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19章 老頭教,是巧合 文 / 三清道人
死了千年的殭屍!爺爺的話,不僅是我,就連我身旁的朱小麗也震驚了,她之前趕過來的時候明明還見到傻大個生龍活虎的戰鬥,怎麼到了爺爺嘴裡居然成了千年的殭屍了?
爺爺見我們似乎有些不相信,於是再次沉沉的說道:「我也不相信,但經過祖傳檢屍術,他確實是死了千年的殭屍。」
「可……」一水接過話問,「我們明明還去了他的老家,他有養父母,而且也是從小養大的,怎麼會是殭屍?」
「小娃。」爺爺看了看一水說,「你們對屍體,又豈有我們趕屍家族對屍體瞭解?」
爺爺的話說得我們一時語塞。
確實,在場無論是誰,包括我在內,對屍體都不瞭解,包括屍體的種類在我腦海裡也是模模糊糊的,有時候記得,有時候卻記不得。
而一水和縣令這兩貨就更不用說了,一水最精通的是對付妖精,從他上次對付狐狸精的手法就可以看出來,其次就是鬼魂,他也能對付一些,但說到屍體這些,他還不如二鷹。
縣令的話,他是陰陽眼,專門針對鬼魂,換句話說鬼魂才是他最精通的東西,在對付鬼魂方面比我還要牛一些,對付妖物什麼的,他學的是龍虎山道術,既然一水會,那麼他自然也會。
至於屍體,他也不如二鷹。
可關鍵是二鷹雖然遇到髒東西會做出一些反應,但他不能說話,很多時候我們都不能懂,更何況遇到傻大個的時候,這二鷹好像並沒有什麼反應。
綜合我想到的這些,我覺得傻大個是殭屍的說法我始終是有些不能接受,但爺爺卻又是趕屍家族朱家的高手,而且他這麼嚴謹的人自然也不會亂說。
我們全都看著爺爺,希望他能夠給出一個讓我們信服的理由,要不然好端端的一個人,被說成殭屍,我們真心過意不去。
爺爺見我們所有人都看著他,他本就不苟言笑的臉更加慎重了,沉吟了好一會兒才說:「殭屍,顧名思義,死而不僵,則為殭屍,而這個人完全符合這一點。」
說著他將手摸到傻大個的身上,使勁在他身上按了一按,傻大個的肉立刻富有彈性的讓開了,他這才接著說:「當然,這個理由並不足以說明他就是殭屍,我也是經過一些手法來探測他體內有沒有殭屍的特有屍毒才有了五成把握。」
爺爺把一個裝滿了黑色粘液的盆子端到我們眼前說:「這些就是他體內的屍毒了,不過由於這些粘液雖然和屍毒很像,但它們卻並沒有毒,也不足以證明他是殭屍。」
見到盆子裡的黑色粘液,我這才知道之前爺爺把銀針插在傻大個身上的用處,原來是從傻大個身體內導屍毒。
「真正讓我確定他是殭屍的……哎,還是那個人……」爺爺難得的歎口氣,整個屋子都沉默了下來。
良久,我才忍不住問道:「爺爺,究竟是哪個人?他來過這裡嗎?」
「沒來過。」爺爺搖搖頭,他的眼神裡慢慢開始浮現出了回憶的神色,嘴角也開始動了起來,「那是十八年前,大雪飄飄,那年小麗的病情惡化,我不得已通過特殊渠道,廣發請帖,邀天下所有懂得治療癔病的高人前來幫助。」
爺爺眼神的回憶之色很濃,他把那次在雪中尋找能夠救治朱小麗的事情再次說了一遍。
關於這個故事,我已經聽了三遍,第一遍是胡白仙所講,第二遍是朱小麗本人所講,第三遍則是現在爺爺所陳述的。
三個人,講同一個故事,卻是站在不同的角度。
胡白仙是好奇,朱小麗是懵懂,而爺爺則是心情沉重。
「那一次,將近一百個人,沒有一個人能夠治療得了小麗,不過有兩個人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爺爺說,「其中一個是小麗見到她就笑了的女人,而另一個則是最後一個人,他在我即將放棄的時候出現,並且指出明路,給我希望。」
「按照朱家的規矩,本來我這身本事只能傳男不傳女,可小麗天生聰慧,並且全身暝眼,雖然暝眼折磨著她,但那個人卻告訴我,暝眼能夠幫助小麗獲得道行,即使我不教她,她也會進入陰陽先生這一行。」爺爺不急不緩的說,「後來我怕小麗以後真的成為陰陽先生,擔心她會遇到麻煩,所以就將朱家的本事盡數交給了她。」
「但朱家千年來的本事,豈是十幾年能夠學得好的。」爺爺說,「那個人講了,如果十八年內找不到暝眼,小麗就得死,他的方法只能治標不治本。」
「不過即使如此,我也對他感恩戴德,一來是因為那個老頭比我還老,二來是因為我朱家向來說話算話,從不食言。」爺爺眼神裡忽然湧現出一股害怕,「可那個老頭……他竟然,竟然……」
我忽然插嘴道:「把自己的舌頭割了。」
說完後,我解釋道:「是小麗告訴我的……」
爺爺釋然,巡視了我們所有人一眼後,接著說,「他把舌頭割下來的時候,讓不少人都震驚了,鮮血也是撒了一大片,然後他把舌頭包裹好,遞給了我,意思是讓我保存。」
「然後那個老頭就走了,他背影顫顫巍巍,似乎隨時都會栽倒在雪地裡。」爺爺對我說,「當他即將消失在我眼中的剎那,我忽然從他身上見到了一股濃厚的屍氣!我手中的舌頭也開始微微顫抖。」
「那個老頭一定是個成了氣候的屍體,以我朱家的作風自然是要追上去,哪怕拚死,也要除掉他。」爺爺說到這有些激動,「哪知道卻來不急了,周圍等了很久的敵人同時一衝而上,不過好在我早就安排好了,雖然
艱難,但始終帶著小麗逃出來了。」
說道這裡,一直單手拖著下巴,始終沒有說話的縣令插嘴道:「那個老頭和傻大個有關係?兩人該不會是爺孫吧?」
縣令的話讓我和一水身子同時一顫。
傻大個的本事怎麼來的?一個老頭教的,而且那個老頭我們遇到過,並且我們遇到的那個老頭從來沒說過一句話!
想到這些,我不由得後背發麻,難道這一切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