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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八十八章 同病相憐 文 / 請不要叫我帥哥

    華青起床的時候,隱隱覺得下肢有點不對勁,穿上衣服之後,愈發感到難受,試著走了兩步,靠,居然走不成路了,大腿根內側好像有鋼針紮著,每挪一下,都會感到刺骨的疼痛。

    華青只好把衣服重新脫下來,最近他開始穿偏中性的服裝,下身穿的是一條相對緊身一些的牛仔褲,他本來喜歡穿那種比較肥大的牛仔褲,可為了使自己的著裝風格向女性化靠攏,只能委曲求全了。

    俗話說上山容易下山難,此刻結合到華青身上,卻成了穿衣服容易脫褲子難,牛仔褲本來就有點箍身子,再加上身體上的疼痛,華青脫褲子的時候老覺得下面揪著疼,甚至還牽連著蛋疼。

    吭吭哧哧地把褲子脫了下來,弄了一身汗,低下頭去一看,操蛋了,大腿根部內側一左一右長了兩個毒癤子,都像花生米那麼大,鮮滴溜紅的,最上面的部位有點發白,好像是化膿的跡象。

    這玩意也太搗蛋了,不長是不長,一出來就是兩個,左右對稱,大小相等,好像在配合什麼似的。

    華青苦笑著,暗暗稱奇這造化真弄人。

    房間裡沒有現成的藥物,他小時候聽說啞巴唾沫能治療癤子毒,就斜拉著身子從床頭櫃上拿了一個掏耳棉球,把自己的唾沫吐在上面,剛將棉球接觸到癤子上,立即就有一種生疼生疼的感覺。

    華青只得呲牙咧嘴地重新把褲子穿上,叉開雙腿往外走,因為腿叉開的幅度比較大,腰不得不弓著,整個人活像個大蝦米。

    剛走到門口,就被舒梅看到了,舒梅緊張地叫:「華仔,你怎麼啦?」

    華青臉紅著,吭哧癟肚地想了半天,終於說了一句:「昨天晚上被啞巴蚊子咬了一下。」

    華青的聲音雖然已經小到沒法再小,卻被耳朵尖的楊聰聰聽了個真真切切,楊聰聰大老遠就咋呼上了:

    「我靠,這馬上就是冬季了,哪裡還有啞巴蚊子?情哥哥,你恐怕是有難言之隱吧?」

    楊聰聰對剛剛走到身邊的小青說:「你知道情哥哥是怎麼回事嗎?他肯定是被人咬了蛋了。」

    小青皺著眉頭說:「爛洋蔥,你丫說話能不能文明點,同樣一句話,一到你嘴裡——大變(大便)。

    楊聰聰跑到華青跟前,拽開攙扶著華青的舒梅,一驚一乍地叫:「小青,你不服氣是吧,你問問情哥哥是不是蛋疼。」

    說話間已經到了大門口,廖宇正拿著鑰匙準備開車,看到華青一臉苦相地被人攙扶著,關切地問:「華青怎麼啦?」

    「蛋疼。」小青不假思索地衝口而出。

    廖宇嚇了一大跳,捂著半拉嘴捏著嗓子說:「你丫那麼大聲幹什麼?生怕別人聽不見啊!」

    廖宇做了個擺手的動作,示意她們趕快到華青攙扶到車跟前來。第一時間更新

    舒梅和小青一左一右攙扶著華青,楊聰聰則在後面托著華青的屁股,好不容易才把華青架上了車。

    廖宇像幹壞事一樣看看四周,發現沒人,趕緊發動了車子,剛衝出大門口,廖宇就把車速提的都快趕上火箭了。

    到了醫院,廖宇站在診斷室門口再也不肯往裡走了,她還以為華青真是蛋疼呢,其他三個人則提溜著華青進了診斷室。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大夫看著華青問:「怎麼啦?哪裡不舒服?」

