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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27 只要我不同意,你就沒法嫁人! 文 / 秦傾

    一場婚禮連連的延遲,好不容易新郎回來了,可現在也不知道怎麼了,整個酒店都陷入了跳閘停電的狀態。

    齊天恆握緊了葉芷的小手:「小葉葉,我怎麼覺得我們兩結婚老天爺好像不大同意似的?還是說我們沒理解到位,其實這是讓我們舉行燭光婚禮的意思?」

    葉芷噗嗤的笑了,伸手肘撞了他的胳膊一下:「黑燈瞎火的結婚,虧你還想得出什麼燭光婚禮。」

    齊天恆攬著葉芷的腰往一邊退了幾步,以免有些慌亂的賓客起身走動碰撞了她,葉芷知道他的意思,淺淺的抿了抿唇,反正場上這麼多人,雙方的父母雙親都在奔波油走,根本用不著她去擔憂接下來該怎麼做,她就好好的等著就好了。

    齊天恆看了看前面,高台上的司儀拿著電池裝到話筒裡開始大聲的讓底下的賓客都稍安勿躁,說是已經讓酒店的電工去處理,婚禮馬上就開始。

    可說是這麼說,保證也是這麼保證的,但是葉芷牛奶都悠然的喝了兩罐了,電還沒來,齊天恆倒是一直在她身邊,只不過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葉芷能感覺到,也能理解,畢竟自己喜歡的人剛鬧自殺,現在雖然說是平息了,可他心情怎麼會好呢?

    葉芷瞭然的歎息了一聲,摩挲著到旁邊給他倒了杯紅酒遞過去:「喏,小喝一杯好了,讓你解解愁。」

    齊天恆一怔,心裡暖暖的被觸動,伸手接過酒杯仰頭就灌了下去。

    兩人正等著,頭頂上的燈光閃亮了一下又倏然的黯了下去,葉芷透過稀疏的光線可以看到前方有不少搬著梯子的人踩上去修電路,耳邊嘈雜的聲音嗡嗡嗡的,葉芷聽著好像是說不只是跳閘了,是整個三樓的電路都燒壞了。

    要修好恢復三樓的全面供電,估計要一小時左右。

    葉芷和靳愷諾面面相覷,又忍不住搖頭,這婚結的是史上最為艱難的了吧?

    場上的賓客也忍不住竊竊私語的抱怨,可礙於兩位新人的面子,他們也不敢光明正大的說別的,只是葉芷能體會到他們的不滿。

    齊天恆眼睛一轉,像是想到什麼,湊到葉芷耳邊耳語了幾句,葉芷皺著柳眉看他:「這樣……行嗎?」

    齊天恆聳聳肩:「試試唄,不然就又得等一小時了,黃花菜都涼了。」

    葉芷唔了一聲點點頭,也是,齊天恆現在估計心底也是著急著趕緊辦完婚禮,這才能抽空去見那個阿騰不是嗎?

    她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反正他們的婚姻是基於交易和友情,她自然也會為他著想。

    見葉芷同意了,齊天恆大步走向前,從高台上在摸黑調和著氣氛的司儀手裡拿過話筒,舉到嘴邊開口:「各位親朋好友,今天出現的種種狀況真是抱歉了,現在修這個電路估計也要時間,要是我們在這裡黑乎乎的硬是幹幹的坐兩個小時的話,那也太浪費時間了。」

    話音剛落,就有不少人贊同的低呼。

    齊天恆看了眼黑壓壓的人群,又說:「這樣吧,我跟我的新娘子商量了,既然現在停電,我們也不要乾等著,乾脆我們就點蠟燭,先來個化裝舞會,道具什麼的我會讓人在十五分鐘之內準備妥當,大家邊玩邊抽獎邊等修好電路再一同見證我的婚禮,好不好?」

    「好!」

    底下的賓客正覺得百無聊賴,一聽這個這麼新奇又有創意的想法自然是場上的氣氛就頃刻間被掀起了,紛紛表示答應了。

    齊天恆鬆了口氣,連忙下台找人去就近的超市買了一堆簡單的面具和道具服過來,因為葉芷是新娘子,等會還好舉行婚禮,大家也客氣的不去鬧她,齊天恆挑了個蝴蝶面具遞給葉芷:「喏,你戴著意思意思,等會躲到邊上或者回休息室去,等電路修好了,我去找你,嗯?」

