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求人不如求己（二） 文 / 暗夜茗香
胖子怒氣沖沖的回到車旁，抬腿就給了章一腳，沒想到章躲也不躲，被實實在在的踹倒了，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胖子一驚，趕忙扶起章，胖子拍拍章的臉：「章，章，你說話，別嚇我！」
「為什麼？為什麼呀？他是我親弟弟呀！我從小到大照顧他，護著他，小學，初中，知道是我章的弟弟，誰敢欺負他？他現在有出息了，當主任了，我為他高興。他借我了三十萬，我得委曲求全陪著笑，得低聲下氣的順著話說。我真後悔昨晚管他借錢。哇！…哇！…我不就想賺點錢，早點還債嗎？我做錯什麼了？我難受呀，他離我越來越遠了，我真的難過呀！我欠了那麼多債也沒這麼難過……」章抱著胖子放聲大哭，哭的真傷心，連胖子也忍不住鼻子發酸。
足足哭了一刻鐘，章逐漸平靜了下來，直接在馬路邊上坐了下來。
……
「有煙嗎？」章問。
「有，來，點上。」胖子幫章點上煙，陪著也坐了下來。
連抽了兩根煙，章長長舒了口氣。
「兄弟，怎麼樣？好點沒？」胖子看著章。
「我好了，就是一股邪火，發洩過就沒事了。」章平靜的說，還咧開嘴笑了一下。
胖子總算是放下心來，拍拍章的肩膀：「你沒事了？走吧，到飯店去吧！」
「去飯店幹什麼？我沒事了。你自己回去吧。」章道。
「你是沒事了，紀清那面還沒完呢！你把人家罵哭了，氣跑了，拍拍屁股就想回家了？」胖子瞪著章。
「我把她罵哭了？不會吧！我怎麼一點印象也沒有？哎！對了，紀清呢，我好想記得她和你一起來的。人呢？」章沒記得剛才發生的事。
「少給我裝傻！讓九哥知道，你敢欺負紀清，非把你胳膊卸下來一條。」胖子把章塞進車裡，朝飯店開去。
一路上，總算把昨晚上的事搞清楚了，胖子大呼懊惱！要不是昨晚那個常用的手機沒電了，這還不得賺個十萬八萬的，自己也肯定跟個幾萬！
……
到了飯店。
「要不，胖子，你陪我一起去。」章有些不好意思。
「少廢話，快點去，我還等著吃飯呢！」胖子不耐煩的道。
章沖胖子豎了豎中指，慢慢蹭到紀清住的房間。敲門沒反應，索性推門進去，進了房間就看到紀清還趴在床上抽泣呢。倒是小旺財撒著歡的跑過來，舔著章的腳，還衝著章叫了兩聲。紀清聽到聲音坐起身，看了一眼章，垂頭不語。章從茶几上抽了幾張紙巾，遞給紀清。
「嗨！嗨！聽胖子說我把你罵哭了，我其實一點也不記得，現在看來是真的，對不起哦！當時的狀態下逮著誰罵誰。不是針對你。還好你先走了，後來我逮著誰就抱著誰哭。那才叫遭罪呢，估計胖子今晚得做惡夢。」章難得的老臉一紅。
「哼！我才不信呢！」紀清差點又被他逗樂了，一面擦著眼淚一面抬頭看了一眼章，鬍子拉碴，兩眼紅腫，但精神已經好了很多。
「真的！為什麼我說真話的時候就沒人信呢？你看，腰上還有胖子41碼的大腳印呢，胖子見不得你受委屈，賞了我一個無影腿，那時我連痛都感覺不到。」章無奈的說道，腰上還真有些隱隱作痛。
紀清有些心痛的幫章拍掉腰上的腳印，再抓了幾張紙巾，把章臉上哭過的橫七豎八的痕漬仔細擦乾淨。
「還難過嗎？你今天早上的樣子好嚇人啊！」紀清不知不覺輕輕地靠在章胸前。章也沒感覺到有什麼異樣。
「好了，就是負面情緒的宣洩，壓力釋放而已。」章釋然道。
「到底為了什麼事？告訴我，我想知道。」紀清輕輕地說道。
「呵，看來人都有好奇心。」
「我只想知道你的事，別的事我沒有好奇心。」
……
