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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四百一十七章 為活著而戰 文 / 藍色星宇

    梁莉斜背著帆布醫藥包,一手握著格洛克手槍,開始繞著林間空地邊緣繞行一圈,在心裡面思量什麼地方是最不易防守,那個方位是最易被突破的,開始在周邊的樹林裡就地取材佈置一些小玩意,主要是起到一個示警作用。

    梁莉畢竟是一個人,而林間空地四周地勢比較平坦,如果有人隱蔽接近,很可能她根本來不及反應,而從宋小雙說出來的話語和他身受重傷的現實來看,梁莉也明瞭宋小雙現在真的處於極度危險之中,有人想幹掉宋小雙。

    而有這樣想法的人不屬於心靈力研究實驗室的阿黛拉幾人,也不是黑五月亞洲部。誰知道後面追上來靠近的是不是阿黛拉一行人?還是另外的一些居心叵測之人,梁莉不得不防。

    宋小雙原本的計劃是將計就計混入一號實驗室,相機行事搞垮實驗室,癱瘓黑五月組織用於人體生化試驗的進程,誰知道隱藏在黑暗裡的勢力竟然想一舉幹掉他,差點就成功,宋小雙險些真的掛掉了,到了必須療傷調養的時刻,如果這段時間被打擾,宋小雙有可能會死掉!一番佈置後,梁莉坐在宋小雙身邊一塊兩米來高的石頭上,再次檢查了手槍的情況,彈匣裡八發槍膛裡一發,一共有九發子彈。

    梁莉歎了口氣,把斜背著的醫藥包肩帶理了理,手槍放在併攏的雙腿籠紗筒裙上,想起來扔掉的內衣,梁莉就不禁向石頭下閉目調息冥想的宋小雙揚起了拳頭。都是他害的,沒有內衣在身上,對敵時候很可能會走光,她穿的可是籠紗筒裙,而不是長褲!

    醫藥包肩帶上兜風準備晾乾的內衣和小內內,早就在路上被宋小雙扔到泥沼裡了,梁莉抗議無效。

    宋小雙的歪理是這樣太顯眼了,如果被阿黛拉那個美國娘們看到,指不定怎麼羞辱兩人。

    梁莉一聽到這倒是有可能,阿黛拉好幾次在宋小雙手裡吃癟,早就恨宋小雙咬牙了,不能給她一個藉機取笑的機會,梁莉也想開了,江湖兒女條件有限就不要計較太多,只是心裡面還是有些惦記,幹嘛把旅行服長褲給扔了,穿著籠紗筒裙如果與人爭鬥起來勢必會走光,到時候可得注意點才行。

    其實真有梁莉不能抗衡的人接近,光是憑借她手裡的一把槍幾發子彈,也於事無補,梁莉和宋小雙都清楚這一點,兩人是在賭,賭阿黛拉或者是其他勢力派來的人,不會這麼快就趕到這片茂密樹林裡的林間空地,宋小雙有可能在這段時間回復一定的能力,然後兩人殺出重圍。

    宋小雙讓梁莉進行所謂的護法,其實是希望她能拖延一些時間,無其他想法。

    現在屬於科技時代,不是古武盛行的舊時代,個人武學修為除非開發出了異於常人的能力,槍彈都是擋不住的,宋小雙能力全勝時期開掛能力屬性,不懼手機子彈,也能憑藉著精神力的探查能力躲開一般步槍射擊,就算被擊中也不容易掛掉,但是遇上大口徑機炮一樣玩完!他只是古武修行者裡的能力佼佼者,加上點異能力,但是不會有如同超人或者綠巨人那樣的強悍肌肉骨骼,安娜曾經告訴宋小雙,這樣的人全世界都少有聽說,即使有也是專注於強化肌肉和骨骼的,防守能力比較強,進攻性的能力就很弱。

    異能界異能力者最多的還是破壞性、殺傷力為主,身體強度不是很好,而以其他能力遮擋和補救,達到臨近完美進化的人已經不稱之為人了,所以叫超人!是異能界異能力者追求的目標,但是全世界幾十億人這樣的人究竟有沒有,有多少,始終是個未解之謎。

    安娜說的話其實很有代表性,宋小雙當然明瞭,所以他有自知之明,從來不覺得會點異能力就能天下橫著走,那是傻缺的行為,沒事的時候總是顯得謹小慎微,這世界可不太平,鋒芒太露死得早!

