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章 文 / 顏小言
第五章
夜幕下，豪華跑車裡，男女糾纏在一起。埋伏在暗處的記者將鏡頭對準轎車裡的人狂按快門……
午夜時分，宋易揚接到狗仔電話，開車出來到指定地點。
公路邊的休旅車放下車窗，信封從裡面遞出來。宋易揚接過來，抽出裡面的照片看了看，全是宋宇與年輕女人抱在一起的照片。相片裝了回去，宋易揚又在信封裡放上一張事先填好的支票，遞了回去。
……
隔天宋宇私會嫩模的新聞佔據了小報頭條，全彩畫面清晰，可信度高。
記者們得知消息後分頭行動，一部分人跑到遠航集團圍堵宋宇，一部分人跑到健身中心採訪衛如意。
跆拳道館。小班學生剛下課，記者一窩蜂進來採訪，將小朋友堵在門口。
「衛小姐，請問你看了今早的新聞沒有，對宋宇先生在外偷腥這件事有什麼要說的嗎？」
「這件事會不會影響你們的婚約？」
「宋宇是有名的花花公子，這樣的男人你還會嫁給他嗎？」
記者狂轟亂炸，衛如意心生厭惡，口氣不爽：「他的事情麻煩你們去問他，我無可奉告。」
「你不是宋宇的未婚妻嗎？請你談一談你對這件事的看法好嗎？」
長槍短炮皆對向衛如意。
從沒見過這陣仗的小朋友們很害怕，小手揪著衛如意的衣服：「教練。」
來接孩子們的家長急的在外面喊自家孩子的名字，小孩子們聽見家長的呼喚，看著嘴巴不饒人的記者人牆，擠不出去，急的要哭。家長們也急了，拉扯記者要擠進去，推推搡搡場面混亂。
「夠了。」
衛如意喊了一嗓子。
洪亮，中氣十足喝令聲震住了記者。
衛如意說：「請讓開，我的學生現在要回家。」
記者們被後面的家長推到一邊，小孩子們見到家長委屈又害怕，膽小的甚至哭了起來。
這場面，衛如意看了很生氣，一股火心中狂燒。
宋宇不僅影響了她的生活，也連帶著影響到無辜的小朋友。
剛剛下課的李國瑞聽到爭吵聲過來，人高馬大穿著柔道服的他撥開人群，問：「怎麼回事？」
記者們回神，又對衛如意狂轟亂炸。什麼婚約啊？未婚夫啊？李國瑞聽得有氣，扯著嗓門吼：「都給我閉嘴。」
壯漢話一出口，全場噤聲。
一名男記者不怕死的問：「衛小姐，我們就想知道你對這件事的看法。」
李國瑞揪住男人的衣領子提到眼前，瞪著眼睛，狠著聲音說：「她現在什麼也不想說，馬上從這滾出去。」
身材敦實，孔武有力的柔道教練給人壓力不小。記者們後退，健身中心保安過來，徹底將他們勸走。
清場後，李國瑞問：「那群記者究竟怎麼回事？你不是說沒訂婚嗎？我早說了，讓你澄清跟那個什麼宋宇的關係，這下鬧到這裡來了。」
衛如意手貼上隱隱作痛的額頭說：「別說了，我先出去一趟。」.
