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百三十四章 玩於股掌 文 / 請不要叫我帥哥
楊聰聰像是被槍口逼著一樣,忐忑不安地走向李莎的辦公室。
這是一條不歸路,進入到那扇門裡,她的良心將完全泯滅,楊聰聰雖然放蕩,但心眼不壞,子虛烏有的陷害,會讓她寢食難安。
陳佳就站在自己辦公室的門口,定定地盯著楊聰聰,楊聰聰每回一次頭,她都會用那種意味深長的目光讓她轉回身,終於,楊聰聰走到了李莎辦公室的門口。
楊聰聰伸出手指敲門的一剎那,心臟跳動的簡直讓她有些暈厥,她咬了咬牙,試圖嚼碎內心的怯懦,但是不行,越強迫自己忘卻內心的不安反倒愈發的強烈,楊聰聰幾乎昏倒在李莎的辦公室門前。
再次咬了咬牙,心理卻暗示著楊聰聰向來時的方向跑去,踉踉蹌蹌的,一米,兩米,三米···再有二十米,楊聰聰就跑到了陳佳的面前。
陳佳的聲音突然在走廊裡響了起來:「魏久德大夫嗎?你好你好,你放心,我正囑咐她呢,好好好。」
陳佳的臉上,掛著那種自鳴得意的嘲弄,心裡有一種把楊聰聰玩弄於鼓掌之間的快意,她看著越來越近的楊聰聰,心裡面大聲叫道:小樣吧,我就不相信你不返回去。
果然,楊聰聰突然就折回了身子,飛快地跑向剛才的方向,她幾乎是把李莎辦公室的房門給撞開的。
李莎嚇了一大跳,瞪著眼沖楊聰聰嚷嚷:「你燒燥啥哩!後面有人掂槍攆著你?」
「華青玷污了我。」楊聰聰趁著那股子衝勁把話說了出來。
「你說什麼?」李莎皺了皺眉頭,楊聰聰語速太快,跟打機關鎗似的,李莎連一個字也沒有聽懂。
「華青玷污了我。」這一次楊聰聰雖然說的慢了一些,可像是在喉嚨眼裡哼哼,還低垂著頭。
「我說楊聰聰,今天你怎麼娘們唧唧的,有什麼話不能痛痛快快地說嗎?」李莎生氣了。
「華青玷污了我。」楊聰聰仰起脖子,使勁地喊了一聲。
李莎愣愣地看著楊聰聰,足足有五分鐘,才一臉不屑地說道:「楊聰聰,你睡醒了沒有,沒睡醒繼續睡你的大頭覺去,跑我這兒裹什麼亂啊。」
楊聰聰尷尬地站著,頭歪的跟長得不順溜的茄子似的,想說話,就是張不開嘴。
「你要說你想調戲華青,我肯定相信,你說華青怎麼著你了,我可真不敢信,華青什麼人,你什麼人,咱們公司生撲華青的好女孩多了去了,他會看上你,華青又不是瞎子。」
李莎一點沒給楊聰聰留面子,要換成別的女孩,早就站不住了。
門外的陳佳怒了,她對楊聰聰很不放心,楊聰聰剛進到李莎的辦公室,陳佳就躡手躡腳地跟了過來,剛到門口,就聽到了李莎剛才的話。
陳佳在心裡惡狠狠地罵道:他媽的,現在李莎也會裝二四迷了,華青是個男人,你丫也知道呀?那幹嘛還不收拾他?
「你要是沒睡醒,就回去繼續睡,別到處說夢話了,別人聽到了不笑話你?」李莎下了逐客令。
陳佳實在沉不住氣了,直接就衝了進去,直眉瞪眼地沖李莎喊道:「李總監,這件事你真得管管了。」
李莎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問道:「陳佳,這件事你也知道了?」
「不光是我,恐怕現在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吧。」陳佳撇著嘴說。
「你親眼所見?」李莎又追問了一句。
李莎的潛台詞是,這件事是不是你指使的?她心裡非常清楚,這絕對是個圈套,華青肯定不會幹這種傻事。
但她猜測是萬鑫在背後操縱的,李莎對萬鑫本來就有看法,再加上又是弄了個這樣的貨色來詆毀華青,要是單憑楊聰聰的一面之詞就對華青上手段,她害怕員工們不服。
李莎並不是不想收拾華青,可每次出手,都讓對手化險為夷,久而久之,連孫霓對李莎也有看法了,李莎覺得不能再這樣不痛不癢地撓一下了,要麼不出手,出手就必須是致命一擊。
陳佳的出現讓李莎有了信心,比起萬鑫,陳佳又老謀深算的多,既然她已經站出來了,一定有致勝的把握。
陳佳當然明白李莎的潛台詞,順著她的話說道:「我雖然沒有親眼所見,但卻有好幾個人在現場親眼看到了。」
李莎點點頭,她明白了陳佳的意思,這件事並不是她在背後操縱的,但卻有目擊者可以作證。
「都誰看見了?」李莎問道。
「萬鑫,楊鈺,還有馬寒都看到了。」楊聰聰回答道。
李莎的眉頭皺了一下,心裡嘀咕:怎麼是這幾個貨色?
她再次將目光投向陳佳,用眼神徵求陳佳的意見,陳佳心領神會地說道:「華青玷污楊聰聰的事情板上釘釘,他想耍賴恐怕目擊者也不會答應。」
言外之意,就是告訴李莎,萬鑫和楊鈺她們已經下決心了,非把華青揪出來不可。
李莎放心了,對楊聰聰說道:「既然這件事證據確鑿,公司肯定會為你討回公道的,這樣,你趕快回去寫一份申訴材料,明天上班之前交給我。」
楊聰聰答應一聲,走出了李莎的辦公室。
楊聰聰剛剛走到門口,又聽見李莎在裡面喊道:「寫完申訴材料後,別忘了讓那幾個目擊者在後面簽上他們的名字。」
楊聰聰犯難了,她已經答應萬鑫,三天之後再揭發華青,現在才剛剛過去一天,她不知道該跟萬鑫怎麼說。
楊鈺那裡,她是絕對不會去找他的,現在兩個人幾乎是勢如水火,她發過毒誓,如果再搭理楊鈺,就讓自己一輩子找不到男人。
剩下的只有馬寒了,可昨天晚上剛剛跟馬寒鬥了一場,盲目去找他好像也不太合適,尤其是在公司裡,萬一馬寒胡說八道,自己的臉上也掛不住不是。
楊聰聰決定,等晚上下班之後,再單獨找馬寒。
剛下班,楊聰聰就急不可耐地堵在了公司的大門口,可一直到公司裡的人全部走光了,也沒有看到馬寒的身影。
楊聰聰只得給馬寒打電話,可一直無人接聽。
一直到晚上九點,也沒有馬寒的任何消息,把楊聰聰都急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