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281 湯圓節番外 【與正文無關】 文 / 臧心
華國地大物博，民族就有五十六個，人口就有13.6億。一樣水養百樣人，複雜的文化和環境必定能孕育不一樣的……胃口和喜好。
作為港城釘子戶，樓家從上到下十幾口，真是應了那句「百花齊放百家爭鳴」。
湯圓節，樓老爺子組織家裡人一起包湯圓，就是想圖個樂呵，讓大家都參與進來，開開心心的玩一玩。
陳嫂弄好了黑芝麻餡兒，又和好了糯米面，吃完午飯就讓家裡老老少少們聚集到一起，準備包湯圓兒了桀。
傭人們是專業隊，被分配到一旁的大桌子上，包三四種餡兒，等晚上給孤兒院福利院的送過去。
主人家們就在八仙桌上，在開始包湯圓之前，準備先開個會。
「粑粑，我要吃紅豆餡兒的……」豆苗兒已經四歲了，她雖然沒像豌豆芽似的那麼天才，但是也已經比普通的孩子聰明，能夠充分的表達自己的喜好。作為正經過了三個湯圓節的「資深觀察員」，豆苗兒確定自己喜歡甜甜糯糯的紅豆餡兒。
樓宇升聽豆苗兒說了話，就立刻在寫了下來漤。
「我吃黑芝麻的就行，不用格外準備。」莫深深啃著一個大蘋果，指著桌子上已經準備好的一盆餡兒。
樓宇升挑挑眉，「那我吃五仁兒的，國粹嘛。」
樓老爺子摸了摸光溜溜的腦袋，眼珠子一轉，「乖孫，你想吃什麼？」
豌豆芽兒已經四歲多了，本來智商就高，現在又吃滿了四年的飯，他覺得自己可與眾不同了！
老氣橫秋的用胖乎乎的手指頭在桌子上點了點，看著樓老爺子，「爺爺，你吃燕窩的吧！我看電視上說，燕窩可滋補啦，能讓你像我似的這麼年輕！」
樓老爺子笑的眼不見牙，見小孫孫在吃的時候想著自己，早就心裡美的不行了。聽小孫孫說完，立刻一拍桌子，「行，家裡不是有血燕嘛，給我來一碗！」
樓宇升拿著筆的手頓了一下，在宣紙上落下一個大黑點。
燕窩湯圓？呵呵！
莫深深見樓宇升要開口說話，趕緊拍了一下他的手，「今天是元宵節，大家要好好過節的，你別在這時候惹大家不開心！包個湯圓算什麼，又不是讓你吃！」
樓宇升對莫深深一向「尊重」，尤其是莫深深當時生產的時候差點出了意外，他就變成了老婆說一他絕不說二的。
聽莫深深這麼說了，樓宇升立刻點點頭，什麼話也不說了。
樓正勳看豌豆芽又在那裡出餿主意，歎了口氣，看向白溪，「小溪，兒子腦子裡到底都裝了什麼？」
白溪也無奈，「誰知道他像誰，我小時候可沒這麼調皮。」
豌豆芽聽見了，回過頭來看了白溪一眼，「媽媽，我哪裡調皮了？我看電視裡說了，調皮的孩子都是邋遢鬼，都是壞孩子。」說完扯了扯自己的新衣服，「我穿的乾乾淨淨的，又聰明又漂亮，哪裡是調皮的孩子了？我看是媽媽調皮才對！」
白溪捏著他的腮，「小孩子家家的，胡說什麼？你在那裡忽悠爺爺，還當我不知道？」
豌豆芽瞪大眼睛，「我哪有忽悠爺爺！燕窩，燕窩是好東西噠！」
白溪瞪了他一眼，「可是也沒見誰把燕窩放到湯圓裡的啊，你這麼一說，廚房又得忙好久！」
豌豆芽撇撇嘴，「那我是不是不能吃海參湯圓和大蝦湯圓了？昨天買的m豆好吃，我還想做成湯圓讓爺爺嘗嘗吶。」
白溪：……
「兒子，你這是什麼口味？鹹的甜的，糖果海鮮，你幹嘛啊？」樓正勳聽了都毛骨悚然，這比南北鹹甜大戰還可怕，這孩子味蕾有問題吧？
「爸爸，湯圓好吃不？」
樓正勳點點頭，「當然好吃。」
「那湯圓為什麼好吃？」
「湯圓的餡兒好吃啊，」樓正勳蹲下身來，跟豌豆芽平齊，「湯圓有很多種餡兒，加上軟軟糯糯的皮，所以很好吃。」
