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184反抗? 文 / 白鳳凰
「你要幹什麼!」夏以沫恐慌大叫,伸出雙手就要去推開身上的他。
卻被男人輕而易舉的鉗住,然後單手扣在她的頭頂。
「干你!」男人雙目腥紅,厚實的唇微啟,吐出一句令夏以沫差點丟了魂的話。
語畢,男人的令一隻手,順勢探向她的衣襟,微微一用力,便是直接將她的衣服都給撕碎了。
「啊,你放開我,救命啊!」雙手被他牽制住,夏以沫拚命的掙扎著身子,蹬著腿。
然而,這些,在男人眼裡,不過是饒癢癢的力度。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男人陰沉著臉,厲聲說道,手裡的動作也沒有片刻的遲緩。
「不要,求你放過我,我已經結婚了……」夏以沫一邊掙扎著,一邊大聲喊道。
她大聲的,不斷的說著結婚了。
即便現在她的心裡很不安,也很害怕,很無助。但是,唯有她結婚了這一點,是她僅剩的理智。
從一開始,他有所變化,就是因為聽了她結婚了的這件事。當她說出她已經結婚的事實後,陳宏慶有了明顯的變化,尤其是後來,她說出那個請求之後,變化更加明顯。
那麼,她是不是可以認為,陳宏慶還是很在意的?
仔細一想,他後面突然生氣,也是在她說出別跟讓他愛人的生氣之後。
如此說來,也就是說,他是真的有愛人,並且與她在某些地方很像,所以才會如此的嗎?
「我已經結婚了,求你放過我好不好……」夏以沫再次乞求道。
此時,她沒有哭泣,即便心底早已再痛苦,可她卻始終沒有哭出來。因為,她很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哭泣,最終也只是徒勞。
在明白掙扎只會更加激怒身上男人的時候,她邊放棄了掙扎。努力的保持清醒,試圖喚醒他的意識。
她沒有說什麼只要你放過我,我就讓我老公給你錢或者什麼的。因為,他們並不缺錢,甚至是很有很有錢,所以錢財之類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毫無吸引力。
然而,不管夏以沫怎麼誘導,陳宏慶都不為所動,「你別忘了,你在這裡是我的女人,我有權對你做任何事。」
語畢,男人大手用力一扯。
「啊!」
夏以沫痛苦的尖叫聲,夾雜著布料撕破的脆響聲在房間裡迴盪著。
太過尖銳,傷心的叫喊聲,穿破了門牆,傳入到守候在門外的星兒的耳裡。
聽到這聲音,星兒也是忍不住顫抖了下,繼而慢慢地走進,小心翼翼的將耳朵貼在門上。
而這時,那尖銳的叫聲已經停止了,只聽見細碎的嗚咽聲,以及某種東西的摩擦聲。
若不是星兒耳朵貼在門上,根本是聽不到的。
聽到這種聲音,她微微赧然,心中不由腹誹,這大公子平日裡看著沉悶不語,沒想到在chuang上的時候竟然也會有這麼勇猛的一面,真不知道這個姑娘能不能承受的住呢。
聽見裡面的聲音,也知道事情也差不多了,所以星兒慢慢地退開,輕緩的往回走。
少爺讓她跟來的目的就監視夏以沫和大公子兩人,雖然沒能親自見到,但現在都已經到了這一步了,估計也差不到哪裡去了。
所以,她自然也就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了。
她快步返回,然後將自己聽到的都告訴了陳俊峰。
男人聽了後,便沒有多大的反應,甚至是連眼睛都沒有睜開,若不是那細微的嗯哼聲,星兒都以為他真的是沒有聽到。
又是過了半響,還是沒有得到陳俊峰的指示,星兒猶豫著,要不要再重新報告一遍。
可就在這時,男人突然睜開眼。
「你確定這些都是你看到的?」
聽了他的話,星兒一驚,慌忙解釋,並且保證,說道:「是的,少爺。雖然大爺讓我回來,可那時我只是故意走開,讓大爺以為我是真的離開了,然後過後再脫掉鞋子倒了回去的。」
