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047章 各自使壞 文 / 鬼鬼夢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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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左不敢如往日一般送掌櫃的回家,看了公子一眼又一眼。
白瞻此時滿臉都是不解,他是真不懂,為什麼明明是幫了她,她也知道自己是幫了她,卻還是不高興呢?
這個問題可以慢慢想,有個人卻休想好過,「陳元,我記得有一種藥是能讓人掉光頭髮的?」
陳元心裡一咯登,「公子您是想……」
「既然這麼閒,那就給她找點事做吧,待藥效發作後給她宣揚宣揚。」
「是。」陳元隱隱有些興奮,沒辦法,他也實在是閒得快發霉了。
白瞻遠遠的跟在莊書晴身後。
他不敢跟得近了,以他對她的瞭解,她也許會感激他的一片好心,卻不會接受,就跟鋪子的事一樣。
她說承他的情,卻依舊沒有半分高興,因為這個情分不是她想承的,是他已經做了,她不得不承。
所以她氣不得恨不得怪不得,只能生悶氣。
慢慢跟了一路,他也理了些思路出來,沒人教過他如何去討好心儀的姑娘,就像動物尿泡尿劃地盤一樣,在他自己都沒意識到自己對莊書晴是什麼心思時他就已經這麼做了,給她最好的,派去身邊的人保護她,完成她想要做的事。
現在他知道自己的心意了。局面卻變成了這般……
白瞻略有些苦惱。
雖然結果一定不會變,可這個過程要怎麼過去呢?
柳四回府後直接去了柳三院子。
她看不上這個離不得藥的藥罐子,面上卻從來都是一派姐妹情深的模樣。
祖父喜愛柳三。孫女輩裡只得她常能見到祖父,只有她能自由出入祖父的書房,論及祖父對她的特殊,怕是連長房的孫子都趕不上。
可那又如何?這樣一副破敗的身體還能活幾年?自己是選擇太多未趕著定親,柳三卻是無人上門提親,沒有未來的人,什麼都是虛的。
今兒她便是要來撩撥撩撥。
「四妹怎麼有空來我這兒。」放下書。柳三將腿上的小錦被往上拉了拉,今兒外面有風。她連門都還未曾出過。
「自是來看看三姐。」柳四抿唇一笑,「又在看書?仔細別傷了眼。」
「謝四妹關心。」柳三淺淡的應了句,這大宅門裡誰真心誰假意一眼即明,裝得再好也瞞不過她。無事不登三寶殿的人突然來找她,說沒事,她不信。
青青奉了茶,規矩的退到外屋。
柳四繞著圈的說了會話,柳三可有可無的應著,靜待她說明來意。
「對了,三姐你少出門,怎會認得那莊書晴?」
「緣份罷了。」
「三姐別用緣份兩個字打發我,難不成還有什麼不能說的不成。」
原來是為書晴而來。想到書晴曾說過的那樁事和昨日她留住書晴問的那話,柳三心裡就有了譜,居然是為了個男人嗎?
哂然一笑。柳三半真半假的道:「我出去外面尋醫時和她有過一面之緣,昨日便是來謝我的,四妹怎麼會問起這個?」
柳四低頭掩下眼中的惡意,再抬起頭來時仍是滿眼笑意,「我就是擔心三姐被人騙罷了,三姐少出門。認識的人也不多,咱們柳家又是這樣的人家。人心隔肚皮,若有人蓄意巴結,利用三姐,豈不是要傷了三姐的心,三姐還是防人一防的好。」
「簡而言之,你是想說莊書晴有害我之心?」
「我只是這麼一說,並非單指她。」
「我認識的人不多,她是近期唯一的一個,若四妹指的不是她,是誰?」
柳四被問得臉上有些掛不住,「三姐,我好意提醒你一句,你不信也就罷了,怎的如此咄咄逼人,我們是姐妹,做妹妹的還會害你不成?」
「四妹請回吧。」柳三端茶送客。
柳四氣得恨不得撕了柳三那一臉淡漠,可她不能白走這一遭,暗暗深吸一口氣壓住火氣,起身時臉上還是一臉的笑,「三姐你還是小心些,莫要被外人花言巧語給騙了去,吃了虧方知道妹妹的好意。」
「謝過四妹的好意了,青青,我乏了。」
青青連忙走進來扶起自家小姐,低頭不去看四小姐此時是什麼神情。
待確定柳四走了,柳三才低聲囑咐道:「書晴怕是被四妹惦記上了,這裡離她的鋪子不遠,你想辦法去她鋪子一趟,提醒她一聲。」
「是。」
可青青卻並沒能見到莊書晴。
