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都市小說 > 步步經婚 引妻入局

正文 106. 105互相折磨 文 / 白鳳凰

    宮司宇一怔,隨即苦笑開,「以沫,你考慮過所有人的感受,你對所有人都是那麼善良。可為什麼卻總是不給自己留餘地,你不考慮一下我的感受,為什麼你不就不覺得這樣對我也很殘忍嗎?」

    夏以沫一滯,隨即低下頭,「我不是這個意思,孟雪琴她很無辜,她只是愛你而已,所以沒必要承擔我們的恩怨。」

    一場感情裡,最傷心的人,不是愛而不得,而是不得不忍痛割捨。

    他不會知道,每每拒絕他的時候,她的心亦是痛苦不已。

    他們的感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了。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再將其他人牽扯進來了。

    「我愛你,以沫。」他似沒有聽見去她的話似的,悲痛的訴說著這份感情。「我愛你,十四年了,難道這樣還不夠嗎?」

    初時相見,她是單純,膽小,卻依舊對他燦爛的笑著的小女孩,那時,她是他疼愛的妹妹。多年後,經歷了青春期,他才察覺,在心底懵懂的這份感情,原來已經那麼深了,深到無可替代了。

    若要問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那麼一定是一直出現在他夢裡的那張笑臉吧。

    夏以沫顫了下,不敢相信的看著他。內心深處閃過各種情緒,震撼,感動,驚慌的……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表明感情。更是第一次說愛她。

    然而……夏以沫微微別開頭,「哥,別這樣。回去吧。」

    始終,他們還是錯過了,在背負了這麼多的責任之後。他們之間的感情,也早已不再單純了。

    「你現在都不敢再面對我愛你了嗎?」宮司宇幾乎哽咽說道。

    夏以沫一痛,如果可以,她何其不想大膽的接受這份感情。說她膽小也好,懦弱也罷,總而言之,現在的她,真的沒辦法承受這份感情。

    就當她準備掙脫開他的手時,宮司宇突然雙手捧住她的臉,帶著絲絲涼意的唇印上她的。

    夏以沫只覺得轟的一下,腦子一片空白,怔怔的瞪大眼睛看著黑暗的前方,僵住身子做不出反應。

    他一手扣著她的頭,一手攬著她的腰肢,有力的舌強勢的撬開她的貝,攻城略地,貪婪的吸吮著她的。霸道奪去她的呼吸。

    此處園林遠離了外邊的喧嘩,周圍一片靜謐。曖/昧的聲音是彼此間唯一能聽見的,熾熱迷亂的氣息在兩人身邊縈繞著。

    宮司宇動情的吻著她,這個吻,他期待了很久卻一直不敢的吻。

    一陣涼風吹過,夏以沫也漸漸地恢復了意識,感覺到他悲哀卻急切的吻,身上驀然升起一陣燥熱,她抬起手,正欲將他推開,卻不知為何,最後卻放在了他的腰側……

    這時,突然響起說話聲。

    夏以沫頓時一驚,搖晃著頭掙扎著。

    「唔……」

    宮司宇亦是早就聽到了這個聲音,在她抗議的時候,放開了她的唇。卻拉著她往林子裡走,將她抵在一顆大樹上,再次俯身吻住了她。

    「以沫,我是那麼的愛你啊!」痛苦的呢喃聲,消失在彼此的唇瓣間……

    ……

    凌穆陽不斷的轉動著手機,對面的人說著什麼,他一點都沒有聽見去。信息已經發出去這麼久了,沫沫還是沒有回復。這令他莫名的感到心慌,這不像夏以沫的作風,就算她現在在車上,最起碼也會給他回一條短信才對。

