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1章 破風水,童子尿 文 / 三清道人
黑色的貓肚子漲得圓圓的,臉上的表情非常的人性化,看到我們這麼多人,剛一開始有些害怕,後來慢慢轉化為了冷漠,就在上面用發著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們。
我問過李煒後,李煒停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貓,本身就是一種邪性的動物,而且你們老祖把把自己的屍體用來震懾整座祖墳山,相當於他們的屍體就是風水中最關鍵的東西,但現在屍體被吃了,風水最關鍵的東西沒了,大局被破壞,這就是最大的問題,要說慘法……有可能你們的後代生兒子沒小弟弟,生女兒沒屁『眼兒!」
「我想,金釗來這裡,也是為了吃裡面的四具屍體,不過看樣子他是白來了。」
次奧,這也太慘了!李煒的聲音如同魔音,我聽得一愣一愣的,雖然不怎麼明白,但感覺好厲害的樣子,說簡單點我就是有些不明覺厲,只聽懂了那句生兒子沒小兄弟……
碩大的黑貓移動著它的身子,走到棺材蓋前,伸出前腳抵住棺材蓋,向上一抬,在我們驚訝的目光中,棺材蓋翻飛而起,毫無差池的蓋在了棺材的上面。
「喵!」黑貓伸直脖子,陰慘慘的衝著空氣叫了一聲。
它的聲音迴盪在大殿中,頓時它頭頂上的烏雲裡就衝出一條有一條黑色的身影,這時候我想起了當初和趙公撞客的那個鬼差,他當初說他在一座地宮裡面,地宮中到處都是陰魂,陰魂給人一種牽一髮而動全身的感覺。
我盯著從陰雲裡面出來的影子,它們也給了我相同的感覺,似乎你只要動了一個,全部的陰魂都會來攻擊你。
沒多久,九十九重台階上面就沾滿了密密麻麻的陰魂,而且烏雲中還有陰魂在降落,接著沒多久,九十九重台階全都站滿了。
這些陰魂渾渾噩噩,搖擺不定,叫跟全都不著地,一個個穿著黑白色的衣服,看上去陰森恐怖,此刻這個大殿中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來到了地獄,整個大殿中密密麻麻全是陰魂,現在已經看不到台階最少面的四具棺材,和那只胖胖的黑貓了。
好在這些陰魂單個力量並不怎麼強大,我們頭上金光神咒普照,它們一時之間並沒有衝過來。
「師傅,怎麼辦?」一水這下也有點虛了。
縣令看到那些陰魂,手中拿著板磚的手都在發抖,臉色難看的說:「為什麼我媽不打電話叫我回家吃飯,這是為什麼……」
「汪汪!」二鷹搖著尾巴沖縣令低咬兩聲,縣令立馬就閉嘴了。
九叔也滿臉慎重,沉默了良久才憋出三個字:「等救兵!」
救兵,對啊,我們還有救兵,李煒請的人和龍虎山的人都還沒到,可人家這麼多鬼,我們的救兵來了貌似也不夠看。
「小龍。」我老爸突然用手搭住我的肩膀,「一會兒有事老爸頂著,你們先走。」
我回過頭看看老爸躺在地上的四個隊友,心中感歎這些人果然是來打醬油的,第一回合就暈倒了……
我對老爸說沒事,肯定會渡過難關的,我們這麼多人如果都掛了,那就真的是該死了,有些事是注定的,沒辦法。
說完我又掃了掃在場的所有人,九叔滿臉嚴肅的催動金光神咒,李煒臉上也充滿了謹慎,他和九叔差不多是一種人,都不怎麼愛說話,而且臨危不懼。
他們兩個身後的柳姚曦臉色慘白,不過她死咬著嘴唇,始終是保持著她冷艷的氣質,這時候不止我在看柳姚曦,縣令也在看,不過縣令看的不是臉,而是胸。
縣令就站在我的旁邊,我不用盯著他看,也能知道他有點兒害怕,額頭上都開始流汗了,小腿也有些發抖。
至於一水,臉上沒什麼變化,淡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只是手裡的金色大印捏得有些緊,好像生怕我找他還。
看到這些人在同樣的情況下,表現出不同的反應,我不得不感歎人和人之間的差距實在有點大,比如我現在想撒尿,可是他們沒哪個有這樣的反應。
我勒個去啊,喵了個咪啊,還能不能愉快的讓我撒尿了,快憋死了,媽蛋!
「喵!」
就在這時候,台階上又傳來黑貓的叫聲,於此同時那些陰魂像是接到了什麼命令,突然齊齊轉身,悍不畏死的朝金光神咒撲過來。
這些陰魂無一例外,身上都是豬肝色,面向難看,要嘛沒有眼珠子,要嘛就是肚子裡面只剩下一顆心臟。
這樣的場景非常滲人,如果不是在來到祖墳山之前我已經經歷了那麼多事,恐怕現在已經直接被嚇得暈過去了,其實我現在也想暈過去,只是現實不允許。
又一次證明了某句話的真理:這個世間,有無數的人敗給了現實。
無數人裡,其中一個就是我,我看著眼前一個個衝上來,又被化作煙霧笑容的厲鬼,心裡真的想不通它們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完了。」一水突然說,「九叔的金光神咒在這些陰魂的衝擊下,早晚會耗光。」
一水的話突然提醒了我,這些陰魂雖然弱小,可螞蟻尚能決堤,更何況這是陰魂,看來那只黑貓是想讓這些陰魂耗掉我們的金光神咒,然後再把我們給滅掉,這種方法在軍事上叫做人海戰術,說白了就是比人多。
這隻貓果然有智商。
「汪汪汪汪!」我腳邊的二鷹連吠幾聲,然後用嘴扯我的道袍。
和二鷹相處這麼久,我知道它是想借用我的道袍,我連忙把道袍脫下來,
我的道袍裡面東西很多,拿在手裡顯得有些沉重感。
不過二鷹才不管重不重,直接把我的道袍咬住,給扯到了地上,用前面的兩隻小腳撓開道袍裡面的兜,然後伸進一隻叫進去,推了三個礦泉水瓶子出來。
瓶子裡面裝著黃色液體,如果顏色加深一點,看上去有點像是鮮橙汁,可惜就是因為那麼一點點顏色差距,讓它的價值一落千丈,最終只能做童子尿。
「你是說用童子尿對付它們?」我蹲下身子問二鷹。
「汪汪!」二鷹急忙吠兩聲,小雞啄米似得點著它的小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