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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四章 此地年芳與心事 文 / 春城無宵夜

    白清顧一怔。手中掐訣。強行開啟束縛術不讓少卿動彈。再次開始對她實行加強的**術。直到見她臉上。因矛盾而泛起的痛苦神情減緩後。才停止下法術。低聲詢問道:「少卿可還好點。」

    少卿腦中沒有了方纔的困惑。揉著頭。再抬眼望向白清顧時。雙眉緊蹙的說道:「我現在感到好多了。怎麼好端端的會這樣。你會醫術。幫我看看吧。若是你看不出來。我們就等姜南珍從巫山回來再看。」

    白清顧眸光一暗。若是姜南珍回來了。一眼便能看出少卿中了他的**術。心中又是一陣盤算。為了一個謊言就開始第二個。第三個謊言來圓滿。這本是他不願意看到的局面。可望著少卿臉上的微微淺笑。鳳眼飛俏。迷離甜美的模樣。巋然不動的心又開始動搖起來。伸手拉住她的手。寬慰道:「好。我查看你的時候也沒多大的毛病。定是這些日子太過疲累了。你要是不放心的話。我們就再讓姜南珍看看。」

    少卿放心的嗯了一聲。沒再多思慮。她慢悠悠的走出屋子外。東方現出了一片柔和的淺紫色。黎明的晨光與天空的種種奇妙的顏色混合在一起。甚是美麗。院中的空氣裡混合著淨土芳香和梨花香味。猛的吹來一陣清涼沁人心脾的晨風。刺激得她的頭腦清明不少。白清顧穿戴好後跟著少卿走出來時。金色的太陽剛剛露出。

    清顧扭頭望著她仰望天際有些癡迷的神情。輕聲感歎道:「在你這楓兮殿看日出。倒是別樣的風景。」

    少卿也回過神來。笑瞇瞇的說道:「青丘的日出可比這裡的要好看的多。」

    他輕輕攬過少卿的肩膀。趁熱打鐵的問道:「等你忙完了。我帶你去青丘養胎可好。」

    少卿閉眼深思片刻。猶豫的說道:「我要看魔界的事務是否繁多。還要準備孩子遭逢初劫的法器。第一時間更新到時候再說吧。」

    她先前對白清顧的起疑。讓他心裡有些不安。可聽少卿的話語裡都是為孩子著想。難免有些吃味。將一條狐尾在她的臉容左右撩撥起來。嫵媚的說道:「可是孩子他爹想你嘛。你來青丘。我就吩咐他們重新安排寢殿。」

    少卿被狐尾弄的直癢癢。拿手佛開又輕巧的湊上來。重重打了一個噴嚏。撇嘴道:「你準備好就是。我若是心情不錯。可能會去逛一圈。」

    白清顧伸手高高的將她架起在半空中。歡快的繞了一圈。大聲的喊道:「好。我等你。」

    少卿索性沒想著再下來。第一時間更新輕拍了一下白清顧的手背。頓時他只覺得手像是被蜜蜂蟄住似的。下意識的鬆開抱她的手。驚呼一聲。她卻似空中飛舞的蝴蝶。笑顏盈盈的在空中漫步了兩下。以示平安後。翩翩然的朝著楓兮殿的魔楓樹那裡飛去。

    白清顧被少卿這樣的舉動驚出一身冷汗。緊跟在她身後。斥責道:「你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突然使用這樣的法術。若是有個什麼差池。這不是要我的命麼。」

    少卿沒有回頭。任由傾瀉而下的皓髮迎風飛揚。淡淡然的說道:「我斷不會拿自己開玩笑。清顧你太小題大做了。」

    遠遠望去只見銀月已經在魔楓樹下。第一時間更新少卿加快了腳步。如閃電般從天而降。長袍飛捲而上。整個人似盛開的白色夏蓮落地。招呼道:「銀月。你好端端的守著這魔楓樹做什麼。也不怕入魔。」

    銀月伸手拍了拍因這幾日被少卿的心頭血澆灌。魔光越發的艷紅的魔楓樹。凝眉說道:「這楓樹······方才讓我回憶起第一次見到你的情景。我只是覺得奇怪罷了。頭一次有種情況·······」

    少卿心中一驚。急忙伸手去撥開銀月的雙眸的眼皮。凝神的在他眼中查找。卻沒有任何入魔的跡象。懸著的心才踏實的平復下來。第一時間更新用力拍了一下他的腦門道:「你還沒有入魔。大抵是和你這幾日的思慮的事有關。最近還是不要靠近魔楓樹的好。」

    銀月將放在寬袖中的玉碗拿出來。摸著頭上的犄角。不好意思的說道:「估計是我昨天拿著玉碗。嘴饞把殘留的血漬舔舐的乾乾淨淨的緣故。」

    少卿奪過玉碗重重的歎了氣。從寬袖中拿出弒神薔薇刀。放出一碗心頭血後。沒再交給銀月。親自將血倒給魔楓樹。扭頭對著銀月囑咐道:「我的心頭血帶著神靈之氣。又有魔神的魔性。你若是吃的多了。自然是會胡思亂想。」