從那日回家後,她便沒有踏出大門一步。
白瞻到了外頭無數回,卻始終控制著自己沒有闖進門去,用盡所有自制力。
陳元看在眼裡不知有多感懷,誰又能想到向來無法無天的公子竟能為莊小姐做到這等份上,若是老夫人知曉,一定會拍著巴掌大笑吧。
「還是避不見面?」難得看到兒子懨懨的模樣,皇帝很是開懷,可開懷過後又不滿,他兒子哪裡不好了?這般掏心掏肺的就換來對方這般對待。
他倒是出過主意,才起了個頭就被兒子一個眼神給逼了回來,好吧,他從出生起就沒在這上面費過神,確實出不了多好的主意。
可這都幾天了,他這都馬上要回宮了。
說到底還是老爺子吃味了,兒子對他沒有對媳婦的一半用心!一小半都沒有!他這心裡怎麼能舒坦。
白瞻意味不明的哼哼兩聲,他其實並不那麼著急。莊書晴畢竟還太小了,更何況還有兩年孝期在身,他逼得再緊也不能馬上將人娶了來。還不如慢慢來,就當是……對,就當是培養感情了。
看了老爺子一眼,一算日子,「還不回去?」
老爺子立刻吹鬍子瞪眼,「媳婦還沒到手就沒我的立身之處了?」
「和我媳婦有什麼關係,她還小。我等得起。」白瞻漫不經心的看向窗外,「您往年呆的日子也就這些。是時候回去了。」
是啊,他確實是該回去了,一年能過上這麼幾天舒心日子,他也知足。只是啊,「確定是她了?」
「嗯。」白瞻警惕的看向自己的父親,「您什麼都別做,我自己來,要是壞了我的事,一輩子您也別想喝到媳婦茶。」
宮裡規矩不同,除了眼前這個,他還真是喝不到,老爺子認命的歎了口氣。「行行,我什麼都不做,等著喝媳婦茶。你也別把人嚇著了,才多大點。」
「十四歲進宮的女人少?」
「……」被噎著的老爺子不想再和這沒大沒小的混小子說話。
也沒什麼東西好準備的,老爺子次日一早就走了,這回白瞻大方了一把,多送了半斤茶葉。
老爺子笑得眉目舒展,心情好了不少。「這才像話,對了。你不是說要去我庫房挑聘禮?什麼時候去?要不跟我一起走算了。」
聽得這話,跟隨皇帝多年的大總管臉皮直抽抽,想到皇上對宮中幾位皇子的態度,再聯想一下眼前這位,真真是天壤之別,可他也看得出來,在這位面前,皇上是打心眼裡的高興,就像個普通的父親。
「大概十天半月,或者明年,來了您就知道了。」
「好好,都依你,我再挑點好的放進去,免得被你嫌棄沒好東西。」知道自家這兒子是什麼德性,老爺子無奈的很,有個眼光毒辣的兒子是件挺痛苦的事,你覺著好的東西在他眼裡可能一文不值,一般的東西難入他的眼,真有讓他看中的,那足以說明那東西價值不凡,哪怕那東西你看不出好來。
可同時他又無比驕傲,這樣的兒子抵得上人家生十個百個。
「有什麼需要的給我遞個話,爹也祝你能如願抱得美人歸,走了。」
白瞻站在原地目送隊伍遠走,正打算去鋪子裡一趟,就聽到陳元老遠就喊道:「公子等等。」
應聲回頭,看到陳元手裡的東西他一下就想到了什麼,大步迎上去奪過來細瞧,很小巧的一把……剪刀,是剪刀的構造,但是又有很大不同,但是他絲毫不懷疑這把剪刀的鋒利程度。
手指輕輕在上面劃過,明明不過是稍微挨了下邊便破了皮,看也不看泛血的指尖,白瞻抬頭問,「只做出來這一樣?不是有四張圖紙?」
「莊小姐要的這東西要求很高,比之前我們做的任何東西要求都要高,他們才剛剛把著竅門,不過只要做出這一樣,後面的就不難了。」
「要他們快點做出來,書晴手裡怕是不止這幾樣,還有,重賞。」
「是。」
馬蹄聲漸漸遠去,陳元臉帶笑意,公子長進了啊,知道利用這現成的理由上門了,有些事他們沒法教,可經莊小姐之手一磨,不但公子自制力見漲,耐心也高了幾個層次了。
好現象。
只要莊小姐不長歪了,老夫人擔心的事應該就不會出現了。
莊書晴這些天也沒閒著,既然鋪子不再是她的,就要對得起拿的那三成紅利,畫花樣子時上心不少,圖樣更新穎,更吸引人。
除了畫畫花樣子,她開始慢慢整理自己所知的醫藥知識,這裡沒有醫書給她溫習,她必須趁自己還沒有淡忘的時候將記得的都寫下來,就當是,重新溫習一遍了。
只是這些東西她都藏得很緊,不管是莊書寒還是張秀兒都只以為她是在畫花樣子。
新鋪子的事她什麼都沒說,沒有說的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