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 六章 不可求思之容姿 文 / 春城無宵夜
少卿裝作沒聽到,依舊假寐起來。心想著這白清顧狐狸尾巴露的太快,這才多久就想著調笑自己。豎直耳朵打算聽聽他要怎麼說。
見到少卿死裹著被子,愛答不理的假寐起來,白清顧大搖大擺的躺在了床榻上。
清顧身上的一陣桃花香氣,弄得少卿腦袋直犯暈,抬頭看看了頂上的床帳,自己當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他隨手將自己頭上的髮冠拆卸了下來,一頭青絲傾瀉而下。
躺下時剛好掃到少卿的臉,癢的一股子心煩意亂,起身端坐說道:「你就不能去其他屋子或是地上睡一晚?」
清顧打了個哈欠,淡然道:「腦子又壞了?你不也說這裡是幻境,不過是妄念罷了?睡哪裡不一樣?」
被他這麼一說,少卿語塞的昏昏然不知該如何回話,若是自己嫌棄他同誰一張床榻,倒顯得自己有了妄念似得,無趣的說道:「到底你是晚輩,讓著你。你要出什麼ど蛾子,就誰也別想出幻境。」
清顧看著少卿理直氣壯的一個人獨攬錦被,側身而睡,曬然一笑,默不作聲的背過身子也睡了起來,看了看自己胸前長袍的口水痕跡,想這老小子睡覺就是個不老實的,還不知晚上誰招惹誰。
果真到了夜裡,少卿就把錦被踢到到一邊,又覺少了什麼東西困頓迷糊中的胡亂摸索起來,清顧起身尋到少卿的錦被,俯身準備為他蓋好時,一雙眼深深的望著下面人的容貌,望著手中一顫,心中一抖。
自出降世,無人不誇自己是如玉璧人,阿娘更說自己是有福氣的神君,果真在修煉到一萬年時飛昇成神,兩萬年飛昇成上神。他在不知少卿身份時就心悅上他,自己骨子裡的驕傲還有心中的私慾都讓自己曾想過一個念想。
若少卿是女子就好了,這樣或許就能解釋為何自己會被他吸引。
到底是因為心悅少卿才希望他是女子?還是因為他長相惑人似女子才心悅他?
忍不住的輕撫了一下少卿的睡臉,想是這少卿身上的幻術大抵是全破了,看著比自己前些時日見得還要柔美,蠱惑人心。
在少卿耳畔低笑道:「難怪都說魔神吳少卿一副少年郎的模樣就將女君,仙娥們迷的神魂顛倒。若是神君的模樣想是任誰都要迷了眼。今後可要看牢你了。」
少卿砸吧一下嘴,夢裡看到自己馬上就能回自己的神殿,擺脫困境,還有白清顧,不由得傻笑了兩聲。
醒來時,少卿用手捶了錘肩膀,環顧四周都找不到白清顧的蹤影,憤慨擔憂雙重疊加喊道:「白清顧!在幻境裡瞎跑什麼!」
門外的清顧揉揉額角,急忙推開房門,說道:「冷靜,一覺起來就有起床氣。我一個神君能丟了不成?」
清顧身後緊跟著疲憊之色稍作緩和的銀羽,少卿摸著頭乾笑了兩聲呵呵,忙從床上跳了下來,朝著清顧一通擠眉弄眼後,尷尬的說道:「銀羽也在啊。睡魔障住了,莫要見怪。」
銀羽忙收斂起驚詫之色,當真是沒想到少卿神君的脾氣這麼大,一個夢而已,在門外都能感到他真氣波動,彎腰一拜:「君上客氣了,您只是對清顧神君關心則亂而已。」
清顧伸手扶住了銀羽,假惺惺的笑道:「讓銀羽神君,笑話了。少卿君上就是這麼;;;;;;心地善良。」
少卿差點拿起玉枕頭再砸他個腦袋開花,沒好氣道:「清顧神君,不小心把腦袋磕碰了,當真讓人擔憂。現在的年輕人就是太莽撞。」
清顧「嗯哼」了一聲,想起了方才銀羽看到自己臉上一兩滴血漬,數次欲言又止,不忍詢問的神色,微微歎息:「昨夜我與君上同擠床鋪,睡迷糊磕碰到床榻的稜角之上,才變成這般模樣,銀羽神君莫擔憂了。」
銀羽眼見的少卿君上雖一副男子大大咧咧的做派,也不知為何心中卻總把這少卿君上視作女君,聽到昨夜他們竟然同榻而眠,自然是浮想聯翩。
聽完這段話,銀羽一張臉瞬時漲紅,忙起身,乾咳兩聲不再多言語:「少卿君上我們還是在外等候你,你也好方便洗漱。」
少卿也尋思不出為何這銀羽臉會這麼羞紅,「嗯」了一聲就看著他們又到了門外。
看看了袖口無法擦拭掉的血漬,少卿站在屋子的冰稜鏡子前,掐訣重新梳理了長髮,束髮時,發現自己容貌果真張開了,生怕是幻境所致,無奈的摸了摸胸口的兩團綿軟,果真是變回來了;;;;;;幸的自己早就支會了白清顧,否則這幅摸樣當真是麻煩。
少卿又低頭看了看身上的長袍,雖寬鬆卻有些難遮掩胸前的微凸,稍做注意就會被發現。幻術是用不得了,咬了咬牙,掐訣將內襯變成布條裹在了胸前,滿意的看了看鏡中的自己,除非有透視眼,誰能看出?
清顧站在門外,神態自若,腦子裡卻全是少卿怒目圓睜的模樣。驚訝之外,臉上無法遏制的生出紅暈,當真是「風流少卿,不可求思。」夜裡沒看真切,現下再看她真容,真當是百感交集。
「銀羽神君,你不覺得少卿君上長得;;;;;;」
呆呆站在一旁等候的銀羽,彷彿常回答這樣的問題似得淡然的脫口說道:「長得過分了些,但看久了也就習慣了。性子和長相差著十萬八千里,才是真的讓人頭疼。」。
清顧抬頭看了看飄落的靈雪,果真是和少卿相處數萬年的徒兒,一語道破天機。
想到這裡,少卿推門而出。
「走吧,我們去看看蓮女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