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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五章 因為,我愛你 文 / 君無邪

    「其實,我和韓修傑是高中同學,那時年少情竇初開,談了一段戀愛,當時,本來我們約好高中畢業後一起去京都大學,可是他卻為了他的前途,拋棄了我遠赴國外學習。三年來我們沒有一絲一毫的聯繫,直到三年後,我和他在環球公司再次遇見,我發現自己還是對他餘情未了,當我知道他和你有了婚約過後,心裡很是不甘心,我很氣憤,為什麼韓修傑選擇你而不選擇我。所以,我三番四次的糾纏著他,想要讓他回心轉意,可是始終都沒有得到他的任何回應,眼看著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今天,這是我最後的一次機會,我想再為自己努力一把,希望韓修傑能夠回心轉意,所以我來到了你們的婚禮,找到了他的房間……」

    然而,我的話才說到這裡,就被韓修傑打斷了,「付小雪!」

    「韓修傑,我知道當年因為你對我的離棄,所以至今你仍然對我心懷愧疚,所以這麼多次始終包容著我的無理取鬧,可是,直到剛才,我才明白,你是真的對我沒用一絲一毫的感情了,如今你已經不愛我了。」我慘淡的看著韓修傑笑了笑,然後轉過頭看扎張蜜,「就是剛才,你們在門外的時候,韓修傑親口對我說,他愛的人一直都是張小姐,我和他已經成為了過去式,再也回不去了,叫我以後都不要再糾纏他」

    「韓修傑,之所以不想讓你看見我,就是怕你到時候會誤會我們之間有什麼,更怕我對你胡言亂語,其實,我還真的挺嫉妒你的,我有想過對你說出我和他的事。可是現在我已經明白了,愛一個人,最好的就是成全,我不想看見你們兩個相互愛戀的男女,因為我而鬧出無法挽回的錯誤,所以我請張小姐能夠體諒韓修傑的無奈。」

    我說到這裡,對著張蜜深深的鞠了一躬,「對於我給你們兩人造成的誤會,我深表歉意,張小姐,對不起。」

    張蜜因為我的話有些震驚的看著韓修傑,明亮的大眼中有著驚喜,也有著一絲不信任,張開嘴說著,「這是真的?」

    突然,張蜜的眼睛看見我唇瓣上的傷,又嘲諷的搖了搖頭,質問著:「那你唇上的傷怎麼解釋?」

    我的手不禁撫摸著自己被咬傷的嘴唇上,這樣的傷口,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我有些無從辯駁。

    但是,既然事情都快要完結了,再多的謊言又如何呢?

    「這是我剛才強吻韓修傑,他因為拒絕我而咬傷了。」

    我自嘲的笑了笑,不由得抬頭,便對上韓修傑的目光,只見他張了張口,想要說什麼,卻因為我的眼神,而最終閉上了嘴。

    我也不知道張蜜是不是真的相信了我的話,但是張蜜卻不在那般逼問韓修傑了,所有的一切就這樣解決了,張蜜率先走到前面,韓修傑再次看了我一言,便走在張蜜的後面,兩人一同離開了8802號房。

    唯有將我一人留在房間裡,我再次將浴室門反鎖,一個人呆在房間裡,這樣讓他們都以為,只是小兩口鬧了一場彆扭而已,沒人知道,浴室裡還有一個我。

    大約,在十二點四十二分的時候,我的手機響了,來了一條信息,不是說好,不論發生任何事都不出來的嗎?

    而我,拿起有些顫抖的手,回了一條:因為,我愛你。

    我看著那條信息上的一字一句,我的情緒再也控制不住,在浴室裡放聲大哭了起來。

    是的,因為我愛你,一直都愛著你,韓修傑。

    曾經,初戀那一段最美的時光裡,我永遠都不會忘記,永遠記得韓修傑給我的美好回憶。

    追根究底,我們只是有緣無分,源於上天的捉弄,讓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相遇了,而且也相愛了。然而,我卻不是那個陪他走到最後的女人,能配得上你的人,只有像張蜜這樣有錢有勢的女人。

