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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 婆娑淚眼問君心 文 / 春城無宵夜

    少卿見千紀哭的肝腸寸斷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早就料到會遇到這樣的情形.拽著她的手.狠心決然道:「是.我必定是不會和你成親.也不會和任何人成親.你的情我從未接受過.可我必須照顧你.陪著你.直到你尋到可以托付的人.」

    千紀娥眉深蹙.眼眸含情連連搖頭.咬唇道:「值得我托付的一直是你啊.你分明就知道我對你的執念有多深.哪怕我做錯什麼.你都會替我擔待.既然這樣.你不如······」

    「夠了.」

    清顧一把將自己腦袋上的被子掀開.忍無可忍的指著少卿喊道:「吳少卿.你到底是想要招惹多少人才甘心.你不成親.原來就是為了她.」

    千紀被從少卿背後突然冒出的身影嚇了一跳.待看清眼前男子的臉容時.瞪大一雙杏眼驚恐萬分的喊道:「是白荷歌.少卿.你竟然救活了白荷歌.你和他······你們.」

    少卿沒有理會白清顧的憤怒.急忙將千紀攬在懷裡死死的抱著她.像是哄勸小孩一般柔聲的寬慰道:「千紀你冷靜點.他不是荷歌.他不是.他是婉兒的兒子.」

    花千紀像是瘋了一樣不停的拍打著少卿胸口.身子一怔像是想到什麼.一把拽住少卿的手腕細細的端看起來.像是在尋找什麼.甩下一隻又看另一隻.抬起頭時.表情扭曲的咬牙問道:「你連身子也給了白荷歌.你還是念著他.原來你還是念著他.」

    雙拳上隱約可看到粉色的靈力.可想而知一拳下去力道有多大.少卿悶哼著承受著她的拳頭.只覺得胸口上如被萬錘鑿心的痛.臉上勾起一抹轉瞬即逝的苦笑.輕輕的撫著花千紀的青絲.失魂的低語道:「你忘了.荷歌已經死了.是被我殺了的.你冷靜點.看清楚了.他是白清顧.是現在青丘的九尾狐君.是風神.」

    花千紀一時被憤怒蒙了心智.猛地想起白荷歌泯滅的情景.一把推開少卿.眼眸中透著凶狠毒辣.指著斜倚在床榻上表情陰鬱的白清顧.道:「好.那你現在就殺了他.反正你十萬年前已經殺了一個狐君.現在再殺一個也不算什麼.」

    少卿不可思議的望著已經進入癲狂狀態的花千紀.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再開口.

    花千紀見到少卿是這樣的反應.心如明鏡般看的透徹.殺了一個又來一個.沒完沒了.這次就自己親自動手斬了這孽根.再想辦法解決少卿是女君的事.想到這裡手上就飛快的掐訣道:「你怎麼不動手.你不動手你是捨不得了.好.我動手.」

    少卿當即一把拽住花千紀掐訣的手.臉色變的陰雲密佈.深眉緊蹙的威脅道:「你今天要是敢動他.就休怪我不將多年的情分.即便你是荷歌的心中所念.我也不會放過你.」眨眼間就見她咬破手指.毫不猶豫的祭出龍淵劍直指道花千紀的心口處.

    花千紀望著散著寒光的龍淵劍.這才漸漸的恢復了理智.瞥了眼白清顧的臉容質問道:「他真是賤人婉兒女君的兒子.」

    白清顧本就見不得這樣的場面.只覺得這玄女花千紀女君是個瘋子.她眼眸裡含著是怎麼樣的情緒看少卿.對自己來說最清楚不過.那是自己同樣擁的東西.連綿不絕的情義還有思慕.本是對她生出些同情悲憫之情.可她千不該萬不該就是不該折辱他的阿娘.

    抬手掐了個隱身咒.瞥了眼昨日被自己棄置在一旁的白荷歌的袍子.開始穿戴起來.

    少卿沒注意身後的動靜.看著花千紀已經恢復平常高貴絕俗的模樣.歎聲道:「他是婉兒和白瑾的兒子.」

    千紀一門心思放在少卿身上.見她如此護著白清顧就連身子都給了他.咬牙問道:「你歡喜他.」

    少卿雙唇開合著.心中思量著清顧現在還不是花千紀的對手.日後也不能時時護在他的身邊.萬一千紀又起了什麼歹毒的心腸.誰能護他.閉眼冷然道:「我和他.只是因我太孤寂了·······」

    清顧穿好衣裳面容比起方才更加陰鬱的出現在少卿面前.瞥了眼花千紀.毫不客氣的說道:「千紀女君.念在你是第一次.若是日後再聽到你咒罵我阿娘婉兒女君.我下手絕對不會留情.」

    千紀輕哼一聲.蔑視的望著白清顧.他穿著冰晶海藍色的繡荷花長袍.當真是與白荷歌九分的相似.一臉邪笑的說道:「白清顧.你休得意.能爬上少卿的床.當真是該感謝你的這張像極了白荷歌俊臉.總有一天.我會讓你死的很難看.」

    少卿推開眼前的清顧.將他攬在身後.死死的拉著他的手.當即對千紀呵斥道:「千紀.你身上執念太深.當心入了魔道.我是斷斷不會救不了你的.莫要再生什麼事端.」說著就給花千紀掐了個清心咒.

