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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太子之邀(上) 文 / 一往清川

    第三十四章:太子之邀

    「你還嘴硬,昨兒晚上的事本宮都瞧見了,你還想抵賴?還是你當本宮的眼睛是瞎的不成?」太后從容地飲著茶水,歲月在她面上沉澱下來的,只有一股無形的傲人氣度,「況且本宮今日與你所議之事乃干政,你可看到過宮門口掛著的鐵碑?」

    「有……有看過……」

    墨王沒料到母后突然轉變態度,一顆剛落地的心又「蹭」地懸起來,雖剛起身沒多久,又「通」的一聲跪了下去,「母后,珂兒竭力侍奉兒臣絕無非分之想,只怪兒臣愚劣常叨擾珂兒,並非珂兒有意為之。」

    「哦?是帝師不在了還是三公之卿皆歿了,還是連本宮也崩了?皇兒竟只顧叨擾一位妃子?」太后眉頭一挑,墨王那一勸,惹得她更加不快,「自古明君仁德之名乃順昊天,致和氣,利黎民,縱容妃子干政必遭禍國殃民之譴,皇上成就帝業不必如此婦人之仁。第一時間更新」太后絲毫沒有心軟,命了女官就要行刑。

    雨妃此時呆若木雞,當女官的刀子架於她脖頸之上,他才清醒過來將死於非命,身體不由瑟瑟發抖,張著大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墨王曉之以理求情不得,竟跪地匍匐至太后塌旁,拽著母后的衣袖涕淚縱橫,又不知說什麼是好,既然說多錯多,他便一言不發,一個勁兒的磕頭。第一時間更新太后見到墨王不顧帝王身份,屈尊為一妃子下跪求情更是悲憤交加,「本宮為南陵江山社稷不惜作此壞人,皇兒卻是如此不識大體,可置南陵百姓於何地?於皇家尊嚴於何地?」

    墨王聞言癱坐在地,硬生生吐出了一口鮮血,眾人驚異,皆要上前服侍察看,墨王一一推之。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那蘇家一案,墨王可要如何處理?」太后突然話鋒一轉,雖銳利如常,但已不是針對雨妃,墨王心念一轉,大有意會,擦了嘴角血液,忙道:「兒臣會擬一道聖旨,就說正月新年大赦天下,凡牢中死囚一律赦免。」

    「好吧,你去擬旨,但此事本宮也有懷疑,區區一個宮女豈能掀起如此大的風浪,但本宮也不願相信三代忠心耿耿的蘇家會做出叛國之事,左右權衡,這蘇家還是不宜留在和墉城中,速將他們削權流放邊關。」太后說著,又看了一眼雨妃,厭煩擺手,「罷了,許是天意如此,今日先留此禍害,此後不可令其干國事!」

    這邊雨妃垂首快步地離開慈濟宮,在雪地裡留下串串腳印。第一時間更新而另一邊,芙蓉宮中的侍女如月望著陰陰的天氣,戳落了窗戶上的積雪,低笑道:「皇后娘娘,太子這招實在太妙了,看那雨妃以後還神氣個什麼。」

    「如月,不得無禮。」昭澤皇后雖然喝退了如月,但心裡不由隱隱升起一層擔憂,太子此番招遙,怕是對將來不利。

    一紙皇榜昭告天下,蘇家老小從牢中得以脫身,這邊才回家中,喜色未散,但又一紙聖旨臨門,蘭太君接旨,舉家發配邊關蒙都,聽令擇日出城。

    雖然得以脫身,但雨妃自是不滿,在宮中大發雷霆,殃及宮女太監若干如臨大敵,稍不順心便受了責罰,一時麗景軒中陰雲密佈,愁腸百結。墨王倒是挺受雨妃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架勢,對其哄著跟個寶貝似的,令其他嬪妃醋意大發,瞅著雨妃就跟瞅著敵人似的,稍有幾個脾性火爆的嬪妃隨意找了個線頭跟雨妃鬧上一鬧,不出三天,那些個嬪妃便偃旗息鼓,連影兒也不知去了哪裡,至此見雨妃便跟見閻王一路躲著跑。

    也確實如昭澤皇后所料,雨妃在墨王面前將不守婦道的責任一一推給了太子符衛,自是聲淚俱下,楚楚可憐,惹得墨王將其一把摟在懷裡,連聲說要替雨妃作主。

    「那如果臣妾說不喜歡再在宮中看到太子,那墨王能否為妾臣作主,將太子送到地方或者邊關?」

    「這個,得容朕好好想想。第一時間更新」墨王有些心軟,雖說捨不得雨妃,但太子也算年輕氣盛算不得大錯,發放地方或者邊關之罰太過於嚴懲。

    雨妃貌美,天下多少才子為其傾心,董相家門檻被踏破了幾寸一時成為傳說;雨妃多才,國宴之上七步成詩,驚艷全場,當朝大臣均是自歎弗如;雨妃多藝,一支流芳曲廣為流傳,名揚五國;雨妃還貞烈,當年與明陽君有了婚約,聞聽明陽君死訊,不惜割腕自殺陪君上路。如此完美人兒,墨王怎會相信她會作出格之事?墨王摟著雨妃,想起當年,當年為了得到雨妃,他可是不惜陷害自己兄弟、並斷其四肢喂其啞藥打入死牢,然後放出風聲說是明陽君畏罪跳河自殺以此絕了雨妃對明陽君的念想,而雨妃入宮之後四年以來,也一直安守本份恪守婦業,深得墨王喜歡。

    蘇宅中,蘭太君低聲歎氣,蘇長寧跪在底下,她知道蘭太君心裡有氣,是這些她瞧不上的女娃子弄得家宅不寧,讓蘇家丟了顏面,而蘭太君又素來愛面子,她此次無疑是狠狠的抽了蘭太君一記重嘴巴子,蘭太君知道不比當年,連著哀聲歎氣的由心腹丫環小稚扶著,將蘇家其餘下人丫環差不多都派了遣散盤纏,打發回家了。

    蘭太君前腳剛走,水氏緊崩的神經就松跨了,六神無主的樣子:「這次將老夫人得罪得狠了,只怕……咱們的日子不好過了,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長寧?你說如何是好?」

    「娘,這個家變了,不是原來的蘇家了,別怕……過幾天,就會開城放行,我們就能去蒙都了……那裡比較清靜。」蘇長寧面上柔聲安慰,暗裡卻是為水氏歎息,這水氏一生受了多少苦日子,到頭來卻還要受流放邊疆之役,她自己倒是無所謂,自小便在邊疆風雨中自如來去,只是怕這水氏身體虛弱應付不了邊疆無情的沙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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