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十五章 她是姜漓 文 / 幽目童
來到鮨魚的屍體旁,胖哥撿起我剛才掉落的那塊魚肉,在河裡涮涮就遞給了姜漓。
姜漓並不急著吃,而是打開她那個比人高的大包,從裡面翻找起來。不一會她從包裡掏出一個酒精爐,還用打火機點著,然後又掏出一個西餐叉,用叉子插著魚在酒精爐上烤,烤到快熟的時候,她還從包裡掏出一個調料盒,裡面鹹鹽、味精、孜然要啥有啥。烤完了,就自己在那得意的吃起來。
我和胖哥看得口水流了一地。
胖哥早就準備好了,他用一隻箭穿著十幾片,大小適中的魚肉,走到姜漓面前說:「小蘿莉,給哥也烤幾片,我們看看你手藝咋樣。」
姜漓並沒答話,只是接過胖哥手中的魚,就烤了起來,一隻手烤,另一隻手舉著她那已經烤好的一片,時不時的咬一口。等快熟的時候還招呼胖哥:「來來,幫我撒調料。」
胖哥趕忙笑嘻嘻的跑過去,打起了下手。
我一看這倆人還挺對脾氣,要不是我攔著,胖哥也得大包小包的,估計連被褥都得背來。
一烤好,胖哥先舉到我這裡,我揪下兩片,雖然還有點燙嘴,但我並不在意那些細節,扔到嘴裡就嚼了起來,果然這比剛才的生魚片好吃多了,雖然酒精燈烤出來的不是很熟,不過這七成熟的正好,吃起來很嫩。
抽開空我就開始打聽起姜漓的事,我問道:「小蘿莉,你剛說你叫什麼?姜漓?」
姜漓點點頭說:「對呀我叫姜漓,你們倆別小蘿莉小蘿莉的叫我,看不出來麼?我才不是什麼小蘿莉,我是御姐小時候的狀態。尤其那個胖子,他叫啥?對,墨磊。」
胖哥也去開她的玩笑說:「你爹媽是不是和你有仇啊?姜漓,將離,這是不想讓你好好過了?」
姜漓瞪了一眼胖哥,說道:「能不能吐點象牙出來?我生在老山界,漓江邊上,所以叫姜漓,紅軍長征翻的第一座大山,懂麼?」
胖哥不以為意,又說:「哦,你生在漓江邊上,就叫姜漓,你爸要賣豆漿的,你還叫豇(jiang)豆呢。」
我一看這倆人,說說話開始拌嘴了,忙打斷她們繼續問:「姜漓小御姐,你來這幹什麼?這遇到點啥危險,你爸媽要哭死了。」
姜漓看了看我,一副我小瞧了她的樣子,說道:「我來是辦正事的,到是你們倆,趕緊去別處玩,這裡不是玩的地方。」
嘿,這小丫頭還挺有個性,我便急著說:「我也是來辦正事的。」然後握了握自己的彎刀。
姜漓可能早就認出我的彎刀了,上下打量了我一翻說:「你那刀是我們家的,那叫伏魔刃。」然後又拿起自己脖子前掛的哨子,胡亂吹了兩下說:「這叫引獸笛,比你那厲害,那個你留著玩吧。」
這小女孩果然有來歷,我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刀的名字,刀如其名,確實有降服邪獸的作用。
我趕忙表現出一副崇拜的樣子問:「那這刀咋用呀?是不是念《楞嚴經》?」
姜漓並不抬眼,一邊烤著胖哥提供的另一批魚肉,一邊回答我說:「管用麼?管用的話念那個也行,反正能催動上面的符就行,誰給你弄的銀花?還給包上了,真娘炮。」
我是從拿到手裡就有的銀花,而且和那些壺一樣,看來本身上面是沒有銀飾的。
我好奇的問:「這上面的銀花不是一直有的麼?」
姜漓又拿起了她胸前的哨子,在我面前晃了晃說:「你看我這個有麼?不知道誰弄上去的,反正本來沒有的。」
我對這個小女孩是越來越好奇了,趁熱繼續問道:「那你來這裡到底是幹什麼呢?你下來的時候沒遇到危險麼?」
姜漓先回答了我後面的問題:「我有引獸笛,只要一吹什麼野獸都得聽我的,不過你不用想了,吹法你不會,瞎吹沒用的。」
我一聽,確實比我這把刀厲害,我這還得唸咒還得打,人家那個吹個小調,就把事辦妥了。
胖哥在一旁也聽入迷了,又追問我之前的問題:「那你是幹什麼來了?」
姜漓故作神秘的回答我說:「找人、辦事,具體什麼事你就不用問了,保密。」
「那你要找什麼人呢?」我接著問道。
姜漓不假思索的回答:「我找我妹,雙胞胎,和我長一樣。碰見了告訴她,我出來找她了。」接著又遞過來魚肉。
我又愉快的吃了起來。
過了一會姜漓問我:「說了那麼多,你倆幹啥來了?沒啥重要的事就趕緊出去吧。」
要是平時,這麼個小屁孩用大人的口吻和我說話,我肯定讓她玩尿泥去。而現在的我,已經對面前的這個少年御姐,從頭到腳的刮目相看了,就憑她能不傷毫毛的進來,我就得拜她為師。可她這個問題,我確實不知道如何回答,其實我們下來的真正原因,我到現在也沒有考慮出結果。
思索中我想起了那個壁刻,那個穿黑色防化服的人,我就說:「我們也是來找人的。」
姜漓馬上問:「叫啥?長什麼樣?」
我笑著說:「叫啥不知道,長相沒看清。」
姜漓以為我在逗她,就翻了我一眼不再理我了。
胖哥已經吃飽了,用烤好的魚肉去餵大貓,那兩隻叫做孟極的大貓,可能從來沒吃過這麼沒味的東西,吃完了還一勁的舔胖哥的手指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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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小貓的屍體,早被大貓叼到了一塊大石頭上,我看了一眼,還是不住的搖頭可惜。對於動物來說,或許有吃的就能忘記其他的事,可對於人這種動物來說,抹去記憶太難了。一個未成年少女,能為了找妹妹,獨自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而我又是因為一個夢,差點連累胖哥一起丟了命。或許這伏魔刃和引獸笛,本就是一對的,一個仙音引獸,一個佛咒伏魔,就是一種相輔相成的存在,我們今天在此相遇,說不定也是命運巧妙的安排。
姜漓見我們都吃飽了,就把她的工具都收回了背包,她做事很有調理,每件東西都放在背包的固定位置,從哪裡拿出來,就從放回哪裡去。然後她又拿出個睡袋,跑到大貓面前吹了一小段曲子。
她吹奏的時候,那兩隻大貓都聽得全神貫注,吹完就鑽進睡袋準備睡覺。
我問她:「你跟那孟極吹什麼呢?」
姜漓說:「我睡覺的時候讓它倆保護我,你們兩個大男人,萬一圖謀不軌,我不成待宰的羔羊了?」
我笑笑對她說:「現在幾點了?你就睡覺。」
姜漓說:「困了就睡唄,我沒戴表,這裡表沒用。」
我到沒去問為什麼戴表沒用,這裡永遠都是晚上,帶個鐘樓來,也敲不出太陽。
我見她睡了,胖哥也打起了哈欠,於是我也靠著一隻大貓,慢慢進入的夢鄉。
夢裡我夢到一大隊人,排列整齊從我們身邊經過,整齊的步伐震得地面轟轟響,弄得我連覺都睡不好。
漸漸恢復意識的我,發現這好像並不是夢,馬上一個激靈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