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9章 賣魚引起的分家 文 / 香椿芽
這時許青楓已經把魚收拾好。到了晚上朱艷珍招來了娘家人圍攻許春和,許春和也不生氣,錢在自己的手裡把著,讓她可勁兒跳她也沒招,對覬覦他香油技術的朱家他是很鄙視的,怎麼會讓他們如願,弄走他的錢,再弄走他的技術,自己是合乎著給自己扶持了一個對頭。
朱家很窮,朱艷珍顧娘家,平常小小不言的她弄走點兒也就罷了,他家想開香油坊還得把他的錢弄到手才辦的到,給這個兒子多少錢朱艷珍也會偏了娘家,閨女顧家兩頭不發,一點都不假。
朱家還找來了村長,把許家的老輩人也找了來,朱家認為這樣分家女兒太吃虧,是找人說公平話的。
許青楓知道父親也不是白給的,也不關心分家的事,那裡折騰多久,不關他的事。
自己插言也不好,會讓大哥誤會,他睡了幾覺,人們還在爭議,朱家人的聲音高亢,朱艷珍的哭嚎聲,許青原的呵斥聲交織在一起。
鬧得這樣熱鬧,許青楓也睡不著了,他睡了幾覺,一天的勞累已經散去,聽到西屋吵吵的更厲害,最後到激烈的時候,村長說話了:「還是散了吧,太晚了,大家明天還得幹活兒,賣香油走那麼遠的路,怎麼受得了。」村長的意思顯而易見,你朱家惦記人家的香油技術,你有那個人付苦嗎,給你個香油坊你也經管不了,村長是個正直的人,看不慣好佔小便宜的:「明天晚上繼續吧。」
朱艷珍卻不幹了:「這個家分不好,誰也別想掙錢了,公公還把賣魚的錢給外人,說是青楓和別人一起的,誰知道是怎麼回事,不敢說出那個人是誰,背人的就不是光彩的事,見不了天,讓人懷疑。」
就聽到「啪!啪!」兩聲脆響,緊接著就是一陣亂,最後朱家人罵罵咧咧的走了,朱艷珍被朱家人拉走了,嘴裡喊著:「離婚,村長見證,我女兒受氣,我女兒一個黃花大閨女讓你們給禍害了,得拿出許家的一半財產給我女兒賠償損失。」
許青楓心裡冷笑,這是什麼人家,自己的父母以前怎麼就沒有看出這家人的真面目,從嫂子的行為想到楊柳,許青楓冰冷的心立即見溫暖起來,楊柳一定不是那樣的人。
許春和根本沒有睡覺,和繆桂蘭坐了一會兒,倆人相對無語,後悔了當初有人說朱家心眼兒多自己沒有拿著當回事,只是看著朱艷珍長得不錯和兒子般配,許青原連著相了十幾個,都趕不上朱艷珍長得好,現在想起真是後悔,娶妻娶賢,當時這個丫頭和朱家人都沒有顯露出貪財的一面,大概是沒有遇到這樣的環境,不到關鍵的時刻,是不會現原形的。
繆桂蘭很疼丈夫,一宿沒睡覺,還要走百十里,就勸:「今個兒歇一天吧。」
「我沒事,香油倒不怕撂,那些魚不能撂,還是活著好賣,能多賣點。」繆桂蘭不在說什麼,給許春和收拾好香油車子,等許春和一走,繆桂蘭就躺下了,她感覺很累,兒子真沒有女兒省心,要是娶不著好媳婦,自己的老命也就完了,她迷茫一陣才睡去。」
許青楓起來燒火做飯,煮了小米粥和雞蛋,看著母親睡得沉,也沒有叫她,許青原也在睡,許青楓寫了一個條子,告訴大哥飯在鍋裡,自己就吃了一碗,揣了五個雞蛋,匆忙的到了西林莊。
許青楓的姥姥正在吃早飯,舅舅在外面工作,姥姥熱土難離,只有一個人在家生活,也是圖自在,不想和兒媳婦生活在一起,姥姥很會過,平常很節儉,繆桂蘭就額外的惦記她。
許家的生活也好,幾天就包一頓餃子,都是許青楓給送,朱艷珍不樂意,總是搶著給她媽送一碗,繆桂蘭也不和他計較。
許青楓把兩個雞蛋塞給姥姥,說了聲再見就出來,出來的步子就加快了,最後就是小跑,到了楊家後門前,探頭往楊天祥的院子望去,沒有見到大山和楊柳。
突然眼睛被一雙手蒙住,許青楓的手往後一抓,掐了一把,眼睛才得了解放,許青楓一笑:「就知道是你,你就好幹這事。」
是他的上班劉宇,劉宇淡笑一聲:「你在望什麼,想做賊?」
「說話這麼難聽!」許青楓踢了劉宇一腳。
劉宇馬上就要還回去,腳一伸出,許青楓早跑了,不想搭理劉宇這個破爛嘴,許青楓就順著胡同往南跑去,迎面就撞見他上班的張亞青、柳毅文。
柳毅文是楊柳家西院劉光復的小兒子,在學校都是玩的特別熟的,西林莊小學只有小雷莊子和西林莊的孩子,雷莊子小村子沒有學校,馬各莊和東林莊都是私立小學,只有西林莊是公立小學。
五年級的時候是要考取資格能進哪個學校,西林莊的小學五六年級是要全區最好成績的學生,附近的村子成績好的學生才可以到西林莊就讀,西林莊的學生成績不好的就要到私立小學就讀,五六年級能在西林莊就讀是很光榮的事情。
柳毅文問許青楓:「給你姥姥送什麼了。」
許青楓笑道:「沒有送啥,我就是跑著玩。」
張亞青笑道:「青楓天天跑著玩,學習還那麼好。」
柳毅文說:「人家是天才。」語氣卻是酸溜溜的。
「我二哥說了,小學看不出什麼,到了中學才見真章兒。」許青楓很謙虛的說了。
張亞青覺得許青楓說的不是真話,他哥就學習好,他能不學習好?自己的學習也不錯,可和許青楓差了一大截兒,自己是用功,人家是玩著也比自己強。
柳毅文和張亞青要好,倆人好談學習的事,倆人都是用功的學生,志向也是一樣的,許青楓在班級是第一名的,他們在班級得拍到四五名,讓他們的心裡很憋屈。
再開學,許青楓就跳到他們班,許青楓一去他們更得往後排,不由得有些個眼紅:即生瑜而何生亮?倆人對視一眼,酸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