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歷史軍事 > 嫡女不乖之鬼醫七小姐

正文 第026章 宴會搞怪(3) 文 / 塵飛星

    他厭惡地皺眉道:「救人本宮不過是職責所在而已。過不得幾日待北冥王進京,花七小姐馬上就可以完婚,成為真正的北冥王妃,確實值得恭喜。」

    聽到此言,顧其忠猶如打了雞血,哈哈大笑道:「是極是極,七表妹能當北冥王妃,表哥甚為歡喜,當該表哥在此先敬表妹一杯。」

    他面目可憎,言語輕佻,絲毫不以他那猥瑣的模樣為恥,反而一副為能吸引眾多視線而得意,十足小人得志的樣子。

    那日芳姑為救她死死抱住這殺人狂徒的場景再次浮現腦海,這張面孔,忽然把花著雨隱忍在心底深處多日的殺意逼了出來。

    「你,你看什麼?」

    顧其忠從旁桌拿了一杯一壺就走到了花著雨面前,發現她一直牢牢盯著他,竟有種被狼盯上的錯覺,他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隨即想起什麼,復又近前大聲道:「表哥來敬你酒,難道你不給面子?」

    花著雨目光變幻,盯著他的兩道八字眉一臉思索,「我在看你的兩道眉毛,剛才越看越覺得發毛,對了,如果表哥把這眼睛以下的部分遮住,感覺會與那日在樹林裡劫殺我的惡賊十分相似,不如表哥遮一下讓我看看?」

    她說著果然就隨手抽了桌上的帕子遞上去,嚇得顧其忠連連後退,「你你你胡說什麼?我……我怎麼可能是什麼劫殺惡賊……」

    一不小心竟絆倒一張椅子,他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手裡的酒杯也骨碌碌滾出好遠。

    楚明秋的眉毛動了一下,目光已利箭一般直刺驚惶心虛的顧其忠,心裡一緊,如今的花著雨歷經一劫後似乎心智瞬間成熟,不僅心思縝密,還懂得拿捏人的軟處。剛才自己並未幫她,反而讓顧其忠更為囂張,她忽然此說,究竟是為了報復顧其忠,還是真有所發現?

    而,顧其忠有要劫殺她的動機嗎?

    這個問題不禁讓他想起兩年前花著雨被送去莊子上的事,那事就與顧其忠有關……

    他當即神色大變。

    「七表妹,我大哥怎麼可能是劫殺的惡賊?你不要胡說八道。」這時花若芸和幾女已走了進來,顧含煙出口就臉色不好看地訓人。

    花著雨知道楚明秋已聽進去了,也不糾纏於此,微翹著嘴角坐下,「只是說相似,又沒說是,表哥自己緊張摔倒總不能怪我。」

    顧含煙冷笑,「難道表妹不知道你的話有誤導人之嫌?」

    花著雨扯嘴,「很多犯罪嫌疑人都是由懷疑開始,如今朝廷還未抓到兇手,我不過是時時刻刻留意,想為朝廷查案多提供一點線索,難道這也不允許?這可是與皇太后甚為相關的事……」

    一個大帽子壓過來,就算顧含煙牙尖嘴利,此時也被堵得啞口無言。

    「好了好了,大家都走得口渴了,快坐下來喝茶吃果子吧,今兒可是來賞荷的,可不是為了那些打打殺殺的事。」花若芸眼見花著雨三言兩語就佔了上風,大有掌控全局牽著別人鼻子走的感覺,隱藏在袖子下的手緊握,裝著和事佬把眾位小姐就拉到了花著雨的桌面坐下,一下子就把空蕩蕩的席面給擠滿了。