    正是居於樸實的想法和理念,宋小雙才一次次的從危機中脫困,得益於他總是愛藏拙,看起來一副天然呆無害的樣子,而且個人武力值呈現飆升態勢,表現總是出人意料之外,不然早就掛了八百回了。

    宋小雙有老練賭徒的心理素質,但是極少抱有僥倖的想法,告訴梁莉需要她盡量拖延時間當然是一種賭的心理,他能夠在阿黛拉十多人緊追不捨,以及可能還有其他勢力派來追殺的前提下,只是讓梁莉盡量拖延時間,這種賭徒的底氣從何而來?其實和插在心臟處的斷刃有極大的關係!

    自從被迫注射神經阻斷劑登上飛機那一刻起,宋小雙就不能用古武修習者的氣勁能量,什麼掌勁拳勁,無形變形氣勁全都使不出來。

    控電異能術發展出的兩種異能力,球形閃電和高溫電弧術,也因為無法彙集自然界的游離電屬性能量用不出來,只剩下少部分精神力還能使用,但是精神力能力受到很大限制,原本八十多米半徑範圍內能事無鉅細的探查清楚,變成只有二十來米距離探查能力,整個成了一個「病秧子」,跳傘的時候栽入河流裡差點淹死。

    這一切的根本,就是神經阻斷劑阻斷了宋小雙從海底輪能量空間調出能量,也無法進入能量空間,宋小雙變得和普通人差不多,還好那個精神力尚能使用一部分,不然阿黛拉不會如此重視,對他另眼相待,他也救不了梁莉。

    到得後來,在欣貝延緬甸虎救助保護站以及天主教教堂,阿黛拉出於各種考慮同意給宋小雙注射一支中和神經阻斷劑藥效的中和劑,以透支燃燒宋小雙生命的方式來暫時恢復他的內勁和異能力。

    其實就是放開了從海底輪能量空間調出氣勁能量,還有能夠使出異能力,但是只是能夠使用氣勁能量和用精神力操作異能力,而不能進行冥想補充消耗的氣勁能量和精神力,這是以損害宋小雙的身體作為代價的,身體能量只出不進,已經幾天沒有冥想練功的宋小雙,身體狀態嚴重失衡,很難控制非正常下能量的輸出,有走火入魔傾向,變得十分暴虐,一言不合就把那個印度白人幹掉,讓阿黛拉和梁莉都很意外。

    實際上這個時候宋小雙已經很難控制身體內能量的使用了,就像一個已經點燃引信的大爆竹,隨時都有可能會突然失控變得瘋狂嗜血,但是宋小雙很不甘心中和劑藥效過後,隨時會暈厥而且失去能力的現實。

    古武修行者講究修心,宋小雙知道這是他的一個劫難,不想點辦法出來,會很快失控迷失在無盡的殺戮裡不能自拔,對以後的修行不利,才用換位思考的法子,設計謀讓阿黛拉消耗掉了多餘的精神力,讓阿黛拉對他很忌憚,並且在天主教堂裡大殺一番,在極短時間內超限量使用氣勁能量,武力值暴增,用無形隔空氣勁在幾秒鐘內幹掉了十餘名僱傭兵,主動化去了陷入瘋狂後殺戮的可能。

    事後和梁莉成功脫離阿黛拉的掌控,住進一家旅社。

    事情發展到了旅社這段,情況就陡然一變,宋小雙早就明白阿黛拉留有後手,鞋子裡裝有竊聽器和定位跟蹤器,用來掌握梁莉和他的動向,警察部隊的剛警官也引起了宋小雙的注意,因為梁莉要出去購物,宋小雙只好用割傷手腕的方式來拖延暈厥的時間。

    沒有想到宋小雙和阿黛拉都估計錯誤,警察部隊的剛警官會選擇宋小雙暈厥之後動手,而且是有讓宋小雙直接掛掉的想法。

    用打草驚蛇的計謀,深夜剛警官親自上場,匕首當飛刀使用一舉插在暈厥中毫無意識的宋小雙心臟處,半截刀刃插進胸口,還不放心,擔心宋小雙死不了,一個飛撲想要再補一手(剛警官飛撲的動作剛好被回過頭看的梁莉看到),結果剛警官栽了!