「好了，事情的經過也知道了，也像你到過歉了，該滿足了！」章輕歎道，又提及了昨晚的經過，章心裡還是有些黯然。
「哥，你壓力很大嗎？」紀清小聲地問。
「這點外債我還不是很在意，我在意的是我弟弟和我越來越遠了。」章神色黯然而傷感。
「要是你昨晚能找到胖子或者九哥，那不是能贏幾十萬嗎？」
「沒那麼多！我估計也就五六萬。」章想了想：第二場肯定不會下太重的注。
「對不起，要是你知道那個電話，你就能找到胖哥，也能找到九哥。我的卡上也有三十萬買車的錢，你就不會向弟弟借錢了。」紀清覺得有些自責。
「不怪你，盡人事憑天意，天意如此。」章搖搖頭。
「哥，要不我的卡放你這吧，我用不著！」紀清小聲說，仰頭看著章。不知什麼時候，紀清已經雙臂環抱著，臉貼在章胸前。
「嗤！想不到快四十了，倒回過頭吃軟飯了！」章不屑的道。
「不是，算我借你的。」紀清怕章生氣。
「你求過菩薩嗎？」章忽然問。
「嗯！每年都和我姐去玉佛寺求平安。」紀清有些疑惑，不明白章什麼意思。
「有人問觀音菩薩：菩薩，人家都在拜你，那你拜誰呢？菩薩說：我也拜觀音呀！那人問：你不就是觀音菩薩嗎？菩薩說：對呀！所以說，求人不如求己呀！」章簡簡單單的說了個故事。
「求人不如求己！哥……我真的想你減輕些壓力，你和胖哥都經歷了很多坎坷，但也很精彩，原來我的生活就是平靜，安穩。我沒覺得什麼。可是我認識你們以後，才發現生活還可以過的這樣精彩，隨性，多姿多味。我喜歡上了和你們在一起，你們一走，我就感到生活又變得單調乏味。」紀清幽幽的說道。
「精彩是要付出代價的！傻丫頭，對我們來說，卻是盡量把生活過的平和安穩。」章拍了拍紀清的後背，才驚覺兩人的動作很曖昧哦！章不禁把注意力轉移到了紀清身上，感受到一種淡淡的幽香，不是香水，是來自紀清的體香。
「女人香？」章有些發呆，因為當年的莫心蘭也同樣有這種體香，只是那時候章傻傻的什麼都不懂，搞不清哪來的香味，很久以後才知道有的女人是有體香的。
「嗯！我身上一直都有的，你才發現啊？」紀清略帶嗔怪的輕聲說。同時也感到章發現了兩人的曖昧姿勢，但身上麻酥酥的不想分開，甚至有些貪婪地享受著這感覺。
腳下，小旺財已經把散落的紙巾都咬成了碎片，又對章的拖鞋發生了興趣，咬住一隻鞋拚命往外扯，嘴裡咆哮著。章無奈鬆開了紀清，低頭怒視小旺財，然後把拖鞋脫了赤腳站在地板上。小旺財心滿意足的叼著拖鞋顛顛的跑到自己的狗窩。
「這小傢伙，打攪我的興！」章憤憤地說，然後對紀清尷尬的笑笑：「嘿嘿！來，我們繼續！」
紀清驚呼一聲，滿臉通紅。卻被章霸道的緊緊抱住，和剛才完全不同的感覺，似乎在驚濤駭浪之中置身於一個安全守護之中，同時感到被某種堅挺抵住了腹部，紀清羞得渾身無力，下意識的把臉埋進章胸膛。章則貪婪的嗅著紀清身上的體香，感受著胸前的堅挺飽滿，一隻手順著後腰向下滑去。觸及到圓潤豐滿的臀部。
紀清竭力守住最後一絲清明，推開章：「哥，你，你去洗個澡吧？」
「哦！在哪有洗澡間？」章也有些矛盾，有些後悔，自己本身就一堆麻煩，還去招惹紀清，順勢問道。
「我，我…的衛生間裡就有淋浴！」紀清幾不可聞的聲音。
「嗯！好。」章轉身就走向衛生間，主要是下面著實太不觀，邊走邊說：「發乎情，止乎禮。我越來越像聖人了！」
紀清心裡莫名的後悔，感覺有好多話想和他說，卻鬼使神差的推開了他，暗自埋怨地跺了跺腳。看著章走進浴室，忽然想起什麼！不禁驚慌地摀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