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 172找到線索 文 / 白鳳凰
「以前的那種小巴士，後面的客座是沒有安全帶的，而那個司機為了這次的任務，不僅重新換了安全帶，並且還做了其他的防備措施。%d7%cf%d3%c4%b8%f3」凌穆陽冷笑著解釋。
「可是，他沒想到的是，那天會遇到山洪。那個司機原本是想要放棄的，但想到家裡還等著治病的錢，他還是咬牙豁出去了。」
「爸，當年我和媽並沒有被衝到多遠，就在你出事的下一個村莊，之所以你會在那個地方找到我們，是因為媽曾今被人威脅過，要求幫到偏遠的山區。所以，你醒來之後，才會找不到我們。」
這就是當年的真相，因為受了驚嚇，加上他當年年紀又小，所以記得便不是很清楚。
可是，在醫院的那一次，隨著了老爺子的威脅，他想起了模糊中的記憶。
「所以說，我們會出事，我們一家會分開，都是……」凌家輝無力的呢喃著，他不可置信的看著林英。
穆陽母子出事之後，他找了好幾個月，可卻始終沒有他們的消息，那段時間，他很禿廢，整天人不像人的。
是林英一直陪在他身邊，照顧他，鼓勵他，並且陪著他找穆陽母子。
後來，凌氏集團危機越來越大，父親再次提起要他和林英聯姻。
因為失去了最愛的人，對他以後的人生來說，不管是哪個女人都行，所以，他答應了聯姻。
結婚後，即便不愛，但他也是真心待她。
他知道她的能力，才華，所以，他說服了爸讓林英接管公司。
林英從小接受的是z國傳統的教育，所以，不管她在公司如何強勢，回到家後，依舊是孝順的媳婦，他和凌諾的賢妻良母。
她為這個家，為公司所做的一切，他為之感動。
但是，他從未想過，原來真相會是這樣的。
在他人生最低落的時候陪在他身邊，鼓勵他，幫助尋找妻兒的女人，竟從一開始就是騙局。
當年的事故，不是意外，而是蓄謀已久。他之所以找不到他們母子，是因為在他昏迷的時候，已經有人將他們送到更遠的地方了。
凌家輝往後踉蹌了幾步，單手捂著臉，掩飾臉上的悲痛，以及眼角的淚水。
「為什麼？」凌家輝悲痛問道，為什麼會是你？
你為什麼要這樣做？
「老公，你不要誤會。」林英語無倫次的解釋著，「你不要相信他，我，我只是愛你，但沒有要傷害你，那些都不是我做的，與我無關啊……」
她還想要解釋，卻發現，凌家輝和凌諾兩人都震驚看著她。林英停了下來，這才察覺到，自己剛剛說漏了嘴。
「老公，小諾，我……」
「媽，你剛剛在說什麼啊？」凌諾不可置信的看向她。
哥剛剛的話已經夠震驚了。她從來都不知道哥從小經歷了那樣的事，更不敢相信，那個女人會是她的母親。
然而，她剛剛說的話，卻讓她連懷疑的勇氣都沒有。
淚水，不覺得流了下來。「媽，這是為什麼啊？」
為什麼要那樣做？
為什麼要害爸和哥他們一家人分開，為什麼要做那些事啊？
為什麼哥回來之後還要繼續傷害他？
凌諾突然想起，哥回凌家後，母親的情緒就不對，並且要求她加倍學習，教她纏著爸爸和爺爺。
可是，當她說想要跟哥哥玩的時候，她卻總是找各種借口阻止她。
以前不懂是為什麼，現在，她終於明白了。
「小諾，你相信媽，媽，什麼也……」沒做。可是，凌家輝卻不給她說完的機會。
「夠了！」凌家輝大聲喝斥道。
眾人都是嚇了一跳，一向溫爾，好脾氣的他，竟也會有如此震怒的時候。
林英嚇得渾身一哆嗦，但是，更多的是心裡上的恐慌。
在她接受的教育裡，結了婚的女人，丈夫就是自己的一切。年輕時，她為了愛，做了些荒唐的事，她努力了那麼久，經歷了那麼多事，才和老公結婚。
結婚這麼多年，老公和小諾就是她的天，她整個世界。如今這件事揭穿後，她的世界就垮了。
如果是這樣，那她今後的日子該怎麼辦啊？
「老公。」她呢喃著，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緩緩地往下滑。