豌豆芽伸出指頭點了點樓正勳的鼻子，「那我把好吃的做成餡兒有什麼不對？就好像我喜歡用可樂拌米飯一樣，你剛開始也是說不對的，但是後來我不是還是吃了這麼久了嗎？我小時候就明白的道理，你一個大人都不懂！」
樓正勳聽了哭笑不得，「你小時候？你現在不小嗎？」
豌豆芽眼珠子轉一轉，「我現在長大了，不信你問豆苗兒。」
豆苗兒聽見豌豆芽喊自己的名字，趕緊轉過頭來，「是的，小叔叔是大孩子啦！小叔叔上廁所，都會脫褲子噠！」
樓正勳憋笑不已，孩子們衡量大小的標準，真是讓人忍俊不禁。
「可是你想吃的東西太奇怪了，大家都不那麼吃。」
豌豆芽臉色認真起來，「爸爸，你這樣不對。為了迎合大家就放棄自己的個性，這是不行的。就好像宇升老哥哥長的像同?性戀，你們也不逼著他整容一樣，這是個性！我吃m豆再吃湯圓，反正都
tang是到我的肚子裡，不是一樣嗎？那把m豆包進去，再一起吃下去，有什麼不對噠？爸爸，你要是不同意，你就是不民－主，你專－制霸道不講理！」
樓老爺子聽見豌豆芽的話，笑的眼睛都睜不開了。趕緊把小娃娃抱在懷裡親了親，「哎喲我的乖孫孫，小小年紀，怎麼能說出這麼多話呀？」
豌豆芽抱住樓老爺子的脖子，「爺爺，是爸爸教我噠！他說我以後要做一個有用的人，嗯……就是跟鋼鐵俠似的那種，拯救世界！」
樓老爺子聽了以後笑的更歡了，大手一揮，「我孫子想吃什麼的就給做什麼的！今天廚房工資三倍！讓大家都樂呵樂呵！」
廚房的大娘們一個個的都歡呼起來，頓時趕緊回廚房拿出各種碗盤，接著又找到豌豆芽和豆苗兒的糖果、點心，就想著是不是能再多塞點東西進去。
原本樓正勳是想一家人吃吃五仁兒、花生、黑芝麻、紅豆什麼的就頂天了，可是沒想到等真的做出來了，至少有二十多種餡料。
什麼鹹的甜的，肉的素的，真是只有想不到，沒有做不到。
廚娘們甚至模仿了餃子的餡料，弄了豬肉大蔥！
樓正勳黑著臉，挑出一些比較正常的讓門衛開車送到敬老院，又挑了些糖果的巧克力的，送到了孤兒院。剩下的奇怪口味，就全都內部消化了。
樓宇升看著碗裡的韭菜雞蛋陷湯圓，遲遲不敢下筷子。
「怎麼不吃啊？」莫深深用勺子舀了一個豌豆黃的湯圓，美滋滋的嚼了嚼。
樓宇升幽怨的看了豌豆芽一眼，接著看向樓正勳，「二叔，我的五仁兒呢？」
樓正勳吃了一個荸薺湯圓，抬頭看他，「給敬老院送去了，我怕嚇著老人家們，就沒敢送這些。」
「……所以我就可以吃不正常的了？」樓宇升直接用筷子把韭菜雞蛋餡兒的湯圓夾起來，「你告訴我，我該蘸醬油還是蘸醋？」
樓正勳歎了口氣，夾起一個香干娃娃菜的塞到嘴裡，「隨便吧……」
一頓湯圓，豌豆芽和豆苗兒吃的十分滿意。什麼塞了「蘑菇力」的，「好多魚」的，「奶糖」的，「軟糖」的，算是過足了癮。
白溪和莫深深挑了一些甜點做的湯圓，什麼豌豆黃、驢打滾、栗子羹、紅棗糕之類的。雖然有些另類，但是還能接受。
樓老爺子和牛叔就專心的吃了海參的，燕窩的，因為剁的碎煮的爛，倒是還行。
最苦逼的是樓正勳和樓宇升，吃了一桌子奇奇怪怪的東西，到晚上睡覺的時候都覺得肚子裡像是農家樂。
「這是怎麼了？」白溪見樓正勳站在床邊不斷地揉肚子，皺著眉問道。
樓正勳看了看她懷裡已經睡著的豌豆芽，歎了口氣，「老婆，我上輩子是不是欠了他的，這輩子兒子怎麼這麼能整我？」
白溪忍不住笑了笑，「別瞎說了，他又不是故意的。小傢伙好奇嘛，小時候都這樣的。」
「……我怎麼沒見過想他這麼給力的？四歲啊，他就差出口成章了！」
白溪想了想，「兒子會背馬丁路德金的ihaveadream了你知道不？」
「……英文版？」
「嗯！」
樓正勳呵呵了一聲：兒砸，你真?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