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二百九十六章 過去就是過去 文 / 倚劍書生
過去就是過去一場大雨,沒有人知道的大雨,在那個時候,他們在河畔中相遇了,於是他們開始了重新的認識,那個美麗的女子沒有拒絕他。
因為當時的她,似乎對於這名男子起了好奇,於是在好奇的沉澱中,她終於陷入了愛河,那一天過後,她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那名男子了。
而那一條河畔已經成為了他們相遇相識的一個地方,彷彿是天上的安排,還是他們的緣分已經到來,某一天他們再次相遇,還是那一條河畔,還是那個熟悉的他們。
但故事的開始往往都是美好的,沒有人知道的是,未來會如何,又會出現什麼樣的變化。
直到若干後,蘇晟語還需要重新講述一次,那是一個美麗的故事,也是美好的,但他們終究錯過了,他們的未來在過去變得那麼的不堪與不安。
於是蘇晟語後悔,他甚至祈求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但上天沒有給他一次機會,而是長歌給了他一次希望,在數天前,他反反覆覆的告訴自己,一定要爭取,一定要努力,不要向那一次,不要像很久以前。
蘇晟語說了大半個小時,蘇婀雪的眼眶早已濕潤了,她沒有想到,自己的父母還有這樣一段曲折的故事,只是後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蘇婀雪看向蘇晟語。
蘇晟語沒有理會自己的女兒,他的目光此終落在了林女氏的身上,彷彿回到了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天,他的目光逐漸變得溫柔了,他帶著笑容,只是這一份笑容比起二十多年前要滄桑一點而已。
「說完了?」林女氏壓下心中的波動。
不可否認,她已經被感動了,但過去就是過去,有些事情錯了就是錯了,沒有人可以隨便回頭,而過於的事情,也無法回頭。
她被感動了,看到了蘇晟語彷彿看到了當年的那一幕,那一個相遇,相知的男子,但現在就是現在,不是過去。
過去就是過去蘇晟語顫抖,猛地抬起頭盯著林女氏看,目光卻是如此的憂傷,他知道他真的錯了,這一次她沒有在給自己機會,也不會給了,和二十年前的她一樣,還是如此的固執。
三人都沉默在這裡,蘇婀雪與蘇晟語的心很沉重,也很惘然與悲傷,林女氏的態度沒有改變過,她此終保持著一份冷漠,而這份冷漠讓他們感到了害怕,恐懼。
為什麼?為什麼不能回去?為什麼不給一次機會?蘇婀雪不解,她心中很是悲傷,神色淒涼無比。
而林女氏終究別過了頭,沒有再看兩人一眼,甚至多一眼都沒有,談話到現在,他們已經該結束了。
三人逐漸沉默在這裡,各種心思卻是沒有說出來,良久之後,蘇婀雪緩緩一歎,終究走出這裡。有些事情不是她可以左右的,對於自己的母親去留,也只有蘇晟語才能改變的,她覺得自己很多餘,於是走出了這裡。
瞬間,偌大的宮殿只剩下兩個人了,蘇晟語沉默,林女氏此終沒有看他一眼,彷彿當他不存在般,於是時間一晃便是數個時辰了。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蘇晟語已經走了,他很安靜的走了,他知道自己的心已經死了,死的不能再死了,他不想留在這裡,他只想找個地方,然後安靜下去,真的安靜下去,又或者直接結束自己的一生。
他知道自己錯了,真的錯了,二十多年前就錯到了現在,但林女氏沒有給他一次機會,一次也沒有,她還是沒有變,一點也沒有變,和以前一樣。
蘇晟語長歎,走出宮殿後,他突然感到整個世界都昏暗下去了,沒有任何光芒,他感受不到任何溫暖,他神色落寞,失魂落魄,最後走出了這裡個深宮,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
而此時,長歌已經來到了那個白髮男子的居住之地,他一如既往的守在這裡,靜靜的看著,而他站在這裡已經一個時辰了。
其中也引起了不少大臣的注意,只是沒有人敢上前說話而已。
直到半個時辰之後,那一名白髮男子終於出現在這裡了,他朝著這裡走出,神色很是平靜,對於長歌的到來,完全沒有一絲驚訝,也沒有多餘的波動。
「進來吧!」白髮男子靜靜的說道,嘴角卻是露出了一絲笑容,當然也僅僅是一絲而已。
長歌沒有猶豫,在眾人的注視中,他朝著這裡走進,兩人再次來到了那一個涼亭之上,靜靜的坐著,靜靜的對視,長歌彷彿要將男子的心看個透明般。
白髮男子也不生氣,拂了拂手中的衣袂,倒了一杯茶水給長歌,茶水還是熱的,氤氳鵬騰上來,有一股清香的味道。
長歌微微一頓,而後舉起茶杯就此飲了下去。
「我得到了天書。」長歌如是的說道。
白髮男子笑了笑,卻是沒有說話,他似乎不驚訝,也沒有多餘的神色,對於長歌所說的得到天書,完全好像是長歌得到了一張紙一樣。
或許天書在他心中並不是很重要,也或許這名白髮男子已經知道了,故此才有這樣的表情。
「我看到了很多畫面。」長歌接著說道,而後看向這名白髮男子,他很想知道這名白髮男子在知道自己得到天書後,又看到了五年前的那一幕之後,他會有什麼反應,但長歌失望了,這名白髮男子一如既往的沉默,神色很平靜,似乎沒有聽到長歌的話,又好像真的沒有一絲波動,又或者他已經知道了長歌所知道的。
此時此刻,長歌心中很不是滋味,即將知道答案了,但他好像有些惘然了,對於自己的惘然,也是對於眼前這名白髮男子的惘然。
他為什麼沒有一絲波動,哪怕是一絲也好,如此平靜的態度,是告訴長歌,你已經知道了他所知道的嗎?還是你對於天書根本不感興趣?
長歌默然,有些猜不透他的意思,於是他保持了沉默,當然也在思考著接下來的話題。
這一沉默,便是半個時辰過去了,兩人此終沒有說話,而從長歌見到這名白髮男子到現在,他也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