正文 第289章 :咱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誰 文 / 淡情
沫影的動作無疑刺激了左顥,讓他誤以為沫影對他的厭惡和反感,讓她連被他輕輕一吻都無法忍受,左顥的身影踉蹌了一下,不著痕跡的退了半步,心臟不由得一緊,讓他呼吸一頓,他也知道,當下不宜操之過急,不然會讓沫影誤會他只是一時興起,離得更遠。
當即垂下眼簾低聲輕笑道:「看來這場電影看不成了,走吧,我送你回去。」
左顥低沉的聲音讓沫影莫名的心跳加速,悄悄握住掌心,不知道為什麼今晚的左顥和自己都那麼反常,想回家好好靜靜,聽到左顥的提議,沫影壓下異常的心跳,眼神飄忽的看著別處低聲應道:「不用了,我還不想回去,你先回去吧。」
左顥眼神閃過一抹憂傷,故作輕鬆的看著沫影輕笑:「不過是幾句表白,就把天不怕地不怕的蘇沫影嚇到了?說起來本少爺都不是第一次對你表白了吧。」
沫影輕哼,努力平靜心跳,扭過頭一臉不屑的說道:「你的表白就跟河水一樣氾濫,對誰都能信手拈來說出口。」
「彼此彼此,咱半斤八兩,誰也別笑誰。」左顥嬉笑,拉開車門坐進去,伸出頭對沫影說道:「蘇美人,你還上不上車啊,再不上車本少爺就走咯,本少爺還趕著赴下一個約呢,時間寶貴。」
話畢,一陣悅耳的鈴聲響起,左顥看了一眼接了,一臉愉悅的哄著電話裡頭的人:「快了快了,半小時後準時出現,您再耐心等等,等我忙完立刻回去。」
聽到這話,沫影狠狠地瞪了左顥一眼,看著他滿心歡喜的哄著對方,沫影在腦海裡過濾一下左顥最近的桃色緋聞,推測對方是哪個系的系花還是校花。
左顥掛了電話,對沫影喊道:「上車啊蘇美人,我送你回去。」
「左二少時間寶貴,小女子不敢延誤您幽會時間,再見,不對,最好再也不見。」沫影陰陽怪氣的說完,隨手攔了一輛的士揚長而去,左顥氣得手舞足蹈,一時間想不懂剛才還好好的,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那麼刻薄了,不就跟他家活寶老媽聊了幾句嘛,至於連這一分鐘都等不了吧。
左顥嘀咕了幾句,踩下油門離開,突然一道靈光一閃而過,左顥想起問題出在哪了,忍不住揚起嘴角偷笑,自己接電話前為了緩和氣氛騙沫影說等會還有個約會,剛好他老媽打電話過來叫他快點回家,他習慣了那樣的說話方式,卻讓沫影誤會了,那丫頭,難道誤會吃醋了?
左顥大喜,嘴角的笑容幾乎咧到耳根,黑夜中,一雙黝黑的眼睛明亮的驚人,猶如天邊的啟明星般璀璨閃耀。
至於剛才那讓他受傷的舉動,早已被他自動式過濾了,哼著曲兒回家跟他家活寶老媽報道。
沫影鬱悶的回到別墅,浠韻今天回來不在別墅,沫影更加鬱悶,早早就梳洗完畢,打算睡覺,換了睡衣躺在床上,卻一直翻來覆去睡不著,一閉上眼睛,左顥蜻蜓點水的輕吻那一幕一直在腦海裡回放,唇齒間似乎還殘留著他那霸道而剛毅的氣息,混合著淡淡的香煙味。
沫影臉頰通紅,伸手捂著臉頰,左顥那番話,猶如一顆石頭投進她平靜已久的心湖,蕩起陣陣漣漪,她又不是第一次接吻,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情緒波動呢,她和諺澤也相擁親吻很多次,但不曾這麼心跳加速,讓她差點控制不住情緒失態,仔細回想他和諺澤的區別,諺澤的親吻帶著虔誠和珍愛,小心翼翼而溫柔的呵護,給了她很多溫暖和感動,那種寧靜和溫馨的感覺,讓她感覺很安穩恬靜。而左顥,清晰而火熱,帶著烈焰般的霸道和魅惑,一舉一動都帶著邪魅不羈的痞氣,連蜻蜓點水的吻都能感覺到那熾熱的氣息,讓她心跳加速。
沫影對左顥的定義是熟悉的陌生人,是淡淡之交的同學,不曾規劃到朋友的界線,自然也不會有太多的接觸,可這麼一個有距離的人,今晚卻一下子跨越所有界線親近她,甚至相濡以沫……
那感覺,就好像一直當成哥們的人某天成了親密無間的戀人,感覺很彆扭,有些驚慌,有些侷促,有些怦然心動……
左顥向來玩世不恭,想必那些話不過是一時衝動或者故意逗她玩的吧,那麼花心濫情的人,從認識到現在幾個月。身邊的女朋友不曾重複,不曾斷過,想起這事,沫影自然而然想起……左顥那張櫻花般艷色的唇,不知道吻過多少女人,想起這一點,沫影臉色大變,只感覺一陣噁心,不知道是不是幻覺,總感覺剛才那充滿男人氣息的吻,似乎還帶著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嘔……
剛才所有旖旎的悸動瞬間撕開了曖昧的偽裝,讓她看到了左顥的薄情寡義和濫情。
沫影連忙起身跑去浴室刷牙洗臉,折騰了一番,睡意完全沒了,沫影穿了件外套,下樓到樂器房,打開所有燈光,走到鋼琴前掀開鋼琴上的防塵布,坐在鋼琴面前,伸出手輕輕撫摸著黑得發亮的的鋼琴鍵,思緒漸漸放空,憑著記憶彈著兒時的曲子。
夜涼如水,月光傾斜,透過落地窗,在地上鋪上一層銀霜,窗口旁,纖細的身影靜坐在鋼琴前,側臉籠罩在月色光輝下,睫毛輕盈如蝶翼,微微瀲下,揮翅欲飛,美得如夜間精靈,如絲綢般的秀髮垂自腰間,被風輕輕揚起,地上的影子搖曳不定,輕揚悠長的曲兒瀰漫在空蕩的房間。
寒坐在樹上,一臉古怪的而懷念的聽著鋼琴曲,大小姐,似乎好久沒碰鋼琴了吧,今天居然去觸碰了。
沫影難得有興致,一口氣彈了三個小時,彈到找回一點感覺,曲兒不再生疏,思緒漸漸平和,沫影才停下手,起身到廚房煮了點泡麵吃,將左顥帶來的異樣感覺拋之腦後,揉揉圓滾滾的肚子,心滿意足的爬回去睡覺,一沾枕頭立刻入睡,一夜無夢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