    更加因為我愛你,所以我希望你幸福,永遠的幸福下去,帶著我的那一份,長長久久的幸福下去。

    我一直呆在那個冰冷的浴室裡,終於等到時間過去了很久,我才打開了房門,離開了房間,當我再次回到婚禮現場的時候已經是一點半了,所有的婚禮儀式都結束了,全都結束了。

    我躲在人群裡,遠遠遙望著台上新郎新娘手上帶著的那金燦燦的戒指,那是一生相守的誓言證明。

    新娘笑顏如花,幸福難以言表,新郎高大帥氣,看著身邊的女子,真的很幸福。

    曲終人散了,我和韓修傑最終走到了相見陌路,從此蕭郎是路人的境地。

    我再次凝望了那個我最愛的男人一眼,轉身,在婚禮還沒有散場之前,沒有同任何人打招呼,也沒有告訴張琦,我便一個人默默地離開了。

    我打車回到別墅,在進入別墅的那一刻,總算覺得無力起來,剛走進門,只覺的眼前一陣天昏地暗,身體急劇的下墜,就要倒下了。

    此時,幸好別墅裡的保姆及時扶住了我下落的身體,朝臥室走去,口中還唸唸著,「付小姐,你的臉色很難看,你先休息,我去找看護來給你瞧瞧。」

    我一手撐著頭,在她的攙扶下來到了臥室,躺到了床上,「不用了叫看護了,我休息一下就好了,你出去忙吧。」

    保姆還是十分擔憂地看著我,見我這般堅決才走了出去。

    待房間裡,只剩下我一人,猛然將我整個人埋進了被子中間,緊緊的抱著被子,心很痛,很痛,就像被刀割一般鮮血直流,我想要微微平復下傷痕,可是卻愈加疼痛起來。

    我以為已經過了三年,早已經忘記,而且根本不會再有任何的記憶,即使參加他的婚禮,也會變得麻木。我以為我對韓修傑的感情早就煙消雲散,不復存在,可是當我知道了當年他離開的原因是因為羅啟英的苦肉計,跪在他面前的哀求過後,我那埋葬三年的感情似乎頃刻間迸發而出,源源不斷的抨擊著我的心,我竟然一點也不曾忘記,還是那般的刻骨銘心,心痛的如此的厲害,讓我險些難以控制。

    幸虧,到最後一刻還是被我我控制住了,愛情與現實是不能並存的,我不可以欺人欺己,我只有面對現實。

    我的眼睛很澀,鼻子很酸,很難受,我感覺自己的眼睛如同被針扎一般,刺痛得睜不開眼,我輕輕閉上了眼睛,不斷的對自己催眠,想要緩和自己的情緒,不想再因為今天的事再悲傷,再哭泣,哭泣只是懦者的表現。

    傷心,我只允許今天只有一次就好了。

    從今以後,我們都有各自的生活要過,不要再去想了。

    初戀那份無疾而終的愛情,只能永遠埋葬在心中,從此不再去想。

    今天,我很慶幸最後能得到韓修傑的答案,知道他是真的愛我的就足夠了,這樣也就不枉費我曾經那麼那麼的愛上過韓修傑。

    如此想著想著,我覺得很累,眼睛也疼的厲害,就放任自己這樣睡下去,並在心中告訴自己,好好睡一覺,一覺醒來,我就能把所有的悲傷都丟棄,任何事都會過去的。

    付小雪,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即使是在自己被凌天祐包養的這件事,我不是也是這樣勇敢的走過來了嗎?

    漸漸的,任由著思緒越飄飄遠,身體漸漸放鬆,進入了夢鄉中。

    就在我迷迷糊糊中,彷彿覺得唇上有什麼東西擦過,一絲疼痛襲來隨後消逝,不一會兒,一陣更加猛烈的疼痛傳來,痛醒了我,將我拉回了現實。

    我因為痛苦地呻吟了一聲,睜開眼,彷彿覺得一個人影在眼前,當實現對準了焦距後,才發現自己正對上凌天祐一雙如矩的目光,此時的他正撫摸著我的唇,我一驚,嚇得從床上彈坐起來,擁著被子朝後閃躲著。

    忽而,凌天祐的手落了空,那隻手停在空中,臉上的表情極為冷峻,盯著我的眼神很是凌厲,像是下一秒就要將我活剝了一樣。

    「見著我這般害怕,怎麼?做了什麼虧心事這麼怕見到我?」他的聲音不大不小,聽不出喜怒,但是卻讓我覺得很冷。

    「凌總,你怎麼來了……」我望了望牆上的鐘,竟已是晚上十一點了,有些納悶。

    他的身體又朝我靠近了幾分,「眼睛紅腫成這樣了?你哭了?為什麼?」

    由於他的靠近,我頓感壓迫,同時也聞到他的身上藏著一股酒味,這樣的味道讓我有些害怕,「凌總,你喝酒了?醉了的話,你就趕緊回去休息吧」

    「付小雪,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他的語氣極具逼迫的意味,我總覺得今晚的他讓我格外的害怕,彷彿無形間帶著一種侵略的意味。