她的頭髮還被凌穆陽抓在手裡，可是她卻一點都不覺得痛。
她悲痛的看著凌家輝和凌諾，看著他們兩人不可置信，失望的神情，她只覺得，她的整個世界都垮了。
她很想再解釋，告訴他們，她沒有那樣做，那些不是她做的。
可是，卻無法說出口。
因為，當年的事他，她確實有參與。
她確實知道整件事的經過，可卻沒有告訴凌家輝，只是默默地陪在他身邊，扮演善解人意的角色。
她唯一不知情的就是以為凌穆陽他們母子是真的死了。直到老爺子他們再次找到凌穆陽，她才知道，原來老爺子早就在凌
凌家輝昏迷的時候派人將他們趕走，隱藏了起來。
可是，現在說這些又有什麼用呢？
凌穆陽既然說了出來了，凌家輝又怎麼可能想不到這件事老爺子也會參與？
事情既然已經成了這樣，那麼即便她解釋再多也是沒用了的，過多的解釋，只會讓誤會更深而已。
最重要的是，整件事情，她都是知情人，單是這一點，她就已經坐實了罪名。
凌穆陽厭惡的鬆開林英，任她跌落到地上。
看在父親的份上，他原本是不打算計較了的，可這一次，她又再一次挑戰了他的極限，傷害到了沫沫。
並且，他覺得，有必要讓父親看清楚身邊的人了。
「至於你。」凌穆陽抬頭，陰戾的目光掃向凌建谷，「爺爺，你真的以為我會在乎一個小小的凌氏嗎？」
凌建谷臉色大變，「你什麼意思？」
雖然，從剛剛開始他就知道凌穆陽必定不簡單。以他的能力，或許在國外的那幾年裡，他就有了自己的產業，所以才敢如此狂妄。
可是，現在的他，卻摸不透凌穆陽到底想要做什麼？
既然他看不上凌氏的產業，那他到底想要什麼？驀地，他想到剛剛凌穆陽說過的話，頓時的，他心頭一跳，「穆陽，你要對凌氏做什麼？」
是的，現在只有這樣才能說得過去。
他說過要讓他嘗嘗失去的滋味，而他唯一在意的就只有凌氏，那麼，他是想對凌氏做什麼嗎？
「果然，不愧是爺爺。這麼快就能猜到我要做什麼了？」凌穆陽冷笑，看來，他還是知道自己的弱點在哪裡的。
「我記得爺爺曾今說過，凌氏是太爺爺創立的。可據我所知，是爺爺將凌氏發展起來的。」凌穆陽接過徐柯遞來的件，一邊翻著一邊說，「當年凌氏也只不過是一個賣珠寶飾品的店，可卻在你接手後兩年不到的時間裡，發展成濱海市數一數二的企業，並且進軍房地產產業。我很好奇，這其中的巨大資金是從哪裡來的？」
他的話音剛落下，果然見來凌建谷神色一變，連身子都顫抖了一下。
凌穆陽勾了勾唇，「看來我是猜對了。」
他繼續說道：「凌氏之所以能在短短的時間裡發展成數一數二的公司，是因為爺爺你，與當地的黑道進行了交易，利用公司來做掩護，幫助他們販賣du品，並且從中獲利。」
「穆陽，你住口。不要以為你是我孫子我就不會對你怎麼樣了。」凌建谷怒聲吼道。
然而，凌穆陽卻不為所動，「當公司發展起來後，你就將這塊污點給摸了去，以為只要是這樣，就不會有人發覺了。只是，你沒想到的是，這世間沒有不透風的牆。而這件事，正好被當年在公安局任職的胡耀華發現了矛頭。」
「而胡耀華與我媽媽是同學，他一直愛慕者媽媽，但卻因為她和爸爸結婚後一直沒有表明這份心意。直到當年我和媽媽兩人出事，傳來噩耗。他覺得這件事情有蹊蹺，所以就派人去查了，自然而然的就查到了你這裡。」
「因為他手上有你販du的證據，所以，他逼迫你與他合作，幫助他坐上市長的位置。而後來又因為胡茜的原因，他又利用這一點讓你逼迫我和她訂婚。」
他的話說完，凌建谷頓時往後一倒，他不可置信的看著凌穆陽，不，怎麼可能，這件事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這是二十幾年的事了，當時他都還沒有出生，怎麼會知道這件事的，而且還是這麼清楚？
是胡耀華告訴他的嗎？
不，這是不可能的。胡耀華那隻老狐狸，絕對不會將這種事告訴其他人的。
