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95 你不專心,在想什麼,嗯? 文 / 秦傾
被女兒突然的戳中了心思,朱曉嚇得臉都發白了,她是不知道此刻靳愷諾就在自己女兒屋子裡頭洗澡,要是知道了,估計要暈過去。
「囡囡,你別胡說。」
朱曉把文件收好,臉上是難以掩飾的尷尬,今天女兒一回來,就聽到女兒嘴裡說出來的懷疑,一晚上,朱曉跟葉明望可是在商量了一個晚上,雖然說當初的事他們也沒想到會進行到這麼一步,他們為自己謀定後路也無可厚非,可是要說出來,那真能大亂。
準備把之前的那些文件合同什麼的先拿出去放好,至少不要放在家裡,雖然葉芷也不可能進他們的房間去翻,可有些東西不怕一萬就怕個萬一不是,眼看葉芷跟靳愷諾真的能開花結果,他們也不想因為他們折騰出些別來。
只是有時候就是這麼巧,大半夜的以為葉芷睡了,朱曉才溜出來,卻沒想到一下就正面撞上。
「媽媽!」葉芷急了,她記得靳愷諾提起靳媽媽所受的苦的時候,他是多麼的痛心,多麼的憤慨,她也告訴他不可能跟自己家有關係,她也確實是這麼認為的,畢竟,葉天然的事才是家裡的重中之重啊,怎麼會……
「囡囡,太晚了,你早點睡,媽……」
「媽!」葉芷連忙拉住母親的手,下意識的壓低聲音,眼睛瞟了眼自己屋內,「愷諾在裡頭,你要是……」
話還沒說完,房間的門被拉開了,靳愷諾圍著個浴巾在下身,古銅色的胸膛猶泛著水氣。線條優美的腹肌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性/感的*。
葉芷一愣,便聽到男人好聽的聲音響起:「伯母好,這麼晚來打擾你們。」頓了頓,見朱曉和葉芷都仍舊是一副呆呆的樣子,他好笑的勾了勾唇,「抱歉,我沒帶換洗的衣服,也不知道伯母您這麼晚都沒睡。」
朱曉連忙幹幹的扯了扯嘴角,把被葉芷拉住的手抽回來,再順手把手裡捲成個捲筒一樣的文件塞進放在走廊上的垃圾桶裡,葉芷小臉的神色糾結,根本說不出話來,朱曉擺擺手,急急忙忙的轉身匆匆的回了主臥。
「媽……」葉芷焦急的眼睛都紅了,看朱曉剛才那根本就是做賊心虛的樣子,加上那份文件,她心裡真的很慌,要是真的跟自己家有關,那靳愷諾這邊,怎麼辦?
「怎麼了?」靳愷諾是個多麼善於觀察的人,他俊眉擰了擰,目光不由得敏銳的移到那個垃圾桶上逡巡了一下,大手攬住葉芷的纖腰,作勢要去看看到底丟的是什麼,「有什麼不能告人的秘密?」
「別,沒,沒什麼的。」葉芷趕緊伸手拽住他,柔軟的小身子貼向他,半抱半推著往屋裡走,「我媽就是說做了噩夢了,我爸睡的死又不安慰她,就出來找我而已。」
靳愷諾低頭睨她一眼,她心虛的別開臉不敢跟他對視,男人好笑的揚了揚嘴角,嘖嘖,這片小葉子,撒謊都不會,講句話都要這麼做顧而言他的,他能信麼?
只是,她不說,他也懶得問,兩個女人,其中還有個是丈母娘,能弄出什麼來?
