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三章 王八之氣 文 / 吉屎
「嘿，你記得多少。」最後方的弟子捅捅前方的人士，聲音飄忽，聽不清方位。
「別動，沒看見我在忙著嗎？」前方人士惱怒的低喝道。
「不要交頭接耳，若發現直接不合格處理。」長老面無表情的模樣令眾人心神一凜，放下那些小九九。
青劍派廣場上二十堆的人潮靜靜執著毫筆，抓耳撓腮，半天都沒動過。每位長老都將自己的拿手技藝展現出來，幾十年的功夫，哪是區區普通弟子可以領悟得到的。
……
一段時間的考察之後，霖吉憑藉著血珠無與倫比的威力，以二層中等的成績備錄在案。力量、速度、眼力的測試告一段落。迎來萬眾矚目的戰鬥。
新弟子們剔除出去，精銳弟子亦雙手抱臂觀看。
剩下的將在十個論戰台，由晶幕自動生成戰鬥對象。
呼聲最高的就是在速度測試當中以三層中等成績冠壓全場的『葉小紫』。霖吉隱隱約約料想到了一些。
或許她已經突破到精銳弟子的實力，在一年一度的宗門考核當中一鳴驚人，享受眾人的膜拜。
趕到剛剛所屬的那方隊，跟另外一方聚集在論戰台下。
「第一戰，星橫vs宇神隙。」
戰鬥採取的淘汰制，避免時間不足。最後前十名都需要經過重重篩選才能定下。
交戰雙方實力均等，若沒有技能出手，拼的就是耐力。
基本多數都泛善可陳。
台下觀眾看的直打呼嚕，只有些緊張人士在抓緊時間觀摩，希望到時可以憑此佔據優勢。
「下一戰，書若飛vs何無冬。」
樣貌醜陋、左右手不搭調的書若飛算是全場焦點，緩慢蹁踱步而來。他的對手何無冬沒啥特點，苦瓜著臉。誰都知道書若飛實力已經達到普通弟子的巔峰，剛剛三項測試均是二層上等優秀無比，上台只是受虐的份。
「不入二層都是渣，我單手都能秒了你。識趣的就滾下去，莫要逞強了。」書若飛口頭禪來來去去都這幾句，從小的屈辱生活導致他給人一種『小人得志，語無論次』的感覺。最享受不戰而屈人之兵的效果，醜陋的樣貌還偏偏斜視對方，綠豆眼更加滑稽了。
「噗嗤~~」
場上一聲忍受不住笑意的語調響徹，書若飛感覺自己就像個猴子，被人耍了，惱羞成怒大吼道：「哪個王八蛋，膽敢笑你老子？」
瞬間全場鴉雀無聲。
書若飛轉過頭來，瞧見主事人，面目僵硬，吶吶無語。
原來是長老在旁邊點名之後，書若飛上台就一直唧唧歪歪，那也就算了。舉動更是引人發笑，其他弟子拚命忍住，擠眉弄眼一般。而長老就沒那麼多顧忌了，弟子而已，還想翻天了？
長老表情迅速轉化，嚴肅無比，眼睛大瞪，直視書若飛。
「啊哈哈，孫子給您敬禮來啦。」欺軟怕硬的書若飛軟糯糯的聲調令場上眾人起了全身雞皮疙瘩。微微鞠躬，表示敬意。
「若有下次，定不輕撓。」如地獄九幽重回人間，寒滲滲，一字一頓從長老口中傳出。
「怎麼，不想比了嗎。」然後望向僵立在台下的何無冬。
「沒有，沒有。」沒啥優點的何無冬搖頭像是撥浪鼓，小跑上去，直面對手。
開始——
書若飛將一切都怪罪到何無冬的身上，手執深鐵寒石之劍，右腳踐踏於地，流星趕月的姿態擊去。
而何無冬才剛剛回過神，瞧見那鋒利的劍尖暴突而來，害怕他要將自己直捅個窟窿，已經沒有時間躲避了。
握於右手的普通三尺青鋒、力所能及的上挑，打算牽引一部分力量也好。
可惜實力不足，常言的『四兩撥千斤』你也得有四兩啊。另外一句『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技巧都是徒勞的』。不知是古人在賣弄筆，自相矛盾亦或要取悅大眾。
最終何無冬像個破爛的沙包袋，拋飛出論戰台。被憤怒的書若飛劃出近尺長的傷痕，點點鮮血濺落於地面。然後眼睛一閉，昏死過去。
「書若飛勝。」長老言語平淡，宣佈道。趕到昏死的何無冬旁，手按人中，感覺到呼吸之後，將其交給待命的醫務院大夫。也沒有訓斥書若飛什麼的，或許要讓弟子時時感覺到宗門不是庇護所，現在還能留條命在身，行走江湖就無人會留情。
底下弟子皆心中一凜，再也不那麼吊耳郎當了，若對戰的人收不住手，那自個不是無辜受牽連。
覺得每個人都那麼礙眼，等下定要全力以赴。
連續對戰近百場，已是到酉時，太陽早已下山，天空昏暗。
霖吉所處的論戰台，近兩百人戰鬥，時快時慢。若是實力相當，拖延整柱香的時間才結束，雙雙累的趴倒在地，連動動手指都不能。
二層弟子對上一層弟子，那速度就可以用眨眨眼的功夫來形容。
這時間段，已經結束了第一輪的戰鬥。
值得注意的是『教蜀黍』戰鬥之時身軀晃動不休，蹦蹦跳跳誘人至極。對戰的弟子被其迷的神魂顛倒，差點連鼻血都流出來。而教蜀黍見准機會，妖喝喊道，聲音震的那弟子連骨頭都酥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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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劍將他劃出幾道傷痕，還懵然不知。
連長老都看不下去，直接宣佈戰果。
掌門稱明日再戰後，眾弟子招呼朋友趕往食堂，站了整個白天，太陽曬的皮膚通紅，休息休息再說。
霖吉瞧見孤零零的書若飛似是眼中流溢著羨慕的情感，隨後找到方姬三人，大談趣事，跟隨人流。
「你們知道嗎，那人長的好帥好帥，簡直迷倒眾生啊。」可兒扯呼著嗓子，眼睛閃閃發亮，內裡充滿著仰慕。瞥見方姬之後，發覺原來自己旁邊也有個帥哥。
在中間的論戰台上，可兒目睹了位人兄，他那出色的外貌，飄逸的髮型，深深吸引著台下的小女生們。戰鬥之時，只眼睛一瞪，對手就屁滾尿流敗下陣來，直接認輸。
如同天王降世，流露絲絲王八之氣就稱雄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