    葉芷拿著面具,有些不好意思,她這個新娘子大家放過不去鬧騰,可齊天恆這個新郎等會估計沒那麼好的運氣躲過,齊天恆跟她靠的近,即使沒有燈光,也看得到她小臉上糾結的表情,他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放心吧,也就是被逮住提前灌我酒而已,我會保證自己不醉的,你可不能大意了,得顧著你肚子裡的小小葉。」

    葉芷下意識身上搜摸了摸小腹,她知道他說的也是實在話,便不再矯情的點了點頭,把面具在臉上戴了一下跟齊天恆挽著手在昏暗的蠟燭之下朝眾人走了個過場,就被齊天恆送到一邊,齊天恆被眾人簇擁到前頭去,說的沒錯,他得被提前灌酒了。

    葉芷好笑的搖著頭,靠在柱子上,鼕鼕和葉家兩老去打點等會婚禮的事,這場婚禮,她請的人也沒幾個,如今她一個人站在這裡,靜靜的,似乎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跳聲。

    大廳裡還有人找了電池來裝進音響機器裡,悠揚唯美的曲子緩緩的蕩漾在空氣中,伴隨著到處都裝飾點綴著的玫瑰花,有股清幽的香味。

    還別說,這麼個環境和氛圍,確實顯得尤為浪漫無比。

    輕輕的旋身,葉芷往一邊走去,手背擦過身邊人的手指,她收回手,閃避之際卻迎面撞入一句結實高大的懷抱,她的小鼻頭砰然通紅。

    纖細的腰肢被男人侵略性的大掌給瞬間掌控住,兩人身軀交疊著,緊緊的挨著,姿態顯得尤為的親密,葉芷吃驚的抬頭,印入眼簾的是一張野性而張狂十足的灰狼面具,她明顯的瞇了瞇眼睛,蠟燭的光線仍舊是暗淡,她有些看不清楚,可卻覺得莫名的熟悉和緊張。

    葉芷本能的伸手想要拉開禁錮在她腰上的大掌,卻反而被男人緊緊的握住包裹在掌心裡,葉芷四下看了眼,齊天恆已經被眾人簇擁到前面很遠的地方喝酒去了,在這個角落,真的尤為安靜,她若是這個時候大叫,場面會更亂吧?更何況她的新聞本就鋪天蓋地的,她可不想因為一點點的事又上了頭條。

    抿了抿唇,葉芷壓下心底的慌亂:「你……先生,麻煩你放開我。」

    男人那雙漆黑發亮的眼睛透過面具看出來,直勾勾的落在她巴掌大的小臉上,他並沒有因為她拒絕的話而有任何的動容,他反而是攬著她的腰輕鬆的把他帶到角落的更無人處,落在她後背的大掌沿著她的腰一點點的往下滑,葉芷渾身一僵,她現在一身婚紗,這是她的婚禮,誰敢這麼放肆?

    張了張嘴,葉芷斥責的話剛要出口,男人彎下腰,戴著面具的臉倏然的湊到她的跟前,性感的薄唇微微輕啟,吐出的氣息繞在她的耳垂,引起酸.麻的觸感。

    葉芷只覺得這男人很危險,而且也很高,她即使現在穿著高跟鞋,可也才到他的肩膀。

    「先生,你是……唔……」

    話才出口,頃刻間,男人已經低頭,腰上的手已經落到她的小臀上,另一手霸道的扣住她的後腦勺,重重的吻住她的唇,長舌佔據她的小嘴,不容抗拒的把她壓在柱子上,越吻越深,葉芷嚇壞了,小拳頭連連的推拒捶打,可卻仍舊是躲閃不過他的攻勢。

    男人在她臀上的手輕移,順手從一邊的桌子捻起一枝嬌艷的玫瑰,他退開吻的她紅腫的唇,張嘴咬了一片花瓣兒,神色又壞又邪佞,葉芷才得了空隙喘氣,男人霸道的吻又砸了過來,還把咬著的花瓣兒硬是捲著塞進她的嘴裡。

    花瓣被一來一往中嚼碎,鮮紅的花汁染紅了兩人的唇瓣,葉芷能嗅到玫瑰清淡的馥郁香味在流轉。

    男人藏在面具下的那張臉,一點點的變化,眼底的光芒深邃而悠遠,壓抑了很久的某種本能在一點點的甦醒,他真的難以壓抑。

    已經無心去管別的事,葉芷簡直是被他脅迫著硬是捂著嘴拽著離開的,走過昏暗的走廊,他踹開了化妝間的門,裡面連蠟燭都沒有,簡直是伸手不見五指,砰的一聲關上門,葉芷被他也在牆壁上,可若她沒有察覺錯誤的話,男人壓著她的同時還小心翼翼的不要壓到她的小腹,只是他單手已經控制住她,根本讓她動彈不得。

