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一章 還有一個人 文 / 倚劍書生
「余凱衛,喊一聲,吸引所有人的注意」葉欣茹咬牙。
「老師,喊什麼?」余凱衛認真問。
「隨便」葉欣茹沒好氣的說著,然後快速的跑出去。
「啊!老師你的屁股好白啊!」余凱衛用盡了力氣喊出了他今生最後悔的一句話。
整個場面頓時冷了,剛才緊張的氣氛,還有那激動的情緒都消失不見,人們統統看著過來,包括台上那已經衝過去的十二名少年,余凱衛,還有那身邊的兩名少女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葉欣茹並沒有注意到這句話,因為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長歌的身上了,等到余凱衛成功的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後,葉欣茹手中那權杖頓時冒出淡淡的光芒,朝著長歌激射而去。
下一刻,整個場面開始復原,十二名少年並沒有停下衝過去的步伐,雖然被吸引了注意力,但也僅僅是看過來,一個呼吸後,他們已經來到長歌的跟前。
「那是什麼?」
「那人又是誰啊?」
「剛才那個是神光術?」姚姬一個疑問接著一個疑問跳出來。
怎麼回事?我的身體在復原?那是什麼?
一連串的消息飛快的在長歌的腦海中轟炸著,但這並不影響他的動作,直到那些少年來到近前後,他整個身子都動了,儘管那股力量還在暴動,但明顯被壓制了不少,而且他的身體正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在復原。
起身,握拳,長歌的反應在一個呼吸內完成,下一刻,衝過來的兩名少年同時被他轟飛。
「啊!」
「站起來了!」
人們驚呼,熱血滂湃,都攥緊了雙手,就連蘇晟語的心臟都差點跳出來了。
這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原來奄奄一息的人,卻在下一刻站起來了,任誰看見了都感到沸騰,似乎在戰鬥的人是自己般。
然而,令人沸騰的場面,並沒有就此停止,長歌主動出手,那些幾乎衝到他近前的少年,眼瞳驟縮著,想要逃離長歌的攻擊範圍,可惜的是,身子已經在斜衝,想要停止下來,那是不可能的,除非撞倒某個物體。
「那個女人真是多事」姚姬一臉嫌棄:「誰說那小子沒辦法再戰鬥了?這簡直是扯蛋,他那是休息好不?」
「或許也出現了他無法意料的」劉寧皺下眉頭。
幾個呼吸後,八名少年全都被長歌轟飛出去,而他至今還停留在原來的那個位置上,腳步更是不曾移動。
台上台下,一片死寂,人們攥緊了雙手,彷彿在戰鬥的人便是自己般。
「還剩下你們」長歌伸出手掌,抬起頭看過去,五指緊握,儘管他的最終目的性失敗了,但他卻不是沒有一戰之力,正如姚姬所言,他在休息,只是這個休息,和她所想的不一樣,簡單來說,他還是在適應。
而出現剛才那道光芒,完全不在長歌的預料中,不過,這道光芒也帶給了長歌一些好處,至少讓他恢復了不少,不然接下來的戰鬥,有可能很牽強了。
當然,即便是神光術,也不可能完全去修復他的傷勢,而葉欣茹施展的這道神光術,也只是暫時性的緩解他的痛苦而已,和姚姬所施展的意念,也有著一定的區別。
「你是脈修士?」林昊天出現晃悠。
「不是」長歌收拳,突然衝過去。
「既然不是,還那麼狂妄」林昊天自語,大概是在嘲笑自己吧,一百多號人,十四名已經推動脈輪的少年,合著來都收拾不了一個人,這要說是脈修士,還可以理解,關鍵是,他也不是啊!
這份差距竟然如此大!
