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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8章 重整夫綱 文 / 天際驅馳

    聽了阿嬌這句話,我的臉色頓時變得比鍋底還黑,只覺得心頭一痛,喉嚨裡有股熱氣奔襲上來,我勉強把那口熱氣嚥了下去。

    「阿強哥,你怎麼流鼻血了?」

    我輕咳著隨手把鼻血拭去,笑著把阿嬌拉過來坐在我懷裡,在她耳畔低語:「春天裡男人流鼻血,就是想做那個了。」

    阿嬌驚叫一聲想跳起來逃開,我早就算準了她的反應,緊緊摟著她,輕輕舔著她的耳垂,呼喚她:「阿嬌,我想……」每當跟阿嬌一起,我身體裡的痛楚就可以略為減輕,在我忍受著越痛越甚的無盡痛楚中,阿嬌是那根可以暫時救我於水火的稻草,我只想每分每秒都與阿嬌呆在一起。

    有時,我忍不住很陰暗的猜測:是不是阿嬌給我下了什麼毒,所以她才會是那痛楚的解藥?因為這痛楚雖然痛得要命,卻不會真的要命。如果阿嬌想用這樣的痛楚和這樣的解藥,來把我留在她身邊,我也無話可說。

    本來,我身體裡的內息已成氣候,不但能解百毒,兼且能袪百邪,曾在武闈裡發揮過爆強威力。但對於我身體裡的那種痛楚,卻無能為力。無論我怎麼催行內息,運轉全身,那種虛幻的痛楚感,沒有分毫的減輕。

    雖然已經結婚一年多了,阿嬌還是很害羞,把頭扭來扭去的,躲避我的親熱,叫道:「不行,不行……」而我的臉皮則練得很厚實了,經常涎著臉求歡,吃豆腐,說渾話,講黃段子給她聽。

    我的臉跟阿嬌粉嫩的臉頰廝磨著,癢酥酥的,特別舒服。我身體的某個部位開始起了反應,阿嬌經常會在不經意間,就撥撩起我的**。在成長的過程中,我一直知道,我不是**旺盛的人,只是跟阿嬌在一起,常常會克制不住自己。

    我嘴裡笑道:「怎麼不行啦?這裡就咱兩個人,又不是大庭廣眾之下。」嘴裡說著話,手輕輕撫上阿嬌白晰而細膩的頸項,順著衣領,很順手地一路探進去……這些年,我光顧著練武,也沒有好好保養過自己的身體,我的皮膚略顯粗糙暗淡,我特別喜歡摸阿嬌那細瓷一般光滑水嫩的肌膚,逮著機會就想揩油。

    我特別喜歡摸阿嬌,也特別喜歡阿嬌來摸我,有時我很懷疑,我是不是患了「皮膚飢渴症」?

    阿嬌飛快地一邊隔著衣服,按住我不安份的手,一邊叫道:「不行,這青天白日……」

    我哈哈一笑,一邊伸另一隻手去解她衣帶,一邊問她:「益州長年烏漆麻黑,不見星月,什麼時候有青天白日了?」

    阿嬌一邊輕輕把我的手撩開,一邊氣急敗壞地叫道:「按時辰,現在是青天白日的時間!怎麼能白日宣……呃!」以我此時的武功,別說阿嬌只是輕輕一撩,便是使盡全身的勁,不別想動我分毫。只是我從來不在這種事情上用強,在這種事情上,男人對女人需要用強來達到目的,簡直豬狗不如!

    我哈哈笑道:「白日宣什麼?」

    阿嬌緊抿著嘴不說話了,顯得很生氣。

    我不敢再逗她了,不能挑釁到阿嬌的極限。雖然故意逗阿嬌生氣很好玩,但阿嬌真的生氣了,就不好玩了。我停下了動作,說:「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忍到晚上再跟你偷偷摸摸幹活!」

    「好,我答應!」我這小媳婦答應得忒爽快了,都沒有問是什麼事。

    我說:「不許再去野豬林打獵殺結晶了,我的刀不需要升級!」

    阿嬌眼珠子一轉說:「行。」她從我懷裡掙出去,整理好衣衫,忽然福至靈心地問道:「阿強哥,你剛才是逗我玩的?」

    廢話,我又不是變態,雖然我身體某個部位很有感覺,但我不想做任何違背阿嬌意願的事。我笑道:「媳婦聰明。」

    阿嬌俏臉一板:「不算數!我要去殺結晶。」轉身想衝出房間。

    我一個閃身堵在門口,虎著臉說:「阿嬌,你要敢去殺結晶,我現在就霸王硬上弓!」我是太寵阿嬌了,她把我的話全當耳邊風,我看有必要振一下夫綱了,這麼縱容下去,她真要爬到我頭上去!這話絕對不是說出來嚇唬阿嬌的,她若敢執意要去殺結晶,我還當真就說到做到!

    為了兩個結晶,已經虧空了大筆公款,用我的俸祿只怕得還十幾二十年。我一向是遵紀守法的良民,挪用公款之後,總覺得心裡不踏實,總怕東窗事發,雖然弄了本假帳可以騙過一時,但我沒想就此把那筆錢貪了,我是想盡快把這個大窟窿還上的,還了良心才能安穩。我實在不是做貪官腐吏的料!