可是，他又是怎麼知道呢？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凌建谷顫抖著手指著他問道。
凌建谷的反應，無疑是承認了這件事。凌穆陽冷笑一聲，將件遞給徐柯。
他雙手抄在褲袋裡，「爺爺稱霸了一生，卻屢次在胡耀華面前低頭，甚至是被逼到家門口了都沒有一點反擊，反而是一直按照他給出的方式做，這讓我不得不注意。自然會派人一查，果然是這麼回事呢？」
凌建谷和楊鵬兩人皆是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雖然他說的思路是對的，可要做起啦哪會那麼容易？
販du這件事畢竟是三十年前的事了，胡耀華在二十幾年前查到還能說得過去，畢竟那個時候凌氏也還沒徹底洗白。可是，凌穆陽是怎麼查到的，時間那麼長了，他上哪裡去找證據呢。
況且，當年參與的人，除了那邊道上的人，他們這邊都已經處理掉了，他們交易的數據也處理掉了，他又是怎麼找到的？
同樣震驚的還有凌諾和凌家輝兩人，前者是因為這個消息太過震驚了，就像平空中掉下來一顆手雷似的，今天的消息，實在是太讓她難以消化。她的媽媽，她的爺爺，當年都做了什麼事啊？
而凌家輝驚訝的卻是胡耀華，他知道他和凌穆陽的母親是同學，但從沒想過這中間還有這麼一層感情在。並且，他的感情還是那麼深。
聽得出來，胡耀華之所以會去查出事的真相。並且，他之所以會用那份證據威脅凌建谷讓他逼迫凌穆陽訂婚，無疑是考慮到凌穆陽是她的兒子。
他想讓凌穆陽和胡茜兩人結婚，借此延續他和凌穆陽母親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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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你說，我要是將這份證據提交出去，會引起什麼樣的轟動呢？」
這時，他們聽到凌穆陽的聲音再次傳來。
「穆陽，你也是凌家的人，絕對不能那樣做。」凌建谷一聽，大聲吼了出來。
凌穆陽冷冷反問，「為什麼不能？而且，我記得爺爺也從來沒有把我當做凌家的人看待過吧。」
「你會毀了凌家的。」
「凌家榮辱與我無關。從你們對沫沫出手的那一刻起，凌家就注定要毀掉的。這一切，都是爺爺你自己造成的。」
說完，凌穆陽便帶著徐柯走了出去。
「穆陽！」凌建谷乞求著，然，凌穆陽卻已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他頓時眼前一黑，倒下去時，嘴裡還在呢喃著，好像是在說，不能，凌氏不能毀掉。
世間萬物皆有因果。
凌建谷也是，當初他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破壞兒子的家庭，不惜犧牲掉自己的孫子。而如今，他為了自己的利益，再次傷害他人。
那麼，換來的後果就是，他最在意的凌氏，將要被凌穆陽徹底毀掉。
這就是他的因果。
看著暈倒過去的老爺子，和失去了靈魂般的林英，以及無措的凌諾。凌家輝閉上眼，抬手不斷的拍著頭。
他仰天長歎，「報應啊，報應啊！」
這個家庭裡，他也有錯。就是因為當年的他太過軟弱，所以才沒能保護好自己的心愛的女人，自己的孩子。
也是因為自己的軟弱，毀了這個家庭。
……
從凌家別墅出來，徐柯就打電話吩咐人調查林英這些天的行蹤。
剛剛在逼問老爺子的時候，林英表現出來的片刻無措，成了最好的證據。
她閃躲的眼神，無疑是在告訴他們，她知道其中的緣由。
因為早就有人在等候了，所以，他的電話打出去不到十分鐘，那邊的人就回復消息來了。
