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2章 等待 文 / 南軒竹
「副隊長大人還不相信我的實力麼？」上村佐惠子面色一正，緩緩說道。
她的實力，在前日已完完本本的展示給了柳生。
在霞大路夫人的面子下，兩人借了霞大路家的一處訓練場，各施手段好好鬥了一場。
有霞大路夫人的親自開口，即便是石橋俊太亦不好駁了這份請求，只得是默認了柳生他們對訓練場的使用。
不論怎麼說，如今的霞大路家，卻依舊是姓著霞大路的。
柳生算是個屍魂界裡少有的大醫家，只要不是什麼缺胳膊斷腿的重傷，他都能在第一時間給救回來。
如此一來，二人的比鬥便更沒了什麼顧忌。
柳生也是手段盡出，幾乎用盡了全力，才算是將上村佐惠子擒住，讓他對自己麾下這位副官的實力有了最清晰的認識。
以上村佐惠子如今的實力來說，卻是足夠去做一個番隊的副隊長了。
「就算來的是隊長級的人物，我也一定會拼上性命去守護的，這本就是咱們的職責，不是麼。」上村佐惠子的面上滿是正容，加重了聲音說道。
拼上性命，這樣的話，已可以當做是立下的軍令狀了。
「好。」柳生盯了上村佐惠子好一會兒，終是輕輕頷首。
「你要出去？」
霞大路夫人不算太笨，聽到柳生一直向著上村佐惠子問這幾句話，若是還不明白柳生想要做些什麼，又怎麼能坐在霞大路家掌族之人的位子上那麼久？
柳生想要出去，卻是不大放心霞大路夫人的安危。
上次發生的事情，即便是如今想來，卻也是心有餘悸的。
現在的霞大路家，可已能算得上是圖窮匕見，情勢對霞大路夫人來說尤為不利。石橋俊太那個老瘋子要做出什麼事兒來，是誰也無法預料的。
柳生的擔心不無道理，但他卻依舊想要親自出去一趟。
有些事情，總是不好假手於人罷。
柳生看著霞大路夫人投來的目光，點了點頭應聲答道，「是，有些事情，還是想要親自去做。」
「放心去吧。暫時來看，在這霞大路家裡，我還是安全的。」霞大路夫人笑了起來，笑著看向柳生。
聽到柳生卻是擔心著她，她的心裡也是極為溫暖的。
「放心吧。」上村佐惠子握住腰間斬魄刀的刀柄，目光堅定。
……
離了霞大路家後，柳生徑直出了靜靈庭，卻是大步朝著流魂街方向趕去。
所有的線索都是指著流魂街上的那家小店，而自己真想要知道什麼事情，卻也最好去流魂街上尋找。
若是要論起對流魂街上消息的靈通程度，即便是護庭十三番隊的總情報頭子，身為二番隊隊長的碎蜂，也不敢說自己能百分百就能完全掌握。
真正熟悉流魂街的，只能是日日夜夜都生活在流魂街裡的人。
流魂街裡的地頭蛇，流魂街地下勢力的王者，這樣的人物，才敢真正說自己對流魂街上發生過的事情瞭如指掌。
因為對他們來說，流魂街裡的每一雙眼睛，都可以化作他們的耳目。
柳生的朋友裡就恰巧有這樣一個人，他今日一個人出來，也正是為了去找這一個朋友。
這個朋友雖然曾立誓絕不會幫死神的忙，但自己若是自己去了，他卻一定會幫。
因為，他是自己的兄弟。
柳生立在一家落魄的小酒館門前，看著門前立著的半張佈滿污漬的綠色酒旗，嘴角帶起一絲微笑。
自己，到了。
柳生掀開簾子走了進去，對著前堂櫃檯前立著的漢子略一點頭，便直接朝著酒館的裡屋走去。
裡屋門側的牆壁上，掛著個「酒客勿入」的牌子。
然而對柳生這般如進入自家後院般的草率動作，櫃檯裡那個漢子卻是沒有做出絲毫阻攔的動作來。
他對柳生，似乎是熟悉的很。
進了裡屋，柳生一眼便瞧見個粗豪的漢子，正一人坐在小案上飲酒。面前放著個小碟兒，碟裡盛滿了新炸得花生豆。
酒是好酒，柳生從屋裡瀰漫的酒氣裡便可聞得出。
一見到這個粗豪漢子飲酒的動作，柳生的面上立即便掛起了笑。
在他的印象裡，這個漢子飲酒時似乎從來都是論壇來喝的，哪裡會像今日一般，捧著個小小的酒盅來嘗？
「三少爺今日卻是悠閒，一個人坐在店裡喝酒。」柳生不由得調笑一句。
這個漢子自然便是志波巖鷲了，他額上繫著的綠色頭巾便是他最為明顯的標誌。
「你來了。」志波巖鷲自然也看見了柳生進來，但他卻絲毫沒有起身的迎接的意思，只是懶洋洋地問了句好。
「怎麼，不歡迎我？」柳生笑著看向志波巖鷲，他今日的態度卻是有些古怪呢。
柳生更是不由得猜測起來，巖鷲莫非又是賭錢輸了，才被他那姐姐捉住狠揍過一頓呢？
志波巖鷲白了柳生一眼，指了指面
前空著的位子，道，「我就猜著你一定要來，這幾日才沒有出去，一直在等著你。」
「哦？」柳生自顧自的做好，倒了杯酒飲下，「你怎麼就那樣確信，我一定會來尋你。」
「真是好酒。」柳生還不忘贊上一聲。
「有人從寶來屋裡買來，特意孝敬我的，能不是好酒？」巖鷲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看著手裡的酒杯說道。
他突然搖了搖腦袋，笑了起來，「你那點兒破事，早就在流魂街裡傳得沸沸揚揚了，你自己出去問問，又有幾個人不知道。」
柳生卻也是笑著搖了搖頭。
自己與霞大路家的事情雖已是有了許多人知道，但生活流魂街上的平民又能瞭解幾分？
流魂街上的混混們唯一能知道的事情，怕只有二番隊對那塊鐵牌，對那家鐵器店的查探了罷。
「被二番隊這樣一番鬧騰，想不教人知道卻也是難。聽說二番隊有幾個消息是從流魂街的混混口中得來的，那幾個混子，是你的人罷。」柳生飲了杯酒下肚，問道。
「那種小貨色，卻還不配做我的屬下。」聽了柳生的問話，巖鷲面上卻是現出了不屑之色，不耐的說了聲。
柳生搖搖頭，算是理解了他的心思。
而後又替自己斟了杯酒，「不提這些，今日你特意在這裡等著我，究竟有什麼話兒想要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