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76】什麼是真什麼是假 文 / 拒馬河
楊永揣著一千多塊錢，擠在人流當中。
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楊永奔著邊上的一個小攤走了過去。
哪裡圍的人很多，楊永是憑著好奇心走過去的。
走近一看，原來是一個賣小吃的攤子，烤魷魚，圍了這麼多人，看起來肯定吃著不錯。
再看賣的老闆，是一個身材略微纖瘦的女子，上身穿著一個紅色的毛衣，下身看不到，圍著一個圍裙，身材一般，低著頭不停得在忙活，這麼冷的天，她的頭上竟然冒出了些許細汗。
也不知道是火太熱，還是忙出汗來的。
這個時候一張紙巾放到了她的額頭上。
這個女子衝著邊上為她擦汗的男人嫣然一笑，繼續忙活了起來。
楊永看著面前這對小情侶，不禁感歎，這樣的生活也挺美好的嘛！
……
「閃開！都閃開！滾犢子！」
就在楊永準備轉身離去的時候，忽然一陣嚷嚷聲響了起來，緊跟著人群就被分開了。
五六個目光凶狠的男子走到了這個魷魚攤前，手中的棒球棍子直接敲在了攤子上。
「喂！這個月保護費該交了！」
為首的綠毛一副不可一世的樣子。
「那什麼，毛哥，前兩天不是剛收過嗎？怎麼又來了？」
「廢話什麼！讓你給就給！不然的話，把你媳婦抓去賣了！」綠毛一臉的不耐煩。
「額……好吧。」
「為什麼！」那個女子站了出來，伸手抓住了他老公的胳膊：「阿華，不要給他們！我們不在這裡賣了，我們換個地方！」
說著，這女子倔強得就要收拾東西離開。
「嘿！小婊/子！」綠毛瞬間被激怒。
「你幹什麼！」她老公推了一把綠毛，儘管害怕，但是還是會保護自己的女人。
「滾！」綠毛直接一棍子打在了他的腦袋上，直接倒在了地上，撞翻了邊上的水桶。
「我跟你拼了！」女子抓起串魷魚用的長條，扎向綠毛。
綠毛往後退了一步，慌忙躲閃了過去。
接著伸手一揮：「砸了她的攤子！操/他/媽的！」
身後幾個人頓時便走了上來。
周圍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但是卻沒有一個出手相助的。
「噗通！」其中一個男子直接被楊永踢倒在地。
緊跟著所有人都不動了，詫異得看著楊永，眼中滿滿得都是恐懼。
因為被他踢得那個人已經口吐鮮血了。
楊永有些氣憤，大白天的，在這麼個地方，這麼光明正大地收保護費。
「你們是什麼人？」楊永冷著眼問道。
「我們是強哥的人…」綠毛有些怵，但並不是太明顯，畢竟，他們人數上還是佔優勢的。
「強哥？那個強哥？」楊永想了一下，看來他們不是縱橫幫的人，應該是這一片的小混混。
「這個廣場就是強哥罩的！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強哥也是練過散打的。」綠毛瞅著楊永說。
楊永笑了一下：「是嗎？那正好，帶我去見見你們強哥。」
楊永心中更是得意，這一下，得來全不費功夫。
綠毛心中也很興奮，被人揍了還沒收成保護法，正愁沒法交差呢，這傢伙竟然要跟自己回去！
「好！我這就帶你去見強哥！」綠毛說。
接著轉頭瞅向那對小情侶：「你們兩個給我等著！」
楊永一聽，直接大跨一步，拽住他的脖領子，接著把綠毛提了起來。
「我叫你帶我去見那個強哥，明白嗎？至於他們，等我見了強哥，讓那個強哥告訴你還找不找他們麻煩！」
「咳咳……知，知道了……」綠毛眼中有些害怕，驚訝於楊永的力氣怎麼這麼大。
「跟，跟我走吧…」綠毛收拾了收拾自己的脖領子，說道。
楊永也不管那麼多，跟著綠毛便走，隻身去白風老窩都不怕，會怕這幾個小混混嗎？
跟著這個綠毛，後面還有幾個小混混。
七拐八拐地來到了一家酒吧，是個小酒吧。
「就是這裡了…」綠毛衝著楊永說道。
「嗯。」楊永點點頭，跟著綠毛走了進去。
「你先等一下，我去通知強哥！」說完，綠毛堪比兔子的速度一樣跑了。
身後那幾個小混混也都不知道去了哪裡。
整個酒吧的服務員都用很奇怪的目光看著自己，現在還早，沒有顧客。
楊永也根本不在意，直接坐到了吧檯邊上，看見上面有煙，直接抽出來了一根。
不知道什麼時候，楊永似乎對煙草也開始感興趣了起來。
一根煙剛剛抽完，煙頭還沒扔，一陣腳步聲便傳了過來。
樓梯上，酒吧門外，各種通道，同時衝出來了幾十個人，有的手裡拿著傢伙，有的沒拿。
「至於嗎，一個毛頭小子，叫這麼多人！」
一個粗魯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了下來。
楊永轉頭一看。
只見一個身披大衣的男子走了下來，四十來歲左右，鬍子拉碴的，皮膚黑黑的，跟以前的張老黑有幾分相似。
身後跟著綠毛，綠毛一臉的阿諛奉承：「強哥，我就是隨便招呼了一聲，兄弟們都自發來的！」