    被鬆開摀住的小嘴,葉芷連連的咳嗽,男人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部幫她順氣,葉芷緩了緩,著急的推他,可他仍舊紋絲不動:「你到底是誰?你這是要做什麼?」

    男人像是有些無力,低頭把腦袋埋在她的頸脖之間,鼻翼間不停的嗅著屬於她的清甜味道,本來她身上的清香就很好聞,現在她一開口還有些許清淡的玫瑰花瓣兒的味道,他真的恨不得把她給融進自己的身體裡。

    傾起身,幾乎是不受控制的,他又強迫性的吻了過去,她著急慌亂的躲避著,他伸手將她的臉扳向自己,兩張面具碰到一起,極為的不舒服,男人修長的手指一挑,她臉上的蝴蝶面具輕輕的*下來,砸在腳邊。

    吻,愈來愈重,伴隨著男人粗重的喘息,他的手扯了扯她腰間的婚紗綁帶似乎要伸進去,葉芷本能的要抬腿去踹他,可他反應的很快,一下就壓住了。

    門外傳來腳步聲,聽聲音,似乎在找她。

    「咦,新娘子到哪裡去了?我還沒見過新娘子呢。」

    「哎,我不也是嘛,好不容易把齊天恆給灌醉了,現在想找新娘子看看,可人到哪裡去了,黑燈瞎火的,找個人都麻煩。」

    「我剛才好像真的看到她跟一個男人到這邊來……」

    「啊?難不成有苟且的事啊?」

    「誰知道啊,被靳愷諾看中玩過的女人耶,怎麼著都有點狐媚子手段吧?走了走了,我們前面看看去。」

    葉芷深深的覺得自己被侮辱了,一股氣悶從心底往上湧,她惱怒的掙扎著,卻聽著又把腦袋埋入自己頸脖之間的男人傳來低低的笑聲,他兩臂撐在她和牆壁之間,圈住她,不讓她有任何逃離的機會,男人湊過去,距離近的幾乎是葉芷稍微那麼一動,兩人就會再次唇齒相接的地步,灼熱的氣息噴灑出來,觸及的肌膚,葉芷都覺得癢。

    男人留戀的摸著她小巧的下巴,終究是開了口:「小葉子。」

    抗拒而掙扎的人兒,動作倏然的僵住。

    背部冒起了冷汗,這……這麼熟悉的聲音,早就刻入了她的血液裡,這輩子,估計她根本想忘都忘不掉。

    再次從他嘴裡聽到的小葉子,這麼親暱的稱謂,那些甜蜜溫馨的過往如幻燈片一幕幕的在腦海裡迅速閃過。

    男人緊緊的盯著她,在黑暗裡,他真的猶如一匹狼,盯著她,正猶如緊緊的盯著對胃口可以飽腹的山珍海味,他真的很難捨棄,特別是這個時候,他沒受傷,也沒死,jk這個最大的死敵也被抓了,他可以不需要演戲,不需要人做擋箭牌了……

    雙手按住她的肩膀,他的指腹抬起她的下巴,另一手握緊了她冰冷的手指重重的在掌心裡捏了捏:「小葉子,我可是告訴過你的,不要嫁給一個g.a.y,你就是不聽話,帶著我兒子嫁給g.a.y,也不怕教壞他嗎?」

    葉芷呼吸一滯,垂在身邊的小手握緊成拳,她不可置信的盯著他,根本腦袋就轉不過彎兒來,他們不是什麼都談好了,他不是答應了不再打擾自己的生活,不會來認這個孩子,他們不是該就那樣分道揚鑣,老死不相往來的嗎?

    「呵,是靳少。」雖然是在這麼漆黑的環境裡,可葉芷還是咬牙切齒,清麗的大眼睛警惕的看著他,「靳少,才多久的時間,難不成你就忘了你跟我答應保證的事?」

    聽著她故意提醒的話,靳愷諾倒是不以為意,黑暗中,他的薄唇邪肆揚起,俊眉輕佻,答應保證的事?是不是指的是他不再出現在她的生活裡,不能認孩子的事?