    華青看看大夫。又看看楊聰聰她們,像是牙痛似的吸溜了兩下。

    「啊,牙痛啊,張開嘴讓我看看。」

    華青尷尬地站著,不肯張嘴。

    楊聰聰尖叫道:「大夫,你弄錯地方了,他不是牙痛,是下面的那個頭疼。」

    大夫無聲地笑了:「哦!難言之隱啊!你往裡邊躺著去吧。更多更快章節請到。」大夫一邊說著一邊拉上了中間的布簾子。

    十多分鐘後,大夫從裡面出來了,看著楊聰聰她們問:「誰是患者的家屬?」

    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同聲叫道:「我。」

    大夫詫異地看了看她們,然後又問道:「我的意思是,誰是患者的老婆。」

    三個人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地同時舉起了手。

    大夫又笑了:「你們三個都不像真的,倒是門口那位一直默不作聲的,看上去像是正主。」

    楊聰聰和小青將目光投向廖宇,舒梅則忿忿不平地沖大夫叫道:「你啥眼神啊,咋當上大夫了?」

    大夫自嘲地說:「不行了,真的不行了,現在這世道,即便是長個猴子眼,也很難分清楚哪馬跟哪馬將著了。」

    說完這句話,大夫的表情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我也不管你們誰跟誰是一窩,有一句話我必須提醒你們,現在可是非常時期,一定得把持住了,千萬可不敢行房事。第一時間更新」

    小青傻乎乎地問:「行房事什麼意思?是不是不能在一個房間裡幹活呀?」

    楊聰聰笑罵:「你丫真是個棒槌,行房事都不懂,行房事就是一男一女兩個人在一起把扥澡。」

    小青更迷糊了。

    楊聰聰轉向大夫,說:「你放心吧,華青這貨基本上是個騾子。」

    舒梅怒氣沖沖地奔向楊聰聰,嚷嚷道:「你丫才騾子呢,這兒正囑托華仔的事呢,你丫冒出來充什麼三六九條?」

    楊聰聰的嗓門比舒梅還高:「舒梅,你丫今天是不是被狗咬了呀!」

    正這時候,華青從裡面走了出來,舒梅趕緊住了嘴,攙扶著華青往外走,剛走到診斷室門口,就碰上了陳浩軒。第一時間更新

    華青抬頭怔怔地看著陳浩軒,他那中間一片溜冰場,周圍一圈鐵絲網的腦門上,也長了兩個毒癤子,一左一右對稱著,大小和華青身上的差不多,華青差一點沒有笑噴了。

    華青在心裡嘀咕:咋這麼搗蛋哦,這也太湊巧太滑稽了吧!

    陳浩軒看著華青問:「華青,你在這兒幹什麼呢?」

    這句話問的太沒有水平,就跟在廁所裡問人吃飯了沒有差不多,再加上華青也實在難以回答,只得胡亂地指著自己的下半身說:「上火。」

    陳浩軒摸著自己的腦門,感歎道:「唉!同病相憐啊!」

    華青實在繃不住了,趴在舒梅的肩膀上咬著嘴唇笑,把身子弄得一顫一顫的。

    陳浩軒則是一臉嚴肅認真的表情:「華青,我正準備找你呢,有一件非常關緊的事我必須跟你談談。」

    華青止住笑,抬頭看著陳浩軒,從陳浩軒十分沉重的表情中,華青似乎悟出了點什麼,也許,陳浩軒和自己一樣,也在擔心那件事。

    華青非常認真地沖陳浩軒點了點頭,走出診斷室,坐在走廊裡的椅子上等著陳浩軒。

    楊聰聰則把廖宇拉到一邊,對她說:「廖宇姐,公司可能要出大事了。」

    楊聰聰趴在廖宇的耳邊,把自己昨天在宴會上聽到的那些話一五一十地給廖宇講了一遍。

    聽著楊聰聰的敘述,廖宇的臉色由紅轉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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