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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章 拍腦袋的新發明 文 / 哥是出來打醬油的

    回到家裡,劉禹找到以前買的那塊機械表,盯著表盤看了半天。

    上網一查,古時是一天12個時辰,按南朝時的96刻分法,一個時辰8刻,一刻正好15分鐘。

    而手錶的刻度也正好是12大格,如果讓所有的指針走的速度都慢上一半,不是就能合上嗎?

    魔都新申手錶廠是家有五十多年歷史的老廠,改制以後,由於製造工藝,外形樣式的落後,廠裡效益很不好,也就勉強能發得出工資。

    為此,經理王順開想盡了辦法,卻一直收效甚微。

    早上上班後,王經理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對方有意訂製一批手錶,不過有特殊要求。如果做得好,後續訂單數量將會很大。

    拿到客戶的要求,王順開找來了廠總工老陳,老陳是廠裡資格最老的技工,退休後被返聘回來。只要他說行,這事就沒跑。

    老陳聽了他的話,遲疑地說:

    「普通的游絲,依靠快慢針來調節走時的快慢精度,快慢針的原理,實際是調節游絲參與擺動的長度,游絲的一頭固定在擺輪夾板上,另一頭固定在擺輪上,

    游絲中間用快慢針卡住,當卡住的這個點移動,使參與擺輪運動的游絲變長,那麼擺輪擺動週期就變長,手錶走的就慢了。

    反之,卡住的這個點使得參與擺輪運動的游絲變短,那麼擺輪的週期變短,手錶就走的快。」

    「也就是說可行?」王順開急忙問,他要一個肯定的答案。

    「問題不大。」

    「你回去做兩塊,要快。一定要拿下這個客戶。記住,表身和表盤都不要有任何標記。」王順開擺擺手,讓老陳趕緊開始。

    劉禹打完電話就沒再在意這事,必竟只是一個想法,萬一是異想天開呢。

    通州倉庫那個點異時空的土地,周圍很大一片都被劉禹通過丁應文買下來。由於是荒地,交易得很順利,劉禹在北邊沒有戶籍,地契文書上都寫的丁家。

    劉禹在穿越點附近用土坯牆圍了一圈。

    現在他要運貨,就只需要把板車從這邊倉庫裡裝好貨,打開傳送門過去,到那邊再卸下,然後再回來重複就行。

    過了一周,所有的貨全都到齊了,劉禹開始一車一車地往那邊拉。看似簡單,接近一噸重的貨物還是讓他累得口吐白沫。

    到大都這邊,打發下人通知潞縣的丁家商隊,餘下的就不用管了。

    劉禹坐在門邊打開魔都寄來的包裹。兩個黑色紙盒裡面,放著嶄新的機械表。不錯沒有任何標誌,劉禹拿起一塊看看,和平常的手錶沒什麼區別,

    玻璃表面,鋼製外殼,咖啡色皮製表帶,也不知道走得準不準。

    「老弟果是信人。」丁應文看到堆得高高的貨物十分熱情。

    「那是自然,不說這個,可有涼茶,一路緊趕慢趕,水都沒顧上喝一口。」劉禹還沒有緩過來。

    「請。」丁應文也不客套了,拱手一讓。

    劉禹咕咕灌下一大口涼茶,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老弟不會是親力親為了吧,如此疲累。」丁應文看他那樣有些好笑。

