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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9章 報復 文 / 六道

    第49章報復

    聽聞對方說夏文傑是稽核的人,那名中年人臉色變了變,轉頭對男警沉聲說道:「放人。」

    「局長,要放人?他可是打傷了趙局家的孩子……」

    「少廢話,我讓你放人就放人。」中年人沒好氣地說道。

    男警看看中年人,又滿臉不解地瞧瞧那兩名便裝青年,不知道他二人到底是什麼來頭,稽核又究竟是個什麼部門,局長又為何會這麼忌憚。

    看他許久都沒有動,中年人眉頭皺得更深,兩眼狠狠凝視著他,最後男警無奈,乖乖地掏出鑰匙,把夏文傑腕上的手銬打開。

    夏文傑也不認識這兩名便裝的青年,不過心裡能猜出個大概,估計是余耀輝派來接自己的人。

    他從審訊椅上站起身,下意識地抬手抹了抹嘴角的血跡。那名帥氣青年走到他近前,面無表情地問道:「沒事吧?」

    「沒事。」夏文傑淡淡地回了一句,而後他看向中年人,問道:「現在警察在審問的時候還可以打人嗎?」

    中年人乾笑著搓了搓手,說道:「這……當然不行,誤會,這就是一場誤會。」

    看對方謙卑又恭敬的態度,夏文傑也就差不多能明白稽核的份量了。他點點頭,毫無預兆,抬手揮出一巴掌,這巴掌正是拍在那名男警的臉上。

    啪!這記耳光那叫一個清亮,不僅男警被打傻了,在場的眾人也都愣住了。

    男警捂著臉頰,難以置信地看向夏文傑。

    啪!夏文傑沒有說話,只不過反手又打出一記耳光,拍在男警的另一邊臉頰上。

    「我操……」男警終於回過神來,這下他可受不了了。在警局裡,向來只有他打人的份,什麼時候被他打過?他臉色漲紅,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被夏文傑打的,五官扭曲,滿臉的猙獰之色,看其神情,像是要把夏文傑生吞活剝一般。

    只不過他還沒來得及發作呢,夏文傑的巴掌又再一次落到他的臉上,同樣是那麼的清脆,脆響聲在審訊室裡都響起回音。

    「你媽的……」男警還想破口大罵,但罵聲剛出口,便被夏文傑緊接而來的巴掌打了回來。

    連續四記耳光,已把男警的臉打得又紅又腫,鼻管中也流淌出兩道血痕。他看向中年人,而此時中年人就是站在那裡冷眼旁觀,絲毫沒有制止夏文傑的意思,那兩名便裝青年同是一臉的淡漠,好像他的死活完全與他二人無關。

    男警恐怕這輩子都沒受過這樣的委屈,他的目光又重新落到夏文傑的臉上,只不過暴戾之氣銳減,取而代之的驚訝和懼怕。

    「你還看。」

    啪!夏文傑又扇出耳光,這次他用的力氣也更大,把男警打得身子一踉蹌,險些沒坐到地上,他下意識地收回目光,看著腳下,胸脯一起一伏,喉嚨裡發出呼嚕呼嚕沉重的喘息聲。

    「感覺怎麼樣?我現在就是想欺負你,就像剛才你就是想欺負我一樣。」說話的時候,夏文傑的臉上露出不符合他年齡的冷酷和逼人的氣勢。

    「呵呵。」原本面無表情的帥氣青年這時候突然笑了,對中年人說道:「我們家的小兄弟還年輕,受不得委屈,不過,你們的人這次做得也有點太過了,給他一點教訓,曾局不會介意吧?」

    「不會、不會。」中年人臉上在笑,但笑得比哭還難看。俗話說的好,打狗還得看主人呢,在自己的地頭上,如此打自己的手下,這哪是在打他啊,簡直是在打自己的臉。

    但他不敢表現出氣憤,也不敢多說什麼。男警不知道稽核這個部門,但他心裡清楚,別的地方不說,單單是在s市,就已經有好幾個正局級的幹部是因為稽核在暗中搗鬼而下台,他可不希望自己成為下一個被稽核拉下馬的局長。

    帥氣青年衝著他一笑,轉頭又對夏文傑說道:「好了,文傑,曾局已經說了,這是一場誤會,現在誤會解除,我們也該走了。」他這話也是在提醒夏文傑,見好就收,也別做得太過分。

    夏文傑的心裡還是有尺度的,明白自己做到什麼程度是大家能夠接受的。他點點頭,終於放過了那名男警,慢悠悠地說道:「身為警察,更應遵紀守法,如果知法犯法,還如何能去執法?」

    說話之間,他邁步向審訊室外走去,當他走過中年人身邊的時候,刻意放緩腳步,並轉頭深深看了他一眼,含笑說道:「希望,局長先生以後千萬別有什麼把柄落到稽核的手上這是。」