    花著雨直歎氣,長公主低估了女人纏人的力量,這麼多人,等會要見她的人坐哪裡?她可一直在好奇之中,不要把來人嚇退了才好。

    此時顧其忠趁人不注意悄悄爬起來灰溜溜鑽到了最不起眼的席面,一直暗自關注著他的楚明秋嘴角漾起了莫測高深的笑。

    一眾人坐好,有些相熟的小姐就過來打招呼,她們說得熱鬧,花著雨恍然置身事外,扭頭看向窗外一側碧荷連天的湖面,只覺這半月湖如不是諸多人在,確實是一個相當能令人心曠神怡的好地方。

    「做為未來的北冥王妃,聽說花七小姐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不知道可否向花七小姐討教一二?」同坐一桌的杜圓珍忽然謙虛相邀。

    誰說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無一不精了?花著雨回頭看著杜圓珍虛偽的臉面,再見幾女巴不得她出醜找回一點場子的眼神,忍下心底裡的不耐,朝花若芸笑道:「是三姐說我無一不精的麼?」原主會那些才怪。

    花若芸沒料到她如此直接,愣了一下,忙否認道:「三姐知道七妹在這些技藝方面遲鈍,怎麼會說這種話?」

    「啊?難道未來的北冥王妃胸無點墨?這,這豈不是要損了我們大澤女子柔承芷蘭知書識理這聲名?」孫淑敏一臉驚異之色。

    聽她們這麼一驚一咋的,才剛轉移了注意力的人們的目光又被吸引了過來,人人都以鄙夷之色看著花著雨,不住竊竊私語。

    花著雨深深看了孫淑敏一眼,看來她們今日硬是要騷擾她到底了。

    她忽然溫婉有禮道:「既然杜小姐說要討教一二,總也不能太駁了面子,不知杜小姐要討教什麼?」

    杜圓珍興奮莫名,在顧含煙的暗示下,無比謙遜道:「聽說七小姐琴技精湛,堪當大師,我就以琴藝討教如何?」

    花著雨微笑贊同,「甚好,不知杜小姐琴藝在何等境界,先讓我聽聽心裡有個底可好?」

    彈琴是杜圓珍最拿手的好戲,畢竟她師從大澤宮廷第一琴師,技藝自是精湛,如是她先彈,自會震住在場所有人,那麼根本沒摸過琴的花著雨就成了一坨狗屎,就是一被人踩在腳底輾碎的料。

    很快就有人把琴備好,此時廳內眾人也都被勾出了興致,再加上大長公主一直未出來,於是都興致勃勃地朝這邊觀望。

    杜圓珍端坐琴案前,十指輕佻,很快,一曲優雅婉約的曲子就流洩而出。

    說實話,花著雨並不像那些穿越女一樣懂得琴棋書畫,不僅不懂,而且還是一竅不通,別看她每次還擺一盤棋在屋子裡,可是從未動過一粒子,她就是裝裝門臉而已。

    眼下杜圓珍彈得如癡如醉,十指如飛,她卻只強按住欲打哈欠的**,只盼她快快彈完。

    總算,最後一個音符滴落,屋子裡響起了不絕於耳的掌聲和喝彩聲,杜圓珍一臉滿足容光煥發地走過來道:「花七小姐,該你了……」

    花著雨大點其頭,笑盈盈道:「杜小姐十指如飛,琴技高超,本應當堪稱大師,可惜有一點不足,杜小姐太注重技藝的展現,指法熟稔,卻少了感情的融入。就好比一個長得傾國傾城的美人,卻因為沒有靈魂只能稱之為**,不能稱之為真正的人。」

    本來很完美的一曲竟被她貶得一文不值,杜圓珍暗怒,卻強忍著,笑得比哭還難看,「那麼該我們欣賞七小姐的……」

    花著雨坦然一笑,氣死人不嘗命道:「既然杜小姐是向我討教,我由衷的點評就是這樣,如果杜小姐認為有什麼不妥之處,還可以向在座其他人討教。」

    杜圓珍差點氣暈過去,她說的討教是兩人比琴,並不是讓她品評,她這是拿她當猴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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