    千紀頓時覺得神視清明不少.消散了身上因憤怒而生出的燥熱.反諷道:「少卿是你執念太深.還是先管管自己吧.總不能因為你殺了白荷歌.就把自己搭進去.」

    少卿強行拉著幾欲想要掙脫自己的清顧.對著花千紀坦言道:「千紀既然你已經知道我是女君.對我的念想最好斬斷.原先不告訴你.一則女媧娘娘在時我便是男神君.總歸是魔神.連東華桑陽和龍神空暉都不知我是女君.自然也不會告訴你.二則荷歌對你的傷害已經夠大了.不需在多添我這一條.」

    千紀走到少卿眼前.剔透玉指撫上她的雙眸.宛然一笑.容色絕麗.不可逼視.柔聲細語道:「少卿我都知道.你的心是那至純至真的海藍玲瓏石所化.怎麼忍心傷害他人.他們不懂你.只當你是混世的魔神.可我懂你.這世間再也尋不到比你再心善的人了.」

    說著花千紀就轉身朝外面走去.看著被自己掐了定神咒的銀羽.輕歎一聲解了咒.傲世而行.令人不敢逼視.一襲雙蝶戲花淡粉的衣裙臨風而飄.望仙九鬟髻.粉衫如花綻放.清雅勝雪.即便是隨意的裝扮也是說不盡的高貴.

    銀羽在院中也聽到了屋子中的談話.望著花千紀離開的背影.也跟著深深的歎了口氣.這高貴的玄女也就肯在師尊面前放下身段.若師尊真是男神君.不難說是個好姻緣.

    本想著進屋子探個究竟.沒想到就被白清顧的結界擋在了門外.不由得感歎道:「奇怪了.怎麼玄女就能自由進出這屋子.」細想覺得剛剛這麼一鬧騰.還是不進去的比較好.便搖頭歎氣的轉身走出了院子.

    少卿見花千紀已經走出了門外.轉身抱住清顧.鑽到了他懷裡.無力的開口道:「你現在打不過她.也不能打她.就當是為我想一下.若是你有個閃失.我怎麼辦.」

    清顧抱著少卿.盡量的平復著自己翻湧上來的怒氣.氣絕的問道:「我就問你一句.你當真是因我的容貌似上祖白荷歌才將身子給我.」

    少卿皺眉道:「是你要的我.不是我給的你.」

    清顧聽著少卿的話.一時語結.確實是自己答應了她的條件.自己要和她歡愛.奪了她的處子之身.失笑的說道:「好.很好.這麼說你心裡是有白荷歌了.」

    今日本來就不想讓白清顧見到花千紀.準確的說是不想讓花千紀見到白清顧.沒想到不但讓他們撞了面.還扯出一連串讓自己頭痛的往事.心煩意亂的閉眼擺手.道:「我不知.你讓我如何回答.再說一次.我很清楚.你是白清顧.不是白荷歌.」說完就轉身頭也不回朝門外走去.

    見她就這樣不悅的往外走.清顧焦急的拉著她的手.問道:「少卿.你去哪.」

    少卿見清顧一臉不知所措的神色.甚至有些慌亂的模樣.耐心的解釋道:「我現在頭疼.想出去走走.你好生修煉恢復傷勢.改日我給你做幾件稱手的法器給你護身.花千紀你不要招惹.她是荷歌的未婚妻.身上有著你們狐族的契約還沾染著荷歌的氣息.你的結界術對她來說根本毫無用處.」

    清顧望著少卿.難以置信的問道:「你說什麼.」

    少卿見他無法釋懷的模樣.擔憂的說道:「你不知道麼.荷歌是千紀的未婚夫.只是當年千紀不願與他成婚.他惱羞成怒.強行和她訂了契約.玷污了她.這亂七八糟的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就連這些也是從桑陽口中得知的.」

    清顧聽著少卿的話.心中震驚不已.同樣是狐君.同樣的手段.自己何曾不是和少卿強行定的結緣契約.讓她和契約妥協的要了她的身子.這樣的情況.少卿怎麼可能會和自己成親.

    頓時生出從未有過的惶恐不安.一把將少卿拽到懷裡.喃喃的低語道:「少卿.我不是.你心裡是心悅我的對不對.所以才會和我這樣親近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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