    鬼使神差的,宋小雙居然在被一把鋒利的匕首插入心臟後,因為各種複雜的原因而從暈厥狀態瞬間清醒過來,有些訝然心臟處怎麼有一把匕首插著?

    宋小雙精神力急速運轉,已然明瞭木樓內外的所有動向。

    被梁莉以眼還眼幹掉的情報局特工被一起帶走他很清楚,臥室裡猶豫一下後飛扑打算再補刀的剛警官當然是沒有機會了,身形還在空中沒有撲到床上,就被宋小雙在脖頸處用氣勁能量穿出一個大的血窟窿,然後再一掌打在胸口處斜著撞碎窗戶玻璃摔下樓去,胸骨盡碎,這和梁莉猜測的先後順序正好相反。

    宋小雙已經慣於用氣勁能量直接幹掉一個人,還不讓他發出一點聲音來,就是瞄準脖頸處動手,槍法雖然奇爛,但是使用無形變異能量氣勁宋小雙卻是如臂使指,指哪打哪準頭十足。

    宋小雙經過多次的死裡逃生,習慣使然,養成了內臟受傷愛調用紫色氣勁能量護住心脈的做法,發覺心臟處莫名的插著一把匕首,情況十分危急而詭異,內出血是妥妥的了,當然是嚇了一大跳,同樣意念所動調用氣勁能量護住心脈,這才發現心臟周圍,早有一圈從海底輪能量空間出來的深紫色氣勁能量。

    他不知道這股氣勁能量是何時護住心脈的,暗想難道海底輪能量空間已經能夠進入,不然身體的自然反應速度如何這般快捷,他也不能瞬間清醒,意念所動根據一些跡象來判斷後立馬狂喜,原來真的可以輕易進入海底輪能量空間!

    估計是胸口處的一把匕首對心臟的傷害刺激了身體,身體的自然反應突破了中和劑的後遺症,還讓成緩釋形態釋放藥效的神經阻斷劑失效,這才讓他真正恢復了對身體反應的控制,重新掌握了身體能量的釋放與調度。

    所以宋小雙才心情大好的探頭到窗口處,讓梁莉趕緊的上樓來。

    豈料樂極生悲,梁莉剛剛上樓,宋小雙就感覺到身體內情況又發生了變化。不知為何海底輪的氣勁能量意念不能大量調用,只是如絲般的緩慢調用,宋小雙有些懵了氣息不穩,因此影響了護住心脈的一團氣勁能量,導致淤積在體內的淤血上行到喉嚨處,從嘴角滲出。

    宋小雙這才知道他還沒有真正脫離危險,趕緊的把那一股如絲般細小深紫色氣勁能量引導到心脈處,補充壓制傷口惡化氣勁能量的消耗,至此宋小雙再也不能隨意揮手使出隔空氣勁傷人了,維護住心脈保命要緊。

    腦子裡一轉宋小雙已經有所悟,在沒有真正恢復能力前,心臟處插著的匕首是萬萬取不得的,而且他和梁莉兩人必須馬上就走!

    早已預料到阿黛拉一行人就在附近,正用設備監視兩人動向,如果這個時候碰上,他是毫無反手餘力的。

    可以想像一個心臟處插著一把匕首還活著的人,黑五月一號實驗室的那些瘋狂研究者會怎麼對待他?宋小雙有些不寒而慄,但是也不能不利用阿黛拉做一下擋箭牌,安全的離開欣貝延,宋小雙沒有忘記剛才還有人入室想要幹掉他,而這人絕對的不是阿黛拉一方的人,宋小雙可以肯定這一點。

    梁莉因為心繫宋小雙胸口上插著一把匕首,再是女人心細,也無法很快理清宋小雙前後不一致的行為,只當宋小雙神經大條至極。

    很快兩人就收拾一下離開,在宋小雙提議下找到了旅社老闆,搞清了那個死翹翹警官的來路,至此,宋小雙把阿黛拉一行人當做擋箭牌逃離欣貝延,作為一個計劃確定下來。

    因為欣貝延肯定還有剛警官的同夥,而阿黛拉於公於私,都不能眼睜睜看著宋小雙在眼皮下被人幹掉,這是一步可以利用的活棋。

    至於離開欣貝延後當然是盡量把阿黛拉甩開再說,不行就找點深山密林躲起來,試著進入冥想狀態,通過遁入海底輪能量空間,調息補充內勁和精神力的方式,來徹底的解決心臟處的傷口,恢復能力,即使遇上阿黛拉也可放手一搏。