    「穆陽!」

    同樣的,等了半響都等不得凌穆陽的回答,凌建谷不悅的叫了聲。

    凌穆陽從手機上收回目光,淡淡的看了眼前面的人,繼而又低下頭,「我在聽!」

    但是顯然他是答非所問。不過,他也沒在意,繼續看著手機。

    老爺子氣的吹鬍子瞪眼的,他說了那麼多,他竟然連聽都不在聽。

    「既然你沒意見,那我就當你同意了。」既然這樣,老爺子也就不客氣了。

    凌穆陽皺了皺眉,不明白他這樣說是什麼意思。

    卻聽老爺子繼續說道:「找個時間去拜訪一下胡小姐的父母,訂婚的事就由你林姨來負責。」

    凌家輝擔憂的看了眼凌穆陽,心裡祈禱他能處理好這件事。

    凌穆陽眉心緊蹙,收起手機,同樣嚴肅的看著他,「爺爺……」

    然而,還未等他說完,一旁的胡茜就打斷了他的話,「爺爺,我才剛回國,珠寶大賽就要開始了,近期恐怕會很忙呢。」

    她小心翼翼看了眼凌穆陽,柔聲說著,以工作為由推脫了老爺子。

    因為她知道,只有由自己來推脫,這件事才能不讓凌穆陽說出那句令自己傷心的話。

    她很清楚凌穆陽和凌家人的關係,現在或許老爺子還能壓制住他,但卻也不能逼得太急,所以,她要更好的把握住。

    「看你這孩子怎麼說的,公司的事怎麼能比得上婚姻大事呢。」林英不贊同的說道。「你說是吧,爸。」

    「嗯,你說得對。」老

    老爺子沉著臉點了點頭,現在最重要的當然是婚姻的事啦。

    「爺爺,您看我和穆陽也有大半年沒有見面了,總不能一見面就讓我們結婚啊,這也太突然了吧。」胡茜有些著急。中午的時候凌穆陽才把話跟他說清楚了,如果這個時候她首肯點頭的話,肯定會引起他反感的。

    「那你有什麼好的意見?」聽她這樣帶著羞澀一說,老爺子這才覺得自己好像太過心急了。他們好像並沒有他們擔憂的那般有感情問題,反倒是胡茜對凌穆陽還很維護呢。

    「爺爺,給我們一些時間,等時機到了我們自然會告訴大家的,你說是吧,穆陽?」她轉頭看著凌穆陽問道。

    心知胡茜是在幫他推脫家裡人,凌穆陽這次倒也配合的點了點頭,「爺爺,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該結婚的時候我會告訴你,所以,請你不要擔心了。」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不想在這裡浪費更多的時間,只想快些離開這裡。

    「是這樣嗎?」老爺子微瞇起眼看向他,而凌穆陽亦是與他對視著。

    或許老爺子也覺得不應該逼迫這麼急,所以慢慢地,他收回了目光,轉而看向胡茜,放柔了聲音說道:「胡小姐,既然你這樣說,那我老爺子也就不好勉強了,不過,如果穆陽他有什麼地方做的不好,你大可以告訴我,我替你做主。」

