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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7章 撮妖 文 / 香椿芽

    迷迷糊糊的一陣子,聽到了吵吵聲,還有叨叨唸唸的罵聲。

    片刻進來了朱秀芝,光當!往桌子上蹲了茶杯,聲音很響,把才暈乎的楊柳驚了一哆嗦。

    楊柳頭也沒抬知道是誰幹的,天天要有這樣的事,不足為奇,習慣了這樣的醒神絕招兒,見楊柳沒有挾撒她,不由的怒火中燒。

    狠勁的拍拍桌子:「喂!你死了?」朱秀芝沒有楊淑蓮的沉勁大,雖然她知道楊淑蓮在用她襯托淑女形象,可是她沒有可利用的人。

    不搞垮楊柳,張亞青怎麼會看上她?自己搬的人馬還沒有上來,自己的力量薄弱,不知道能不能搬來?

    如果自己能搞垮楊柳,就不會給情敵送機會,石倩雲,石秀珍都是楊柳的剋星,可是她們也是自己的情敵。

    雖然她們都沒有希望,可是看著也礙眼。

    至於楊淑蓮,只要給她造一點兒謠,她就不能征服張亞青的心了。

    因為張亞青根本不愛她,只有楊柳是真正的敵人,張亞青愛的她要死,一直追在後邊,哪有一個男子做護士的?

    那個石倩雲有朱茂華盯著,根本影響不了自己,只要散出一句口風:石倩雲早就是朱茂華的人了。

    瞬間的算盤,也是她晝思夜想的事情,迅速的過濾一遍,就是看著楊柳是病,有她在,就沒有自己翻身的時候。

    想辦法找人截她,奸~了她就算完事大吉,找了兩個都是膽小鬼,認為能進醫院的都是有門子的。萬一犯了事就是勞改犯。

    而且楊柳夜間不出去,上下班都是明晃晃的大白天,就是值夜班也沒有走夜路的時候。

    要是夜裡辦事,過後到哪找人去,連模樣都看不到。也不會像那個公社書記的妹妹大白天的能認出人。

    看電影?楊柳是不是好看電影,困得這樣不是看電影幹什麼了?

    想到她和張亞青一起看電影,磕著瓜子,卿卿我我的,想想就是欲~火燒心。

    除掉她,一定除掉她!這個妖精一定不能留!

    這樣的事情自己不需要出頭。只要耍動石倩雲或是石秀珍,自己就干擎現成的。

    翹起了薄唇得意一笑:「我的好同學,夜裡約了幾人看電影,搞的這樣乏。」

    明晃晃的罵人,楊柳抽身就走。懶得理這個戀愛狂,滿嘴的醋意轟轟,滿眼的飛眼吊傍,一副見了男人走不動的架勢,滿腦子的齷齪下~流,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什麼玩意。

    沒跨出門,差點撞上一個人。一副異樣的眼光瞟來,帶著微微的輕視,點點的譏諷:「哇!怎麼蔫頭耷腦的。是不是夜裡累壞了。」

    這哪是一個姑娘該死的話,寓意是什麼,楊柳怎麼不懂,三世為人,還不知道她的小心思,這個就是個頻會裝相的。沒有其他的露骨。

    楊柳睨她一眼,沒有搭話。赤果果的蔑視,激起了楊淑蓮狂醋的漣漪。她就是恨得咬斷牙根,也不會直接出手,有一幫白癡會替她出手,她在等。

    說楊柳的話就是罵人糟踐人,可她不會說的讓人抓錯被罵,說一萬遍,楊柳也找不到理由罵人,說她夜裡累得能怎樣,可沒有說她幹什麼,沒有語病啊,罵人干撿便宜。

    可她不會當人說這話,別人聽了會損壞她的淑女形象,只是罵給楊柳洩一洩心裡的郁氣。

    都是這個楊柳造成的,張亞青都不看她一眼,她對楊柳的恨意可比朱秀芝的大多了,朱秀芝能找到發洩口,到處亂說造謠,到處講說敗壞楊柳。

    可是她呢,這樣忍,忍耐張亞青對楊柳的青睞,對她的關心,有時候氣的要死,還得忍耐。

    不敢出言譏諷,不敢當著張亞青的面蔑視楊柳,自己偷偷說了她一句,還得忍受她的蔑視,如果倆人吵起來,還得拍自己一身不是。

    想想就鬱悶……

    楊柳困急眼了,只有到廁所裡盹樂了十分鐘。

    用涼水冰冰臉,就回了值班室。

    剛剛坐下,楊天祥進來了:「楊柳,你太姥姥病重,想你,讓你回去看她。」

    楊柳就是一個激凌,想到大冷的天。老人發病也不是新鮮事:「我正在值班,中午的時間去吧。」

    「那怎麼行?你不趕緊走?萬一要見不到最後一面呢?」楊天祥很急促份樣子,滿臉的不悅。

    「那麼嚴重怎麼不送醫院來?」楊柳奇怪的看楊天祥。

    「是她自己不想來。」楊天祥瞪楊柳。

    「一定是沒什麼大事了,要是到了見最後一面的時候,你們不會抿了良心就那麼瞅著她死吧?」楊柳不知道楊天祥要她回去到底為的什麼,真的是太姥姥病重嗎,她信了七成。

    「快走吧!」楊天祥催促。

    兩個小時就下班,下了班再去。」楊柳撂下楊天祥自己去了病房,楊天祥氣結,自己養大的丫頭就是無法無天了,視他如仇人,這樣的丫頭是得不著濟的,還是讓她先為自己效一把大力再說。

    楊天祥只有耐心的等。

    楊柳看他還沒走,還在等她?為什麼這樣心切呢?