    所以在離開欣貝延的幹道上,宋小雙有恃無恐,還不時來點黑色幽默,根本不把阿黛拉一行人當回事,因為他知道阿黛拉的想法,不會幹出殺人滅口的勾當來,盡快跑就是了。

    誰知道越野車在公路上根本拼不贏廂式貨車,眼看要被逮著了,梁莉都快急哭了,宋小雙只好把主意打在公路邊的河流上,尋了一處可以過河的淺灘河段,還真的成功了。

    不過經過這一番狼狽的逃跑,又是車上槍戰又是涉水過河的,形勢很緊張,宋小雙難以顧及到運功護住心脈,傷勢開始惡化,至牧馬人吉普不能開的時候,已經處於很嚴重的境況了,不得不把真相說出來,不然很難引起梁莉的絕對重視。

    一直以來梁莉都以為宋小雙是頂厲害頂厲害的,不說出真相她會掉以輕心,當然梁莉知道真相後,才惱怒的給了宋小雙一耳光,這就是宋小雙自找的了。

    梁莉之所以惱怒,只是發覺宋小雙真的是一個奇葩,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把別人當棋子,自己也當成一枚棋子來做局,總是在極度危險之中闖蕩,不告訴她還好些,告訴她真相後梁莉陡然間覺得身上的壓力太大了,有些承受不住,心中異常的淒苦,無處發洩只好給了宋小雙一耳光,宋小雙當然不會在意這一耳光,知道梁莉是無心的,這一耳光下去後她會冷靜下來的。

    果然,在接下來的一段路程中,即使梁莉身上的血毒發作,全身抽搐很難受表現也很冷靜,因為她真正的開始懂得宋小雙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兩人乃至更多無辜的人平安的活著,活著真的不容易,大道至簡始於平凡,有些事情只有經歷了才能悟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時間,梁莉坐在石頭上,那把格洛克手槍一直放在腿上,微分吹拂尚未乾透的籠紗筒裙和長袖上衣,梁莉明顯感覺到一絲涼意,抬起頭看了看天穹上漸漸稀疏的繁星,正要低下頭看一眼一側石頭旁靠坐著的宋小雙,一道銀白色的線條從天際滑過。

    「流星?!趕緊許個願吧!」

    梁莉難得露出一回少女情懷,低聲的喃喃念叨,旋即心裡面一緊,一股難言的難受感覺湧上心頭,血毒發作已經暫時被注射的血液壓制,這是怎麼回事,不是殺氣?但是有一種蠻荒的冰冷感覺,很難受!

    「吱吱吱!!!」

    「吱吱吱吱!」

    本來已經停歇下來嘯叫的猴群,瘋狂的嘯叫起來,在樹上不斷抖動四肢,搖落一些樹葉和酸澀青青野果,隨後樹林下的枯枝落葉中,傳來悉悉索索物體移動壓碎枯枝擠壓落葉的聲音,如同一截黑黑的樹幹,上面有淺灰色的網狀斑紋,迅速的竄進不大的林間空地上,如同一條超大的彩色橡皮筋反覆收縮移動,迅速向中間黑黝黝的石頭地行來。

    離宋小雙和梁莉只有十多米遠後,反覆收縮蠕動的超大彩色橡皮筋一下子停止了前進,梁莉這才看清究竟是啥玩意。

    「瑪德,超過八米長的網紋蟒,還是受了傷的,這下大條了!」

    梁莉背脊骨一麻,止不住的低聲吼道,舉起手裡的格洛克手槍,槍口對準暫時匍匐在地一動不動的超大網紋蟒,她的這個動作立馬引起網紋蟒的警覺,碩大的蛇頭一下子抬起,身上有幾個傷口明顯是被子彈打的,傷痕有些久了,傷口部分的肌肉有的在流血,有的已經開始化膿。

    網紋蟒伸出蛇信反覆的感覺著石頭上梁莉的動靜,一股奇怪的香味隨著蛇信不斷伸縮被風吹拂,梁莉立馬感覺腦子有些眩暈,真的嚇的夠嗆,手指扣住扳機,只要一個不對勁就開槍,至於效果如何那就很難說了,一人一蛇頓時成對峙狀態!