    見老爺子不再逼迫,胡茜這才鬆了口氣,對老爺子甜甜一笑,「謝謝爺爺,我會的。」

    見好不容易成定居的事就這樣攪黃了,林英有些不滿,「可是,爸,你不是說……」

    老爺子抬了抬手,打斷她的話,「好了,這件事就這樣定了。」

    「既然沒事,我就回去了。」不等老爺子再說什麼,凌穆陽站起身便往外面走去。

    「今天就在這裡吧,穆陽,送胡小姐回去。」見他如此,老爺子也不好再做挽留了。

    胡茜恭敬的與凌家長輩道別之後,便與凌穆陽一起出了院子。

    她身體還沒好,所以上班都是司機送的,因為要來凌家,是和凌穆陽一起來的所以就沒有叫司機來,這次也只好坐凌穆陽的車回去了。

    上車後,胡茜有些擔憂的看向他,「穆陽,我不知道爺爺他會……」

    「我知道。」凌穆陽沒有看她,發動了引擎,清淡的聲音徐徐傳來,「剛剛謝謝你。」

    雖然,就算沒有胡茜出言,他也能把事情處理好,但是,這中途肯定避免不了一番爭吵。而他現在最不想的就是浪費時間。

    夏以沫這麼久了還沒回短信,剛剛出來的時候他已經打了電話過去,雖然通了,但是一直沒有人接起,所以,他有些擔心,想要快些回去。

    「哦。沒事的。」聽他為她幫忙拒絕而道謝,胡茜心底一痛,苦澀的笑了笑,「我能幫上的,所以不算什麼。」

    她也是女人,也有自己的自尊心,不會一直死皮賴臉的乞求他分給她感情,知道什麼場合該做什麼。

    同樣的,她也是聰明的女人,更知道該怎麼做才會保住自己最大的利益。尤其是在老爺子面前,這是她最後的王牌,只有這樣做,才能確保自己的地位。

    「嗯,今天麻煩你了,回去後早點休息吧。」凌穆陽沒有去在意她話裡的意思,笑著囑咐道。

    而後,他加大馬力快速往胡家別墅開去。

    已經九點了,打家裡電話也沒有人接,所以,他必須要盡快趕回去才行。

    凌穆陽回到家裡的時候,又是半個多小時過去了。

    「沫沫。」

    他停下車,快速衝向大門。拿鑰匙開門的時候,他忍不住焦急的叫著。

    然而,回應他的卻是屋子裡傳來他的回音,他的心頓時一涼。

    不過,好在在看到玄關處放在夏以沫今天穿過的鞋子時,他才舒了口氣。

    還好,沒事。

    他快速換下鞋子衝到樓上去,卻見夏以沫早已經洗好澡睡下了。

    他打開房間的燈,急促的腳步終於是慢了下來,他慢慢地,一步步的走過去。

    一個晚上了。才離開一個晚上沒見面,竟然能講他嚇成這樣。

    其實,早在最開始給她發完短信之後,他就打算要回去了的,可是後來爺爺又拉著他一直說公司的事,所以,沒辦法,他只要留下來陪爺爺聊天。

    後來,不意外的,爺爺果然說起了和胡茜的婚約問題。

    當時,他不知怎麼的,心裡突然一慌,好像有什麼東西就要失去了似的,那種恐慌,他只在一個人的身上體會到。那就是夏以沫。

    所以,他又迫不及待的給夏以沫發短信,試探的詢問她要不要他去接她。

    可是,他等了許久,都沒等到她的回復,這一刻,他終於是意識到可能會出事了。但卻又礙於老爺子和爸爸都在,所以,他不好打電話給她。

    好在,後來因為胡茜的婉拒,才讓他能這麼快的離開。

    天知道,他一路上是受了什麼樣的煎熬。

    sp;若不是因為胡茜身體不好,不放心她自己一個人等車,從老宅出來的時候,他就會沖沖的趕回來。

    現在,終於是看到她了。

    凌穆陽在床沿邊蹲下身,將夏以沫的手拿起,臉頰輕輕地貼在她的手背上,感受她的溫暖,好似,唯有這樣,才能讓他感到心安。

    「沫沫,沫沫……」

    他貼著她的手背,一聲聲,輕柔的呢喃著,唇不時的吻著她的手。

    在沒有她消息的那短短的時間裡,他是多麼害怕就此會失去他的消息,多麼害怕就此失去她。

    那一刻的恐慌,甚至是比當年的那個時候還要讓他害怕。那樣的害怕,那樣的恐慌,他發誓,再也不要了。

    睡夢中的夏以沫,像是受到了什麼感應,她緩緩地睜開眼,在看到凌穆陽的時候為為愣了下,隨後坐起身來。

    「凌穆陽,你回來了。」

    「嗯,我回來了。」凌穆陽脫了鞋子,爬上床,然後將她擁入懷。

    「為什麼不回我短信。」

    夏以沫身子僵了下,而後不自在的笑了笑,「對不起,手機突然沒電了。」

    這是最好的借口。

    她被宮司宇拉進樹林子裡後,那一番熱吻,讓她全身都癱軟了。後來,不知道是怎麼的。或許也是受了自己心的影響,她的身體比她的思想還要誠實,到了最後,她竟然慢慢地回應他……

    好在最後她清醒了過來,否則,今天肯定會造成嚴重的後果。那麼,她就真的違背了自己的話了。

    記得兩人平息下來的時候,宮司宇貼在她耳邊說:「沫沫,你看,你也是愛我的,很愛很愛,不僅是你的心是愛我的,就連你的身體也是如此渴望我的!」

    那一刻,她真是恨不得挖個地洞鑽進去。可是,卻又沒辦法否決他的話。

    是啊,那一刻,在被淪/陷的那一刻,不僅是她的心,就連她的身體也沒辦法拒絕他。

    「怎麼了?」凌穆陽敏感的察覺到她片刻的分神,摟著她的手臂不由一緊。

    「沒什麼。」夏以沫搖了搖頭,微微成他懷裡掙扎出來。

    「你回房去睡吧。今天累了,都早點休息吧。」

    早點睡?

