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233、初鬥番僧 文 / 苕面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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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沒有。網
熊開山和司馬承都穿著鳳凰村的少年服裝,看起來就是一對山野少年。
雖然發現司馬承擰著一根黑不溜秋的大棍子,兩個番僧剛開始並沒有怎麼在意。
但是熊開山瞬間的反應,同樣是一招兩式針鋒相對,根本沒有絲毫退讓的意思,就已經讓那個番僧感覺不對了。
尤其是熊開山右手五指如鉤抓過來,五根手指頭勁力外射,竟然是最精純的道家內力。
而且一出手就罩住了自己的心包穴,這是極其歹毒的手法,屬於一招就要置敵人於死地的招數,就不是什麼山野少年能夠辦到的。
因為這個番僧見識過這種功夫,正是中原武林中道家傳承的「鶴形拳」,實際上就是分筋錯骨手。
只要一個不小心被抓住,輕則頓時就會關節錯位,穴道被封住。重則掌心的勁力往外一吐,自己的心臟就會被全部震碎,神仙難救了。
這是天一教的獨門絕技,從不外傳。
如果不是六十年前陰山一戰,什麼望氣散人使用這套拳法對戰耶律望,江湖上還不知道「鶴形拳」的存在。
目前中原大地上屬於天一教正統傳承的只有兩個門派:江西的上清派、湖南的衡山派。
上清派和衡山派招收弟子要求是最嚴格的,就算你是朝廷宰相的孫子,說不要就不要。
番僧怎麼也沒想到,自己並沒有越過黃河,不過是在河北行走,隨便碰到兩個山野少年,竟然是上清派或者衡山派弟子,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按照這兩個少年的年紀,番僧陰沉著臉想了好半天,也覺得不可能是望氣散人的徒弟。因為望氣散人起碼八十歲了,不可能有這麼小的徒弟。
雖然熊開山不害怕空手對敵,但是他認為自己空手太吃虧了。因為對方身材高大,使用空手的話,那就無法攻擊敵人的上三路,只能攻擊敵人中三路和下三路,好多招式都不適用了。
所以番僧站在那裡不動,熊開山也不敢亂動。
番僧似乎覺得有必要把事情弄清楚,所以率先開口了:「小施主,你師父是誰?」
熊開山根本沒有考慮,所以回答得乾脆利落:「我沒師傅!老傢伙,你師父是誰?」
熊開山說自己沒有師傅,本來是一句大實話。
因為他印象中只有一個打鐵的爺爺,傳授了自己內功心法和錘法、叉法。至於臨敵變化和棍法、槍法、身法、拳法,就是爹爹傳授的。(網最穩定)
可是在番僧聽來,這話就變味兒了。尤其是反問一句「老傢伙,你師父是誰?」那就有戲弄的成分在內。
被一個少年無緣無故戲弄一頓,不能接受,至少這個番僧認為不能接受。
而且這個番僧對「鶴形拳」心存顧忌,擔心一個不小心陰溝翻船。所以伸手一抓,就已經從馬背上把自己的金裝韋陀杵給抓在手中。
熊開山等的就是這個機會,番僧的金裝韋陀杵剛到手中,熊開山雙手在腰間一抹,一對花托黃金錘已經一招烏雲蓋頂砸了過來。
番僧沒想到這個少年什麼場面話都不交代,說打就打,頓時被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如果這個番僧知道這個少年的爹爹是一個殺手,他肯定早就做好思想準備了。
殺手要殺人,凡是能夠偷襲的時候,絕對不可能和你廢話。
熊開山把自己爺爺、爹娘的話當聖旨,尤其是現在大敵當前,所以對敵之際絕對不會有什麼廢話。
卡嚓!
番僧來不及拿出全部力量,同時也低估了眼前這個少年的力量,所以金裝韋陀杵很隨意的擋了一招,結果差點被震脫手,這才大吃一驚。
熊開山也吃了一驚,同時有些後悔。
因為他先前並不知道這根古怪的棍子究竟有多重,但是兩個人匆忙之間硬碰一次,他就已經察覺出來,這根古怪棍子起碼上百斤。
自己的花托黃金錘,單錘重量只有四十八斤,兩隻錘加起來還趕不上對方這根怪棍子的重量。
早知如此,這次出來就應該帶著七十二斤的鑌鐵錘。可惜為了隱藏行跡,出來的時候把馬匹和鑌鐵錘放在鳳凰村了。
熊開山在心裡後悔,卻不知道番僧已經吃了一記悶虧,剛才一下硬碰,讓他感到氣血翻湧。
後悔是後悔,但是跟隨殺手爹爹熊儲這麼長時間,一些對敵訣竅熊開山卻學了不少。
現在自己的兵器有些吃虧,那就要先發制人。所以熊開山幾乎沒有停頓,藉著雙錘反彈起來的力量,雙臂一振,絕招流星趕月就已經出手。
右手錘刮著風聲砸向番僧的胸口,左手錘隨後跟上砸了過來。
番僧後撤半步,金裝韋陀杵一招鐵門栓打橫一架,這一下子就上當了。
卡嚓——卡嚓——
熊開山的右手錘即將落到金裝韋陀杵上面的瞬間,左手錘已經後發先至,率先砸在韋陀杵上面,右手錘緊接著砸在左手錘上。
