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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421、伏兵建功 文 / 苕面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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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東軍民府的軍隊,已經和緬甸境內的軍隊廝殺了一多年,最終形成了一道鐵閘。

    遏制了緬甸木邦(今緬甸撣邦北)、孟養(今緬甸克欽邦)、孟定(今臨滄耿馬)、大侯(今臨滄雲縣)、南甸(今德宏梁河)北進的勢頭。

    段志睿為了報一箭之仇,置緬甸國仇於不顧,竟然調動了戰鬥力最強大的景東軍民府的軍隊,而且是從背後攻擊熊開山。

    他的目的達到了。

    現在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雙方打得不可開交。

    刁勳的熟銅棍長八尺,重量九十八斤。

    熊開山的鑌鐵錘單錘七十二斤,合計一一十四斤。

    刁勳從後面衝上來擋住了熊開山突襲的線,兩個人算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

    根本沒有半句廢話,就已經錘來棍往戰在一處。

    不過,刁勳還是出來晚了半步。

    熊開山此前把敵人的隊形殺了兩個對穿,也就是把敵人的隊形分成了截,敵我雙方已經完全攪在一處。

    這樣一來,敵人就算是人數佔優勢,現在也發揮不了作用。

    即便如此,景東騎兵的強大戰鬥力,還是讓驃騎營的損失越來越大,敵我雙方幾乎就是一比一的戰損。

    這樣一比一的戰損持續下去,自己的人數少很多,遲早要全軍覆沒。

    熊開山和刁勳硬碰了次,都沒有辦法佔到上風。

    看到自己的驃騎營已經折損了多人,衝擊力越來越弱,熊開山心裡滴血的同時就更加焦急。

    可是刁勳馬上功夫嫻熟,而且力量大,熊開山始終無法擺脫對方的糾纏。

    熊開山第四次和刁勳硬拚一招,終於咬牙做出了一個決定。

    圈轉馬頭的同時,熊開山的左腳一踢菊花青的前夾,這一次沒有正面衝向刁勳的馬頭,而是成一條斜線衝向刁勳的身後。

    看到敵人要攻擊自己的身後,刁勳很快一提韁繩,戰馬原地一個旋轉。

    菊花青速飛快,就在刁勳做出調整的一瞬間,熊開山距離敵人已經不到丈的距離。

    刷的一聲,熊開山把右手錘甩了出去,目標正是刁勳的馬頭。

    刁勳看見熊開山如此古怪的戰法,驚得一聲輕喝:吁——

    讓開了熊開山的右手錘,可是又把馬屁股送到了熊開山的面前,機不可失時不再來,刷的一聲,左手錘也甩出去了。

    刁勳沒有辦法,只能讓戰馬繼續在原地轉圈,這個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

    熊開山把兩隻鐵錘扔出去,當不能讓自己的雙手空著,股火焰托天叉就已經到了手中。

    菊花青貼著刁勳戰馬衝過去的一瞬間,熊開山雙臂一旋,股火焰托天叉就已經橫抽過來。

    卡嚓——刁勳一記反手棍在背後擋住了股火焰托天叉,但他是匆忙應變,力量就沒有發揮出來,這一下就吃了大虧。

    熊開山的含恨一擊,加上上清心法的內力,結果熟銅棍雖然架住了股火焰托天叉,但是巨大的反彈之力砸到了刁勳的後背上。

    哇的一聲,刁勳吐出一口鮮血,就準備落荒而逃。

    「哪裡走!」

    熊開山選擇放棄跟隨自己多年的一對鑌鐵錘,就是要爭取這麼一次反擊的機會,怎麼可能讓敵人跑了。

    菊花青和主人心靈相通,熊開山一聲怒吼的同時就已經衝了出去。

    如果在平地野地帶,熊開山還不一定能夠趕上刁勳。

    但是這裡到處是廝殺的人群,根本沒有一條直可以逃走。七彎八拐之間,戰馬的速自然提不起來。

    刁勳內府氣血翻湧,當然是一心逃離現場。

    但是熊開山現在半點沒事,自然是眼觀四,耳聽八方。

    他左手提著股火焰托天叉,右手當然沒有閒著,只要是從敵人騎兵身邊衝過,伸手就把敵人手中的長槍給奪了過來,然後當成梭鏢擲向前面的刁勳。

    這一追一逃,熊開山雖然沒有親自殺人,但是他一共奪下了六十多桿長槍投出去,結果這六十多人沒有兵器,自然就被隨後跟上來的驃騎營士卒一棍砸於馬下。

    主將敗逃,這是最能夠打擊敵人士氣的因素。

    所以熊開山並不急於追上刁勳,而是在後面大喊大叫:「哪裡逃,留下狗命再走!」

    既然已經留下了狗命,又怎麼可能再走?