由著她推著自己進去,靳愷諾反手抱著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圈著她的腰,大手由她大腿往上移,葉芷還在想著剛才的事,身上一涼才發現睡衣被褪掉了大半。
又好氣又好笑的瞪他,葉芷按住她整個往下掉的衣服:「你……你做什麼啊。」
「能做什麼,當然是做剛才在客廳沒做完的事了。」靳愷諾挑了挑眉,這女人,能不能不要明知故問?難不成她以為剛才在沙發那麼胡亂的折騰一下他就滿足了麼?想的美。
葉芷小臉漲紅,小手緊緊的揪住衣衫:「剛才……剛才不是已經……」
「那麼點兒,你覺得夠我塞牙縫的嗎?」靳愷諾哼了一聲,大掌攫住她滑膩的腰身,稍稍的用力,壓在身下,「乖,像剛才那樣主動配合就對了,來,用腿勾住我的腰。」
葉芷聽著這話,連脖子根都紅了,她擰了他胳膊一把:「你別鬧,我……我還沒洗澡,得睡覺的……」
「我都不嫌棄你髒了,還洗什麼洗,乖了,做完我幫你洗就好了。」靳愷諾拉著她往被窩裡拖,順手就把她揪著的單薄睡衣完全的脫了下來,揚手扔到地上。
「你……不是……唔……」
完整的話被他炙熱的吻一個字一個字的給截斷,被吻的快要斷氣,腦袋缺氧,整個人暈乎乎的,靳愷諾才放開她。
「喜歡麼?」
男人的手指輕輕的撫著她小巧的下巴,眼底的chong溺越發的濃烈。
葉芷下意識的嗯了一聲才反應過來,窘的簡直想要把被子拉過來蓋住頭,靳愷諾的大手按住她不讓她動,一雙黑眸火辣辣的盯著她看,看的她口乾舌燥,頭暈耳鳴。
「你……你不要這樣看著我……」
「那我要怎麼看你,嗯?還是看你別的地方你會覺得比較好?」
他的眼睛往下,看著她雪白細膩的肌膚,渾圓的嬌嫩酥.胸在他眼底輕顫,粉潤的小點像是引誘他的品嚐,而他怎麼嘗都不會膩。
「我好像還沒親夠你。」他抬眸再次注視她的眼睛,俊龐俯低。
被他近乎*/的話弄得氣息都不穩了,葉芷連忙摀住嘴巴,嗚嗚的搖了搖頭,剛才在客廳就被他折騰的只剩下半條命了,現在還來,她明天能下chuang嘛?
靳愷諾笑著挑眉:「沒差,我可以親別的地方。」
作勢往下移動,他像是要去吻她的胸前的敏感……
「別……」葉芷一驚,連忙伸手要護著自己,而他趁機抬頭,張嘴吻住她。
「嗯……等……」
葉芷想讓他等等的,她剛才無意間撞破朱曉和葉明望的事,她心煩意亂的,根本提不起精神來,她覺得至少自己要試探的問一下靳愷諾如果發現了會怎麼樣才好。
可她躲閃還沒來得及發出,靳愷諾的動作就變得更快,趁她張嘴抗議時舌尖早己靈活探入小嘴,將她的甜美嘗個徹底。
纏著、繞著。狂肆吸吮著,他就像是要奪取她全部氣息。
「唔……嗯……」
葉芷再次被吻的快不能呼吸,小嘴微啟的想要喘氣,卻被他侵佔的更加徹底,她嘗到他嘴裡的味道,細細的品味,似乎有煙草混合的淡淡味道。
他……
抽煙了嗎?
他一直不喜歡抽煙的,除非很煩很煩的時候。
他是在煩,是嗎?
感覺到她的不專心,男人狠狠的在她唇瓣上咬了一記,葉芷吃痛的回神,委屈的皺著柳眉看著他,男人鬆開她的唇:「你不專心。」
做這樣的事還能不專心,這大大的打擊他作為男人的自尊心。
葉芷怔了怔,脫口而出:「你抽煙了?」
靳愷諾倒是沒想到她這麼敏銳,他剛才在洗澡的時候是抽了一支煙,可也不算一支,充其量也就一半兒吧,他實在是煩,心裡煩,壓力大,他才有些無奈的抽煙,可又怕煙味熏到她,畢竟這裡是她的閨房,他總得顧慮她多些才是。
這麼想著,那才抽了一小半的煙他就果斷的丟馬桶裡衝到下水道去了,而且還刷了牙,喝了幾口漱口水,可沒想到這小女人感覺這麼的敏銳。
「抽了。」男人老老實實的交代,只是那隻大手卻不老實的在她身上到處點火。
葉芷紅著臉按住他的手,小心翼翼的問:「愷諾……我媽剛才都見到你在我房裡了,可是……可是也沒有趕你出去,所以,她跟我爸都默認我們一起了,也都,也都承認你了。」
「嗯哼?」靳愷諾撩開她兩條修長的腿,頎長的身子擠進去。
葉芷被他逗弄的難受,但是仍舊忍著要說話:「我爸媽對你也挺好的,是不是?」
「所以?」男人按住她兩隻阻擋自己的小手,早就昂/揚的分身一點點的佔有她。
「他們……啊,你怎麼……我還沒說完……你……嗯……」
該死,做這樣的事呢,還等她說完,這女人是要憋死他嗎?靳愷諾冷哼了聲,連連的兇猛撞擊,撞的她話都說不完整。
一室的旖旎馨香。
懷裡的小女人早就累的沒了氣力,軟軟的窩著睡著了,男人卻一點的睡意都沒有,他很精神,微微的垂了頭,淡淡的看向她,小小的瓜子臉,白希細緻吹彈可破的肌膚,還有著歡愛之後的淺粉色,伸手撥開她汗濕的貼在眉角的髮絲,他能看到她緊閉的眼睛有著哭過的痕跡。
他不由的彎了彎嘴角,目光在她赤/裸的身子上一一掠過,上頭是他製造出來的大小不一的痕跡,呵,他是故意的,誰叫她不專心,嗯?