「嗯，不錯。」那強哥走下樓梯，把風衣提了提，往前走了幾步，看著楊永。
「就是你小子打傷了我的兄弟？還不讓收保護費？」
楊永煙頭一扔，微微一笑，從後腰直接把手槍掏了出來，往吧檯上一拍。
「是由如何？」
那強哥身子頓時一顫，身後的綠毛更是一哆嗦，周圍的小混混也都是一臉的驚訝與害怕。
「敢問兄弟這是幹什麼？我王強那裡得罪了你？希望給個明示。」那強哥皺著眉頭。
「沒有得罪我，我也是第一次見你。」楊永笑著說道。
王強臉上閃過一絲不悅：「那你這是什麼意思？」
楊永笑了笑，沒說話，只是拿起手槍，慢慢走到了王強的面前，接著便把手槍對準了王強的腦袋。
王強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周圍那些小混混也都是蠢蠢欲動的樣子，但是卻沒人敢上。
楊永微微一笑，緊跟著便扣動了扳機。
「啪。」一聲空響傳來，沒有子彈。
王強額頭瞬間就流下了豆大的汗珠，雙眼通紅，死死地盯著楊永。
「其實，我今天來是有一些事情想要請教一下的，沒有惡意。」楊永笑著說道。
王強皺著眉頭，盯著楊永，沒說話。
楊永一歪腦袋：「怎麼？這就是強哥的待客之道嗎？」
王強看著楊永，接著一伸手：「請！」
……
坐在一個包間裡，桌子上擺滿了酒水，楊永靠在沙發上，吸著王強給的煙，手槍就堂而皇之地擺在桌子上。
楊永邊上坐著王強，邊上還站著綠帽為首的三個人。
「不知道兄弟有何貴幹？」
楊永微微一笑：「不用客氣，叫我楊凱就行，不用客套，我說了，我沒惡意。」
楊永報了一個假名字。
王強笑呵呵的：「楊兄弟，你就直說吧，這個樣子我也鬧心啊。」
其實王強心裡還是很忐忑，雖然槍裡沒有子彈，但是楊永本人就有一種氣勢，以他混了這麼多年的經歷來看，楊永不好惹啊，但是真要逼急了，那也是爛命一條。
「其實也沒什麼，你知道縱橫幫吧？」楊永問道。
「當然！」王強點頭：「難不成，你跟縱橫幫有過節？」
「是啊！其實也不是什麼大過節，我也是剛來a是，跑路來的但是我不知道怎麼就得罪了那個什麼金剛，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計我就折了。」
「啊，得罪了金剛？你怎麼得罪的？」
「哎，一言難盡啊！」楊永搖搖頭，很苦惱的樣子。
「額，那就不要說了！」王強識趣地接下話茬：「不過我勸你還是換個地方跑路吧，看你的樣子，應該也是性情中人，但是縱橫幫是真的不好惹，我勸你，還是走為上策。」
楊永有些驚訝：「有多麼牛逼？」
王強看著楊永：「也難怪你不知道，縱橫幫，是有官方背景的，市裡的幾個官員跟張天下，就是縱橫幫的幫主，有這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所以說，你還是早點走吧。」
「什麼關係？」楊永一臉的好奇與不甘：「我不弄清我不甘心啊！」
王強欲言又止的樣子：「其實，其實張天下他老子是市長，爺爺是省裡的高幹，有望進入中央的，家裡也是各種高官，各種勢力，不好惹啊！」
楊永眉頭一皺：「真的？」
王強眼睛一轉，點頭斷然：「當然，我有必要騙你嗎！」
楊永沉默了，果然，張天下是有政.府背景的，怪不得連警察都幫縱橫幫。
「我還有一個問題，問完便走。」楊永看著王強。
「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蝴蝶吧的背景，是什麼？」楊永問道。
「蝴蝶吧？是市中心那個搞基的酒吧嗎？」
楊永點頭。
「那個酒吧可有意思啊！」王強笑瞇瞇地看著楊永。
楊永一愣，連忙解釋：「我可不搞基，我就是誤進了，所以才好奇問一下。」
「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額，哈哈！」王強哈哈笑了笑。
「其實啊，蝴蝶吧的背景也不大，這個酒吧是a市的一個名叫『啟航貿易公司』的老闆開的，這個老闆好像也才二十多歲的樣子，算是青年有為吧，但是就是不知道怎麼開了個這樣的酒吧。」
楊永聽完點了點頭，腦海中浮現出了在蝴蝶酒吧時候的那個西裝男，和他口中的自己的老闆。
而且當時那個西裝男對於縱橫幫好像根本不屑一顧的樣子，楊永頓時有些疑惑了。
「那麼這個啟航公司跟張天下比起來，誰更厲害？」
「當然是張天下了！」王強不假思索地說道：「啟航這個公司有許多地方還得依仗著政府呢，怎麼能跟縱橫幫相提並論。」
「哦」楊永點了點頭，皺著眉，若有所思。
啟航公司沒有縱橫幫牛逼，那為什麼那個西裝男很自信？
自己對他提起一起對抗縱橫幫的時候，西裝男顯得那麼的不屑一顧，但是王強又說縱橫幫比啟航公司牛逼，到底什麼是真，什麼才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