    「沒辦法,量太大,只能自己上了,比不得東家人手充足。」劉禹白了他一眼,剝削階級怎麼能體會勞動人民的辛苦。

    「現下幾時了?」劉禹想起來問道,表還得調,不知道準確時間可不行。

    「未時剛過,約摸二三刻。老弟餓了,酒飯早已經備好,不稍作歇息麼?」丁應文數著手指估算了下,以為劉禹想吃飯了。

    「未時幾刻,精細些。」未時,應該是一點到三點,劉禹拿出手錶轉動邊上的旋鈕。

    「喔,稍候。」丁應文叫了個下人從裡屋抱了個銅壺出來,擺在當中的桌上,丁應文俯下身子仔細看著什麼。

    劉禹站起身走過去,好奇地看那壺,靠近底部鑿有小孔,孔中有水流出,下人拿了個銅盆接著。

    這東西叫「漏刻」,是古人尋常的計時之物。

    「二刻七分,老弟這是何物,晷?怎得如此小巧。」丁應文抬起頭來看著劉禹手中的物品不解。

    「未時,二刻,七分。好了,東家觀此物如何?」劉禹把調好的表遞給丁應文。

    「這是計時之物?」丁應文看著手中的表,拿到耳邊,有嘀嗒之聲。

    「嗯,計時之用,換作『系晷』,因可繫於手腕處,東家看這帶子就是。」劉禹拿過表給丁應文在手上繫好。

    名字是他瞎掰的,冠名權這種榮譽可是會青史留名的,劉禹不想放過。

    反正就算管它叫狗屎,那它就得叫,這就叫壟斷。

    「看著,這裡代表子時,這裡丑時,寅時,卯時、辰時、巳時、午時、未時、申時、酉時、戊時、亥時。

    每時八刻,短針所指為時,長針為刻。看,未時二刻。」劉禹指著表盤細細解釋。

    「這針是自走的麼。如何做到的?」丁應文一聽就懂了,開始探求原理。

    「不完全是,東家看這旋鈕,可拉出稍許,未拉出時,這樣轉動便可讓針自走,若是拉出時,轉動旋鈕就可調節指針,以對準時刻。」

    劉禹準備等能接受了,再考慮自動表。

    「不錯,正是如此。」丁應文一會抬起手張望,一會放耳邊聽聲,就像得了一個大玩具。

    「銀錢照舊拉到我那院中。」吃完飯,劉禹就準備告辭。

    「有一事要告知老弟,這批銀錢數目有些大,因此若要兌換金子,恐須些時日。」丁應文也沒辦法。

    「嗯。」劉禹不以為意,

    他帶給丁應文這表的目地就是讓他知道,自己有的是新貨,若要生意長久,就不要動別的腦筋。數目越來越大了,他也怕丁家黑自己。

    劉禹準備讓李三兩口子去潞縣那塊地上守著,沒事的時候還可以開荒種地,城裡這邊有三個人就夠了。

    李三聞言非常高興,一迭聲地表示一定要努力幹好。看來農民對於土地的執念是很深的,哪怕這地不是自己的。

    「劉公子,您來得真早,晚霞姑娘可等著您呢。」沒搭理老鴇的慇勤,劉禹抬腳就上了二樓。最近他天天在這裡醉生夢死,頗有些食髓知味。

    晚霞含笑看著進來的男子,年少,多金,性情豪爽。這等恩客是多少姑娘夢寐以求的。

    「愣著做甚,還不過來侍候。」劉禹很享受這種生活,

    雖然對方是個青樓女子,但人家素質高啊,放後世那就是才女加美女。

    「公子既然喜歡奴侍候,那以後可得來得勤。」晚霞走過來幫他把外罩脫下掛在衣架上,挽起手臂走到桌邊。

    「今天不行,略坐一坐就得走了。」劉禹今天很高興,又做成了一筆生意。

    上午丁應文告訴他,希望能進些手錶,500塊的量,每塊劉禹要價200兩。他得趕緊回現代去訂貨,手錶的生產週期有點長。

    晚霞也不在意,跳了一支獨舞,劉禹也很捧場地拍手叫好。看著姑娘柔軟的身段想著,是不是弄根鋼管來,保管轟動。

    王順發王經理最近有點急躁,上次那個神秘客戶收了兩個樣品後就沒了了下文。也不說行不行,太吊人胃口了。試著打電話過去,總是不在服務區。

    正想著是不是碰上騙子的時候,電話響了,心頭有些預感,接起一聽,果然是那個聲音。

    「哎,行行行,您放心,保質保量,好好,不打任何標籤,沒問題,放心。」放下電話,

    王順發高興地一拍後腦,兩千塊表,一百五十一塊,後續還有追加。