這是他的女人,完完全全屬於她的。
看著她,眼神漸漸的放柔,靳愷諾輕輕的俯身在她眉心上落下一個吻,他愛憐的拂過她剛才哭的一抽一抽軟著聲音哀求他輕一點,現在又累的睡著了的安靜睡顏:「小葉子,你可不能再背叛我,不然,我絕對不會再原諒你。」
*
清晨,葉芷醒來的時候,身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蹤影,她動了動,渾身上下都覺得疼,不由得皺了皺眉,懊惱的托著腮坐在chuang上。
輕輕的敲門聲在這個時候想起來,是朱曉的聲音:「囡囡,你還不起來,愷諾都在樓下吃早餐了。」
啊?
葉芷蹭的跳下了chuang,披了件衣服拉開門:「媽,你說……」
朱曉怪嗔的看了葉芷一眼:「還不快點,愷諾可是一大早就起來跟你爸去晨運,只有你睡的跟小豬一樣。」
訕訕的摸了摸鼻頭,葉芷不自覺的誹腹,都是靳愷諾,那個該死的男人,把自己折騰成那個樣子,他倒好,神清氣爽的,還去晨運……
等等,他跟自己父親去晨運?
葉芷猛然的想起昨晚那些文件,不自覺的拉住朱曉:「媽,昨晚……」
朱曉聽著她要提起昨晚的事,她連忙把話題岔開:「趕緊洗漱下樓來,都在等你吃早飯的,磨磨蹭蹭。」
「媽……」
朱曉腳步急急的轉身下樓,葉芷跺了跺腳,昨晚的事八成是真的,既然這樣,她就得搞清楚才是,葉明望是什麼時候跟靳律森參合在一起的,如果只是生意上的合作就沒事,可若是……
心裡有些七上八下的,可葉芷也知道這個時候問不出什麼來,她咬了咬牙,只得先回放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才下樓。
靳愷諾的吃相極為優雅高貴,舉手投足之間都是不同凡響,明明不過是拿杯子喝一杯牛奶而已,可葉芷覺得喪心病狂的覺得比誰都好看。
見某個小女人一直肆無忌憚的盯著自己看,靳愷諾再想無視也做不到,他歎息了一聲,俊臉湊過去:「好看麼?」
葉芷一口牛奶嗆在喉嚨,連連的咳嗽,男人的大掌輕輕的拍著她的背,狡黠的雙眼似乎又帶著些不解,弄得葉芷裡外不是人。
「好好吃,怎麼還能嗆到了?」葉明望看了女兒一眼,沒好氣的點點桌子,「坐沒坐相的,學學人家愷諾。」
葉芷撇撇嘴,什麼跟什麼嘛。
靳愷諾嘴一彎,露出一口好看的白牙,葉芷怎麼看怎麼覺得礙眼。
吃完早餐,葉明望接了個電話,臉色有些大變,朱曉忍不住開口問:「老公,怎麼了?」
葉明望也沒打算瞞著,其實也瞞不住,他小覷了靳愷諾一眼,才開口:「警局那邊打電話過來,說那個什麼張虎暈過去之前有說到我和靳律森的名字,現在讓我到警局去配合一下調查。」
咯登的一聲響,葉芷握著杯子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她本能的看向朱曉,可朱曉卻根本不敢看自己女兒,似乎生怕有些事被發現。
靳愷諾淡淡的把他們的神色都盡收眼底,他不動聲色的笑了笑:「伯父,我今天有空,可以陪你去,有我在,他們至少不敢刑訊逼供。」
葉明望才想著張嘴說不用了,靳愷諾又來了一句:「既然伯父都被傳訊,那麼證明我大哥也會去,也好,回來這麼久都沒有正式碰見過,這次就在警局見見面也是可以。」
葉明望臉色一白,放在膝蓋上的手下意識的顫了顫。
*
驅車到警局門口,靳愷諾跟警局認識的人交代了一聲,便有人帶著葉明望去登記做筆錄,靳愷諾和葉芷在外面等著,才把看似焦急上火的葉芷按在椅子上坐好,還給她面前擺了杯熱茶,他轉個身就看到剛做完筆錄走出來的靳律森。
同樣一雙深沉的眸子,卻截然不同的神色,靳愷諾的是深沉,而靳律森卻是陰冷,同樣的看不穿,可卻不一樣。
葉芷本能的腰起身,靳愷諾伸手按住她,靳律森瞇了瞇眸子,把手上的東西交給等著他出來的江曼倪,邁著長腿走過去,似笑非笑的勾唇:「愷諾,好久不見。」