    凌穆陽疑惑的側過頭看著她,現在才十點,平時這個時候,她都是在花設計稿,用她的話說,這個時間段,可是她最有精力的時候啊。

    「怎麼了?」

    「沒事,那你先睡吧,等會我再過來。」見她滿臉疲憊,凌穆陽也沒在勉強,動作輕柔的將她放下。

    在縮回手的時候,他的動作卻驀地停了下來。眼神陰戾的看著她的脖子處,剛準備縮回的手亦是緊緊的攥緊成拳。

    「怎麼了?」突然變化的氣氛,令夏以沫心頭一跳,不自在的扭過頭問道。

    「沫沫,你今晚去了哪裡?」他沒有看夏以沫,眼睛還是盯著那個位置,聲音卻是變得冰冷冰冷的,冷漠中壓抑著一股令她無法說明的怒氣。

    夏以沫覺得莫名其妙的,好好地,他怎麼又發火了。

    而且,她不是跟他說過是去吃燒烤了嗎?

    「我去吃燒烤了啊!」但是,她的話音,沒有了剛剛的那種底氣。

    「是跟誰去的。」這一下,凌穆陽終於是發現了不對,某種想法如一道辣鞭子一樣打在他的身上,他的心裡。

    那個男人。

    「凌穆陽,你到底怎麼了?」聽他用這種幾乎是查崗的語氣質問她,莫名的,夏以沫心裡很是委屈。她不過是跟哥一起去吃了燒烤,憑什麼他要用這種語氣跟她說話。

    「我剛好遇到我哥了,所以我們一起去吃燒烤了,這樣你滿意了吧!」

    自然的,那些事情,她不願意告訴他。

    因為,今天與他們來說,是一個心意闡明的夜晚,亦是分手的夜晚。即便後來發生了出乎他意料的事,但是她也已經下定了決心,也與哥說明了。

    想要實現的願望,在今晚都已經實現了。與她來說已經沒有遺憾了。

    更因為,今晚,只屬於他們彼此。

    所以,她不希望有其他人插足到他們回憶裡。這樣甜蜜又悲傷的回憶,只是屬於他們自己。

    凌穆陽臉色變得鐵青,果然,她是和那個男人在一起。

    「沫沫,你忘記你答應過我什麼了嗎?」他幾乎咬牙切齒的問著。

    「什麼?」夏以沫偏著頭迷茫問道。

    驀地,凌穆陽一圈砸在牆上,「該死的。」

    而後,他猙獰的抓著她的雙肩,將她抬起來逼迫她看著自己。

    「你答應過我不准跟宮司宇再見面的,答應過我不跟他又來往的,為什麼要反悔,啊,告訴我,你為什麼要他反悔,為什麼要這麼狠的傷害我!」他怒吼著,脖子上,額頭上的青經暴

    起。

    她明明答應過他不會在跟宮司宇有來往,不會再有關係的。可為什麼還要瞞著他見面。

    他只不過是才一個晚上沒有在她的身邊,她就那麼迫不及待的去跟宮司宇見面。他們就那麼相愛甚深了嗎?

    甚至只是一頓晚飯的時間,他們都那麼迫不及待的耳鬢廝磨了。

    她的後頸上,暗紅色的吻/痕,是那麼的明顯,那麼的刺眼。

    因為知道她的皮膚敏感,所以平時他都很注意,除了那一晚沒有控制住在她手臂上留下了痕跡,其他的時候,他一直都很小心的控制,不會在她明顯的地方用力,盡量不留下痕跡。

    特別是脖子上。

    可是,這一個吻/痕,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

    他小心翼翼呵護的,卻刻上了另一個男人的標誌。

    這樣的屈辱,讓他如何能承受的住啊。

    然而,夏以沫並不知道後面有吻/痕,只以為凌穆陽是生氣她私下去見宮司宇。想著他這種霸道的主權,也是來氣了。

    「他是我哥,我為什麼不可以見他。凌穆陽,我說了我們不會再有關係了,就真的不會再有關係了,你這是在懷疑我嗎?」說著,她的眼淚也流了出來。

    哥問她,他愛了十四年,難道還不夠嗎?