    是啊,他是答應了,可沒答應讓她跟齊天恆這個死g.a.y結婚,而且他是答應了不出現不認孩子,可是那也得等孩子出生了之後,又沒答應現在,憑什麼他現在就不能出現了?而且他手上還有張最大的王牌沒有祭出場呢。

    男人什麼都不說,只是安安靜靜的看著她,再握著她的小手抬起幫他把臉上的面具解開,他低頭,細碎的吻從眉眼處輕柔的落下,她惱怒的蹙眉,伸手推開他:「靳愷諾!你現在是什麼意思?又要出爾反爾嗎?」

    問出這麼一句,葉芷整顆心都在慌亂的跳動著,她猜不透也看不透這個男人到底在想些什麼,從前是,現在也是。

    她的不安和害怕,靳愷諾輕而易舉的想的到,他沒回答,只是擁著她,與她前額相抵,手落在她的腰上,安撫著她激動的情緒。

    她在生氣,在發抖,卻更多的是不解!

    靳愷諾看著她,嘴角的淺笑慢慢的消失,難道,現在的她就恨自己恨的入骨了,一點機會也不留給自己了嗎?

    手扣住葉芷的後腦勺,低頭,他壓過去,卻只吻了吻她的眉心之間,這般突如其來的溫和,令她更加的不知所措。

    「你可以當我出爾反爾,小葉子,反正我在你心裡也不是什麼好人,你也恨我恨到骨子裡去了,不是麼?誰讓你不聽話要跟齊天恆一起的?早知道就讓他那個男朋友真的被捅幾刀進醫院,這樣……」

    「你別告訴我阿騰鬧自殺是你做的?」葉芷像是意識到了什麼,柳眉驟然的皺了,「婚禮大廳的燈……」

    「是我,不這樣,難道你會在這麼多人面前跟我走?」

    靳愷諾毫不掩飾,也不覺得有什麼好隱瞞的,反正都是他做的,他太瞭解葉芷的性子,他傷她至此,她不可能原諒他,而他也無法看著她嫁給別人,更何況那還是個g.a.y。

    而且就算他衝到婚禮現場搶人,可葉芷會跟他走嗎?答案是不會,而且他能逼她嗎?答案是不可以,因為她肯定會拿肚子裡的小東西威脅他,到時候他只能裡外不是人,根本沒有一點作用。

    「靳愷諾,你走開,你這個瘋子,我現在一句話也不想跟你說!」葉芷狠狠的推了他一下,可他卻仍舊不動,葉芷氣惱的跺了跺腳,「你到底想怎麼樣?是你不要我的,你這麼傷我,難不成現在你頭腦發熱的還想我會在原地等你嗎?你別做夢了!」

    「小葉子,你……你還愛我,不是嗎?」

    「愛個屁!」葉芷氣的爆粗,「我愛小貓小狗也不會愛你,你最好……啊……」

    靳愷諾突然拉開化妝間的門,扣著她的手腕把她帶著走出去,走廊上仍舊是漆黑一片,他脫了外套裹住她的肩頭,擋住她一半的婚紗,她不願走,他霸道的抱起她熟門熟路的繞到後門出了酒店,出去的時候,他幾乎是將葉芷拖上車的。

    「你又想怎麼樣?」

    葉芷一手本能的護著小腹,一手抵在的他的肩膀上拒絕他的靠近,靳愷諾想給她繫上安全帶,可小女.人是極度的不配合,非要掙扎著下車,要不是怕傷了她,靳愷諾真的得用非常手段制服她,可眼下,真的不行。

    靳愷諾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壓下心裡的衝動,一手按住她的身子,一手將她推拒的一隻小手包在掌心裡:「小葉子,能不能給我一個機會,我……」

    「不能!」葉芷乾脆利落的拒絕,有些傷受過一次就好了,有些錯犯過一次就好,一次是天真,再一次就是蠢了,「靳愷諾,你別以為所有人都會在原地圍著你轉,我不管別人,至少我葉芷不會!你口口聲聲的說我們不過遊戲一場,可你現在又三番四次的糾纏,到底什麼意思?就是為了肚子裡的孩子嗎?我告訴你,這是我的孩子,如果你非要搶,我寧願拿掉也不會給你的!」

    靳愷諾眼底閃過一抹受傷,他抿了抿唇:「我不會搶孩子,我答應過你不會去打擾孩子的生活,我會做到,可是你和齊天恆,你們……」

    「我知道他是g.a.y,可那又如何,相敬如賓也是一種幸福,我要的幸福就是這樣的安穩,你若不能給我,傷過我就該離開,現在做出這副樣子給誰看?你不知道我看了會覺得好笑,會覺得噁心嗎?」葉芷也乾脆不掙扎了,她冷冷的看著他,又加了一句,「一個有婦之夫不知道檢點,非要纏著別人,靳少,你不覺得你現在下賤了些?」

