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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2章 :遲到四年的手槍 文 / 天際驅馳

    作者:天際驅馳

    要不要這麼要命呀?我竟然在不合時宜的時候產生要命的衝動。

    好在,上衣很長,褲子不算緊身,應該不會被看出來吧?

    阿嬌臉一紅,向阿星道:「你就會欺負人!」然後跑了出去。

    阿毛專門那壺不開提那壺:「阿強,怎麼還不成親?放著阿嬌這麼漂亮的媳婦不趕緊娶回家,就不怕被人搶了?」阿毛一邊說一邊瞟向阿焰。我媽戰鬥力真強,連住在我家隔壁的阿毛都被我媽洗腦了,成了她的說客。

    好在阿焰正戀戀不捨地看著阿嬌的背影,似乎想用眼神把阿嬌拉回來,並沒有把阿毛的話聽進去。

    阿星說道:「好吧,既然打洞嵌鑲可以提升綠刀,那我們就湊錢開洞吧!回頭大家再仔細合計合計。」說得跟總結性發言似的,然後他施施然站起來,逕自走了出去,用他的實際行動宣佈散會。

    阿星已經從當初那個害羞膽怯的孩童成長為一個眉眼柔美如畫的少年兒郎,相貌異乎尋常的秀美英俊,舉手投足間充滿了自信和主見,他什麼都敢想,想得到的都敢做,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他就一定能做到。有時候,我覺得,當阿星那雙眼晴看向我時,深不見底!他是我們幾個人中習武最刻苦的一個,深得槍棒教頭的喜愛,被許為衣缽弟子,背著我們,偷偷給阿星開了很多小灶。阿毛他們的武功跟阿星比,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當然,我的武功更是差了好幾個檔次。

    阿焰看阿星退場,他也忙不迭地撂下一句話:「湊錢的事,改天再議。」然後跟著跑了出去,他是不是急著追阿嬌去?

    阿毛衝著阿焰的背影狠狠呸道:「有錢了不起呀?小爺我就是沒錢,咋地了?」也揚長而去。一說到錢,阿毛就閃得特別快。

    剛還在屋子裡吵成一團,轉眼間就風流雲散,屋裡只剩下我跟阿丹。

    阿丹開始動手收拾房間,我卻呆站著不動:那話兒就那麼挺著,半天不消氣,咋辦?同時,我也覺得我身子裡有股衝動,想宣洩。那是從未有過的衝動,感覺不宣洩出來,便在身子裡撓心抓肺的,攪得我六神無主,坐立不安。

    「在幹什麼?別裝傻,快來收拾屋子。」阿丹一邊收拾一邊吟呻:「我的東西啊,回頭叫阿焰賠我!不賠就把他房間的東西搶過來。」阿焰的房間不大,但佈置得精緻而貴氣,擺了不少標誌他身份的奇珍古玩。

    在阿丹計劃著怎麼搶劫的時候,我頭一低,幾步衝進了小客廳後面的小浴室裡,生怕阿丹跟進來,趕緊拿背頂住門,解開褲帶,伸手進去逮著就開擼,動作如行雲流水般流暢,完全是種下意識的行為。擼上後便覺得舒服,不再是那種心慌氣促,手足無措,無從下手又撓心撓肺的感覺。

    「阿強,你在裡面幹什麼?」阿丹好奇地走來拍門。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裡的浴室就是浴室,只是一間相對密閉的小房間,是沒有下水道的,把浴水端進來洗,洗完了又端出去倒掉。屋前有陰溝,水會洗進河裡。至於人的大解小解之類只能排泄在馬桶夜壺裡,然後有專門的「環保工人」收集後運到鄉下賣給農人,澆花種菜。總之這世界是相當環保的。但是,我無緣無故跑進浴室卻是怪異的。

    還好我頂住了門,不說話,閉著眼,手上加快動作,很快就在一陣抽搐中釋放了出來。我倚在門上,身子有些輕軟,那種撓心撓肺的感覺沒有了,倒覺得有些舒適。輕微地喘息了一會,就趕緊拿浴巾擦拭了一下身子,穿好衣服神情自若地走了出去。第一時間更新

    阿丹朝浴室裡望了望:「你在裡面幹什麼?」

    「洗澡。」

    「水都沒有,怎麼洗?」

    「乾洗。」

    好在阿丹雖一臉狐疑,卻沒有再追問下去。我這才注意到,房間裡一地狼藉,阿丹那些心愛的小物件碎了好多。

    我歎了一口氣,我本來是想召集大家開一個綠刀開洞可行性研究會的,結果硬給開成了我自己的不養媳婦批鬥會,然後還演變成了全武行。

    阿丹道:「難道你看不出阿焰那小子對你媳婦的企圖?阿毛說得不錯,你早就應該成親,斷了阿焰的念頭。」見我不答理他,又說道:「你煩什麼呢?像阿嬌這樣好的女孩子,你上哪找去?我就不明白你為什麼還推三阻四不肯成親?」