「不過,我也不會輕易讓你贏的」林昊天看著長歌衝過來的身子,裂開嘴一笑,緊握拳頭衝上去。
彭兩隻拳頭,真正意義上的對擊,完全沒有花俏,也沒有技巧性,只是單純的力量對擊。
卡擦一聲,林昊天的臉色突然變得蒼白,他的拳頭上的骨骼辟啪作響,身子踉蹌倒退,目光中充滿不可思議。
他是一個受傷的人,而且一路戰到現在,可謂筋疲力盡都有可能,而他才剛剛上場,渾身力量都處於飽滿狀態,但他卻在絕對的力量碰撞之下,輸了。
就算一個脈輪第六重的人,戰到現在也累了啊!可長歌的力量為什麼還是如此強大?林昊天的身子倒在台上,粗喘著氣,他選擇了放棄當然了,如果林昊天能夠知道長歌的秘密,或許他就不會這麼認為了。
一個曾經開啟第一道脈門的人,卻因為意外而導致境界下滑,即便他再如何差勁,在面對著相同境界的一個人時,他總該還有一些比別人強大的吧?
而這種強大,便是長歌的力量,還有這些少年沒有的戰鬥技巧。當然,還有他滿腦子的智慧。
「上去,幹掉他」方志明顫聲說著,可惜,另外兩名少年早已經跑了,整個擂台之上,也就他和長歌了。
長歌一步步走去,儘管面容還是那樣的蒼白,可惜方志明再無心挑戰,咬著牙,二話不說直接走了。
贏了台下人們一片歡騰,這是奇跡,也是屬於他們弱小的逆襲故事。
從最初的應戰,到最終的勝利,他們都親眼目睹,彷彿在應戰的人就是自己,而現在勝利了,誰不激動?
「蘇城主,還有一個人沒有上場呢」長歌看向他。
還有一個人?
還有誰?
蘇晟語猛然看向他,不明白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已經贏了,是的,作為城主的他,顏面也全丟了,一個他從不認可的少年,一個人人嫌棄而看不起的少年,卻在今天成為了全場最矚目的人。榮譽,光環,他的女兒,他都得到了,那麼為什麼還要說這句話?
蘇晟語不明白,台下所有人都不明白。
「我想作為城主的女兒,選夫婿要求一定要嚴格,如果我不能打敗你,何德何能娶你的女兒?」長歌突然笑了,只是這份笑容,卻笑得那麼的牽強。
蘇晟語一怔,臉色突然僵住了。
而台下更是一片沸騰,這太瘋狂了,你都打敗了所有應戰者,就等著娶人家姑娘了,這個時候,你為何要挑戰人家親爹?是想親手打敗自己未來岳父?
「大人,或許這是一個機會」蘇六湊上來小聲說道。
他與長歌之間已經不可能善了,惡果已經種下,如果他不想長歌娶自己的女兒,這倒是唯一的辦法了,自己上去,親手打敗他。
蘇晟語顯然也知道這一點,只是他畢竟是一城之主,這搶繡球,比武的規矩都是他定的,而現在這名少年都做到了,如果他還選擇為難,這個笑話將會鬧得更大啊!
贏了還好,若是輸了,他這個城主也不必做了。
「好,我和你來一場」蘇晟語沉著臉走出去,他必須賭一場,如果讓長歌做了他的女婿,恐怕,他這一輩子都不會安寧。
答應了人們神色愕然,有緊張,有驚訝,更多的是不可思議。
「這個白癡在做什麼?難道他還能戰?」葉欣茹突然有種想要衝上去,掐死長歌的衝動。
作為一名真正的脈修士,學院裡的一名老師,她的眼光可比誰都要毒辣,對於長歌此時此刻的極限,可謂瞭如指掌,但他卻冒天大之笑話去挑戰自己未來的岳父。
「老師冷靜啊!」余凱衛拉住她。
「閉嘴,等會收拾你」葉欣茹瞪了他一眼。
「是你讓我喊得」余凱衛無辜的說著。
「我輸了」
擂台上,兩人對峙,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可以看到一場真正的好戲時,長歌突然說出了這三個字。
抬頭一笑,長歌無力的身子終於倒在擂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