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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3. 072我是真的愛她! 文 / 白鳳凰

    陳姨沒有將兩件事聯繫在一起,「我在門口留了會,沒聽見夫人發火才離開的,而且,我看以沫後來出來也不像被夫人罵過的樣子啊。她怎麼就想不通呢。「

    宮司宇自嘲的笑了笑,是啊,媽是沒罵她,可卻趕走了以沫。

    難怪昨天她非要拉著他們去逛街,還一逛就是一整天。

    他氣,氣自己反應遲鈍,氣自己大意。

    如果不是自己大意,早在昨天凌穆陽接通那個電話的時候,他就應該發現不對。以沫雖然單純,但她對外人的防備心卻是很重,若不是她認可的人,她絕不輕易相信,更不可能把自己的手機給他人。

    可就是因為自己的遲疑,錯過了找回她的最佳時機。

    「陳姨,你先下去吧,我想再呆會。「

    陳姨擔憂的看著他的手,傷口雖然小,但也要及時處理才行,但見他痛苦的表情,也只好作罷,囑咐了幾句後貼心的為他關上門出了房間。

    陳姨離開後,宮司宇起身在房間裡走了一圈,發現,屋子裡除了她的畫紙和衣服,其他的,她都沒帶走,這也是為什麼他昨天進來的時候沒有發現的原因。

    想到這些,他的心又是莫名的一痛,他的以沫,他小心翼翼護著的以沫,被傷到這個地步,竟被媽逼的離家出走。

    以沫,你到底一個人承受了多大的痛,到底,在我不知道的情況下,你還受了多少罪。

    離開家時,你什麼都沒帶走。

    這是在告訴我,你以後不打算回來了?

    是要告訴我,從今以後,你真的不要宮家,不要我了嗎?

    房間裡,還有屬於她的氣息,可相比昨天,卻又淡了那麼一些。

    宮司宇倒在穿上,蜷縮著身子,更貼近的埋在她的被褥裡。只有這樣,才能更多的呼吸她的氣息,只有這樣,他才能感覺到以沫還在的。躺在她的被子上,抱著她曾抱過的布偶,就好像在抱著她一樣。

    他想擁抱她,很想很想。

    然而,從那之後,他就再也沒有抱過了。

    即便是再想,他都告訴自己,要忍住。

    可是以沫,如果我知道隱忍是將你越推越遠,讓你離開我,那麼,從一開始,我就不會那樣選擇。

    怎麼辦,爸,我沒辦法忘記,我忘記不了以沫。

    我愛她,真的很愛。你告訴我該怎麼做好嗎?

    ……

    在以沫房間呆了一個小時,宮司宇才離開,離開前,他將以沫抱著睡覺的布偶抱到了自己的房間。

    進浴室沖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宮司宇拿著車鑰匙下樓準備出門。

    蘇美媛聽陳姨說宮司宇在以沫房間的舉動後,心裡大怒,早餐也顧不得吃了,推著輪椅坐在客廳等著他。

    好不容易等他下來,可宮司宇卻連他看都不看一下,越過她就往門口走去。

    「站住。「蘇美媛大怒,她最優秀的兒子竟然這樣對她。

    宮司宇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見此,蘇美媛更加憤怒了,」阿宇,這就是你對媽媽的態度。「

    「媽,您有什麼事嗎?」依舊是沒有回頭,宮司宇淡淡問道。現在,他迫切想要找回以沫。

    「你這是要去哪裡?」

    去哪裡?宮司宇扯了扯嘴角,回過頭看著她,「媽,我去哪裡,您不是最清楚嗎?」

    蘇美媛一窒,在宮司宇的眼神下,她居然覺得拉不下臉,「我不准你去。」

    「媽,您到底為什麼非要逼迫以沫離開?」宮司宇一痛,反問道。

    「您忘記爸過世前您是怎麼答應他的嗎?就算以沫的媽媽再有什麼不對,但以沫只是一個孩子,一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您為什麼要這般為難她?」