    我黑著臉說:「阿丹,你要還算是我兄弟,就別跟我說這事!再說我跟你急!」

    今天不是我練綠刀的日子,我拿起我自己打造的冷月清風鉤走了出去。

    阿丹在我背後叫道:「阿強,你就是頭豬,是兄弟我才提醒你,不要等到阿嬌嫁給了別人,你才後悔!」

    我只有佯裝沒有聽見,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聽見阿丹兀自在喊:「回來!收拾房間!不許走。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是啊,我如果是真的阿強,肯定早就跟阿嬌成親了。我也沒覺得阿嬌有什麼不好,只是我是一個穿越過來的人,就算最終還是跟阿嬌結婚,我也希望有個自由戀愛的過程。對於這種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婚姻,我從心底裡抗拒。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我一直不願碰觸的傷口,對誰也無法言說:或者說,我本能地抗拒這門親事,只因我不確定,我在面對阿嬌時,我是不是男人?我有沒有做為一個男人時,該有的擔當?我能不能完成做為男人時那些該完成的高難度動作?

    我忽然想到:我剛才做什麼來了?我竟然不顧一切白日宣淫?不對,我無師自通,學會了打手槍!我竟然會忽然產生那麼強烈的**和衝動,一定是因為碰到了阿嬌的身子,一定是的。第一時間更新原來在明意識中,我已經能夠在受到一定的刺激後便產生男性衝動了!

    十七歲那年,我終於無師自通,學會了打手槍,雖然比別的男孩子晚了整整四年,但也標誌著我的身體在生理機能上完全發育成熟了。

    而且這遠遠不能代表我就成了一個真正的男人。

    可能因為我對男性認同度還不高,我這些男性生理萌動才會出現得那麼遲,而且發生的頻率那麼低。

    正常男孩子在初次遺精後,很快就會打手槍,性萌動從潛意識發展到明意識的時間很短,有些甚至會同時出現。而我經歷了兩年才從潛意識發展到明意識!我在初次夢遺後,過了足足三個月才發生第二次,這是多麼低下的水平和頻率!

    人的意識是會影響到生理身體的。我的男性性別認同度不高,反作用於身體,從我性萌動發育如此遲緩來看,我的男性性激素分泌水平應該很低,產生的「精」很少,要三個月才會發生一次「精滿自溢」。正常的至少是一月兩次呀。

    我有些沮喪,確實,要把自己改造成一個從生理到心理十足十的男人是件很困難的事,現在身體方面已經做到了,最難的是心理上的改變。從目前這種情況來看,我距離成為真正男人其實還差很大一截!

    以後在我的意識中,我對自己男性性別的認同度還有待提高,男性心理的建設還有待加強。

    我在想,我是不是應該試著用男性心理去愛一個女孩子?來加速我男性心理的建設?

    這個世界貌似很少有男女之間的自由交往,貌似阿嬌是我唯一的選擇。

    要是阿玥還在,就好了!

    阿嬌雖是我的未過門的媳婦,但在心裡,我的感情更傾向阿玥一些。

    再見到符咒師大人,我心裡「咯登」了一下,他似乎憔悴了好多,失去了往日顧盼生輝的神采,只是那抹憂傷依舊蕩漾在他清澈的眸子裡。

    我站在一邊,肆無忌憚地打量他:他有一張英俊素雅卻毫無脂粉氣的臉龐,略顯瘦削的身軀裹在符咒師的法袍裡,整個人給人一種溫潤如玉的感覺。

    「年輕人,你看什麼呢?看得這麼入神?」符咒師大人微笑著,無比親切地看著我問。

    我笑道:「看你。」

    符咒師有些愕然:「我有什麼好看的?」

    我說:「我要記住你的樣子,一輩子都不忘記。」我與他之間,什麼都不可能發生,我只能盡力記住我與他之間有限的相聚時光,盡力記住每一個瞬間,盡力記住他說過的每一句話。珍藏在心底,也許在以後的日子裡,當我偶然想起我還是姑娘的時候,我可以回味一下那些不曾說出口的少女情愫。

    符咒師訝然了一下,隨即笑道:「傻孩子,盡說傻話!難道不知道人的容顏會隨著歲月老去麼?」

    我說:「大人,你叫我『年輕人』『傻孩子』,難道大人很老了麼?」在我看來,符咒師大人的年齡絕對不會超過二十歲。

    符咒師大人又笑了,說:「老不老不在於外表,你不會懂的。年輕人,你叫什麼呢?」

    「傅昭強,」我笑著說:「大家都叫我阿強。」符咒師大人那無邪的笑容,宛如春水漣旖在我心裡一波一波盪開,一掃連日來的鬱悶情緒,心情跟著符咒師大人溫暖的笑容明媚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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