    銀月此時卻盯著少卿赤色眼眸裡閃過的一絲柔柔淺粉色。悶不吭聲起來。看樣子。師尊中了**術而且深度極高。這種高級別的**術只有青丘狐族能使出來。加上昨日只有白清顧跟師尊在一起。除了他。還能有誰。銀月正準備開口提醒吳少卿。卻看到白清顧快速的追來。摟抱住少卿焦急的說道:「你怎麼獨自一人就來澆灌魔楓樹。我來給你療傷。」說著手中就聚集靈力。送入少卿的心口處。

    正在運功療傷時。最忌諱別人打擾。把白清顧弄的走火入魔是小事。師尊的事才是大事。銀月冷著臉。第一時間更新靜靜的等著療傷結束後。才說道:「清顧神君。我想你是不是該給我解釋一下。我師尊身上迷······」

    銀月的「迷」字才出口。白清顧就意識到銀月發現了**術。急忙搶話道:「你師尊把我迷上的優點有很多。我把少卿送回屋子就給你細細說來。」

    「不是。我說的是。你施法·······」銀月急得直跺腳道。

    清顧見銀月毫無要放棄的意思。手中快速的給少卿掐了個昏睡咒。見她沉睡在他的懷裡後。板著臉對著銀月問道:「銀月神君。你想問什麼。現在可以直說了。」

    銀月目瞪口呆的盯著白清顧。頭一次見有人這樣大膽而且快速的將魔神頓時昏睡。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你把我師尊怎麼了。」

    清顧將少卿橫抱在懷裡。為她換了個比較舒服的睡姿後。才抬頭說道:「只不過是深度睡眠的法術罷了。她現在有身孕。法術最好還是不要持續太久。你快點問話吧。」

    銀月伸出手指著自己唏噓的說道:「我問話。我師尊的**術是你給施展的吧。」

    白清顧倒也沒有避諱。坦然的承認道:「正是我造成的。」

    銀月瞇著眼。圍著白清顧繞了一圈。想著之前妖月在楓兮殿庫房的表現。陰鬱的說道:「你個混蛋狐狸。到底想知道或是想得到些什麼。」

    白清顧不知為何銀月會像是防著賊一樣提防著自己。淡淡的解釋道:「我只是想讓她歡喜我。僅此而已。最起碼讓她給我一個機會。慢慢接受我。這不僅僅是為了孩子。而且是為了我。我歡喜她。心悅她。可是她偏偏說我只是為了她的容姿。」

    銀月對**咒本就有些反感。更何況先前就曾有過**術的事情發生。指著昏睡的少卿。嚴肅的說道:「你剛剛失憶醒來和她相識都不到三日。她這樣想著也很正常。你就不能再等等麼。偏偏要用你們青丘這等下三濫的手段。你可知當年白瑾就是這樣把桃花女君婉兒騙到手。情愛這種事。講究的是你情我願。若是人人都似你一樣。誰還需要談情說愛。」

    銀月說的話正是白清顧翻來覆去深思的事。現在被別人說的如此明顯。如此直刺心扉。終於控制不住情緒的吼叫道:「我知道。我都知道。這樣卑鄙。可恥。我也感到羞愧。可是我心悅她。我們曾經是戀人不是麼。而且我們現在連孩子都有了。我等不急了。」

    這樣的白清顧。銀月是頭一次見到。生怕他在魔楓樹下入了魔道。降低語調的湊到他面前說道:「白癡。我告訴你。趁早將**術給我師尊解開。若是她醒來知道你做的一切。怕是連讓她漸漸接受你的機會都沒有了。」

    霎時白清顧腦中閃現著少卿**術醒來後。震驚錯愕的神情。以及決絕的話語。脫口喊道:「那就讓她一世都在**術裡。」

    憤怒的銀月本是要抬腳踹在白清顧的身上。可見到他懷裡的少卿似嬰孩一樣。翻動著身子。朝著白清顧的懷裡靠了進去。氣的一腳踢到魔楓樹上。頓時紅色的樹葉若紅色的雪簌簌往下落。沒入淨土中。咬牙切齒的說道:「混蛋。你不可以這樣。若不是看在你是小魔君的父君。我早就把你揍的七零八落。痛哭流涕。」

    白清顧高挑著眉角。將一條毛絨絨的狐尾蓋著少卿身上後。挑釁的說道:「那你就是在說笑了。就算是吳少卿和我動真格的。也只會是兩敗俱傷。你怎麼會把我揍的痛哭流涕呢。」

    好個伶牙俐齒的狐狸。銀月被逼的竟然無言以對。只得怒言道:「不要臉的狡猾狐族。」

    剛剛感歎完。楓兮殿的上空就響起脆生生的聲響。嬌斥道:「對。他不僅僅是狡猾的狐族。而且是個粗暴的狐君。白清顧。昨天你欺辱我。今天我就把我丈夫黑瞎子叫來了。你一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弱女子。算什麼本事。」

    銀月抬頭望去。臉上頓時露出看好戲的表情。這不是昨日回巫山找打手的姜南珍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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