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六十六章 不是死豬 文 / 請不要叫我帥哥
「噗通」一聲響,楊鈺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幸虧雙手及時支撐了地面,不然一定是個狗吃屎的模樣。
地面很滑,楊鈺的身子在慣性作用下向前滑去,直到被餐桌腿羈絆,才停了下來。
身子還未停穩,楊鈺又手撐地面再次躍起,瞪著眼向那兩個女孩撲去。
早已嚇的花容失色的美眉一聲尖叫,小鳥一樣哀鳴著向外逃去。
楊聰聰又氣又惱又急,跟隨著那兩個美眉就往外走,才走兩步,又轉回頭惡狠狠地瞪著楊鈺。
楊鈺撲的急,一個趔趄摔倒在楊聰聰的右腳面上,楊聰聰慘叫一聲,呲牙咧嘴地怒視著楊鈺。
「美眉,陪哥哥喝酒,美眉,陪哥哥喝酒。」楊鈺抱著楊聰聰的美腿,嘴裡不停地叫著。
楊聰聰用力地甩著腿,企圖將楊鈺甩開,然後又煩躁地低下頭去,兩隻手瘋狂地扒拉著楊鈺的手,楊鈺的手臂卻緊緊地箍著楊聰聰的右腿,一直不肯鬆開。
「美眉,陪哥哥喝酒,美眉,陪哥哥喝酒。」
馬寒走過來,拉一下楊聰聰,說:「他喝的太猛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馬寒,你大爺的。」楊聰聰杏眼圓睜,被憤怒扭曲的臉上寫滿了怒火,恨不得一口把馬寒吃掉。
馬寒驚恐地向後退了幾步,尷尬地看著楊聰聰,手足無措。
「還不快來幫忙。」
楊聰聰一邊沖馬寒吼著,一邊費力地拽著楊鈺的肩膀,馬寒走過來,和楊聰聰一起把楊鈺扶了起來。
······
楊聰聰把楊鈺撂到床上,開始脫他的外套,剛才在路上楊鈺多次嘔吐,外套上全是污漬,散發著一股摻雜著腐爛氣息的酒味。
外套脫掉後,楊鈺的胸毛一覽無遺地呈現在外面,只不過已經沒有了喝醉前的那種威武雄壯,而是像一片黑魆魆的亂草。
看到楊鈺胸脯上那茂密的胸毛,睡眼惺忪的舒梅完全驚呆了,她驚恐不安地看著楊聰聰,顫著聲問:「今天晚上他就睡這兒了?」
楊聰聰沒好氣地回答道:「他不睡這兒,你讓他睡哪兒?」
舒梅寬鬆的睡裙裡面的嬌小身軀像被寒風吹著似的,小幅度但卻頻率很高地抖動著,她雙臂交叉著抱住雙肩,無辜而驚恐地看著楊聰聰,喃喃地說:「那我怎麼辦?」
楊聰聰白了舒梅一眼,叫道:「什麼你怎麼辦,你儘管睡你的,他就是一醉鬼,能把你怎麼樣?」
舒梅看了一眼楊聰聰,又看了看四仰八叉躺在床上的楊鈺,楊鈺表面上看上去還算平靜,嘴巴像吹泡泡一樣向外吐著氣息。
舒梅皺著眉頭說:「他可是個男人呢,你怎麼能讓一個大男人睡在咱們女孩的房間裡?」
楊聰聰撩開舒梅交叉著的雙臂,怒道:「舒梅,你丫到底是假清高還是裝純情?你把他當成個死豬不就完了。」
「可他是個男人,不是死豬。」
「那你就把他當成華青。」
楊聰聰說完下意識地用一種特別的眼神看了一下舒梅,舒梅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表情裡流露出嬌羞的女兒態。
楊聰聰沒正經地調戲道:「我靠!幸虧不是華青,要不然你丫就更睡不著了。」
舒梅好像受了侮辱似的,撇著嘴爭辯道:「華仔絕不會像他這樣不堪。」
舒梅說到華仔二字時俏眉上揚,突然間又將眉毛擰在了一起,那種愛憎分明的姿態,一覽無餘地呈現在楊聰聰的眼睛裡。