    「阿宇,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就因為她是個孩子,我就活該殘了雙腿,活該失去丈夫,就因為那個賤女人過世了,我就該原諒他們的不忠?然後活該我是罪人,丈夫生前受丈夫討厭,現在你也怪我心狠手辣了。」蘇美媛雙眸赤紅。

    宮司宇心頭一軟,垂下眼,「我不是這個意思。」

    「你就是!」漸漸地,蘇美媛變得歇斯底里的,「阿宇,你在怪我,你怪我沒好好待夏以沫。」

    宮司宇不語,怪嗎?可他知道媽能接受以沫已經是最大的限制了。

    「媽,我不怪你,你已經做到了答應爸的事。」

    「是啊,我當時真是瘋了才會答應他那種不可理喻的條件。」想到死去的丈夫,蘇美媛陷入了痛苦的回憶,「呵呵,我想,我當時真的是瘋了,不然怎麼會答應照顧那個賤女人的女兒?」

    「可是你呢,阿宇,你忘了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可是你現在又是在做什麼?」

    「對不起。」宮司宇低頭道歉。爸爸離開前,要母親答應他要好好照顧以沫,可媽卻要他發誓以後絕不跟以沫有牽扯,只能是

    是兄妹。

    所以,後來他離開了。

    出國五年,再回來時,他以為自己可以做到放下。然而,他始終高估了自己的心,。

    放不下,不管離開多久,他都無法放下那份感情。

    每每看到她那雙清澈的雙眼時,他的心總會忍不住狂跳,隨著她的一舉一動而悸動。

    他努力過,努力不去看她,不去關注她。努力讓自己忘記她,可最終一切都是徒勞。

    「媽,對不起,我沒辦法放棄以沫。」宮司宇乞求著,「您看,以沫對您也孝順,以後我們一起照顧你難道不好嗎?」

    「我就不同意!」他的話音剛落下,蘇美媛便尖聲叫起來,「這世上,我誰都可以接受,唯獨她絕不可能。」

    「你要是要她,我就死給你看。」就算是她死,也絕不會接受那個女人的血脈。

    宮司宇一窒,身心痛的難受,一邊是對夏以沫的思念,急切想要找到她,表明自己的心意,然後留住她,一邊是蘇美媛的以死相逼。他就像夾心餅乾一樣,被夾在中間裡外不是,任他如何掙扎,都掙扎不出來。

    他不想放棄以沫,想要將她留在身邊。但他也不能傷害母親。她的一生已經夠苦了,他又怎可忍心再傷害她。

    「媽,如果這是你想要的,我會成全你,可是,這輩子,我都不會再幸福了,這樣,我跟死了有什麼區別嗎?」

    從十幾歲開始,以沫就住進了他的心,十幾年了,要是能放下,又何苦這般痛苦。

    如果沒有了她,他還有什麼幸福可言?

    ……

    夏以沫是在陣陣酸痛中醒來的,經歷了昨晚,她全身像是被車碾過般,除了痛還是痛。

    懶懶的睜開眼,入眼的是陌生的房間,卻又不是那麼陌生。稍微動了下,牽扯到身體的痛疼,嚇得她不敢亂動。

    身體的痛楚,瞬間激起了她的記憶,昨晚的一幕幕如洪水般湧進她的腦海。

    「醒了。」正當她睜開眼努力的想要活動一下身體,然後起身時,耳邊傳來凌穆陽溫柔的聲音。

    夏以沫一驚,扭頭聞聲望去,凌穆陽滿臉笑容的俊臉在眼前放大,腦海裡驀地浮現出昨晚的一幕幕,夏以沫頓時鬧了個大紅臉。

    但一想到他的罪狀,夏以沫狠狠地瞪他一眼,扭過頭不去看他。

    「呵呵,沫沫,別這樣瞪我,不然我會忍不住的。」凌穆陽低低的笑了笑,說話間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下。

    「凌穆陽,你無恥。」瞪著他,半響,夏以沫才吐出這麼一句話。

    夏以沫現在是欲哭無淚的,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塊,說什麼不會勉強她,說什麼不會對她做什麼,一切都是浮雲。

