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八十四章 思念如潮 文 / 宇辛
雖然蕭琛非常想念和周若兮在一起的日子,卻沒有急著趕回去,因為這次回家過節,他有很多事情要去做,家族企業的擔子既然已經交到自己手裡,他就有責任守住這份產業,當然也包括要為了長遠發展,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還要費心佈局。他沒有多少時間和精力可以纏綿於兒女情長,這條路他必須決然走下去,哪怕辛苦異常,好在周若兮給了他一個美好的指望,期待和她共築愛巢的那一天。
周若兮則利用假期的最後一天,去看望了封楊老師,有時候她覺得和封楊在一起更像是母女,可以說一說貼心的話。封楊聽說了她和蕭琛的事情,笑了笑,說:「蕭琛是個很出色的男人,只是他的家庭環境恐怕不是那麼單純,你和他在一起恐怕要有點心理準備,要面對不小的困難啊!」周若兮靠在封楊的肩膀上說:「我也知道,其實我並不想找這樣一個人作為自己的另一半,只是緣分挺奇妙的,算是意外吧!」封楊也不免感歎,從私心來說,她希望周若兮和王以哲在一起,可是王以哲沒有這個福氣,終究是錯過了這個可人。
周若兮去超市採購了很多東西,填滿了冰箱。她向來都習慣一個人的生活,現在也會偶爾想起蕭琛,似乎真的有點想念他,但是對自己的生活影響還不夠大。周若兮走在歐韻廣場上,看著廣場上人來人往,隨意地走走看看。
已經是傍晚時分了,很多大媽聚集在這裡,看樣子是要練習廣場舞之類的。周若兮沒注意,自己居然走到了音響旁邊,這時音樂聲響起,一下子把她嚇了一跳。她下意識地往前走了幾步,覺得不妥,從這邊直接過去固然很近,但是有點影響大媽們跳舞。於是轉身往另一面走了幾步,可是也有點不甘心,如此過去就得繞很大一圈,明顯繞遠。正在猶豫糾結中,發現後面那些大媽居然伴著音樂和她一起做了動作,一頭黑線,真是要命,這領舞的人怎麼沒來呢?
音箱中的音樂聽起來似乎很耳熟,周若兮笑了這不是林艷梅帶大家跳的那個旋律嗎?惡作劇地溫習了一下那些動作,居然還都沒忘,後面的大媽也學得認真。一曲下來,不禁有人問道:「今天怎麼領舞的怎麼是一位年輕的姑娘了呢?」這時候走過來一位穿著運動裝,步態輕盈的阿姨,用輕柔的語調說:「姑娘,我是這裡的領舞,今天來晚了,你剛才跳得很好,歡迎你加入我們!」周若兮笑著擺擺手,說:「阿姨,你們誤會了,我們公司也跳這個廣場舞,剛才我是不小心打擾了你們。」
周若兮趕緊溜了出來,這些大媽真熱情,正準備離開歐韻廣場,就看見蕭琛正在那裡滿眼笑意地望著她。周若兮欣喜地跑了過去,笑臉迎了過去,說:「你回來啦!」蕭琛擁抱著周若兮,心裡有說不出的滿足感。蕭琛悶悶地說:「你不想我,可我非常非常想你!」周若兮趕緊否認,說:「哪有,我也很想你呀!」蕭琛不滿地說:「想我麼?沒看出來,倒是看你和老太太們跳舞跳得挺開心的。」周若兮挑眉,看了看蕭琛,說:「那要感謝林部長教得好,居然能和廣場上的大媽跳得合拍,哈哈!」看著周若兮笑得開心的樣子,蕭琛也彷彿被感染到了,抱著周若兮轉了兩圈,弄得周若兮驚叫連連。
兩人拉著手,來到了車旁,周若兮看出蕭琛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估計是剛趕回來挺累的。周若兮就主動提出開車,蕭琛還打趣說:「開車可以,別把方向盤拔下來就行。」周若兮不服氣地說:「不要總拿那回說事好不好?」看著周若兮專心開車的樣子,蕭琛覺得疲憊都不見了。
到了小區,直接去了周若兮的住處,周若兮在掏鑰匙開門的時候,突然壞笑著瞄著對門,然後用力地拍了幾下巴掌,接著就傳出寵物狗的狂吠。周若兮迅速開了門,拉著蕭琛就進了屋。蕭琛詢問:「這是什麼情況?」周若兮示意蕭琛坐下,然後憤憤跟蕭琛講了原因。
昨天周若兮下樓,剛要進電梯的時候,突然竄出一隻寵物狗,那狗不大,卻撞到周若兮身上了,立刻齜牙咧嘴要拚命的架勢。周若兮本來不怕狗,不過,太突然了,也著實把周若兮嚇了一跳。這都不是關鍵的,最可氣的那位長得像容嬤嬤的中年婦女居然用很尖銳的聲音說:「哎呀,瞧瞧,把我的狗嚇得!真是的,倒霉!」周若兮哭笑不得,這人可真有素質,明明自己家的狗嚇著人,還反咬一口,說把她的狗嚇著了,什麼邏輯,她的狗也高人一等不成。周若兮很鄙夷地看了看那個女人,目光很冷,那女人也自知理虧,扭著並不苗條的老腰到了對門,拿著鑰匙開門進去了。於是,周若兮再回來的時候,就會拍拍手,驚起裡面那隻小瘋狗亂叫一氣。
聽了周若兮的說明,蕭琛笑著說:「你呀!真頑皮,不過那女人也著實挺可惡的,我去向物業反映一下這種養惡犬的人應該被教訓教訓。」周若兮忙擺手,說:「一點小事,犯不上費心,因為各色鳥兒的存在,林子才夠熱鬧嘛。」
周若兮熟練地去廚房一番忙碌,有菜有湯地就擺上了桌子,蕭琛沒想到吃到的饅頭居然是周若兮自己蒸的。因為早回來了,有假期剩餘的時間,周若兮就自己和面、發酵,蒸了一鍋,感覺還不錯。周若兮得意地說:「要知道現在食品安全問題太多,自己做最好了。以後,我還打算做包子和豆沙包。」蕭琛笑了,說:「真能幹!」兩人吃得很開心,就像是一對夫妻在共進晚餐。
吃完飯,自然是兩人黏在一起,蕭琛覺得這幾天過得真是思念如潮,一回來見到周若兮心裡就莫名地有種踏實之感。有人說,什麼是家?就是有個人在屋子裡,開著燈,多晚都等著你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