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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二十一章 情人的呢喃 文 / 君無邪

    一陣酥麻的感覺從耳朵上蔓延開來,身體就像是酥了一般,沒有了力氣,身體不住的後仰,全身的重量都靠著男人的手臂支撐著。

    灼熱的感覺不斷從耳垂處傳來,帶著一種曖昧的味道,不斷的在我和凌天祐的周圍蕩漾開去。

    「嗯」

    霎時,本就是安靜的房間裡,不知道是誰的嘴裡發出了一絲及其輕微的聲音,這樣的嬌軟的聲音就像一顆定時炸彈一般,點燃了緊張的空氣。

    凌天祐的身體漸漸的炙熱了起來,就像一團火一般,將我緊緊的包圍著,手與薄唇所到之處,更是掀起一股熱浪,讓我沒來由的緊張起來,甚至還帶著一點害怕。

    其實,我先就預感著,今晚我和凌天祐一定會發生點什麼,我也做好了準備,可是事到臨頭的時候,我卻突然害怕起來,有一種名叫恐懼的東西在我的身體裡上下跳竄著,他的吻不容我反抗的繼續前進著,我漸漸的開始閃躲了起來,可是卻毫無用處,直到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胸前,那樣火熱的溫度就像身體被灼燒了起來一般,讓我懼怕起來。

    於是,我凝聚著全身的力氣,一下掙脫開了凌天祐的懷抱,向後面退了好幾部,拉開了我和他的距離。

    「付小雪?」他驚疑的問著我,眼裡還有沒有散去的火熱激情,像似突然被打斷了升起一股不悅。

    「我怕」

    「怕,這裡也被人裝上了攝像頭,我怕明天早上的雜誌上又會看見我和你在一起,我的裸照。」我用著疏離的語氣說著,並用眼睛盯著他的眼睛,像似要看出他心裡的想法。

    其實,這一件事情,一直都深深的埋在了我的心間,落下了一塊陰影。而且,曾經和凌天祐一起,他的瘋狂,他的蠻力,他毫不顧忌我,沒有任何前戲,沒有任何親密過後進入我的那種痛,讓我痛不欲生。

    然而,居然有人將我那種抵禦著身體上的痛的表情捕捉在了照片上,我不敢想像,攝像頭的盡頭上,有多少人正欣賞著這一幕一幕的激情畫面,我感覺我的所有**都被人偷窺了,被人徹底的侮辱了。

    那一段時間裡,我都害怕走在大街上,別人看我一眼,我都會害怕,害怕他是不是看了我的裸照,或者是不是我哪裡沒有穿整齊,哪裡暴露在眾人的面前。

    這樣的恐懼一直深深的藏在我的內心裡,就算是每個夜晚熟睡過去,總會被噩夢驚醒,午夜的時候我總是抱著頭痛聲哭泣,卻找不到一個溫暖的懷抱,一個可以讓我傾訴的人也沒有。

    因為我不敢和別人說起,這是一件多麼令人骯髒的事,我真的難以啟齒,很難說出口,我只能默默的承受著,害怕著。

    凌天祐就這樣的看著我,眼裡的質問漸漸的消失了,他走上前,想要將我擁入懷裡,可是他的舉動,讓我不覺的後退了好幾大步。

    聲音帶著一絲尖銳地說著:「你不要過來!我……今天不可以,不可以,我很不舒服,想要一個人靜一靜」

    凌天祐就這樣站在原地,也不向前走,用那雙漆黑的眸子深深的將我的每一寸每一寸收為眼底。

    「凌天祐,你們給我的侮辱夠多了,我請你給我一點尊重好嗎?」我有些無力的看著他,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般恐懼,尤其是在這樣只有我和他的房間裡,彷彿這裡就是我曾經的噩夢之地,我的心此時就像開了一個口子一般,話源源不斷的從我的嘴裡吐出。

