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六十三章 柳方明 文 / 倚劍書生
事實上,長歌在學院的活動範圍很小,也沒有真正的瞭解過學院裡的勢力存在,但這都不重要了,偌大的學院,找個人問問便會知道了。
半個時辰的時間,一路輾轉,長歌終於來到了高年級的陣法系裡。
九大攻擊,每一個系裡都有著不同級別的班級,同樣從初入脈修士的那一刻,覺醒技能後選擇班級,進入的便是一年級了。
以此類推,便是二年級,三年級。
而越往上去,證明所學越高級,長歌並沒有選擇一年級,在他看來,自己應該直接前往三年級才對。
而現在他便來到這裡了。
三年級,並不是每個班級都在教室講解,也有幾個在廣場上實踐,學院裡的修行大多數都是實踐的,少有班級在教室進行講解。
長歌緩緩走過去,這個時候一些人也注意到了長歌,當然也有人認出是長歌,臉色頓時變了。
他們與長歌雖然同為學院的人,但長歌卻是學院的人,而他們不算是,且立場不一樣,在所有人看來,長歌根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那名老師顯然也注意到了,臉色一沉,黝黑的眸子中劃過一絲冷漠。
「我是來學習陣法的,你們隨意」長歌靜靜的說道,一眼掃過去,當中有男有女,區分為兩個地方,左右一邊,他頓了頓,一臉平靜的朝著男子的區域走過去。
學習陣法?
這句話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作為第二名書生,強大得令人髮指的他,居然要來這裡學習陣法嗎?只要他開口,這裡學院還有什麼他沒有的?
那名中年老師臉色也緩了不少,不過還是夾帶著一些冷漠,無論這個人來這裡幹什麼,他都覺得奇怪。
「居然是來學習陣法的?」
「難道他領悟了陣?」
「不可能,一個人怎麼可能擁有那麼多技能」
「那可說不定,他可不是常人」
「我還是不相信,或許他也只是單純的想學習一下而已」
不少人議論紛紛,對於長歌的出現各種有見解,而這一切,長歌都視若無睹,緩緩盤坐在某個角落裡。
一些女生則是暗暗激動,他們可不管什麼立場,來這裡主要的目的只是修行而已,對於那個傳說中的人物,她們自然也嚮往,如今那名少年已經來到這裡,且就在她們眼前,她們如何保持平靜?
整整數十分鐘,整個班級都處於一個沉默狀態,雖然說他們的視線都沒有很直接的落在長歌的身上,但這麼一尊傳說級的人物出現在這裡,任誰都有一絲壓抑。
而那位中年老師,則看著他,一連數十分鐘他都沒有說過一句話,來者不善他不相信這名少年僅僅是來學習陣法的。
「下面實踐」中年老師露出一絲譏笑。
所謂的實踐,自然是在本班級內挑選參選對手來挑戰了,通常實踐來說,他們往往都是男女區分的對比戰鬥。
不過現在,伴隨著這名老師的一聲令下,整個班級都需要了一絲意味的笑容,男女區分,今天不用了,這麼一個強大的對手在這裡,還用不著區分麼?
他不是號稱第二名書生嗎?那麼你在陣法上,還能號稱第幾?所有人都頓時抱著一股看好戲的心態暗暗打量長歌。
四週一些班級的學生顯然也注意到了這樣的一幕,不由的露出了笑容,剛才長歌走來的身影,他們自然都看到了,也一直在關注著,而後便有了這一幕了。
實踐?戰鬥?這所謂的意義在這個時候也變了,因為所有人都看向了長歌,這個外來人。
「老師,我要挑戰他」一名年輕男子笑著指向長歌。
所有一頓,皆是嘿嘿笑起,對此一幕並沒有任何的驚訝,這名年輕男子,可是號稱在本班級最具有陣法天賦的人,由他做出挑戰來戰勝這所謂的傳說人物,這似乎是一場很好看的戲啊!
男男女女皆沉默著退出這裡,留下了一片空間給長歌,而長歌至此至終也沒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看過任何人,從盤坐到現在,再到那名老師宣佈這樣的實踐,他一直保持著沉默靜靜盤坐,任由所有人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任由清風拂過。
下一刻,長歌緩緩抬起頭,黝黑的眸子不帶有一絲異常,很清澈,靜靜的看著柳方明,他在想,這些人是不是搞笑了?還是他們沒有收到什麼消息?
長歌會陣法的事情已經在外面,甚至一些人的耳畔中已經傳的沸沸揚揚了,他不明白,眼前這整個班級,還有那名老師,以及這個帶著勇氣來挑戰他的年輕男子,為何不知道?
如果知道當日他便是以陣法硬生生的擊退那名可怕的男子,那麼這些人還會不知死活的找他挑戰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長歌顯然對於這樣的實踐也沒有任何興趣,只是看了他一眼,起來,轉身直接走了。
那一眼很純淨,很清澈,沒有夾帶著任何異色,但恰恰就是這麼平靜的目光,在所有人看來,在柳方明看來,這是一種藐視,一種*裸的藐視。
柳方明臉色頓時沉了下去,長歌雖然強大,被號稱為第二名書生,但作為陣法中最具有天賦的他,他顯然不認為長歌會在陣法上同樣的強大。
而剛才長歌那平靜的目光,看過來,讓他感受自己被無視了,這是他無法忍受的,作為最具有陣法天賦的一個人,怎麼可以被無視?
「站住」柳方明一聲大喝,指著長歌:「你不敢接受我的挑戰嗎?」
這句話讓所有人一顫,臉色頓時大變,誰敢如此大喝那名少年?而柳方明卻這樣做了。
長歌的步伐停止,卻沒有回頭,眾人頓時感到了窒息,望著那道背影,他們無法攥緊了雙手,只求這名少年,趕緊無視柳方明。
你可以挑戰人家,至於人家答不答應,那是他的事情,成敗對於他而言,沒有任何意義,但你如此大喝,這恐怕讓他覺得不好了。
而僅僅是這份不好,你很有可能要承受他的怒火,甚至他現在殺了你,也沒有人會為你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