    「你先走吧,我也不是找不著道兒,也沒有大莊稼棵,我也不害怕。」楊柳攆他了。

    楊天祥這個氣……

    楊柳再去病房,直到下班,楊天祥還沒走,看到楊柳:「快走吧。」

    楊柳換了衣服,楊天祥問道:「你有新衣服為什麼不穿?」

    這話讓楊柳奇怪,楊天祥是最反對谷舒蘭給孩子做新衣服的,怎麼想到他的衣服舊了。

    「我沒有新衣服,我飯還吃不起呢。」楊柳賭氣道。

    楊天祥噎得嗓子生疼……

    到了西林莊的莊北,楊天祥的車子沒有拐西林莊的道口,直接往西走,和西林莊最搭邊的就是高各莊,是姨姥姥的村子,也是楊柳前世的村子:「走錯了!」楊柳下了西林莊的道。

    「你走錯了!」楊天祥喊:「你太姥姥回高各莊了。」

    「為什麼?」楊柳問、

    「她是高各莊人,死了也要葬在高各莊的。」楊天祥喊道。

    太姥姥真的要死嗎?楊柳有些心慌,快速的轉回車子。

    楊天祥車子騎得很快,還有六里地,只要二十分鐘,楊柳心急,車速也是不慢。

    進了姨姥姥的院子,楊柳問:「太姥姥在哪個屋?」

    楊天祥眼神一閃,沉吟一下兒:「在這兒。」在哪兒沒有說出來。

    迅速搜索前楊柳的記憶,前世太姥姥臨死楊柳來看太姥姥的時候,是在二妗子的小廂房的南屋,楊柳迅速的進了屋子,裡邊空空的,沒人……

    二妗子分家分得是東廂房,姨姥姥家只有五間正房,三間廂房,都是太姥姥出錢蓋的。

    大妗子、老妗子分了每人兩間半正房,二妗子就分得了三間廂房。

    谷舒蘭和這家人走的勤,有很多原因,她被送了人和親媽接觸的少,等谷舒蘭學會了針線,閒時姨姥姥就要谷舒蘭幫她做針線。

    姨姥姥是慢性子,手也慢,幾口人的針線都做不上,谷舒蘭的針線好,是收養她的老太太針線好教的好。

    姨姥姥想到的第一個勞工就是谷舒蘭。

    自己的親姨,用她幹活的時候再恭維幾句,谷舒蘭喜歡被人誇,別說是幹點活兒,只要一誇她,東西都會白給人家。

    年年來住一個月,做不少針線,在哪裡都是做,在收養她的那家,老太太也會給她攬不少她親屬的活計讓她做。

    給親姨干她就不覺得虧。

    谷舒蘭跟太姥姥的感情好,太姥姥扛活的時候,仨倆大子兒的經常給谷舒蘭,解放後,太姥姥回了高各莊,谷舒蘭會偷空來看她。

    前世後世她對太姥姥都好,這裡有她的姥姥,她來的就勤。

    谷舒蘭年年給她的父親燒兩次紙,去那裡要路過這個村子,沒娶這幾個媳婦之前,這家人雖然見錢眼開,也沒有這樣發瘆。

    先頭的兩個還可以讓人忍,有點臉,這個戴玉香一進門,門風是大大的敗壞了,這個女人是母傳的又破又貪。

    二妗子的屋裡沒有人,大妗子的屋裡也沒有人,院子裡連個人影也沒有。

    楊柳懶得進戴玉香的門,因為棺材板打得仇深似海了,再者說自己不想理這個人。

    楊天祥轉眼沒了影。

    楊柳覺得事情有些怪異,見不到太姥姥自己還得回去上班。

    推了車子就要走,來了二妗子的女兒小萍:「大姐!快進屋,很久不見了,我好想你。」

    拉著楊柳進了廂房,熱情的倒水,還塞進楊柳手裡一把瓜子,就開始嘮嗑:「大姐!干護士累不累,給男的打針你害臊不?一個月多少錢?一年幾身白大褂?轉正了不?

    大姑父說你們大隊不會給你戶口,你轉不了正,你要是不幹了,讓我去行不行?

    我們莊我老叔當家,我的戶口好辦,大姐,你佔著那個窩兒一點用沒有,能不能換成我呢?」小萍叨叨叨,這麼願意當護士,楊柳覺得這家人還是與眾不同。

    「你問的這些我可是答覆不了你,醫院裡招護士可不是我當家。」楊柳正想問問她太姥姥在誰家,幾個屋子都沒有,甚是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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