跟了陳俊峰這麼久,星兒多少也是知道一點他的性格的,所以,便將自己小心翼翼離開後又回去的這個事實又說了一遍。
她想了片刻,仔仔細細的將自己聽到的那些在腦海裡回想了一遍,然後斟酌著說道:「最開始的時候,大爺是說出讓夏以沫脫掉衣服,可她並沒有執行,甚至還企圖說服大爺,想要與他談什麼交易的。可是,後來她好像說了一句什麼話,然後大爺就生氣了,直接開始對她用強。」
「哦,是什麼話?」聽她說得一板一眼的,不像是在說謊,陳俊峰終於是將目光停在她的身上了。
星兒愣了下,那一句話,因為夏以沫說得比較輕柔,所以她聽得並不是很清楚。
她心中一慌,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可又不能說不知道,沒聽清之類的話。
「好像,是什麼,我結婚了,如果你愛人知道了也會生氣之類的話吧。」星兒努力的回想夏以沫前面說的話,然後再稍作修飾說道。
末了,她又怕陳俊峰不相信,所以又慌忙解釋了一句,「因為她那句話說的比較輕,所以我聽的不是很清楚,但大致的是這樣。大爺也就是因為這句話之後才生氣的,後來大爺還說什麼你沒資格跟她比,之類的話。」
說完,她又小心翼翼的看向陳俊峰,生怕自己一不小心說出了。
卻見陳俊峰依舊的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嘴角卻是勾起了抹淺淺的弧度,似笑非笑,讓人看不透到底是因為什麼。
星兒心底咯登一下,莫不是,少爺生氣了,不相信她的話?
就在這時,陳俊峰卻突然揮了揮手,示意她下去。
見此,星兒鬆了口氣,然後退了下去。
她跟著少爺已經有三年了,雖然也早就習慣了他的喜怒無常,但只要她應付得當一切都沒事了。
可今天這樣的少爺,是她很久沒有見到過的了。
久到她都要忘記了當年的事。
待星兒離開後,陳俊峰也揮退了其他的人,獨自一人仰躺在沙發上。
看著頭頂的水晶燈,他眼前一片恍惚,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微啟唇,低聲呢喃著,「心愛之人嗎?」
他抬手撫上自己的胸膛,那是心臟的那一邊。
在呢喃著這些話的時候,他甚至能清楚的感覺到自己的心,有那麼片刻的加速了。
心愛之人?
呢喃著這四個字的時候,他的腦海裡,驀地閃過一個畫面。
他是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那時候,他們也不過是剛開始從父親手裡接手過來產業,也才剛開始從中國買女人,那時候,大哥還是那個最疼愛自己的大哥。
而不是現在這樣,看似在他身邊,對他百依百順,卻又感覺不到他似的。
好像是從那之後吧,他們之間的關係就變了。
變得,不再像兄弟了。
而這些年,他也慢慢地習慣了。可是,今天的哥,卻給了他不一樣的感覺,恐慌的,有種他就要離開自己的感覺。
而且,這樣的感覺,還很是強烈。
然而,之所以會讓他有這種感覺,全都是因為一個女人。
全都是因為那個叫夏以沫的女人。是她的到來,讓他們兄弟間,再次有了裂痕隔閡。
想到這裡,想到多年前那件事會再次發生,陳俊峰的心底,就徒然的升起一股怒意,那樣的怒火,像是要將他整個人都燒了似的。
啪的一聲。
他手裡的高腳杯竟被他無意識的捏碎了。
細碎的玻璃,隨著他手掌的力度的加大,深深的陷入到他的肉裡。白皙的掌心上,那不知是紅酒,還是血液的液體順著他的掌紋細細的流下,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毯上,又快速的與駝色的地毯融合在一起。
夏以沫!
她是叫夏以沫是吧!
