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3章 一隻鞋 文 / 逸絕塵耳
總算擺脫了喪屍,可是那些喪屍的嘶叫聲還在往耳朵裡面灌,讓人的心理很不安,很害怕,詹易一手拿著紅線穿銅錢,一手拿著八卦,口中唸唸有詞。
趁著這個時候,龍莫扭頭看了自己的肩上,肩上是粘稠的紅色液體,刺鼻的味道讓他很想吐,他第一次盜墓就遇到了最離奇的事,這裡是一座鬼墓,還有可能大量的喪屍已經爬了出去。
詹易臉色蒼白,這裡面的東西不是一個風水先生就能夠對付的,龍莫想問詹易是否看見二叔,可是詹易扔了手中的八卦,穿著紅線的銅錢就這樣往自己的脖子上勒去,一股無形的力量就把他掛在半空中,任他如何扳動。
最終,詹易還是逃不過那無形的東西的控制,在龍莫看來,詹易是自己用紅線勒死自己的。
詭異,不是一般的詭異,是什麼東西完全可以控制一個人自己殘忍的殺死自己,咕隆一聲,詹易的腦袋被紅線勒斷,滾落在龍莫的腳下。
腦袋上的面部表情透露著不可思議和猙獰,剩下的半截身體隨後也落了下來,血液噴的很高,血腥味傳向四周,喪屍問道了血腥,都想這邊走來。
來的更快的是那巨大的屍蟲,龍莫轉身就跑,屍蟲叼這詹易的腦袋就跑,大腦的味道對於屍蟲來說無疑是美味的,它最愛吃人的腦漿。
喪屍淹沒了詹易的身體,撕開他的皮肉,詹易連喪屍也做不成,就這樣被撕成了碎片。
「目前看來威脅最大的還是那看不見的東西,一定要盡快找到二叔,天亮了就好辦了,可現在才是夜裡兩點的時間,離天亮還有四個小時的時間,二叔,你一定要活著,將尋龍鐲交到你的手上。」
龍莫不再回頭,向前走去,他要尋找二叔,二叔留下尋龍鐲一定是在給他留下什麼線索。
墓中有各種各樣的威脅,屍蟲,喪屍,還有那看不見的東西,被這些東西盯上,等待的之中死亡,他們都沒有人性,他們所擁有的就是毀滅一切活著的東西。
當然,還有一樣東西威脅著還活著的人,那就是煞氣,活人長時間呼吸煞氣,最終會變成活死人,活死人級別比喪屍的級別還要高上一個級別,他們具有智慧,至少是五六歲孩子的智商,它們不會像喪屍一樣只會機械的運動,它們會主動出擊,尋找著你的弱點,趁你不注意的瞬間將你吃掉。
吃掉活物之後,他們會發生異變,身體會變得更加的強壯,智慧會變得更高。
「現在詹易也已經死了,還死無全屍,十一個現在已經死了三個,剩下的除了自己還有七個人,你們到底在什麼地方?」
龍莫心想,手心早已被冷汗打濕,寒毛一根根倒立起來,這是害怕引起的,他明白,現在他在的地方根本不是什麼主墓,而是一個迷宮一樣的東西,弄不好迷宮中還有各種各樣的機關。
機關他還是不怕的,這幾年間,他也不是沒有閒著,而是研究了很多墓葬中的機關,為了能夠快速點中機關,他的食指經過訓練已經磨出厚厚的老繭,而且速度非常的快。
在盜墓過程中,機關會在一瞬間被觸發,需要更快的反應找到機關的位置,並在最快的速度將機關停止下來,不僅如此,還需要一眼就能看出機關是利用什麼原理啟動的。
他用手電看了一下四周,發現這並不是一個很大的迷宮,而是小型的,要破解這個迷宮困難不是很大,困難的是迷宮中的機關。
後面的喪屍可以聞到人肉的氣味,密密麻麻的走了過來,吃過了詹易的肉,有些喪屍行動比以前更加的敏捷了許多,可和一個人比起來,那種緩慢而機械的動作不足畏懼,可怕的是他們的數量足夠的多。力量也很大,一旦抓住你的任何地方他們就不會放手。然後蜂擁而至,將你淹沒,最後只剩下一堆沒有血肉的森森白骨。
「看來只能用這個迷宮困住他們了。」
龍莫毅然走進迷宮中,身後的喪屍爭先恐後跟在他的身後,他不知道最後會怎麼樣,萬一走進了一條死胡同,等他他的結局可以想像。
尋龍戒和尋龍鐲發出淡淡的光芒,在黑暗中顯得很耀眼,當然,這兩件東西都水晶打造,有反射手電光的嫌疑。
陰氣逼人,他感覺有些頭暈暈的,這是煞氣開始侵入血脈的現象,尋龍戒與尋龍鐲在他感覺頭暈的時候傳入一股暖流,那種頭暈的現象減弱了很多。
「二叔,你一定要撐下去。」
迷宮中很空曠,岔道也很多,有些是通向下一層迷宮的,有些則是死胡同,選錯了,身後的喪屍最歡迎,最高興。
「這迷宮一定是墓的主人防止被盜而建造的,二叔他們一定就在裡面。」
「不好,是死胡同。」
他發現前面已經沒有了路,是一條死胡同,身後的喪屍離他不過三十米左右的距離,下一個出口在什麼地方還不知道。
陰風陣陣,屍臭味灌入鼻孔中,讓他的胃翻漿蹈海,忍不住哇的一聲,將昨天吃的東西都吐了出來,一股苦膽的味道。
他慢慢後退,喪屍堵了整個通道,要從喪屍群中逃出去已經不可能,他一邊退,一邊尋找,祈求這裡一定存在門之類的機關,用手中的青銅劍不斷的敲打牆壁。
喪屍離他越來越近,他離通道的距離不過十步之遙的距離,退完這十步他將沒有退路,喪屍們伸著雙手胡亂的揮舞著,身上撕拉這一條條的腐肉。
人肉的味道在喪屍們看來是極其的美味,尤其是像龍莫這種童子的血肉,他們更加的喜歡。
他的腳跟踢到了什麼東西,他的心涼了大半截,寒毛倒立,迷宮的那頭,傳來咕咕咕的聲音,極其的恐怖。
他不敢動,也不敢回頭,他怕一回頭就是一張血肉模糊的臉,張著惡臭的嘴對著自己的脖子咬來。
可等了許久,身後沒有東西,他下意識的低頭,手電照向腳後跟,是一隻鞋,一隻帶血的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