    一字一句都帶著極度的嘲諷,刺得他遍體鱗傷。

    神色有些晦暗,靳愷諾頓時不知道怎麼回答,葉芷趁著他晃神之際,抬腿踹了他一腳,男人吃痛鬆開手,葉芷快速的推開他,轉身下車,他一愣,連被她踹了腳踢疼了的地方都沒時間管,跟著就下車去追。

    「葉子,你聽我說,之前我是因為……」

    「因為什麼?我告訴你我不想知道,我也不管你因為什麼,但是現在我知道的事,我很討厭你,真的很討厭你,你給我滾開!」

    葉芷一把甩開他的手,想著自己還披著他的西裝,又狠狠的脫下來,兜頭兜臉的朝他砸過去,靳愷諾也不躲,就這麼被她砸的一個狼狽。

    夏恩熙不顧槍傷,剛處理好傷口就執意讓孟子開車載著她出來找靳愷諾,孟子也是抱著試試看的心態開車往這邊找人,畢竟今天就算是進行計劃的時候,甚至是去碼頭的路上,靳愷諾都在問葉芷婚禮的事,後來警察來,把jk那夥人抓了,靳愷諾什麼都沒管就飆車離開,孟子想不往這邊聯想都不行。

    車子按照新聞報道上的路一直開過來,孟子才想著是不是要打個電話給靳愷諾問問,夏恩熙已經從前方的擋風玻璃看到了一男一女在路上糾纏爭執的畫面。

    渾身的血液像是頓時凝固了,夏恩熙連忙讓孟子停車,孟子靠邊停下,還沒停穩,夏恩熙已經跌跌撞撞的下了車,不可置信的朝靳愷諾跑過去。

    她到此刻都難以相信,他不僅在命懸一刻的時候不顧她的生死,現在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就來這裡找葉芷?

    要是她沒記錯,今天應該是葉芷和齊天恆的訂婚宴。

    再看過去,果然,葉芷身上穿著的就是一身雪白的婚紗,夏恩熙腳步頓住,死死的握緊了拳頭,眼底閃過嫉妒成狂的猩紅,為什麼,這是為什麼?

    做了這麼多的事,連夏恩熙自己回想起來都覺得很瘋狂,可她在欣喜若狂的成為了靳太太的時候,靳愷諾卻這樣對她?

    她不懂,靳愷諾既然還喜歡葉芷,為什麼還肯答應娶她?

    怔怔的站在原地,夏恩熙突然失去了上前的勇氣,她恨恨的瞪著葉芷,此刻的她真的恨不得當年把葉芷也給撞死!

    前方爭吵的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身後的情況,葉芷不想再跟靳愷諾有任何的糾纏,她甩手就走,靳愷諾哪裡同意,上前攔住她:「葉子,我一天不同意,你也沒法嫁給齊天恆,你們就算順利舉行了婚禮,那也沒有用,你們也成不了法律上的夫妻,你非要……」

    「憑什麼要你同意?」葉芷更怒了,「好啊,你不同意是不是?那我現在婚禮也不辦了,我現在就打電話讓齊天恆出來,我跟他去民政局登記,你是非要我把結婚證砸在你臉上,你才不會來煩我嗎?」

    靳愷諾臉色鐵青,該死的,這死女人,頑固不化!好,他讓她去登記,去登記去啊,看看人家告不告她重婚罪!

    這麼想著,靳愷諾冷哼一聲反唇相譏:「你最好能砸我,葉芷,沒我同意,你真的結不了婚,你省省吧!」

    葉芷真想一巴掌扇死這臭男人,她狠狠的磨牙,轉身就走,她現在就去,婚禮不要辦了,她非要把齊天恆揪著去民政局蓋個鋼戳兒回來砸死靳愷諾!

    這次,靳愷諾沒有再攔著她,看著她在自己眼前消失,他無力的轉過身,卻倏然的凝眉看:「你怎麼在這裡?」

    夏恩熙夢遊似的朝他走過來,站在他的面前,情緒突然間就爆/發:「靳愷諾!你到底什麼意思?」

    靳愷諾避開她的觸碰,淡淡的開口:「難道我給你的還不夠多?恩熙,做人要知道分寸,別得寸進尺」

    心裡一疼,夏恩熙咬牙問出心底話:「你為什麼娶我?」

    ps:真相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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