他在心底說道,卻也同時不自覺的叫出了這個名字。
……
房間裡,柔軟的大床上。
夏以沫仰躺著,還保持著方纔的那個姿勢,身上的長衫因為剛剛的拉扯,早已破碎的不成樣了,此刻,正一塊塊的灑落在地上,床上。
夏以沫睜著雙眼,一眨也不眨的看著頭頂的天花板。一直這樣看著,也不知看了多久,她都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動。
彷彿失去了靈魂般,讓人感覺不到一點生氣。
此刻的她,是怔愣的,是失魂了的。
她的腦海裡,就好像是電視的回撥鍵一樣,不斷的閃過剛剛的那一幕,過去後,又一次重新來過,一次次的,不斷的回想起來。
她想停下,可不知怎麼的,怎麼也停不下來。
那件事,現在已經過去了那麼久,雖然也只是十來分鐘,可對夏以沫來說,卻是真的過了很久。
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敢相信,事情會變成這樣。
真的,真的不敢相信。
都到了那種時候,甚至連她自己心死感覺到無法避免的時候。就在她以為自己真的抵抗不成的時候。男人對她的舉動,卻出乎意料的停止了。
十幾分鐘前,當她身上的衣服被陳宏慶的大手撕碎之後,她絕望的叫喊著,歇斯底里,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叫喊著,目的,就是為了阻止身上男人的動作。
可是,在下一瞬間,她的嘴就被男人摀住了。
她拚命的,想要掙扎,絕望的使出了全身的離去,甚至顧不得此刻是否是在敵人的地盤上,她張嘴就要了他一口,死死地,她甚至是能感覺到血腥的味道。
她以為,這樣一咬,會更加觸怒男人,會讓他更加生氣。
可是,事情卻出乎她意料。
陳宏慶沒有生氣,也沒有反抗,更加沒有繼續下一步動作。
他只是,死死地壓著她,一動也沒動。他摀住她的嘴,任由自己的手被她咬的出血,都沒有要拿開,或者是逼迫她鬆開。
他就那樣看著她,強忍著痛,雙眸瞪著她,卻讓夏以沫感覺不到一點怒意。
那一刻,夏以沫傻了,懵了。
她不知道陳宏慶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一直壓在她的身上,沒有動作,卻也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夏以沫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什麼,所以,也沒有鬆開嘴。
就這樣,她和男人兩人大眼瞪小眼的僵持著,誰也沒有要離開,誰也沒有退縮,但是,夏以沫卻慢慢地放鬆了嘴上的力度。
因為那一刻,她也感覺到摀住嘴的手也在慢慢地鬆開。
又是過了片刻,陳宏慶終於放開了她,鬆開了她的嘴。
夏以沫鬆了口氣,得到呼吸後,她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張嘴正要問他這是怎麼回事。
可沒想到,下一刻,陳宏慶卻突然低下頭,張嘴在她的脖子上咬了一口。
夏以沫吃痛,正要破口開罵,並且得到自由的手也下意識要揮出去,可下一瞬間,男人卻突然離開了她,然後翻身站了起來。
「既然要做戲就要做全套。」在夏以沫錯愕間,男人的聲音突然傳來。
說完之後,他便下床直接走進浴室去了。
夏以沫愣了下,隨後怔怔的看著他進浴室,直到浴室裡傳來了水聲,她才相信,這場令她害怕的逼迫,是真的結束了。
然後她拉過被單蓋在自己身上,仰躺著,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這一看,就是十幾分鐘。
這十幾分鐘內,她不斷的再回想今晚的一幕幕。
進房間後,陳宏慶故意那樣大聲的讓她脫了衣服,在她跟他談判的時候,他卻突然看著自己出神,好像是在想什麼事一樣。
而那個時候,她也猜測到,他或許是想到了自己以前愛的那個女人,雖然不知道為什麼沒能在一起,但畢竟他還是愛著的。
而她,誤打誤撞也正好說到了他的心坎上,再加上自己或多或少的跟他愛人相似的長相,所以,便對她出神了,放鬆了警惕。
可就在她以為成功的時候,他又突然對她用強,那般的不留情面。
差點嚇得她的魂魄都沒有了,她害怕的大叫,抵抗。做這些的時候,他都沒有片刻鬆懈。
可到了最後,他卻又突然停了下來,甚至還主動離開。
起先,夏以沫或許腦子轉不過來沒能明白是怎麼回事,可是,當想通了這一切後,一切就不那麼難了。
正想著,房間浴室的門突然被打開。
陳宏慶僅圍了一條浴巾,便從裡面走了出來,他一邊走,一邊擦拭著頭髮,走過床邊時,還帶過一陣陣的涼風。
