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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一章 不堪回首嗎? 文 / 復調之聲

    「……嗯,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而聽到勇太表明了這樣的態度以後,由紀很真誠地表示了滿意。

    「是嗎?不過說實話,我感覺覺你貌似比我要不可靠多了。」

    勇太垂下眼瞼盯著由紀,一直到由紀有些心虛地別開視線,才面向六花:

    「那麼,今天的成果如何?」

    「雖然本來已經十分接近了,但是最後還是因為天氣問題功虧一簣,初步斷定應該是管理局進行了一定程度上的阻礙,希望漆黑烈炎使能夠提供更多相關資料……」

    「是是,瞭解了。」

    勇太唯恐六花繼續說下去把他的老底也給揭出來,所以用很敷衍的語氣直接帶過,本來還一副冷靜模樣的六花見此又皺了皺眉以示不滿。

    「主人,既然今天的任務已經完成,那麼凸守就在此……不,說起來,漆黑烈炎使,快點把《黑暗聖典》還給凸守!」

    凸守本來是想著功成身退的,但是看到勇太的一瞬間想起了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本來應該是十分順利成章的要求才是,但是勇太以及還蹲在火炕邊上的森夏都頓住了。

    「不……那個,可能沒有辦法還你了。」

    遲疑了半晌,勇太支支吾吾道。

    「誒?」

    聽到這個消息以後就像是貓被才了尾巴一樣,凸守直接蹦了起來。

    「稍微冷靜一下……這也是不可抗力。」

    但是站在一旁的由紀卻攔住了她,然後很無奈地補充著。

    「怎麼會有這種不可抗力,簡直難以置信death!」

    但是這種話語卻並不能化解凸守的憤怒,衝破了由紀的阻攔後,凸守走到了勇太面前:

    「快點把東西還給凸守death!」

    「那本書的話我已經燒掉了。」

    就在那時,本來在一旁保持沉默的森夏突然開口。

    而聽到這句話之後,如果說凸守先前是爆發的火山,那麼此時此刻就如同一汪死水般沉悶:

    「什——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因為太丟臉了!」

    這個是森夏的回答。

    「因為年輕所以犯下的錯啊。」

    這是由紀站在凸守背後裝模作樣的回答。

    「……太、太過分了。」

    這麼念叨著,凸守趴在了地上,看上去就像是對人生失去了希望一樣。看到這種場面,即便森夏一開始的決心其實是無比堅定的,這個時候也不可避免地感覺到了一種愧疚感。

    於是,為了逃避責任,森夏將視線默默地從凸守身上移到了由紀身上。

    由紀則是很簡單地聳肩,想要表達的意思很簡單:

    我當初又不是沒有阻止過你。

    於是,到了最後森夏還是只能長歎一聲,然後走到凸守身旁,準備說點什麼安慰人的話,結果哪知道剛走過去,就發現凸守的抽泣聲越來越不對勁。

    因為到了那種時候,居然已經變成了「咕嘿嘿」這樣詭異的聲音。

    「嘿嘿,所以我早就料到會出現這種狀況,我家裡還有備份,現在想起來當初的決定真是太明智了。」

    一邊自誇一邊直起身,凸守用用藐視的眼神看著森夏。

    作為被鄙視人的森夏好像聽到了自己神經斷裂的聲音。

    「我說啊……」

    「哼哼,沒有料到吧?你這種人的心思我早就看透了death。」

    「居然想到了和我一樣的辦法,凸守早苗,真是不簡單。」

    一旁的由紀也用震驚的目光看著凸守。至於震驚的地方有沒有問題那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原來你也幹了這種事啊!」

    森夏採用就近原則,直接重重地錘了由紀一下。

    然後轉向凸守:

    「我就實話告訴你吧,實際上之前你說的那個森大人就是一年前的我!回答問題的是我,寫出這個東西的也是我!」

    「你以為這種伎倆我就會相信嗎?你這個冒牌貨!」

    結果難得坦白了一次直接被當作謊話處理了。

    「冒牌貨噗呼……」

    一旁的由紀繼續偷笑。

    「你這傢伙,倒是幫我證明一下啊!」

    森夏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就不知道能撐到什麼時候了……

    「誒——但是開學的時候,到底是誰在牆角那麼粗魯地威脅人家不許把國中的事情說出去的?」

    由紀作出一副擔驚受怕的樣子。

    「禁止使用這種讓人誤會的說法!我會被人當做兇惡的人的!」

    「不用等到被當做,我覺得你現在就已經是了哦。」

    由紀比了一個大拇指。

    「

    「就是就是,窮兇惡極的冒牌森大人death。」

    凸守跟在一旁起哄。同時還使用了從她的主人——小鳥游六花那裡習得的絕妙技能:滑地鏟。

    毫無防備的森夏就這樣被鏟倒在地。

    「哈哈哈,結果就這樣被輕易地打敗了呢,冒牌森大人,再見了death!」

    「沒事吧?森夏?」

    而相比於凸守幸災樂禍地逃離,由紀則是關切地上前詢問。

    「那個該死的中二小鬼……這個仇我絕對要報,話說你到底是幫哪邊的啊!」

    一邊放狠話一邊站起來以後,森夏突然想起來了由紀的投敵行為。

    「我絕對是幫森夏你這邊的!」

    由紀信誓旦旦道。

    「根本就看不出來。」

    森夏這麼說。

    「我覺得完全看不出來。」

    勇太這麼說。

    「邪王真眼已經看穿了你的謊言。」

    六花這麼說。

    「嗯……當然是看不出來的,因為真正的友誼豈能浮於表面?」

    「這個根本就是歪理吧!」

    勇太實在忍不住吐槽道。

    「好吧,實際情況是這個樣子的,森夏。」

    看著這樣子好像糊弄不過去了,所以由紀只好板起面孔,面對森夏。

    「什麼?」

    儘管已經習慣了由紀有時候突然變得嚴肅,也知道有時候這傢伙嚴肅起來說的話比不嚴肅時更加不靠譜,但森夏還是感覺自己有一點緊張。

    只見由紀深吸一口氣,然後,才剛板起來的面孔又變成了柔和的笑容:

    「現在是不是感覺不愉快都發洩出去了呢?」

    「……」

    一時不知何言以對,但是森夏的確是發現,幾個人亂鬧一通之後,那明明應該是一想起來就羞恥到想要回去殺了當初的自己的事跡,卻在這一刻,變得不再是那麼令人羞恥。

    「不需要回答,這個問題你心裡有答案就夠了,因為相信還有一個人對這個問題深有感觸吧。」

    這麼說著的同時,由紀不著邊際地看了勇太一眼。

    勇太同樣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嗯,不光時間不早,就連對話這樣下去怕是也要陷入冷場中了呢,那麼這個話題就到此為止吧。」

    最後,還是由紀這麼補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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