    「你知道嗎,我在你包養的三年多裡是怎樣渡過的嗎?那天,你突然走進了別墅,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的姓名的情況下,沒有一個讓我適應的時間,你就這樣要了我,沒有一點感情,沒有一點溫柔,有的只是無邊無際的痛。我真的很痛,也很害怕。三年多的時間裡,我每次都等著孫先生的電話,他通知我你會不會來,每一次我都想著你不要過來,因為當我知道你要過來的時候,總是連身體的每一根神經都緊繃起來了,尤其是你將我帶進房間後……,在床上的時候,你的粗暴讓我一次又一次的難以承受,我想要抗拒,可是卻抗拒不了,後面的夜裡,我總是不斷的做著噩夢,就是在夢裡也想要擺脫你,尖叫著醒過來,我抱著膝蓋縮在床的角落地,默默的舔舐著傷口,我無聲的哭泣著,想要就這樣擺脫你,可是我知道,我離開了你,我就沒有任何路可以走了,所以我沒有選擇,只得就這樣走下去。」

    說到這裡,我的臉上早就是一片濕漉漉了,哽咽了下,又接著往下說,我今晚要將所有的苦水一併的倒出,「當我被趕出環球,當我知道我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們姐弟倆所設計的,你知道我心裡有多恨嗎?那個奪去我清白,奪去我三年多青春的男人,那個給我錢的金主,只是為了一場陰謀將我帶進了這個黑暗的圈子,給我再多的美好,只是為了到最後將我摔得更為嚴重,更加淒慘的下場。」

    「當我知道自己懷有你的孩子的時候,我一點也不想要,更加痛恨這個孩子的到來,他的存在就讓我每時每刻都想起你們姐弟倆對我做的一切。而你的妻子在我最淒慘的時候,僱人想要將我打死,也許是命不該絕,兩次,我兩次都死裡逃生,活了下來。恨意讓我升起了想要報復你們,可是我沒有什麼路子可以報復你們,除了肚子裡的這個孩子,我就是想要將他生下來,等他懂事了將這一切都告訴他,讓他恨你們,讓他來報復你們。我要報復羅啟英,報復甦清幽,還有你,那些設計過我的人都要一一的討回來,把我失去的一切都奪回來……」

    我說到這裡大聲的哭了起來,那聲音那麼的淒厲,令人心碎。

    好一會兒,我的哭聲漸漸的停了下來,當我將這一切,全部說了出來,所有的恨意全部表達出來後,好像那道一直鎖住我的枷鎖被打開了。

    我伸手將臉上濕濕的眼淚摸去,可是還是會有更多的淚水不斷湧出,沒有了剛才的撕心裂肺,有的只是無聲的哭泣,那麼的無助,心傷……

    我的腰漸漸的彎了下來,將頭低下,任由著長長的頭髮將我的臉完全掩蓋。

    突然,凌天祐卻向我極快的衝了上來,將我狠狠的揉進懷裡,他的嘴裡不斷的說著:「小雪,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你的痛……」

    我不要他的溫暖,不要他的假惺惺,我在他的懷裡不斷的掙扎著,我不要他碰我,多少夜的噩夢與恐懼在那一剎那間全部湧了上來,我不想再偽裝,不想在他面前強顏歡笑,更不想再掩飾我心中那滔滔不絕的恨意綿綿。

    剎那間,一切全都爆發了……

    但是,凌天祐根本不顧我的掙扎,用著緊如鐵索的手臂死死的扣住我的腰肢,他的力氣如此之大,彷彿要將我揉進他的身體裡一般,一句帶著深深歉意的聲音低沉卻又那麼清晰的出現在了我的耳朵裡,「對不起,小雪」

    對不起?

    我的耳朵沒有聽錯吧,如此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男人,堂堂跨國集團環球公司的年輕有為的總裁凌天祐會對我這樣一個平凡如塵埃的女子說對不起?