    聽我這麼一說,阿嬌猛地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驚恐,好像不認識我,退後幾步,眼淚大顆大顆地滾下來,返身撲倒在榻上傷心痛哭:「嗚嗚,阿強哥欺負我!我告訴我奶奶去!」

    看阿嬌哭得那麼傷心,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我站在門邊,頓時無語了。倘若我一向大男子主義,此刻虎著臉凶阿嬌幾句,阿嬌會覺得很正常,但如果,我一向待她很好,忽然凶她,她便會覺得特別委屈難受。看來,我嬌寵她,是要作法自斃了。

    「阿嬌,別哭了,我說著玩的。」我走回榻邊,俯身輕拍阿嬌的背脊,柔聲安撫她。

    阿嬌一邊哭,一邊嚷道:「不管,我就要去打結晶!」那口氣,就像「我就要買糖葫蘆」一樣透著嬌縱任性。

    「打獵不好玩,不如,咱們把錢拿去買漂亮衣服。」女孩子天生的喜歡漂亮衣服,我試圖拿衣服引誘阿嬌。結晶不過是塊閃著光的石頭而已,不好看,不好玩,除了能提升綠色武器的自帶攻擊外,啥用都沒有。

    阿嬌從臥榻上坐起來,臉上兀自掛著晶瑩的淚珠,梨花帶露一般動人心魄:「就要結晶!也要衣服!」

    我趕緊閉嘴,不敢再引誘阿嬌,不管我怎麼引誘她,她全要,一樣都不會放過!

    見我沒說話,阿嬌伸過手臂勾住我頸項,半掛在我身上,拉長了聲音撒嬌道:「阿強哥——」

    我身子一酥,便被撲在阿嬌身上,她溫軟的身子被我壓在身上,頓時便顧不得白日不白日了,我噴著熱氣,親上她的唇。

    阿嬌一邊回應我,一邊嬌喘道:「我要去殺結晶。」

    「嗯。」

    「我也要買衣服。」

    「嗯。」

    「我……」

    我惱怒地叫道:「別說話,專心點!」在這個時候跟我提條件,好像我在跟她的**做交易一樣,令我美好的心情大受打擊。可是,我就是想要她,止不住的想,像瘋魔了一般。

    阿嬌忽然一把掀開我,從榻上跳下去,在我的錯愕中衝出了門,一邊跑一邊笑道:「阿強哥,你答應了我的,要到晚上才行。」我苦笑著,沒去攔她。

    罷了,在跟阿嬌的平淡日子中,我又一次敗下陣來,重整夫綱變成了一句空話。

    野豬林只有兩個入口,南入口在瓦當鎮,北入口設在楚天都。我是益州的武師,除了公幹,我是不能隨便離開益州的,當官也有當官的苦楚,一點不自由。阿嬌跟我不一樣,她並沒有在益州任職,所以她想去哪裡都可以。

    阿嬌開始了又一次殺結晶的艱難征途,我一個人呆在益州等她回來,著實無聊。

    越是在這種無聊的時候,我的身體就越覺得痛楚,越難以忍受。我都分不清楚,我不讓阿嬌去殺結晶,到底是怕糟蹋錢呢?還是希望阿嬌能陪在我身畔,緩解一下我的痛楚?我只知道,我對阿嬌越來越依賴,很多時候都是我在找借口,只為了能膩歪在她身邊。

    我不知道這痛楚從何而來,也找不到破解之法,只有這麼痛著。如果一直這麼痛下去,永生對我而言就變成了無盡的折磨。

    我曾經試著醉生夢死,可是,每一次酒醒時夢醒時的感覺更加的令我痛不欲生。

    我漸漸知道,這痛楚絕對不是阿嬌造成的,因為她總是那麼沒心沒肺的待我,從無異狀。只是她為什麼能緩解我的痛楚,這令我大惑不解。

    我越來越不能獨處,每當阿嬌不在身邊,我就到益州各處走走,分散一下注意力,也好過一個人關在斗室裡痛得咬牙切齒,瑟瑟發抖。

    不論是穿越前還是穿越後,我的性子都比較內斂,歡樂或是痛苦,我都不喜歡太過張揚。身子裡不管如何的痛楚,我也只是默默忍受,從來也不哼唧出來,不想讓阿嬌知道了為我擔心。

    我比較喜歡去孟婆那裡看她給魂魄們灌迷湯。這裡是魂魄比較多的地方,也算是益州里比較熱鬧的地方。當然,益州城裡最熱鬧的地方肯定是十八層煉獄,各種的鬼哭狼嚎,此起彼伏,自是精彩熱鬧非凡,但那絕不是人願意呆的地方。

    相比之下孟婆那裡大部分是受盡世間苦楚,準備忘卻一切,帶著希望去轉世投生的善良魂魄,也有少數不願忘卻前塵往事,希望能與親人們再續前緣的憂傷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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