    這才一個晚上都沒過,自己就被他吃了,最客氣的是,還是自己親自送上門的,現在好了,被他吃的連骨頭渣都不剩。

    她就知道凌穆陽是隻狐狸,還是老狐狸,她居然相信了他的話。

    「我說過的,從來都只對你無恥。」凌穆陽大手抓住她的小拳頭,眨了眨眼,曖昧說道。

    「嘶。」本來想要錘他一下就已經是她使出的極限了,被他這樣一抓,更是牽扯到身體的痛,夏以沫不由倒吸一口氣。

    「怎麼了?還痛嗎?」見此,凌穆陽連忙放開她的手,緊張問道。

    「廢話,不然你來試試。」夏以沫羞得把頭埋進枕頭,卻下意識反駁道。

    凌穆陽一聽,樂了,見她像只烏龜一樣縮起來,忍不住想要逗一逗她,「我試過了,很舒服。」

    夏以沫傻了,雖然氣惱凌穆陽的回答,卻更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沒事這樣反駁做什麼,這不是自尋死路嗎。

    轉而一想,她更加鬱悶了,明明是一起完成這項運動的,憑什麼痛的人是她,而凌穆陽卻還是那麼神清氣爽的,而且,還是倍兒精神。

    「呵呵,我的沫沫最可愛了。」見好就收,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效果,凌穆陽也不再打算逗她,「我看看哪裡還不舒服。」

    說罷,他掀開被褥,看到被褥下的她細滑的肌膚上此刻被密密麻麻的暗紅取代,大小不一的wen痕,掐-痕,幾乎遍佈全身。

    凌穆陽眸光一痛,昨晚,他失控了,明明知道她是初次,卻還是沒能控制好。

    「對不起。」手緩緩地撫上那些令他心痛的痕跡是上,凌穆陽輕聲道歉,他是真的傷害到她了。

    被褥被凌穆陽控制在手上,夏以沫掙扎的搶了幾次都沒成功,最後也只好放棄,扭頭將自己埋在枕頭裡,不去看他。

    聽著他的道歉,夏以沫顧不得羞澀,有的只有無盡的委屈,和痛心,「凌穆陽,你失信了。」

    凌穆陽的手一僵,「對不起,是我失控了,你想要怎麼懲罰我都行。」

    「是嗎?」夏以沫喃喃反問,「那你出去吧,我不想看到你。」

    暫時的,她現在不想看到他。她現在的心亂的很,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們以後該怎麼辦,該怎麼相處下

    去。

    這些,都是她需要好好想想。

    凌穆陽下意識要說不行,可看到她身上的痕跡時,脫口而出的話卡在了喉嚨裡,細心為她蓋好被子,俯身吻了吻她的臉,這才扯過一旁的浴巾圍在腰間離開。

    「你好好休息下。」

    隨著房門的關上,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在蔓延而來,夏以沫拉過被子蓋住頭,她現在的心裡亂的很。

    醒來後,她想過鬧,大哭大鬧。或許這樣會得到凌穆陽更深的內疚,她可以趁機提出更多的要求,要求離開,要求分手。

    然而,最終她還是放棄了這種想法。

    她非常清楚的明白,凌穆陽或許會任由她發洩,更加寵著她,彌補她,但是,他絕對不會同意分手,更不會放她離開。

    既然這樣,她又何必多此一舉。

    事情發生了,她沒無力重來,所以,她安慰自己,不斷地給自己催眠,告訴自己,不要在意,最起碼,與你發生關係的這個男人不是你討厭的。這個男人是愛你的。

    然而,在不願意,沒有任何準備的情況下發生這樣的事,又豈是說不在意就不在意的呢。

    現在,她只是生氣,生氣凌穆陽不守信用,氣他不顧自己的意願。

    或許是昨晚太累了,不知不覺中,她漸漸地進入了夢鄉。

    凌穆陽熬排骨桂圓粥端上來,打開門見夏以沫睡著了,便放輕了步伐,輕輕地將托盤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而後,蹲在床頭,支著頭靜靜的看著她,修長的手指隔空描繪她的臉龐,順著她的眉心一點一點的往下,直至她的唇。