    夠了,怎麼會不夠呢。比她的愛還要深,怎麼可能不夠呢。

    可是,即便這樣,即便她亦是同樣愛了他十來年。但為了彼此的擔當,為了彼此的責任,她還是依然的拒絕了。

    她有凌穆陽了,雖然她也知道這是暫時的,但是,最起碼現在他們是在一起的,所以,她不會就此背叛她。

    雖然她也知道,她不應該接受哥的那個吻。可是,當時,她是真的無法控制自己的心,而且,她也已經警告過自己,那是最後一次失態。就當,是彼此的分手。

    凌穆陽,你永遠都不知道,我期待這份感情,期盼了多少年。可是,最終我還是選擇了放手,你永遠不會明白我的心有多痛。

    那麼,這樣了,你還想要我怎麼樣?

    如果,你沒辦法接受這樣的我,那麼,我不會勉強。而且,我們在一起,本來也是一個錯誤,遲早有一天,我們各自都會回歸到原點的。

    「呵呵。」對她的質問,凌穆陽驀地笑了,淒涼的笑了。

    「沫沫,我在你眼裡就是這麼一個心胸狹隘的人嗎?」雖然,他也知道有時候他太過強勢了,但是,那都是因為他害怕失去她。

    害怕有一天她會真的離開了他。

    不是真的不允許他和宮司宇見面,只是,你每次都說不會再愛了,可最後卻總是反悔。

    每次見過他之後,不是哭泣,就是回來暗自傷心。這樣的你,不是我想要見到的。所以,我寧願你不要見他,不要在想他。

    可是這一次呢,你不僅見了。而且還……

    「沫沫,我不想懷疑你。可是你呢,你答應過我不會再為他傷心落淚,會試著跟我生活的。可是,這又怎麼解釋?」他指著她後頸諷刺問道。

    「什麼?」夏以沫扭了扭頭看了下,可是根本看不到什麼。

    見此,凌穆陽沉默了片刻,而後不吭一聲的將她抱起放在房間的試衣鏡前,將她的頭髮撩起。

    「看到了嗎?」

    鏡子裡,隱約可以看到暗紅的一點。

    夏以沫臉色一變,驀然想起,最後停下來的時候,宮司宇低著頭靠在她的肩膀上,好像咬了一口,正當她察覺到的時候,後來他又跟她說了那一番話。

    暗自咬了咬唇,夏以沫沒有再說話。因為,事已至此,她也沒有什麼好說的。

    這確實是哥留下的,她不會反駁。

    「你說啊,告訴我這個是什麼?」凌穆陽從她身後伸過來一隻手,掐著她的下巴,讓她看著鏡子裡面,自己的目光亦是緊鎖在鏡子裡,她的眼裡。

    「沫沫,虧我那麼愛你,為什麼你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傷害我。」他的聲音慢慢地不再冷漠,低沉的,卻是滿是失望和悲哀。

    對著他悲哀的眼,夏以沫心裡也一痛,搖了搖頭,想要告訴他,不是的,然而,下巴被他控制著。

    「難道,我的愛就這麼好踐踏嗎?」他譏諷的說道,不知道是在諷刺自己,還是她。

    想想,他就覺得自己怎麼會如此悲催呢。從一開始就明知道她不愛自己,去還是犯賤的要將她留下來,犯賤的讓她做自己的女朋友,犯賤的貼上去,希望她能愛上自己。

    可是,到最後呢,事實證明,果真是他犯賤了。

    「沫沫,你告訴我為什麼,難道我還沒有滿足你嗎?」突然的,他的話變得尖酸,甚至是不顧鏡子裡夏以沫傷心的落淚。只想發洩這些。

    夏以沫瞪圓了眼,不可置信的看著鏡子裡的他。他剛剛說了什麼?

    下意識的,一個濃郁的不安湧入夏以沫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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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麼,你告訴我啊。」他突然貼近她的耳朵,一口咬住她的耳垂,悲哀又狠心的說道。

    「你告訴我就好,如果我沒滿足你,你告訴我,哪怕是拼盡性命,我也捨不得讓你受苦。」說著,他的手往她裙下探去。

    「他碰了你哪裡?這裡嗎?」

    他一隻手從背後環住她的身子,另一隻冰涼的手掌觸上她的柔滑的腿/側,繼而輕/挑的問著,而後慢慢的往上。

    「還是這樣?」

    夏以沫夾緊雙月退,拚命的搖頭,雙手亦是大力的去扳開他的手。

    不是的,凌穆陽,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哥沒有碰我,真的。

    你不要這樣好不好,這樣的你不像你,這樣的你,太可怕了,不要這樣好不好。

    還有,不要這樣對。

    然而,此刻,她除了緊張,除了不斷搖頭,除了無聲的哭泣。喉嚨裡,卻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想要掙扎,卻怎麼也掙扎不開。