    所以熊開山狂呼亂叫,讓敵人騎兵裡面懂漢語的人聽得為之氣結。

    刁勳是能夠聽懂漢語的,他因為戰功被朝廷賜封過,能夠聽懂皇帝詔書的內容。

    士可殺不可辱,況且自己還是統兵大將,面是一回事,收攏兵馬才是關鍵的。

    想到這裡,刁勳強忍著內府的不適撥轉馬頭,揮舞著熟銅棍向熊開山衝過來。

    可惜他的機會選擇實在是有問題,剛好熊開山奪下了一桿長槍還沒有投出去。

    一丈八尺的長槍,比刁勳八尺長的熟銅棍長了一丈。

    熊開山乾脆收起自己的鋼叉,隨手又奪了一桿長槍在手。

    然後右手的長槍刺向刁勳,左手的長槍刺向戰馬,頓時打了刁勳一個措手不及。

    刁勳的熟銅棍磕飛了長槍,但是顧上不顧下,戰馬的脖可就被長槍給刺穿了。

    當時就馬失前蹄,一頭摔倒在地,刁勳自然也被甩了出去。

    熊開山縱馬上前,右手的長槍已經壓在刁勳的咽喉上,然後提足內力大喝一聲,讓整個戰場為之一震:「全部住手!誰敢再動我就殺了他!」

    驃騎營的將士一看自己的主將大獲全勝,頓時精神倍增。四個跟隨熊開山最近的傢伙眼疾手快,飛身下馬就把刁勳給抓了起來。

    恰在此時,東北方向突然煙塵大起,然後就是一條狂龍捲了過來,驚天動地的喊殺聲隨即傳導所有人的耳中,目標正是景東騎兵還沒有投入戰鬥的那一千人。

    原來,經過段志睿的暗中協調,還有武定鳳鸞的暗中勾結,祿豐縣的高科在刁勳突襲熊開山的同時,也帶領千騎兵殺向鶴鳴鎮方向。

    可是這一點已經被熊儲和萬練算到了,而且熊儲已經把他的弩箭營兩千四人調了過來,而且統兵大將竟然是嵐兒這個熊家軍的超級寶貝。

    結果高科用了一天時間衝到二台一線,北兩側山樑上黃蜂似的弩箭橫掃兩輪,頓時折損戰馬一千多。

    還沒有看見敵人,就已經損失了一半兵力,高科頓時就嚇得渾身冒冷汗。

    渾身冒冷汗,並不是高科就怕死,而是他想到一個問題:難道我中了鳳鸞那個老婆娘的奸計?不然的話,敵人怎麼會知道我的行軍線,提前在這裡埋伏?

    熊儲的弩箭營能夠把時間和地點掌握得恰到好處,當然要感謝兩隻金雕。

    而且嵐兒親自出馬,騎著金雕一上跟著高科的隊伍前進,知道已經完全確定了高科的行動線,這才趕到二台指揮弩箭營設伏。

    那當然是不早不晚,剛好是高科大部隊趕到的時候,弩箭營突然出現,然後萬箭齊發。

    此不通,而且兵力損失過半,士氣已經完了。

    高科也是縱橫南蠻的一員猛將,知道即便勉強衝到鶴鳴鎮也沒用了,所以立即收攏殘兵準備返回祿豐鎮。

    可是,熊儲和軍師萬練的設計卻不是這樣,所以高科注定再也回不去了。

    因為兩隻金雕提供消息,高科離開祿豐縣城的當天晚上,司馬承的陷陣營就已經穿插到位。

    周老四的斥候營為了這一次的突襲行動,把「雞鳴狗盜之徒」已經全部集中到了這裡。結果他們翻進城牆滅掉守城門的軍卒之後,把城門給打開了。

    兩千七虎狼之士衝進城內,在斥候兵的指引下直奔敵人的兵營,把高科留在城內承擔守城任務的兩千人全部堵在院裡面給抓了俘虜,祿豐縣城陷落。

    司馬承留下一千人守城,自己帶著一千七人連夜趕,兜著高科的屁股就追了上來,前後就差半天時間。

    高科被弩箭一陣突襲,被迫撤軍,但是嵐兒可沒想讓高科順心,而是命令弩箭營推著獨輪車,跟在高科身後送行。

    只要高科想停下來休息一下戰馬,鋪天蓋地的弩箭就會射過來。

    就算是寶馬,一天一夜不休息,最後也要精疲力盡,口吐白沫。

    結果僵持到第二天中午,司馬承趕到了,隨即迎頭發起攻擊。

    連續奔跑作戰兩天兩夜,高科的戰馬都已經趴在地上,根本無法戰鬥。

    但是高科仍然悍勇不降,最後被司馬承的連環棍給當場砸死。

    嵐兒是這一次伏擊戰、奪城戰的總指揮,所以找到司馬承吩咐:「司馬承,讓兄弟們休息兩個時辰,然後立即奔襲平浪,給你的二師兄熊開山解圍。他現在騎虎難下,被敵人的五千多精兵給困住了,只怕形勢不妙。」

    就這麼地,司馬承一聽熊開山被敵人可纏住了,怎麼可能原地休整兩個時辰?

    僅僅休整了一個時辰,就已經把敵人的戰馬收攏過來。

    這些戰馬雖然已經跑脫力了,但是只要不騎人,慢跑一段就可以恢復一定的體力。

    所以司馬承一聲令下,每個人帶上一匹敵人的戰馬開始跑步前進。

    因為司馬承知道一個道理:「不怕慢,只怕站。」

    哪怕是一跑,只要前進一步,就距離前面的戰場近了一步。

    正是因為司馬承這一個策略,終於利用兩匹戰馬的體力優勢,在一個最關鍵的時候,出現在一個最關鍵的位置,然後做了最關鍵的一件事。

    熊開山一聲大喝,讓敵人都是一驚,隨即看見自己的主將被敵人在馬背上舉起來,手裡的動作自然就有一個短暫的停頓。

    熊開山命令大家都住手,但是他並沒有下令自己的人停止戰鬥。

    敵人手裡的兵器出現一個停頓,驃騎營的將士手疾眼快,幾乎在同一個時間手起棍落,把當面之敵全部給砸於馬下。

    這樣一來,敵人的第一個千人馬隊基本上就全軍覆沒,然後面的那一個千人馬隊氣得跳腳大罵卑鄙無恥。

    就在他們準備發起最後衝鋒的一瞬間,司馬承的援軍到了,而且是直接撞向敵人的肋部,景東騎兵隊大勢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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