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四章 有貓沒貓 文 / 請不要叫我帥哥
客廳的裝飾土豪極了，所有的飾物全都是珠光寶氣的，就連茶几旁邊的雜物筐，上面也鑲著閃閃發光的金邊，沙發豁大豁大的，最小的那兩個，也能當雙人床使用.
華青揉揉眼睛，看到護奶器正賤模作樣地衝著他笑，大喘氣地感慨道：「我靠，你丫什麼時候變成土豪了？」
護奶器仍然賤模作樣地笑，把華青惱得直想搧丫的兩個大耳刮子。
「大門口站在的那位誰呀？你老婆？」華青問道。
護奶器的樣子突然變得很窘迫，嘴巴張了幾張，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最後指著旁邊那個東遊西逛上竄下跳極不安生的女孩說道：「她媽。」
女孩抬起頭，瞪圓眼珠子梗著脖子跟護奶器吵：「你這人怎麼那麼不懂禮貌？我媽不是你媽嗎？」
護奶器衝著女孩大吼了一聲：「你他媽給我滾一邊去。」
女孩有點害怕，悻悻然地往樓上走，嘴上卻不依不饒：「**，你別以為你塊頭大姑奶奶就怕你，你等著，再過兩年，姑奶奶讓你天天給我磕頭。」
「你妹妹？」華青看著那個小女孩問道。
護奶器模稜兩可地回答了一句：「大門口那個娘們的。」
華青明白了，八成是護奶器的老爹又娶了個小老婆，華青見過護奶器的父親，矮個子，嘴上還有個大豁子，模樣別提有多寒磣了，怎麼著，這有了兩個騷錢兒，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還老牛吃嫩草呢？
護奶器從華青那種意味深長的表情中體會到了他內心的意思，憤憤然地說道：「老東西就作吧，不作死就不會死，皮帽子戴膩味了，非要弄頂綠帽子戴，不把這個家折騰光了他就不會消停。」
見護奶器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華青勸道：「見怪不怪，現在這種事情多了去了，好多老夫少妻也過的不錯嘛。」
護奶器撇著嘴說：「你不清楚，這娘們就是個騙子，綠帽子恐怕早給老東西戴上了，那女孩馬上就十歲了，十年前老東西那個打鍋樣你是沒見著，那娘們能跟他來事？做他的大頭夢吧。」
「等會，你說那女孩多大，十歲？恐怕不止吧，怎麼著也得有十五六了吧。」華青疑惑地說道。
剛才那個女孩，身高在一米六以上，五大三粗的，最主要的是，她那個胸湧澎湃的樣子，完全像個熟女，跟十歲左右的小女孩壓根不一樣。
「還真是只有十歲，那娘們今年才二十六，橫豎不能十歲上就下崽子了吧？」
護奶器解釋著，又繼續發感慨：「現在這世道真是嚇人，連他媽胡蘿蔔裡都是激素，屁大點孩子就開始來那個了，這樣下去還怎麼得了啊！」
護奶器又趴到華青的耳邊小聲說：「今天魏大夫來，就是給這個小丫頭看看。大姨媽這麼早就來了，把那娘們都快嚇暈過去了。」
護奶器正呲著牙開心地笑，突然間就繃著了臉，華青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大門口那個女人回來了，身後面跟著一個男人。
那男**約六十來歲，留著山羊鬍子，一身裝扮跟個道士似的，手裡拎著一個購物袋，裡面放著肉啊菜啊什麼的東西。
護奶器看到那個男人，趕緊站起來與他打招呼：「魏大夫你好。」然後又指著華青給他們相互做了介紹。
女人乜斜了護奶器一眼，對男人說道：「魏大夫，我在樓上等你。」
說完這句話，就咯登咯登地上了樓。
魏大夫把購物袋放在茶几上，抱歉地對護奶器和華青說道：「不好意思，你們先等我一下，我先上去給她們瞧瞧。」
女孩的房間，正對著二樓的樓梯口，女人抱著小狗站在門口等著，見魏大夫上來，急忙打開了房門，一股清香的氣息撲面而來，房間裡，擺設著各種各樣的毛絨玩具，女孩一蹦一跳地在房間裡獨自玩耍。
魏大夫示意女孩坐到椅子上，看到魏大夫，那女孩竟露出幾分羞澀的模樣，扭扭捏捏地坐了下來，女人一手抱著小狗，另一張手拉著一把椅子讓魏大夫坐下。
魏大夫是中醫，給人瞧病無非是老三樣，翻看一下眼珠，檢查一下舌苔，最關鍵的步驟，就是最後的把脈了。
魏大夫剛把手指搭在女孩的手腕上，女人懷裡的小狗汪汪叫了兩聲，魏大夫突然想起了放在一樓客廳裡的購物袋，便著急地問道：「下面有貓沒貓？」
魏大夫的本意是，問一樓的客廳裡有貓沒有，他害怕剛剛從超市買的那塊豬肉讓貓給叼走了。
女人和女孩都會錯了意，尷尬地窘在那裡，女孩抬起頭看看母親，嘴巴張了幾張，愣是沒有說出一句囫圇話來。
屋子裡靜得出奇，唯有牆上的掛鐘，滴答滴答，滴答滴答。
女人看了魏大夫一眼，然後尷尬地對女孩說道：「妮，咱有病不背醫，有什麼呀！該是什麼樣你就跟魏大夫說吧。」
女孩又窘了好大一會，才羞羞答答慢慢吞吞地說道：「嗯——，稀稀拉拉沒兩根。」
魏大夫一下子囧住了，心臟撲撲騰騰地狂跳，奶奶個纘子的，這叫什麼事啊，太離譜了吧。
好不容易，魏大夫才控制住了內心的躁動，給女孩瞧了病，下了處方，對那女人說道：「今天來的匆忙，聽診器忘了帶了，先下個方試一下，如果不投症口，改天我再來給她瞧。」
其實，像他這樣經驗豐富的老中醫，根本不用聽診器，就能準確把握病人的症狀，只是這會兒太緊張了，他害怕脈把的不准，影響了自己的判斷。
囑咐完，魏大夫狼狽不堪地從樓上走了下來。
剛走到樓梯口，護奶器的父親回來了，老頭這兩天上了火，嘴巴的豁口旁邊，出了一個毒癤子，看上去非常滑稽。
魏大夫再也忍不住了，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護奶器的父親怔怔地看著魏大夫，好大一會兒，才指著自己的嘴巴說：「魏大夫，我知道你笑啥哩，你笑我的嘴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