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4章 好奇 文 / 南軒竹

    眼見日落臨近，四楓院夜一要說的話業已說完，柳生也已沒了什麼想法要同身邊這位前隊長大人交流。

    又念到霞大路夫人也許已開完了她的密會，自己已必須要去守衛這位重要人物身邊的安全，柳生便與四楓院夜一在這小山坡上分了別。

    臨別前向夜一許諾道，自己若是得了機會，一定會上浦原喜助處走上一趟。

    四楓院夜一對柳生這樣重視霞大路家的瑣事有些不以為然，卻也只是在暗處撇了撇嘴。

    雖說自有史以來，靜靈庭裡的貴族們由於有著中央四十六室的支持，多次借助各種名頭讓護庭十三番隊的隊長副隊長們為他們打白工。

    但幾乎對護庭十三番隊的每個死神來說，替某個貴族家賣命都是件屈辱的事情。死神，有死神的驕傲。

    四楓院夜一雖然曾經是四大貴族之一的四楓院家的家主，但她更是曾經的二番隊隊長，是站在屍魂界最頂峰的那十三人中的一員。

    她可從沒有讓任何一名死神去做她四楓院家的家事。

    但她也知道人與人之間總會有些不同，她不可能明白柳生對霞大路家的心思，也不可能將自己的想法強加在柳生的身上。

    夜一抱著滿懷的心思回了現世，柳生也懷著煩雜的思緒朝著霞大路家行去。

    浦原喜助想要見他，是突然有了什麼要緊的話要與他叮囑，還是為了上次在現世時談過的那件事而給柳生個說法？

    柳生不知道，他確實也猜不出。

    這種理不出頭緒的事最能讓一個人的心煩亂起來。柳生的心緒此時便非常的煩亂，他甚至想立即找個借口往現世去上一趟，撬開浦原喜助的那張嘴，聽他說個明明白白。

    卻是在回靜靈庭的路上無意間見到的兩個人，才讓柳生的心終於得以平靜下來，他也終於有了些事情可以去做。

    那是流魂街上一條髒亂的小岔道。

    也只是流魂街上一條普普通通的小道，而已。這樣普通的小道本就不會吸引到任何人的注意。

    任何人，包括柳生在內，都不會去刻意去看這樣的小道裡究竟有些什麼東西，也不會去觀察出現在這樣一條小道內的人正在做些什麼樣的事情。

    但柳生卻看到個熟人，雖然他一時想不起對方的名字來，但柳生確信自己是認識這個人的。

    曾經見過面的人豈非就是認識，況且就在今日清早柳生還見過這人一面。因而這個人的確是個熟人。

    他是侍奉在霞大路家前堂的一個小僕，柳生雖叫不出他的名字，但這些日子也總會不時地見到他。

    這個僕從常常往後園送些雜物，柳生也幾乎每日都會見到他。故而要說他倆是熟人，那也是不為過的罷。

    這樣一個無名的小僕出現在流魂街的小徑上本是並不出奇的小事，而這樣一個小小的無名僕從也絕不會輕易地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因為這小僕自身的樣貌就是不出奇的，他今日的打扮更是不怎麼出奇的。

    但柳生不僅注意到了他和他的朋友，還對他出現在流魂街上的事提起了極大的興趣，這倒是有些奇特了。

    因為柳生從他身上嗅到了一股不同尋常的味道。

    柳生的記性是極好的，否則擔任二番隊副隊長的他不會記下那樣多的公。

    柳生的眼睛當然也是極好的，否則他也不可能在多次的任務中險死還生，躲過一次又一次足以致命的攻勢。

    因而柳生雖然只是輕輕掃過了一眼，他就已認出了那個站在小巷內與普通平民無異的中年漢子便是供職於霞大路家的小小僕役。

    他當然也看出那個站在這個僕役身旁的男人絕不會是個簡單的角色。

    柳生也算是經歷過風浪的真正高手，雖然那個男人的打扮也是同樣的平淡無奇，雖然那倆人的身影只是從他的眼裡一閃而過。

    但憑著柳生身為副隊長級高手的眼力，他已看出與那僕役站在一處的男人一定是屍魂界少有的高手。至少，也有著護庭十三番隊裡高位席官的實力。

    這樣兩個本不可能有什麼交集的人不僅站在了一處，還躲在流魂街上一條隱秘的小道內。

    他們，一定是在談些什麼重要的話題吧，就像自己今日與那四楓院夜一一般。

    柳生對這倆人出現在流魂街上的緣由產生了好奇。

    對人類來說，好奇可是樣最為常見的情感呢。許多重大的發現豈不就是因著好奇才得以問世的？

    柳生既然對這倆人的出現起了好奇，他自然便要想法子去解了自己的這份好奇。

    而沒有什麼比親眼去看，親耳去聽更能解決內心的疑惑了。柳生副隊長隱匿好自身的氣息，悄無聲息地跟上了這倆個引起他好奇心的男人。

    他當然不怕自己的行蹤被看破了去。

    柳生的隱匿手段本就不弱，更何況如今還學了二番隊珍藏的許多不傳秘術。二番隊隊士最出名的手段，正是這些隱匿行蹤的秘法！

    這樣的秘技再由一位本領高強的副隊長大人使出，若非是同樣精通這些術法的副隊長級以上的高手，是斷然不能瞧破他那影蹤的。

    一個貴族家毫無長處的小小僕從和一個僅有高位席官戰力的神秘男人，僅僅是這樣兩個人

    的話，是絕不可能發現隱在暗處的柳生副隊長的。

    他們也果然沒有發現柳生的蹤跡。

    但柳生到來的時間顯然已是遲了點，這兩個人幾乎已要談完他們想要談論的事情。

    當柳生剛剛潛伏好自己的身形後，他只聽到那個不明身份的黑衣男人說道，「此事就按著計劃來，你可記下了？」

    霞大路家的僕人說道，「小人記得清楚，您和大人可以放心。」

    「我家大人不方便在這時節露面，只因為信任你等才將事情交予你們去辦，可不要搞砸了才好。」黑衣男人又叮囑道。

    「您就放心吧，別說是那個眼裡只有女人的副隊長，有了大人在背後撐著，即便是再厲害百倍的人物，我家老爺也敢於和他鬥上一鬥！」

    霞大路家的小僕從說這些話的時候非常自信。

    像他這樣的小人物只要得了自己主人的支持，往往要遠比任何人都要自信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