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6章 互算 文 / 香椿芽
陳家落幕,許妍的祖母穆雪心裡倒痛快了她一直在護著穆瑤,聽了她們一家幹的事,很是後悔保護了她們,穆瑤的膽子也太大了。
成了京城巨富的陳家,把穆雪嚇了一大跳,十來年她們竟然斂了無數錢財,真是罪大惡極,她這樣幹,可沒給許家賄賂,一是認為是實在親戚,不需要賄賂,穆雪是她媽養大了,她媽對穆雪恩重如山,她仗許家的勢是應該應分,她也看不起穆雪,認為穆雪沒她的本事,沾光卻不承情,她就是一個撿便宜的聖手,穆雪就是個被擺弄的木偶。
想當年她勾搭許川,想取而代之,被許川拒絕。
許川是老紅軍,看了穆瑤輕佻的德行氣不打一處來,告訴穆雪不與她走動,穆雪面藹,對這個死皮賴臉的妹妹下不來臉斷絕,知道她不正派,只是疏遠她,可是她要借勢,沒臉沒皮的蹭,所以這麼多年沒有斷清。
穆瑤蹲了監,指望許川為她說話,她也想是不是自己造楊柳的謠許家恨上了她?是許家下的絆子嗎?
可是她想:自己丟人,許家也丟人,他們是慼慼相關的聯繫,如果她臨死拉個墊背的,許家也好不了。
她知道很多人早就看她不順眼,覬覦她的財富,也不見得是許家人幹的,許家人就不擔心她咬他們一口嗎?
賊咬一口入骨三分,這個道理穆瑤最信,可是盼著許家為她說話,她是一句也不敢亂說,她也明白到了許家這樣的地位,賊咬都不入骨了。
幾天後,張靜和姚彩琴沒有看到許家倒台。心再次的活躍,沒有了穆瑤的牽線,惦記許青楓的指望破滅。從哪裡下手?她無孔可入,去找祖母她不敢。因為推倒爺爺的事,祖母對她恨之入骨。
爺爺也不會理她,她想賠罪挽回祖父母的心,只有爺爺在,自己才配得上許青楓,楊柳算個什麼東西,她也想進許家門?只要自己不允許,她就別做那個夢。
她能去求誰?出了祖父母。就是父親,他說話還比較好使,哥哥一定是不行的。
哥哥被楊柳甩了,為什麼不恨楊柳呢,只有哥哥出面去搶楊柳,說楊柳跟他刮了四個孩子,看看許青楓還要她不?
哥哥搶過楊柳,許青楓就是自己的了。
還有什麼好招兒沒有,她一時想不起來,想去殺楊柳。自己辦不到,找罪犯她沒有錢收買,沒人替她去殺。鄧左民沒有那個膽兒,自己使不動他。
想想還是找姚彩琴商量,倆人整整的研究一天,也沒有找到解決楊柳的辦法。
怎麼能解決掉楊柳,怎麼能嫁進許家,倆人就是想不到對策。
終歸是精疲力盡,躺倒就睡,飯也沒吃,囫圇個兒睡了一宿。還都著了涼,次日全感冒了。
年前的幾天很冷。忘了蓋被子怎麼能不感冒?事情解決不了再上火,張靜火大。病情就重,誰也不想做飯,都想吃現成的讓對方做,耗了一天,連餓帶冷,感冒更重。
姚彩琴不想受這個罪,強挺著回家,到家起碼跟祖母蹭飯吃,張靜這裡,張天宏、張亞青都不露面,有面有米沒人做,張靜說,她父親哥哥多少天都沒有回來了,張靜要是一個人在家裡沒人管,一定會病死餓死的。
張靜死了豈不是沒人跟她搶許青楓了,只要楊柳死了,自己就沒有情敵了,爺爺倒了,奶奶還有勢力,這門親事一定會成的。
想到高興的事,姚彩琴笑了。
她身上有錢,住院瞧病,輸液兩天,活蹦亂跳的回家了。
和祖母打了兩天的進步兒,甜言蜜語的哄得老太太高興,老太太笑問:「又有所求了吧?」
姚彩琴笑:「奶奶聰明絕頂,看出了孫女的心事。」姚彩琴說了自己的心事。
老太太大樂:「好好好!,我孫女才配許家,我正想和許家聯姻,穆瑤要是不出事,就是你的媒人了。」
姚彩琴一聽大喜:「真的?!……」想不到奶奶對她這樣好,是外祖不倒的原因嗎。
她的父親哥仨,頂數姚喜慶的丈人權勢大,老太太從來都是高看張玉華,就是沒有兒子,老太太也是看重的,叔叔嬸子沒有她的父母在老頭老太太眼裡吃香,她這個孫女也是個公主級別。
所以她們母女始終是高高在上,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只要想要的就要得到,才幹出來一系列損陰喪德的事。
見到好的,就想得到,只要想要的,就要得到。
