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22章 山坡 文 / 南軒竹

    柳生終於決定還是去見四楓院夜一一面。

    在小川海帶來了那些話之後，他就猜著夜一應當是在靜靈庭裡的某個地方。

    藏在現世的那群人裡，也只有夜一有特殊的法子，能隨意地在屍魂界和現世之間往來，而不虞被人瞧破了行跡。

    二番隊出身的夜一本就善於隱藏和探查，何況她還有個變化為貓的獨特手段。

    柳生也早就猜到四楓院夜一一定還和屍魂界的一些人保持著聯繫。

    像是她自己的家族大貴族四楓院家，像是朽木白哉那樣身居高位的隊長大人，或是自己這個新近與他們定下了合作關係的小傢伙。

    柳生也猜著夜一在與屍魂界裡的人們聯繫時自身一定也潛藏在屍魂界的某個地方，畢竟其他的人想要通過穿界門將屍魂界裡的消息送出去，擔著的風險可是要大得多。

    而四楓院夜一卻能藉著浦原喜助做出的裝置，神不知鬼不覺地往來於現世與屍魂界之間。

    如今聽小川海話裡的意思，四楓院夜一果然就在這屍魂界裡。雖說她並不在靜靈庭中，但柳生幾乎已經可以猜到夜一是躲在什麼地方了。

    按著小川海說下的地方，柳生果然很容易就找到了夜一。也是直到在小川海的指引下見到了四楓院夜一的面，柳生才對自己那些胡亂的猜測感到好笑起來。

    夜一竟等在這種地方，竟約了自己在這種地方會面。只是仔細想想，似乎也只有這樣的地方才最符合四楓院夜一此時的身份罷。

    這是一片荒蕪人跡的山坡，距著最近的流魂街也有不短的路程，像這種地方平日裡是絕不會有人過來閒逛的，即便是當年那個喜好四處遊覽的柳生明。

    若是在這種地方見到一個正躺在草叢裡發呆的女人，那這個女人一定是有些本事的。

    「四楓院隊長？」

    柳生走到這個正瞑目養神的女人身旁，輕輕問了句。

    他雖然知道有四楓院夜一這樣一個人，也知道四楓院夜一慣用的打扮，但至今為止卻是從未親眼見過。

    迄今為止，柳生與四楓院夜一都沒有親眼見過對方。

    當柳生問罷之後，見到了地上躺著的女人，見了她睜開的那對奇妙的眸子，他就知道，這個女人一定就是那位傳說中的二番隊隊長，四楓院夜一大人了。

    「你就是那個新人柳生？」四楓院夜一睜開了眼睛，她的目光裡似乎包含著許多東西，那是飽經風霜之後的人才會有的情感。

    這個年輕的女人，該是經歷過怎樣的驚濤駭浪。

    四楓院夜一見到柳生只是一直盯著她的面容，盯著她的眼睛，不由得便朗聲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爽朗的很，聽到這樣笑聲的柳生竟也只是生起一絲淡淡地尷尬，轉瞬間就已消失不見。

    「浦原很看好你呢，小碎蜂似乎也很看好你。」四楓院夜一看著柳生笑道。

    柳生也搖頭笑了起來，接著便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夜一的身旁。

    他們似是多年的老朋友般，生不起絲毫的隔閡。夜一這樣爽直的性子本就是最容易與人相處的。

    不知不覺中，柳生就已將夜一當做了自己的老朋友。

    「是幾位大人抬愛。」柳生笑著答道。

    「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來。還以為，你會放不下霞大路家那個老傢伙留下的俏麗嬌妻呢。」夜一搖了搖頭，說道。

    她與霞大路家那位已故的家住大人當然熟識，她當然也知道霞大路家出了些什麼事。

    而那位風頭正盛的柳生副隊長不顧面皮，跑去霞大路家給那位獨守空房的未亡人做了條看家狗，這件事也早在普通民眾口中傳得沸沸揚揚。

    四楓院夜一，當然也聽了大眾口中的這些說辭。

    「但我還是來了。」柳生坐直了身子，看著四楓院夜一的眼睛，說道。

    「你覺著，我找你是為了什麼事？」四楓院夜一也在看著柳生的眼睛，沉默片刻後突然問道。

    「總不會是什麼好事。」柳生故意歎了口氣，說道。

    任何事情只要與四楓院夜一這伙逃犯扯上關係，都不會是什麼好事。

    「我若說我只是想見見你這個快被浦原誇到天上的小傢伙。你，信還是不信？」四楓院夜一依舊在看著柳生的眼睛，問道。

    「自然是信的。」柳生鄭重地點了點頭。「我們今日才是第一次見面呢，不是嗎？」

    「哈哈哈哈！」

    四楓院夜一終於忍不住放聲大笑了起來，甚至讓她已坐起的身子又重新躺了下去。她沒想到柳生竟會這樣來回答她。

    還真是有意思的很呢，這個叫柳生的小傢伙。四楓院夜一笑過了好一會兒，索性便直接在草地上躺了下來。

    她將雙手枕在腦下，眼睛看著天上飄過的白雲，對柳生說道，「我還真的只是想找個人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呢。沒想到，你卻真的來了。」

    「其實我在那霞大路家也閒得無聊，也想找個人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柳生笑了笑，扭頭看向一旁的四楓院夜一，說道。

    聽到柳生的這番回答，四楓院夜一面上又掛起了笑意。

    但

    她卻沒有多說別的什麼話，兩個人只是在這無名的小山坡上看著天上的白雲，吹著山間的暖風，一時倒是愜意的很。

    柳生又起了躺下小憩的念頭，他來臨來前就有過休息一陣的心思，何況是如今待在如此秀美的自然風光下。

    「聽說，你已見過小白哉了？」過了好一會兒，四楓院夜一的聲音忽然打身側悠悠地傳來，她似是真的已經睡過了一陣。

    「還和他打了一場？」四楓院夜一又接著問道。

    「多虧朽木隊長好意讓我，不然的話，我是絕沒有勇氣同一位隊長級高手對戰的。」柳生輕聲答道。

    那日的一戰，他們的確都未曾使出全力。但相較於朽木白哉那位戰力驚人的隊長大人，總是朽木白哉讓著柳生的地方要多些。

    「他那臭脾氣我還不知道麼，一定是身上那股子莫名其妙的傲勁兒又犯了。」四楓院夜一笑著道。

    她和朽木白哉是自小玩到大的朋友，對朽木白哉的心思當然也是最明白的。

    明白了朽木白哉的心思，再看向身旁這位似乎是平平無奇的柳生副隊長，也便不是如他表現出的那般平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