    我猛然低下了頭,腦袋裡思索著,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的問題才好。

    突然,他一下捏住我的下頷,一雙黑色的眸子狠狠地盯著我的眼睛問,「你去見了韓修傑?」

    我彷彿看見他盯著我的目光有一種嗜血的氣息,彷彿自己稍有不慎,下一秒鐘我就要被他狠狠撕碎一般,「我記得我有警告過你,安安分分的待在這裡,不要去任何地方,你難道是認為我在和你開玩笑。」

    耳畔傳來他的話,猛然抬頭,看著他的表情,我心中的悲傷轉化為怒火,用力甩開他捏在我下巴上的手,憤怒讓我衝動了,「我去見了韓修傑那又怎麼樣?」

    我突然的怒火怔了他一下,「你還真的去見他了?那你嘴巴上的傷……」話頓在那裡,卻沒有說下去。

    聽著他的問話,我輕輕地笑了,笑的極為諷刺,「是他吻的。」

    我說到這裡,他原本就冰冷的眸子似乎再冷了幾分,瞳子中淨是寒冰如霜,「付小雪,你,簡直不知廉恥。」

    「是,我是不知廉恥,可是你凌總又有多高尚呢?再說了,我廉恥不廉恥用不著凌總你評判,你管不了,而且現在韓修傑已經走了,徹底離開你了,你如此這般憤怒是為什麼,如今我已不再是你包養的女人?」我看著他,輕浮地笑了出聲。

    「你不要忘記了,現在你的肚子裡還懷著我的孩子。」凌天祐的聲音猛然提高幾分,氣勢很是霸道。

    「凌天祐,你也不要忘記了,這個孩子,我隨時可以拿掉。」我的聲音比他還高,瞬間壓過了他的聲音。

    「你敢威脅我?」

    「那也要凌總你受威脅才好。」

    忽然,空氣中瀰漫著爭鋒相對的壓抑氣氛,今天是我第一次用這樣的語氣對凌天祐說話,我知道我不該這樣對他說話,這些話,甚至是在將我們兩人逼入絕境。

    可是那時,我是真的失控了,甚至忘記了我在他面前是卑微的,更是無力的,更是無可反駁的。

    「很好,很好,付小雪。」凌天祐渾身上下充斥著欲燃燒的怒火,忽然對我伸出手來,在我沒有防備的時候,將我從床上扯了下來。

    頓時,我整個人連同包裹在身上的被子也一同被扯下了床,我一邊掙扎著他的鉗制,一邊怒道,「放開我!」

    他像是沒聽見一樣,扯著我整個人就往臥室外大步走去,他的力氣大的嚇人,我幾乎是被他拖著往外走的,那表情像極了我和他分手的那最後一夜,頓時就有些恐懼頓時填滿了整個心頭。

    「凌天祐,你要做什麼!」我的聲音尖銳中帶著幾分顫抖,響徹在整個別墅裡。

    「怎麼?現在,知道怕了?」他冷笑,頭也不回地繼續扯著我往外走。

    保姆和看護都站在樓下,呆呆地瞅著我就這樣狼狽地被凌天祐拖了出去。

    凌天祐走到外邊,他打開車門,將我塞了進去,然後用力將門關上。

    頓時,我跌在座椅上,想要掙扎著爬起來,打開車門,逃出去,可是凌天祐已經上了車,踩下了油門,車子就絕塵而去。

    我側過頭,想發怒,可是看見凌天祐那股異常冰冷的模樣,突然間,我便不再激動,不再掙扎。

    「你到底想要做什麼。」此時的我真的很無力。

    凌天祐卻是不搭理我,認真地盯著前方的道路開著車,身上隱約可見的熊熊怒火仍舊沒有消減。

    我重重地癱軟在座椅上,此時才發現腳上很涼,我才想起自己是赤著腳被他扯出別墅,其餘的東西都在別墅裡。

    不知道,凌天祐要帶我去什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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