    下完單的劉禹挽起袖子把微面車上的500多公斤黃金搬進地下室,這只是上次狗大戶的一部分貨款,餘下的還得慢慢兌換。

    目前的黃金變現速度遠遠低於獲得,這個矛盾要怎麼解決呢,他有些頭疼。

    沒有宵禁的帝都夜晚,華燈齊放。劉禹坐在出租車裡,靜靜地看著街道兩旁的人流一閃而過。曾幾何時,自己也是其中一員,行色匆匆,從來沒想過身邊的景色如此美麗。

    後海著名的酒吧街上,行人如織,各種節奏的音樂在夜色下的燈光中碰撞,喧囂而浮躁。

    劉禹不是第一次來這裡,大學時期,幾個室友帶著各自的女友曾經慕名前來,卻被一黑心酒吧狠宰了一頓。

    那是一次並不愉快的經歷,他不是來懷舊的,只不過想找個地方喝一杯,被過度熱情的司機師傅拉到了這裡。

    劉禹進的這家酒吧很大,除了酒吧,還設有茶,咖啡,餐點,ktv等,中間的演藝台很大,一個女孩在樂隊伴奏下唱著歌。

    找了個靠窗的位子,推開窗外是垂柳低拂,波光琳珣的水面,晚風吹過,涼爽中帶著一絲寧靜。

    劉禹點了一支啤酒,要過一個大杯,金黃色的液體流入,雪白的泡沫浮起,夾雜著一股大麥的清香。

    女孩唱的似乎是一首英文歌,劉禹也不太確定,聲音很一般,遠沒有朝露的悅耳動聽。

    朝露德慶樓似乎就在這一帶吧,也不知道遺址還在不在。

    突然,劉禹產生了一個奇特的想法,如果就在這裡穿越,會不會直接出現在德慶樓的大堂中間?

    想著滿樓的姑娘來客被自己的突然出現嚇呆,劉禹不禁呵呵地笑了。

    蘇微的心很糾結,要不要過去試試呢?作為一名啤酒推銷員,她今天的業績很差,現在是黃金時段,她卻只賣出去兩打。

    獨坐的男子只要了一支國產啤酒,看上去不像有錢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自顧自地發笑,他心情很好?蘇微決定碰碰運氣。

    「先生,您好。」遐想被一個女聲打斷,劉禹有些不高興。

    齊耳的短髮,眼影很重,長長的睫毛一看就是粘上去的。印著巨大logo的制服,超短裙,肉色絲襪。

    「嗯。」不是什麼艷遇,一個啤酒妹而已。

    「您好,這是我們公司新代理的啤酒,正宗德國進口,您想試試嗎?」蘇微盡量讓自己的笑容看起來不那麼拘謹。

    「喔,沒喝過的牌子,味道怎麼樣,要不,陪我喝一杯?」劉禹只是想找個人聊聊天。

    「對不起,我在工作,不好意思,打撓您了。」歎了一口氣,蘇微準備離開。

    她不會喝酒,如果不是這樣子,業績又怎麼會這麼差。

    「方便的話能不能告訴我,你一晚上要賣多少瓶?」這是個新手。劉禹想起了自己剛上班的時候,四處碰壁求告無門的樣子。

    「20打。」告訴了又怎麼樣,難道你能喝這麼多?蘇微只是出於禮貌回答他。

    「這樣吧,給我來20打,能陪我坐會嗎?」啤酒而已,大不了打包帶回家,冰箱正好空著。

    「對不起,我真的不會喝酒,還是謝謝您的好意了。」這樣的人蘇微不是沒見過,想幹什麼她也知道,但是她還不想出賣自己。

    劉禹沒再說什麼,目送她走開。其實他只是單純地想找個人聊天,順便幫她一把。在這個物慾橫流的社會,很多悲劇都源於女孩不懂得保護自己,警惕性強是一個很值得表揚的優點。

    失去興致的劉禹結賬出門,招了輛出租車。因為要喝酒,他沒有自己開車來。

    接下來的一周劉禹變得忙忙碌碌,公司的營業執照辦下來了,進出口資質申請也基本搞定。

    劉禹給自己的公司起的名叫「海盛國際」,大海之容,萬世之盛,其實就是隨便想的。至於辦公地址,劉禹填的是自己家。用胖子的話說,這就是一徹頭徹尾的皮包公司。

    還沒想好怎麼做,劉禹沒打算馬上開張。具體的貿易路線也得確定,要不然,非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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