這一下兩連擊,番僧被震得連退三個大步。腳底下一滑,差點兒一屁股坐在地上。
痛打落水狗。
熊開山飛身上前一個墊步騰空而起,雙錘在半空一併,正是另外一記殺招「五雷轟頂」,然後吐氣開聲:「嗨——」
嗚——雙錘竟然放射出一道金光劃破虛空,發出刺耳的呼叫聲砸向番僧的頂門。
番僧也不是好相與,雖然被一錘砸退,但是並沒有受傷。
看見熊開山這一招是大力沉,番僧穩了穩身形,咬牙把韋陀杵一橫,一招韋馱獻杵,雙手架著金裝韋陀杵硬頂上去。
嗡——
非常古怪,這一次雙方都是全力一擊,結果並沒有發出撞擊聲,而是發出嗡嗡聲。
內力撞擊。
這一次是內力在兵器接觸之前撞在一起,雙錘和韋陀杵並沒有直接接觸。
熊開山心中有數,硬拚內力不是自己的強項。所以他凌空三個翻滾已經退出去三丈多遠,同時卸掉了番僧龐大的內力。
番僧並沒有追擊,而是深吸了一口氣:「阿彌陀佛,小施主好大的力氣!」
熊開山點點頭,也說了一句大實話:「老傢伙好厲害的內力,而且剛猛異常,我不是你的對手,大概只有我爹爹才能和你硬拚。不過,如果我帶著另外一對錘出來,今天就不怕你。當然,我現在也不怕你。」
「阿彌陀佛!」番僧搖搖頭:「小施主小小年紀竟然就有如此修為,放眼江湖已經鮮有敵手。貧僧即便能勝,那也是勝之不武。貧僧今日還有要事在身,改日等小施主把另外一對錘帶出來,再來打過。善哉善哉!」
番僧對著熊開山豎掌弓身一禮,然後拉過馬匹飛身上馬而去。
看見那些人已經走了,司馬承這才上前問道:「二師兄,你沒事吧?」
「我沒事!」熊開山望著那些人的背影,眼睛瞇成了一道縫:「我一連搶攻了三招,但是他都沒有絲毫慌亂。這個老和尚好厲害,就算我使用鑌鐵錘,只怕也不一定能夠打贏他。這是我目前碰到的最厲害的一個傢伙。」
司馬承點點頭:「如果你打不贏,我就更打不贏了。雖然我的鑌鐵棍有九十多斤,但是我跟隨師父修煉內功時間太短了,使用純力量肯定不是他的對手。大師兄他們在那邊招手,我們趕緊回去吧。」
回到關帝廟,天色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熊開山把那些人的情況說了一遍,又把自己戰鬥的情況複述一遍:「爹,兩個老和尚帶著九個背弓箭的人,和你這張弓一模一樣。看他們著急的樣子,好像真的有大事。」
「原來是這樣啊。」熊儲心中大惑不解:「這就說明那天晚上利用弓箭伏擊青龍觀弟子的人,就算不是剛才的這些人,也一定和他們有關係。他們為什麼要嫁禍給我呢?」
「師傅,我看他們不像中原人。」司馬承這才說道:「二師兄和那個和尚打鬥的時候,我看了一下背弓箭的人,他們的長相好像是北面的韃子。雖然穿著我們這裡老百姓的衣服,但是長相完全不同,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熊儲搖搖頭:「這就更不對了。北面的韃子,無緣無故嫁禍給我幹什麼?」
黃妍瑩突然接口說道:「師兄你難道忘記了?當初我們可是追殺過耶裡察台的,是不是他懷恨在心派人過來的呢?」
「你說的當然有道理,但是不可能是這樣。」熊儲微笑著說道:「我們當初追殺耶裡察台是沒錯,但是我們沒有和他們碰面吧?我到現在也不認識耶裡察台,他手下的人又如何認識我?」
「把陷阱設計的如此精妙,關鍵是時間上分毫不差,那就說明設計陷阱的人不僅要認識我們,而且必須知道我們的一舉一動。」
嚴二娘點點頭:「我這段時間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如果有人潛伏在我們身邊,那應該不可能,因為我從來沒有被人盯著的感覺。當然,從大純陽宮出來以後,打量我們的人不少,但是像狼一樣盯著的人,我沒有感覺到。」
熊儲苦笑著說道:「我們都是殺手出身,如果真有人不懷好意,我們應該能夠有所察覺。但是我也沒有察覺到,所以才想不通。你們想想看,我們十二個人都在這裡,總不能說這裡面有奸細吧?」
夏芸突然說道:「在襄汾的時候,我似乎察覺到某一種氣息,似乎是熟人。因為沒有很明確的目標,所以我當時沒有做聲。現在看來,難道我們身後跟著一個熟人,而且盯著我們的一舉一動嗎?」
「疑神疑鬼是沒有用的,應該想辦法弄清楚現實問題才對。」嵐兒望著熊儲的臉:「我一直擔心青龍觀追殺你。倒時候說也說不清楚,打也不能打,殺也不能殺,那才是最麻煩的事情。」
「但是從目前得到的情況來看,我們後面都是番僧和恆山派弟子,似乎青龍觀根本就沒有追過來。他們死了那麼多人,難道就這麼放棄了嗎?我覺得說不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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