    最糟糕的是宋小雙還處於靠前位置,尚沒有結束冥想,面對這樣的大蟒豈不是直接玩完?

    「該死的蛇,躲進猴子窩了,太狡猾了,要不要開槍把猴子嚇跑?」

    「別去管猴子,它們會躲開的,趕緊進去,抓住這條蟒就大發了,已經幾天時間了,這次一定得逮著,記得別打死了,要活的,那可是一大筆錢啊!死了就只能當肉賣掉了浪費。」

    「就是」

    樹林外傳來幾名偷獵分子肆無忌憚地用緬甸語大聲交談著,還有四輪越野摩托那種特殊的發動機氣缸喧囂的響聲由遠而近,幾道車燈光柱已經有部分透進樹林裡,看來梁莉和宋小雙,不得不和這些偷獵分子遭遇了。

    該死的偷獵者!把網紋蟒逼到老娘身邊來了,這是作死!

    梁莉身為一名傑出的殺手,自認為幾個偷獵分子不是她的對手,心裡面暗暗腹誹。但是宋小雙沒有結束冥想狀態,怎麼能和不遠處的蟒蛇硬抗,到頭來便宜了偷獵分子。

    「梁莉,把槍收了,我們讓開,各走各的!」

    梁莉正在為難之際,欣喜的聽到宋小雙冷峻的說話聲,立馬照辦把槍放進帆布醫藥包,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腰部被宋小雙一雙有力的手腕抱住,然後往肩頭一扛,動作飛快的橫向躍出去三米多遠,接連幾個快速跑動騰躍起落,已然躍入旁邊的樹林裡

    宋小雙扛著梁莉施展形意拳身法,放出精神力探查周圍的環境,沒有多久已經鑽入另一片密林,覺得差不多了才把梁莉放下來。

    梁莉剛要詢問宋小雙是否已經處理好了傷勢,跑這麼快,就看到宋小雙張嘴一口血噴在身邊的蕨類植物上,梁莉徹底懵了,眼見眼淚就要滑過眼眶,宋小雙太拚命了。

    雖然此時夜色依然厚重,但是宋小雙對於梁莉的表情看得一個明白,用手背擦掉嘴角的血跡,低沉的說道:「趕緊走,剛才的幾人是冷血的殺手,不是獵蛇的,是衝我們來的,我的能力還沒有完全恢復,不是他們的對手!」

    「你怎麼知道,你又不懂緬甸語?明明是偷獵分子,還說要活的蛇,而且這幾人身上確實有殺氣,但是應該是針網紋蟒吧?」

    梁莉身為傑出的殺手,對於宋小雙否認她的「專業」能力,梁莉感覺很不服。

    「我聽不懂他們說什麼,那條網紋蟒怎麼會出現在樹林裡也很難講,反正覺得殺氣很明顯,你是信我的直覺還是信自己的直覺?這些人一定會追上來的!」

    宋小雙話語剛落,一把逮著梁莉又扛在肩上,在精神力探查這樣的開掛下,黑夜如同白晝,視亞熱帶叢林茂密的植物如無物,幾乎是小跑著前進,遇上不高的岩石壁直接一躍而過,籐蔓擋路,手掌一揚無形的氣勁能量射出去,籐蔓傳出低沉的響聲被擊斷,遇上林間小溪流,直接在溪流邊倒臥的樹幹上腳步一點一蹬,已然帶著梁莉越過三四米寬的小溪對岸!

    梁莉在宋小雙肩頭如同坐鞦韆樣,隨著宋小雙不斷地前進,身形的起落,感覺這傢伙是不是從小就練過的,逃跑還跑得這樣快,這樣飄逸,特別有范,因此脫口而出道:「宋小雙,你不會從小就練習這個準備用來逃跑吧?打不贏就跑?」

    「那當然,不跑等著挨揍?師傅可沒教導過這個,這種身法可是專門用來保命的,不練不行啊!」

    叢林裡兩人的模糊身影漸去漸遠,還能隱約聽見宋小雙很正式的解釋一番,又惹來梁莉低聲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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