今天真是稱人心,沒想到和祖母心有靈犀,竟然不謀而合,天隨人願,楊柳完蛋了,被許家像敝履一樣丟棄,讓姚彩琴喜不自禁。
姚彩琴的祖母跟二兒子一說,姚喜賀一聽母親是在撒癔症,姚彩琴這樣的破鞋也敢往許家塞?接親不成,成了仇人是肯定的。
姚彩琴在場,姚喜賀沒法說,就和母親閒聊,等姚彩琴走,姚彩琴就是不走,等姚喜賀說出個子午卯酉才安心,找誰做媒人是個大事,要是托大號的首長婚姻就會成。
姚彩琴給姚喜賀支招,姚喜賀氣得不行,心裡一個勁的罵,破鞋想混充好鞋,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姚喜賀很震驚老娘糊塗,她也是個女人,生了幾個孩子,難道就不懂男人知道女人什麼樣?敢拿魚目混珠,也不怕許家憤怒滅了姚家?她這是在給姚家撅墳,自取滅亡呢。
應付了老娘幾句,姚喜賀就回了自己屋子,和妻子董旭說了老娘的計劃。
董旭震驚的張大嘴巴:「媽不知道彩琴的事嗎?不但破了身子,還刮了孩子,冒充大閨女進許家?是不想活了?」姚喜賀夫妻根本不知道姚喜慶父女的事外人會知道,張玉華、朱亞蘭也想不到她們的對話被楊柳聽到了。
誰知道這事兒流傳在外,更不知道到了許妍的耳朵裡,姚彩琴就是覺得這事兒瞞得嚴,在場的只有朱亞蘭和她的母親,朱亞蘭臨死也沒說這事兒,外人沒有知道的。
姚喜賀是從他爹死後整理的書籍裡看到了一封信,寫的姚喜慶幾個人幹的事,有姚喜慶設計楊柳誤~奸~女兒的事兒,老爺子大概是因為這封信氣死的。
姚喜賀猜著外人一定會有知道的,要不這封信怎麼來的?
父親因這事兒而死,難道母親燕秀就不知道嗎?沒等母親知道父親就死了嗎?
這事兒太刺激人了,怪不得父親受不了衝擊,張玉華就是個壞女人,這個家被她攪完了,近親不能結婚她也不是不懂,偏偏盯著娘家的侄子,陰謀也是太大了,報應到了自己閨女身上,想用兩個罪犯害人家姑娘,最後是自食其果。
董旭想到自己這個妯娌瘋狂了半輩子,落得是什麼下場?夫死女辱,真是老天不饒人。
董旭心裡樂得開了花,喜滋滋的對姚喜賀說道:「咱媽一定是不知道這事兒,老太太是人精,怎麼能拿破鞋去討倒霉?」
「這事兒也不能告訴媽,那麼大歲數一刺激再跟爹一樣了呢?」姚喜賀說道。
「不能告訴媽,怎麼能讓媽出事呢?」董旭說道。
「不讓媽知道這事兒,怎麼能推了呢?」姚喜賀疑惑的問,媳婦比他有道眼,滿臉的疑問。
「推什麼?趕快找人去提親。」董旭說道。
「給誰?」姚喜賀問。
「我們的女兒。」董旭笑了:「你這個當爹的,怎麼就不會關心一下自己的女兒?這樣的好姻緣為什麼給別人,她不是破鞋也不給她說,給女兒我們就得地了,給她?你還想受她們的欺壓?」董旭滿腹的算計,姚喜賀真是服了,還是媳婦聰明,自己是真笨,自己的女兒也是姚家的貴女,這樣的好事怎麼能不往自己的手裡乎拉,還裝什麼傻蛋?
「母親那裡怎麼交代?」姚喜賀不知道怎麼辦?
「嗨!……你真是死心眼兒,母親那裡是最好交代的,就說許家看上的是咱的女兒。」董旭笑的開心。
「母親要是不同意呢?」姚喜賀疑惑問。
「你真是杞人憂天,許家還不見得答應呢,想那麼遠幹什麼?要是答應了就是木已成舟,沒有姚彩琴的事,許家認定了我們的女兒,誰也沒有奈何。
要是母親一意的偏向她,最後我們再搬出姚彩琴的醜事,有了我們女兒的喜事,有高興的一面,老太太的體格好,不見得和老爺子一樣氣壞,最後一招兒是不得已,老太太要是不死堅持,那樣的秘密怎麼都不會說。」董旭說的是仁至義盡,姚喜賀這個欣賞自己的媳婦大度孝順,抱住媳婦連親十幾口,弄的董旭滿臉的口水,董旭樂不可支,倆人就地滾床單兒。
又密謀了一陣子,找誰做媒人,如果許家不答應,再找人援手當說和。
真想搬出最大首長,一個命令強制許家接納他的女兒,沒有姚彩琴的惦記,他們真沒想到把自己的女兒給許青楓,因為他們的女兒比許青楓小了不少,許青楓在京城根本不露面,沒有引起誰的注意,許家人也沒有為許青楓張羅過婚事,這個人在京城一點不出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