    然而,我所遭受的一切,並不是一句對不起就可以彌補的。

    我憤怒的質問,「那你到底當我是什麼?有錢人消遣時的玩物嗎?」我直覺得好笑,笑的眼淚都止不住了。

    「付小雪!」凌天祐猛然一聲怒吼,我一頓,猛然停住了哭泣,用掛著眼淚的眼睛看著他,看見他眼裡的怒意很快的消失了,薄唇掀起,異常低沉的聲音在我的耳邊響起,「我該拿你怎麼辦?」

    透過房間裡明亮的燈光,我看著凌天祐的眼睛裡湧起異常明顯的血絲,他深深的凝望著我,那樣的眼神將我緊緊的包圍著,瞬間我就沒有掙扎了下去,慢慢的我情緒也不再激動了起來。

    但是我的眼睛裡卻出奇的朦朧,因為總是會升起一股濛濛的水汽,不停的模糊著我的視線,我不斷的眨著眼睛,將眼眶裡的淚水從眼角流出,淚水一滴一滴的從臉龐滑落,喉嚨處堵得厲害,哽咽著再也說不出話來。

    我看著凌天祐的頭慢慢的朝我落了下來,一遍又一遍的吻過我臉頰上的淚水,他熱熱的呼吸不斷的噴灑在我的臉上,纏纏綿綿。

    「這一次,你要相信我,」凌天祐說的話那樣的認真,他的眼睛那般的盯著我,讓我深深的感覺到他的真誠,可是,我真的能夠相信他媽?

    我可以相信他嗎?

    「以前的事就讓它過去,現在,我只要你安心的做我的女人!」他的話說的很是中肯,也很霸道,看著那一雙將我深深陷入進去,就如同深海漩渦的眸子,就像給了我莫大的鼓舞一般,心來由的加速跳動了起來。

    我就這樣望著他,看著他的眼睛,將我深深的吸了進去。

    下一秒鐘,我就被他攔腰抱起,感受著男人有力的臂彎,他邁著穩健的步伐,走向了不遠處的大床,然後將我輕輕的放在那乾淨帶著一絲清香的床上,接著,順勢向我壓了下來,卻並不急著接下去的動作,用手支撐著他身體的重量,在我上方不遠的距離停下,一雙如同黑夜中閃亮的星星般的眸子盯著我,對我再一次一字一句的說著:「付小雪,你願意嗎?願意做我的女人嗎?」東央吉才。

    他的話就像一個誓言一般,不停的在我的腦中重複著。

    聽著他的問題,我問著自己的心,我願意嗎?願意當他凌天祐的女人嗎?

    我猛然的將眼睛閉上,回想著往日的種種,盡量的將自己被他包養的三年多裡所發生的一切事情忽略。

    回想著自己在賭城那幾天裡,他對我的關心,對我的照顧,給我不一樣的感覺,他時不時的關懷,讓我感受到了自己是被人呵護著的,關懷著的,有一個如此事業有成,舉止尊貴,儒雅的男子守護著。

    回想當初,我和韓修傑分手,傷心之餘,約他開房,他對我所做的種種,那種被人尊敬著,被人理解著,他細心的吹乾了我的長髮,他的手掌穿過我的髮絲的溫度,遵照著我的心意離開酒店,如此一個溫柔的男人。

    在醫院裡保胎的時候,他不知道從哪裡知道,我喜歡香水百合,每天送來的新鮮的香水百合,每晚發來的短信問候,對於他這樣忙碌的男人來說已經很是難得了。

    還有,流產後,他說的會好好的補償我,他時不時給我的關懷,為我排隊繳費,雖然這一切都是一些極小的事情,可是我卻是一直看在眼裡的,我應該答應嗎?

    他是真的想要好好對待我,那我該不該相信他呢?

    「回答我,小雪。」凌天祐近乎情人間呢喃的聲音在我的頭上響起,低下頭他薄涼的唇瓣很輕的落在我的眼瞼上,就像羽毛拂過一般,我睜開眼睛,深深的對他的眼睛對視,尋找著裡面一絲一毫的虛情假意,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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