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2章 祭台上的照片 文 / 逸絕塵耳
那雙可怕的眼睛呆呆的瞪著龍莫,他渾身的毛一下子全部倒立起來,他隨手拿起一根柴,可是那雙眼睛突然不見了,他慢慢的站了起來,手裡拿著斧柄粗的柴,走到門邊,透著門縫看了出去,什麼也沒有看到。
「喵~。」
龍莫被突然的貓叫聲下了一跳,渾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他可以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體毛立了起來,從頭頂一直到腳下。
「媽的,嚇死老子了,他媽的這麼快貓就發春了?操!」
正當他罵完,門縫中那雙可怕的眼睛又出現了,這次他清楚的看到那不是什麼貓眼經,而是一對人眼,從那門縫中就這樣看著他。
眼睛的後面是什麼他不知道,但不管是什麼他總要弄清楚,他慢慢的開門,外面什麼也沒有,只有狂風怒吼,他伸出頭去,地上只有一個血寫的死字,這個字一場的嚇人,他彷彿看到了自己是怎麼死的。
狂風將恐懼提升到極點,「這個字是誰寫的?血還未干,一定還沒有走遠。」
他走出了柴房,地上沒有腳印,他蹲下摸了摸,這血好像是直接從地下冒出來的,他想起那隻眼睛,那種眼神他從未見過。
「難道那邊已經出事了?」
他跑著向遇難孩子家去,房內沒有開燈,門卻是開的,可以看到堂屋內燒紙錢的火飄出幾點星火,看樣子應該是快熄滅了。
他覺得不對勁,手心中全是汗,他叫了兩聲,沒有人應答,走進屋中,兩個死去的孩子的照片還放在祭台上,香已經燒完了很久。
一陣小龍捲風刮進屋中,將燒過的紙錢捲了起來,火星子到處飛揚,整個房子裡面什麼也沒有。
砰的一聲,大風將門吹碰了一下,這一下也將他嚇得不輕。
「奇怪,人都到哪裡去了?」
他又叫了幾聲,還是沒有人答應,他又向後面的臥室走去,彷彿在床上躺著兩個人,他微微送了口氣,「看來這幾天他們也夠累的,唉!」
他不想打擾他們休息,正要退出來的時候,一個比他矮半個頭,瘦骨嶙峋的臉一下撞到了他。
「嚇死我了,大娘!」
在他身後的這個人就是那小孩的奶奶,大娘好像沒有聽見他說話,還是原地站著,看仔細一看,大娘的眼睛是閉著的,從閉著的眼睛中流出兩行血。
他碰了一下大娘,她身體僵直到了下去,「啊,死了?」
「白天還見到是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死了,而且不知道死了多久,身體都已經僵直了,那,那他是怎麼到我身後來的?」
是的,她是怎麼到龍莫的身後的?死人是不會動的,除非是屍變了,但這怎麼可能就屍變了,屍變還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不可能白天還好好的死了,然後就立刻屍變了吧?那唯一的可能是什麼東西將這屍體搬到了他的後面。
他害怕到了極點,大娘就無聲無息的死了,夫妻兩卻不知道還睡的那麼死,他忍不住大喊了一聲,「榮生哥。」
還是沒有動靜,「睡的這麼死/連個呼吸聲也沒有,嗯?沒有呼吸聲?」
他這個想法下讓他覺得不可能,「大白天還好好的一家人,不可能現在就已經死了吧?」他走進房間內,在黑暗中看到有東西反光,他伸手摸了過去,是一顆倒下的手電筒。
手電筒一看,眼前的景象讓他無法想像,這夫妻兩已經死了,口吐白沫,兩眼上翻,死不瞑目的樣子,更讓人奇怪的是夫妻兩的死相,互相掐斷了對方的脖子,就這樣躺在床上。
這個房間前段時間龍莫也來過,就是那兩個孩子死掉的房間,想不到他們的父母也死在了這個房間。他正準備離開,他看見窗子外面,那一雙眼睛又在呆呆的看著他,在這樣下去他都快被嚇出神經病了。
就在他眨眼之間,那雙眼睛忽然又消失了,他回了一下神,手電再次觀察,「他們為什麼要互相掐死對方?沒有理由啊,他們還想找派出所要個說法呢。」
他細細的觀察,發現他們的手背上都有五條紫色的印痕,這紫色的印痕就像被人打過一樣(在我家的家鄉話是叫皮肉浸血,毛細血管破裂而小面積細微的內出血。)
他們的死不像是自願,而像是被什麼東西所強迫了,看著他們死的很慘,死不瞑目,龍莫就像將他們的眼皮趴下來,一個死人爭著眼睛是非常恐怖的,可是他才剛剛將他們的眼皮子弄了下去,那眼睛就像眨眼一樣有張開了。
龍莫嚇得後退,這眼神和剛才還沒有弄下去前的眼神不一樣了,那眼神變得和他剛才看到窗外那雙眼睛的眼神一模一樣的,恐怖,害怕,讓人一看渾身就會因為害怕而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向離開這裡,「早知道不回來了,現在莫名其妙的又死了三口人,明天那些警察來了見我還活著又是什麼感想,現在走了我特麼的就真的成了殺人犯了,被全國通緝了。」
他走出房間門,想邁過大娘的屍體,手電一照,那裡還有什麼屍體,他在回頭看床上,屍體還在,可是那雙眼睛又出現了,他將手電筒照了過去,手電筒透過窗,他清楚的看到了那雙眼睛的主人是什麼樣。
那眼睛的主人居然就是大娘,他就像在看死人一樣的看著龍莫,在他的手上有一個小孩的屍體,他一邊看著龍莫,一邊抓起小孩的內臟大口的吃著。
他忍不住哇的一聲,將才剛剛吃下去的紅薯吐了出來,太恐怖,太噁心,「如果不是剛才轉身碰到她,那麼後果是什麼?被吃的
是我嗎?」
「不對,她已經屍變了,什麼時候死的,她吃的那具屍體已經高度腐爛,看樣子是一個女孩子的屍體,難道兩個孩子死了之後她就死了?因為怕兒子怪她沒有照顧好孫子孫女她自殺了?屍變之後將屍體偷了出來?那白天我看到的那個又是誰?」
他一邊吐一邊走,黃疸都被吐出來,走進堂屋中,手電筒一照祭台,他頓時就下了一跳,祭台上多了一張照片,那張照片居然就是他自己,只不過在他的照片下面多了一個粉紅色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