靳愷諾懶洋洋的挑了挑眉:「也不是好久不見,大哥常常背後截我的單,聯合遠達搶我客戶,給我下絆子,雖然人不出現,但是事倒是不間斷。」
「呵,」靳律森不以為然的聳聳肩,「若是換成你,肯定下手要比我重,是不是?我這些算是小打小鬧。」
「也是。我能被你拿走那些就有本事讓你給我吐出來。」
靳愷諾涼涼的回了句便讓靳律森變了臉色,他就知道靳愷諾不是不反擊而是在蟄伏再等待機會,靳愷諾不惜一切代價,等的機會肯定就是一舉擊破的機會,他不能不防著。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靳律森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口氣倒是不小,這兩年在國外我還以為你死了,沒想到你又回來了,弄出的動靜還不小,連張虎都栽了,不過你以為這樣就可以對付我?」
靳愷諾冷然的勾了勾唇,神情晦澀不明,既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怒:「張虎若不是被你一直護著藏著,你以為會磨蹭到現在?」
靳律森瞇起了眼睛,他什麼都知道,呵,可那又如何,沒證沒據的,單憑一個狠字,能怎麼樣?再說了,就算現在張虎被逮住了,在監獄裡他可是暗中叫人伺候了張虎一段的,不然怎麼好端端的進來了沒兩天就重傷入院,現在零零碎碎的說出點是事而非的話來又暈過去了,還不知道能不能醒過來,嘖嘖,能入他的罪嗎?
「是啊,他現在被抓了,可又怎麼樣,這個證人也不是這麼好做的。」靳律森嘲諷的笑了聲,目光越過靳愷諾,看向被靳愷諾護在身後的葉芷,他微微一怔,是聽說靳愷諾跟葉芷走的很近沒錯,可沒想到他護的這麼緊了,呵,真有趣。
本能的察覺到靳律森不懷好意的目光,靳愷諾高大的身子稍稍的動了動,擋住他的視線,平靜的與他對視:「放心,你要是急著想死可以提前告訴我。」
「你!」
靳律森臉色一僵,脾氣似乎被挑了起來,拳頭才要抬起,手腕便被身後的一隻手給攫住,他皺眉回頭,江曼倪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他的身邊,靳律森跟她對視了一眼,他也知道在這個時候不能動手,這裡是警局,不管怎麼樣,他先動手,他吃虧。
不著痕跡的點點頭,靳律森臉色緩了點,江曼倪才把握住他手腕的手鬆開,她美眸流轉,望向靳愷諾:「愷諾,你哥只是被張虎一時間牽連有些生氣,這才口無遮攔,你不要見怪,阿姨對我們這麼好,當初的事我們也不可能有什麼壞心思的。」
靳愷諾聽著她的廢話,語氣沉下去:「不用你解釋,管好你老公,別讓他沒事找事,我的耐心不多,想早點死就說,免得我再策劃更多把你們一窩端。」
「你……」
靳律森氣的臉色都白了,要不是被江曼倪攔住,他估計真的要被挑起火氣了。
葉芷也怕這麼下去,葉明望那邊還沒審訊完成,這邊又鬧起來,她連忙起身也拉住同樣劍拔弩張的靳愷諾,聲音輕輕柔柔的:「愷諾,等會爸爸好了,我們一起去買菜吧,晚上讓媽媽做好吃的,好不好?」
靳愷諾一怔,知道她擔心自己,他眼角軟了下,順著她的話點頭:「好。」
一個好字,就令江曼倪不可置信的瞪圓了眸子,靳愷諾去買菜?這……就算她跟靳愷諾在一起的時候,他多chong她都不曾到這麼一步。
垂在身邊的手一點點的握成拳,江曼倪好不容易才壓抑住胸口悶悶的火氣,靳律森已經冷哼一聲:「走!」
似乎不想再看到靳愷諾,靳律森甩下一個字大步轉身走了出去。
江曼倪抿了抿唇,抬頭看向眼前的男人,她心裡一疼,他眼裡已經完全沒有她了,沒有她,也沒有夏恩熙,有的只是這個名不見經傳的葉芷。
正沉默著,那頭的審訊室門開了,葉明望走了出來,江曼倪眉心蹙了蹙,勾了勾唇,快步上前,朝葉明望伸出手:「葉伯父,我們的合同應該找個時間續簽一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