夏以沫轉頭瞥了一眼,而後便快速的扭過頭,然後將被子拉上來,死死地裹住,手不經意的碰到脖子,那裡還有一個深深的牙齒印。
夏以沫臉微紅,滾燙滾燙的,這麼明顯的一個印,任誰看了都會知道他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不過,現在,她卻不會去在意那麼多。因為,或許她明天就要靠這個保命呢。
察覺到夏以沫的不自在,陳宏慶停下了擦頭髮的動作,去衣櫃裡找出衣服,就這樣當著夏以沫的面,一件件的穿上。
穿好衣服之後,他也沒有要出去的意思,只是拿過手機,走到一邊的沙發上坐下,安靜的看著手機,好像手機裡有他多麼珍貴的東西似的。
又是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聽見陳宏慶的動靜,更沒有聽見他要離開出去。
夏以沫微微拉下被子,朝他最後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卻見他坐在沙發上沒有要起身的打算。
夏以沫本來是想就這樣隨便他的,可是,一想到自己身上還什麼都沒穿,異常的尷尬,所以,還是出聲打破了這寂靜。
「那個,能給我一件衣服嗎?」夏以沫小聲的,盡量以平緩的聲音叫道。
陳宏慶從手機上收回目光,抬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默默地起身,去衣櫃裡翻出一件他的長衫扔給夏以沫。
然後又轉身走回到沙發上,坐下,繼續看手機。
這是夏以沫在這裡第一次看到手機,所以,不免多看了幾眼。
「別打手機的主意!」這時,陳宏慶突然說道。
夏以沫一怔,這才發現自己的目光停在手機上太久,於是,她急忙收回視線。
心裡卻不免有些不是滋味,難道他會讀心術不成,她不過是看了幾眼,他就能知道她的想法了?
但想歸想,她卻還是沒有繼續看過去,而是慢慢起身,背對著他穿上這件長衫。
很明顯的,這件衣服太大,但此刻,她也不好再挑剔什麼,有總比沒有的好不是嗎?
「上了這條船,你就別想回去了,如果你老實,我會保你平安的。」她剛一穿好衣服,陳宏慶的聲音又一次傳了過來。
「你什麼意思?」夏以沫一驚,慌忙轉過身來,卻只見陳宏慶不知何時已經抬起頭,此刻正盯著自己呢。
她心裡一慌,該不會是看見自己換衣服了吧。
可是,此刻卻沒有這麼多心思讓她去顧忌這麼多。
「你們要帶我們去哪裡?難不成要將我們非法囚禁起來嗎?」她斂了斂衣襟,嘴上卻不停留的問道。
她知道他們是越南人,也曾聽韓楓說起過,東南亞地區很多地方都有自己的自主權,也就是說,有一些有權利的人,他們在自己的片區上劃地為王,他們擁有自己的軍隊、武器和政法。
而擁有這些的人,雖然是過著越南或者是其他東南亞國家的國籍,但卻又是屬於自己的一個小國家,即便是政府,不到迫不得已,也不會插手他們的事。
該不會,他們是這方勢力吧?
想到這些,夏以沫心裡就是一緊。若是這樣,那凌穆陽該怎麼來救自己?
即便他發現自己的線索,有能力追到越南來,可他要怎麼去救她呢?單憑他和韓楓兩人怎麼可能敵得過他們的一個軍隊和武器?
求助政府嗎?
可是政府會為了她去和他們這方的勢力接洽嗎?
他們怎麼可能會為了一個不相干的女人向另一個不受自己管轄的勢力低頭?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啊!
她要怎麼辦啊?
「以你們的地位應該不卻女人,只要你們招招手,必定有大把的女人願意撲上來,可為什麼要去中國買女人?」夏以沫有些急促的問道。
「即便是買,你們也大可以做你情我願的這種買賣,而不是隨便將掠來的我就給買過來。難道你在開始的時候不應該問問我的身份,問問我是否結過婚嗎?」
她想要知道更多,因為,只有知道更多,才能更加清楚的分析出自己的處境。
「我知道。」她的話音剛落下,便聽見陳宏慶的聲音傳來。
「什麼?」夏以沫一愣,不明白他這是要回答她哪個問題。
「我知道你結婚了!」陳宏慶再次說道,解釋了夏以沫心中的困惑,「我看到你的戒指了。」
但那也是在開船之後才看到的,所以,那個時候,即便是想要將她放下去,也來不及了。
「你知道還……」夏以沫氣噎住了,下意識反口就吼道,可話一出口,就快速的閉上了嘴。
即便是質問也沒用了,她都已經在船上了,問了也會是一樣的答案啊。
「你老實一點呆在我身邊,我會保你安全,其他的,就不要再想了,否則,阿妹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見夏以沫咬著唇痛苦的樣子,陳宏慶忍不住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