楊聰聰立時就怒了,推著舒梅往外趕:「華青那麼好,你他媽找華青睡去。」
楊聰聰的聲音夠大,噴出來的唾沫星子像飛鏢一樣直衝房門,回彈起嗡嗡的聲響。
楊鈺驚醒了,像殭屍一樣坐直身子,表情木然地看著楊聰聰和舒梅,突然,像受到刺激一般跳了起來,逕直撲向舒梅。第一時間更新
舒梅幾乎沒有任何反應,呆呆地看著朝她撲過來的楊鈺,直到楊鈺的雙臂緊緊地抱住了她纖細的腰肢,舒梅才如夢方醒,使出全身的力氣拚命掙脫。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楊鈺似乎還在夢遊,舒梅一使勁,一下子把他甩出去好遠。
楊鈺剛站穩身子,就朝著舒梅進行第二次反撲,楊聰聰突然插上去,攔住了楊鈺的去路,舒梅趁機奪路而逃。
也許是心靈感應,正躺在床上看書的華青心裡忽然揪了一下,他急急火火地下床,急急火火地打開房門,正朝著他房門方向沖的舒梅一頭撞進了華青的懷裡。
舒梅緊緊地抱著華青,頭埋在他的胸口上,身子不停地哆嗦著,華青能感覺到,舒梅貼在他胸口的臉和拉著他的手全都是冰涼冰涼。
「怎麼啦?出什麼事了?」華青關切地問。
舒梅身子沒有動,也沒有抬頭,整個人仍然淹沒在剛才的驚嚇裡,偶爾,她的身子會神經質地抽動幾下。
華青只能緊緊地抱著她,慢慢地走向沙發。
屋子裡有些暗,只有床頭的檯燈亮著,朦朦朧朧中,華青看到舒梅的臉色有點慘白,華青想站起身,給舒梅倒杯熱茶,舒梅卻緊緊地靠在華青的肩膀上,死死地抓著他的手。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舒梅的眼睛裡才有了一些靈動,兩個人也漸漸適應了房間裡的光線。
華青低下頭,緊張地看著舒梅,他好擔心,害怕舒梅會因為受到過度的驚嚇而導致身體異常。
還好,舒梅的臉龐已經由白轉紅,那是一種晶瑩剔透的白裡透紅,沒有任何粉飾,卻像施了一層淡淡的香粉,光艷、自然、迷人。
舒梅眼睛微闔,長長的睫毛如一群調皮的蜻蜓分佈在眼圈的周圍,小嘴巴微張,均勻的呼吸中散發出一種馨香,不由得讓人陶醉,讓人迷戀,讓人魂不守舍。
舒梅的身子微微動了一下,胸口處隨即湧起一股細微的波浪,波浪裡,好像有兩條可愛的鯉魚歡快地跳躍了一下。
驀然之間,華青看到了半透明睡裙裡若隱若現的**······
一時間,華青心旌神蕩,意亂情迷。
華青使勁地甩著腦袋,企圖將裡面的邪念趕出去,好像不行,大腦似乎被一種奇怪的情愫控制著,讓他的整個身子像熾熱的岩漿一般滾燙滾燙。
還是舒梅那散亂的頭髮提醒了他,讓他瞬間想起了舒梅闖進來的時候那驚恐不安的樣子,於是所有的邪念突然被清空,心裡唯留的,只有對舒梅的擔憂。
「舒梅,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舒梅只是搖了搖頭,依然閉著眼,好像在享受躺在華青懷裡的那份幸福,那份安全感。
舒梅心裡甚至有一種因禍得福的快活,在華青寬闊而溫暖的懷抱裡,所有的驚恐和不快全都煙消雲散,一掃而光。
舒梅把頭埋得更深了,幾乎貼到了華青的心臟,完全可以聽到華青那沉穩而用力的心跳聲。
舒梅幸福地想:如果永遠都能這樣,該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