果然的，在昨天的時候，林英和芳容通話最多，並且兩人見了面，見面的時候，兩人的穿著都注意，根據監控錄像顯示，兩人出來的時候還閃閃躲躲的。
有了這條線索之後，徐柯很快就安排人調查下去。
等他們回到淺水灣別墅時，消息也就回來了。
芳容在幾天前聯繫了當地小幫派的人，安排他們將夏以沫抓走。
而這時，韓楓的電話也打了進來。
「穆陽，我查到小沫沫的消息了。」
「說，在哪裡？」凌穆陽騰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急急忙忙的忙碌了幾個小時，令他疲憊不堪。
韓楓沉默了片刻，像是在醞釀怎麼說似的。「小沫沫是被當地的小混混綁走的，然後賣個了人販子。我們之所以在河邊找到那輛車，正好是他們交易之後，那個人在原地停留了下，所以在後來聽到消息後棄車而逃了。」
「那些人販子是坐輪船走的，我現在正帶人去追。」
「好我知道了，把地址發過來給我。」他一邊說一邊拿過外頭往走去。
不一會兒，韓楓就將地址發了過來，並且將輪船號也一併發了過來。
這是他調了衛星錄像才找到的，從事發到先這已經過去幾個小時了，輪船早已出海，並且往南去。
離開之後，凌穆陽等人以最快的速度出海，順著韓楓給出的路線駛去。
當他們追上那艘輪船的時候，卻早已人去船空了。
看著空蕩蕩的船隻，凌穆陽只覺得心口處堵著的一塊東西直直的往上湧，他手俯在心口處，噗地吐出了一口血出來。
「穆陽。」
「boss。」
韓楓和徐柯大驚，慌忙上去扶住他。
卻被凌穆陽抬手擋住，「那個人呢，帶上來。」
知道他說的是帶走夏以沫的人，韓楓對身邊的人打了一個眼神，很快那人就被帶了上來。
這是一個外表看起來很斯的人，但比在商場監控錄像裡又要多了幾分邪性，也正是因為這樣，所以他能有機會那麼輕易的出入咖啡廳，那麼輕易的扶著夏以沫就將她帶走了。
因為考慮到之後還需要盤問時能清楚聽到話，所以韓楓沒有讓人打他的臉，所以他現在的傷口都是在身上，但也已經受了不小的驚嚇，所以在上來看到韓楓等人時，也是嚇得跪地求饒的。
「各位大爺，求你們饒了我，饒了我吧。」
他實在是被人打得太狠了，身上都不知道斷了幾根骨頭了。
「說，人帶到那裡去了？」韓楓上前就是給了他一腳。
「我不知道啊，各位爺，我真的不知道。」那人跪在地上不斷的磕頭，「我只是收了錢，將那個女人帶出來，然後交給這邊的人販子，可是並不知道他們是要帶到哪裡去啊。」
「這樣，你總該知道了吧。」他的話音還沒落下，凌穆陽突然揪起了他的頭髮，讓他的頭仰著，一把黑色的手槍，直
直接的塞到了他的嘴裡。
「我沒有那麼多耐心問，說，那些人去了哪裡？」現在他們已經到了廣西的地段了來了，若是再找不到，那麼就難了。
更讓他擔心的是，再往南，就是緬甸和越南與中國的交界處了。
若是那樣的話，就更加難了，他們隨便藏匿一個地方，對他們來說都等於是大海撈針。
當然，這是他最不願意見到的。
那人的嘴被凌穆陽的槍頂著，雙眼瞪的大大的，像是要掉出來了似的。
他嗚嗚了幾聲，彷彿是看到了死神似的。
「想起來了嗎？」凌穆陽再次問道。
「嗯嗯。」那人狂點頭。
「我只是將那個女人交給了他們，然後收了錢就走了，但是下去的時候，不經意的往裡面瞄了眼，也聽到了他們的話，好像說的是緬甸的話。」
聞言，凌穆陽的心一沉，眸光一寒，而後揪著他的頭，重重的砸在了船板上。
「他們是誰？」
那人一陣狼哭鬼嚎，「我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他們每個月會來一次，而我們只是負責找人，然後叫給他們，收了錢就行了，我也是這一次見到了那個緬甸的人，才知道是那邊的人的啊，打哥，我說的都是實話啊。」
「boss，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