    他這句似提醒又似威脅的話,讓中年人激靈靈打個冷戰,同時也嚇出一身的冷汗。他愣了片刻,急忙轉頭看向帥氣青年,結結巴巴道:「張……張隊,你……你看這事……」

    帥氣青年笑了笑,說道:「不管有沒有今天這檔事,曾局都應謹言慎行、潔身自愛才是,管理並約束好自己的屬下,如若不然,那稽核說不准哪天真要請曾局去做客了。」

    說完,他也轉身走出審訊室,到了外面,繼續說道:「只不過我們稽核廟雖不大,但不管是哪路神仙,進去容易,出來難。」

    中年人聽聞這話,額頭上冒出冷汗,他轉頭看向那名男警,兩眼幾乎都要噴出火光,他狠狠跺了跺腳,又一溜小跑地追了出去,跟在帥氣青年的後面,邊賠笑邊解釋。

    帥氣青年腳步未停,等夏文傑領好他剛才被搜走的隨身物品後,帶著他走出警局,坐上停在門外的汽車,快速地駛走。

    看著汽車離去的背影,中年人站在那裡,整個心都懸在半空中,久久回不過神來。

    這時候,那名男警捂著紅腫的面頰,發了瘋似的跑了過來,急聲說道:「局長,他們是誰啊?」

    「稽核……」

    「稽核又是個什麼鬼東西?」

    「鬼東西?」中年人忍不住笑了,回頭看向男警,凝聲說道:「他們是可以隨便挑出個毛病就扒了你這身警皮的『鬼東西』,以後你要是再敢給我惹出這樣的麻煩,你立馬給我滾蛋。」

    說完,他氣呼呼地轉身走回樓內,留下呆若木雞地男警站在分局的大門口。

    夏文傑猜得沒錯,這兩名前來接他的青年確實是稽核的人。在車上,帥氣青年率先開口,簡潔地做著介紹,道:「我叫張宇軒,是總局第一行動隊的隊長,他叫朱波,一隊的組員。」

    「張隊、朱哥,謝謝你倆來接我。」離開了公安分局,夏文傑又變回平日裡平和乖巧的模樣。

    「不用客氣,同在稽核,都是自家人。」對於他變臉之快,張宇軒也是暗暗吃驚。他含笑拍拍夏文傑的肩膀,又仔細看了看他的嘴角,問道:「用不用先去醫院?」

    「沒事,小傷而已,不打緊。」夏文傑滿不在乎地回了一句,他話鋒一轉,問道:「對了,張隊,我剛才在審訊室裡是不是有點過了?」

    「是有點過了。」張宇軒笑呵呵地點點頭。

    「會有問題嗎?」

    「那倒不至於。」

    「這我就放心了。」夏文傑裝模做樣地噓口氣,其實他還在後悔自己的下手有點太輕了,也太便宜了那個警察。

    「過去就過去了,不用放在心上。」張宇軒還真被他的外表蒙騙了,好言相勸道。

    夏文傑好像突然想起什麼,問道:「余局聽說我在警校打人的事,一定很生氣吧?」

    「是啊,氣到七竅生煙了,就差點沒發狂暴走了。」開車的朱波回頭笑道:「老兵嘛,都是這樣的脾氣,氣來的話,消得也快。」

    「余局以前是軍人?」

    「老軍人了,還參加過對越反擊戰呢。」朱波說道:「後來余局讓張隊和我去公安局把你接出來,還特意叮囑我倆,別讓你受委屈,是不是余局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你說了什麼?」

    夏文傑但笑不語。

    通過後視鏡,看到他笑得奸詐又詭異,朱波更加好奇,問道:「文傑,你到底和余局說了什麼?」

    「其實也沒說什麼。」夏文傑說道:「我就是說,是不是我們稽核的在外面挨了欺負就只能忍氣吞聲,從來不會有人肯站出來給我們撐腰,肯為我們說句公道話,就像是沒爹沒娘的孩子。」

    聽完他的話,張宇軒和朱波都愣住了,過了好一會,二人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

    朱波邊笑著邊挑起大拇指,回頭讚道:「文傑,你可真行,敢這麼和余局說話,你這不等於是在打余局的臉嘛,他是咱們稽核的老大,你這麼講,等於是變向地指責他沒有護著下面的兄弟們。」

    張宇軒恍然大悟道:「難怪余局像受了什麼刺激,還特意讓我們把你照顧好,原來是這麼回事。」

    朱波對他笑道:「張隊,等文傑畢業之後就讓他來我們一隊吧。」

    張宇軒若有所思地搖了搖頭,說道:「這……恐怕不太可能。」

    「為啥?」朱波不解地看著他,問道:「張隊,你不想要文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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