    此刻的凌穆陽,彷彿是魔鬼的化身,他的全身都充滿了黑暗的恐怖的力量,僅僅是環著她,好似感覺不到力度,但卻很緊,緊得,她使勁全身的力也掙不開。

    在看到的那個顯目的吻/痕時,凌穆陽整個人都瘋了,全身的細胞都在叫器著。

    彷彿又回到了多年前,他最信任的人,最想要依賴的人,最後卻狠狠地背叛了他,將他推入那個黑暗的,無天日的地獄。

    所以,他不再輕易相信人,哪怕是最親的人。

    然而,夏以沫卻是他用盡生命在愛的人,他想要共度一生的人。

    哪怕她一再失約,他最終還是選擇了相信。因為,他覺得,夏以沫只能是屬於他的,誰也奪不走。

    然而,剛剛他卻發現錯了。他的沫沫,竟然讓別的男人朋友。

    就在他回去處理他們之間障礙的時候,她竟然在短短的時間裡,跟其他的男人在一起了。

    只是這麼短的時間裡,她竟然就那麼迫不及待的跟他在一起。

    當他發短信問她在哪裡的時候,她甚至還騙他,最後甚至連電話沒電的借口都出來了。

    難怪她會突然這麼早睡,難怪會這麼關心他讓他早點休息,原來,是因為這個。

    是為了將他趕回房間,不讓他發現她的秘密。

    是嗎?

    沫沫,你是這樣嗎?

    此時的凌穆陽,整個人都陷入了瘋狂的狀態,他雙目腥紅的,眼裡的血絲清晰可見。

    像是看不見夏以沫的掙扎,聽不見她的哭泣。

    他放在她下/面的手,慢慢地往上。修長的手突破她的防線,硬是進了進去。察覺到夏以沫還想要用力的夾緊,他突然眼眸一瞇,環著她身子的手一鬆,順勢從衣領裡滑了進去,然後抓著衣領猛然一扯。

    棉質的睡裙被他從上面生生的撕開,露出整個上半身來。

    「啊!」夏以沫終於是忍不住失聲尖叫。

    然而,凌穆陽的動作還沒有完,他就這破碎的布料繼續往下一扯,直接將整條裙子都撕碎了,讓她赤果/果的站在鏡子前。

    「怎樣?他也這樣看過你嗎?」他似還不能甘心,繼續羞辱她。

    「凌穆陽,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對我!」夏以沫終於是忍不住哭了出來。

    一開始,凌穆陽就沒少欺負她,那個時候,她也只是覺得委屈。後來,因為宮司宇的事,她也沒少哭泣過,哭的最傷心的一次,恐怕就是在上次知道他要結婚的那一次。

    然而,卻從未真正在凌穆陽面前如此傷心絕望的哭泣過。

    將她這樣赤身果果的放在鏡子面前,對她做著這些事確實讓她覺得很羞辱。然而,除此之外,更多的是,他不希望凌穆陽這樣看她。

    她希望他能冷靜下來聽她解釋,如果,他還是不願意相信,那麼,她也願意接受懲罰。而且,她也不希望彼此清醒過後留下悔恨。

    可是,此時的凌穆陽顯然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他是真的氣瘋了,心裡像是被魔鬼吞噬了般,他的心裡,他的身體都只有一個聲音,抹乾淨,將那個男人的痕跡抹掉。

    沫沫只能屬於他。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然而,他此刻也卻是這樣做了。

    他一手從後面繞過放在她前/胸,另一手放在下/面。修長的手指挑開那一層薄薄的布/料,直接闖了進去。

    兩隻手每到一處都狠狠地揉捏一番,嘴裡,還不斷的吐著令人崩潰的話語。

    「他碰/過這裡嗎?」

    見夏以沫沒有反應,他又是用力的搓著,像是在搓掉什麼東西似的。

    「那麼這裡呢。」上下/其/手的,不放過身體的任何一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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