摩托車街道中狂飆，衛如意直接殺去衛康集團。
衛國富剛剛得知宋宇的事，正坐在辦公室裡生氣。
衛如意很少踏進自家公司，衛康集團有很多員工不知道她就是大老闆的女兒，前台接待人員出面阻攔，衛如意自報家門才被或許上樓見人。
衛如意闖進衛國富的辦公室。
衛國富驚訝：「你怎麼來了？」
「我來跟你說道說道你幫我選的好男人。」辦公桌上還放著宋宇與嫩模約會的大尺度照片，衛如意睨了一眼說：「你還想讓我嫁給他嗎？」
衛國富不吱聲。男人在外逢場作戲，養個小老婆消遣解悶在所難免，玩歸玩，家庭歸家庭，情人與妻子兩不衝突，相安無事，才叫手段高明。像他們這樣有頭有臉的人物大多不會為了外面的女人拋棄家庭，被人議論搓脊樑骨，逼不得已才會做出那樣的選擇。
是他看錯宋宇了。
有其父必有其子。
衛國富開始擔心自己的女兒也會像宋家第一任夫人那樣抑鬱而終的結局。他是想找個好女婿接管衛家生意，可不是找個劊子手奪去女兒的性命。
衛如意見父親不吭聲，便說：「你要打算把衛家產業給他玩女人用，就繼續一意孤行下去吧。」
衛國富皺著眉頭說：「我會考慮的。」
「還有什麼好考慮的？」
衛國富心煩：「總之我不會害你的。」
「希望你考慮後的結果是令人滿意的。」衛如意不想多留，快步從衛康出來。
衛康與遠航離的很近，就隔了一條街。衛如意駕駛著怪獸行駛在街道上，遇到了宋宇。
衛如意有種見到仇人的感覺，摩托車故意偏向一邊，逼得宋宇急剎車。
保時捷停下，慣性讓宋宇身體前傾，他按著喇叭讓她讓開，她不讓，車頭對準保時捷前臉，故意跟他對著幹。
兩人槓上了。
宋宇下車，「什麼意思？」
衛如意摘下頭盔，跳下摩托車說：「憋了一肚子氣沒處發洩。」
「攔我你能解決什麼問題。」
「誰惹我生氣我找誰。」
明顯找茬的。
宋宇輕扯嘴角，說：「我以為這樣的結果是你願意看到的，莫非你真想嫁給我？」
「嫁給你，我瘋了嗎？拜託你做事能不能用用腦子，拒婚不是只有這一種方法。你這樣做是悔婚了，因為你多少人受波及，你自己不走正道也就算了，還要拉上別人，姓宋的，你知不知道，我的生活徹底被你搞亂了。」
宋宇一臉平靜，嚴肅開口：「我有搞過你嗎？」
衛如意瞪眼，拳頭攥了攥，吼：「姓宋的！」
「我耳朵不聾，不用喊那麼大聲。」宋宇說：「我連你都沒搞過，又怎麼會搞亂你的生活。你說這話會讓人誤會的，還好這裡沒有記者，不然又會添油加醋亂爆料，說我宋宇對你不負責，玩弄了衛大小姐的感情又去找別人的女人。」
衛如意的拳頭緊了緊。
宋宇繞道車後，打開後門，拎出一雙白色高跟鞋來，說：「這個還給你，從此以後再無瓜葛。」
衛如意已經把夾腳高跟鞋的事忘得一乾二淨，「那不是我的鞋，不用給我。」
宋宇反問：「那是我的鞋嗎？」他將鞋子丟給她。
衛如意接住又丟回去，「我說了那不是我鞋。」
「我不收別人穿過的鞋。」
別人穿過的鞋？
舊鞋？破鞋？
衛如意出拳在瞬間，宋宇話剛說完右邊臉頰結結實實挨了一下。疼痛，腦袋嗡嗡思維混亂，拳頭的力道讓他彎下身去，捂著臉頰半天沒動地兒。
謠傳她一掌能劈死個牛犢子。
宋宇晃了晃頭，眼眶又脹又痛，腦子還有思維，身體力行證實了衛家大小姐一掌劈死個牛犢子的話也是傳言。
「你這個男人真夠可惡的，別在讓看到你。」衛如意丟下狠話，跨上車子離開這裡。
引擎聲呼嘯，宋宇挺直脊背，捂著發疼的眼眶，用一隻眼睛目送她離去。這個女人又凶又傲慢，一點都不可愛。
氣惱的踢開地上的高跟鞋，坐著上車，駛離讓人丟臉的地方。跑車呼嘯，駛遠後又倒退回來。
宋宇憤恨下車，彎腰拎提地上的高跟鞋，丟進車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