    她終於是他的了,真正屬於他了。

    沫沫,你可知道,為了這一天,我等了多久。

    睡夢中,夏以沫像是在經歷什麼極其痛苦的折磨,她的眉梢一點點的緊蹙著。

    凌穆陽看著心痛,伸手慢慢撫平,直到她不再皺起,這才起身找來一瓶藥膏,然後掀開被褥,為她細心的抹上藥膏,就連最隱秘的哪一處也是細心輕柔的為她上好藥。

    當最薄弱的那處被抹上一片冰涼時,夏以沫終於是從夢中醒了過來。

    看著還埋首下面的凌穆陽,夏以沫大驚,「你在幹嘛?」

    「別動,塗點藥就不會痛了。」凌穆陽皺了皺眉,摁住她的腿,不讓她掙扎。繼而又埋頭仔細為她抹藥。

    夏以沫臉色爆紅,昨晚意亂情迷也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被他這樣赤果果的盯著看。但冰涼的藥膏抹上去之後確實舒服了許多,痛疼慢慢地舒緩了,她也就不再掙扎。

    片刻,凌穆陽就將她的全身有痕跡的地方都抹上藥膏,然後為她蓋好被,去浴室洗手出來後,將她小心的扶起,「喝點粥。」

    末了,他又補充了一句,「補血的。」

    「凌穆陽,給我滾出去!」夏以沫暴怒!

    ……

    原本計劃好週末繼續畫稿的,卻因為凌穆陽的突然攪局將夏以沫直接累趴了,週末這天,夏以沫整個人軟塌塌的窩在床上躺了一整天。

    期間,一天三餐都是凌穆陽親自送上去,厚著臉皮餵她吃下。

    下午時,她讓凌穆陽拿過來電話,才發現有一通宮司宇的未接來電,原本想要馬上回過去的,可一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夏以沫只要作罷,打算等週一上班了再回電話。

    她離開宮家已經兩天了,哥之所以打電話過來是因為發現她不在家了嗎?

    還是,他至今沒有發現,打電話也只是日常的問候。畢竟她最近回去都很晚,白天見面的機會也少。

    週一,對於上班族來說,又是忙碌的開始。

    用過早餐後,夏以沫本是說要自己搭公車去的,可凌穆陽這麼也不答應,出門後不顧她的反抗直接將她塞進車裡,轎車呼啦一聲直接開了出去。

    但是,礙於公司同事,夏以沫還是選擇了在距離公司還有一定的距離處讓凌穆陽停車放自己下去,然後步行去公司。

    氣的凌穆陽就差沒把公車站拆了,他們是未婚夫妻,名副其實的未婚夫妻了,可她還非要做什麼保密行動,搞得他像個見不得光的小白臉。

    想他堂堂凌氏集團的總裁,多的是人倒貼上來想要做他的女人,可以沫倒好,竟敢嫌棄他丟人。

    但是,氣歸氣,凌穆陽卻拿她沒轍,誰讓他愛她,願意寵著她呢。

    小白臉就小白臉吧,只要是她的小白臉,他也樂意了。

    殊不知,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就算他們自以為行為做的再保密,也總是有疏漏的時候。

    就在夏以沫下車後,故作鎮定的往人行道走,就在凌穆陽的車剛開走時,一輛拉風的保姆車突然停在他們位置上。

    保姆車上,韓楓見夏以沫走遠,這才慢慢放下車簾,對前面司機吩咐道:「跟著那個女人。」

    然後大馬路上就出現了這樣滑稽的一幕,前方一個著裝清純的女生走著,後面

    跟著一輛拉風的保姆車,以烏龜的速度不近不遠的跟著,為馬路維修人做貢獻。偏偏,前面的女孩還沒發現,且以更加龜速的速度壓馬路。

    司機急得汗珠直冒,可偏偏韓楓已經吩咐過要跟著那個女孩,他只要小心翼翼的控制車速,再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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