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189 被親媽潑髒水?1 文 / 臧心
舒蔚然一聽,臉上立刻露出喜色,「白姨,我……」
白瑞珍臉上笑意不變,拍了拍舒蔚然的手,「舒家的一切都是你的,記住這一點。」
舒蔚然連連點頭,「我該怎麼做?」
「樓家家大勢大,你怎麼可能是對手?受了人欺負,當然該找父親幫忙。你也不必刻意裝作可憐,只要將樓家一開始就陰謀害你的事情說出來,你爸爸就會明白的。稜」
說完有些心疼的看著舒蔚然,「可憐的孩子,年紀還這樣小,樓家怎麼就忍心這麼對你?」
舒蔚然眼底發出明亮的光彩,看著白瑞珍,猛地點頭,「是的,樓家太過分!」
兩個人商定好了,這才心滿意足的回了房間。
白瑞珍一關上房門,臉上的笑意就散了礬。
她對舒蔚然並沒有什麼身後的母子情,養他長大,不過就是看中他是舒成浩唯一的兒子罷了!
只是養了這麼多年,多少心底也有些當成自己的半子,難免在意一些。
只是舒蔚然這個沒腦子的,做事總是出差錯!
白瑞珍閉上眼睛,狠狠地吸了一口氣,這才把胸口泛起的怒意壓了回去。
飯咬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她等了那麼久,現在也年紀大了,怎麼能像是年輕時候似的缺了耐心呢?
走到桌前,拿起藥瓶,倒出兩粒吃了下去,這才躺在床上,關了燈。
以前白瑞珍不過是個沒身價的,也沒有什麼派頭和能耐。
當程寧把她給擠出舒家以後,她就意識到自己不能這麼落魄下去。
男人總是喜新厭舊的,她跟在舒成浩身邊多年,自然會被程寧所取代。
只是現在風水輪流轉,她成了許久未見的新鮮貨,而程寧則是昨日黃花。
白瑞珍笑了笑,冷靜,她的時機很快就要到了。
她躺在床上,被子蓋住胸口,兩隻胳膊拿出被子外面,直直的放在身體兩側。看著天花板,數了九十九個數,這才閉上眼睛,慢悠悠的睡了過去。
*
樓正勳對舒蔚然下手的事情,除了樓家男人們心知肚明以外,女人們是都不清楚的。
白溪懷了孕以後就很少去管這些消息自然是不知道的。
莫深深住在了樓家,每天白天就陪著白溪聊天,收拾嬰兒房。兩個人倒是相處的越來越親密,大有一副姐倆好的樣子。
樓正勳已經很少去公司,只是每天要花兩個小時在書房裡看一堆文件,每週去一趟公司簽署一些必要的文件而已。
這天樓正勳又到公司去了,老爺子跟牛叔一大早出門,說是找老朋友喝喝茶。
白溪跟莫深深沒事,兩個人乾脆在廚房裡做起點心來。
剛進廚房不久,外邊就有人進來了,說是有人找白溪。
白溪皺了皺眉,「誰會找我?」
下人有些為難,看著白溪歎了口氣,「是白太太呢。」
白溪皺了皺眉,一時間不知道該不該出去見人。
莫深深倒是無所謂,擦了擦手,「二嬸,我們出去啊。」
「告訴她我不在會不會好一些?」
莫深深搖了搖頭,「我們又沒做錯事,為什麼不敢見人?」
白溪歎了口氣,「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人家都到家門口了,你一個女主人還不間客,多不好。」
白溪笑笑,「你明明知道……」
「我知道什麼?我什麼都不知道,」莫深深給白溪擦擦手,「我就是明白啊,有些事情不是你想躲就能躲的開的。那人說到底還是你媽媽呢,你要是一直這麼真對人家,說不準就出去說你幾句壞話,讓你壞了名聲。到時候人家一走,到美國,倒是遠走高飛了。你留在港城,名聲壞了,沒了娘家支持,以後嫁給二叔的話,得有多少人欺負你,看不起你?」
白溪沒莫深深想的那麼多,聽她這麼說了也忍不住的皺起眉毛來,「有那麼嚴重嗎?」
「不說別的,你得為豌豆芽想想吧?」莫深深撅著嘴看著白溪,「要是讓她知道姥姥這麼欺負媽,他還不得難過死。」
白溪伸手摸了摸肚子,「好,我聽你的。」
說著,跟莫深深一起出了廚房。
白瑞珍已經在客廳等著了,坐在沙發上,自己倒了一杯茶,看起來倒是十分的熟悉的樣子。
白溪跟莫深深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只是朝著她點了點頭。
白瑞珍歎了口氣,目光中星星點點,似乎有淚水要滴出來似的。
「小溪,怎麼對媽媽這麼冷淡?」
白溪搖了搖頭,「不是的,只是不習慣而已。」
「有什麼不習慣的?我是媽媽呀,」白瑞珍坐的裡白溪近了一些,「雖然以前沒照顧你,但是我也是你的媽媽。在外人面前,我是那個始終會站在你身邊
tang,保護你疼愛你的媽媽呀。」
白溪被她說的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她又不傻,白瑞珍突然這麼說話,她能接受才怪。
「你……今天過來有事嗎?」
白瑞珍閉了閉眼,眼角真的擠出一滴眼淚來,「你竟然這麼不相信我的真心。我來這裡真的只是想要看看你而已,上周我來你就是這樣,沒想到這周……」
白溪輕輕一抿嘴角,「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只是不習慣而已。」
白瑞珍抽了抽鼻子,拿起紙巾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點點頭,「也對,我走了,程寧還不知道是怎麼照顧的你。現在你對媽媽這麼抗拒,說不準就是她從小在你面前說我的壞話,詆毀我,你才會變成這樣。」
白溪覺得白瑞珍有些無理取鬧,這種話沒憑沒據的,她竟然也說的這麼起勁。
不過她顯然也不想去解釋什麼,拿起牛奶喝了一口,依舊不肯說話。
白瑞珍見白溪似乎真的不想開口,歎了口氣,自己就又開口了。
「我這次來,其實也不是完全的沒事的。」
莫深深暗中摳了摳白溪的手指頭,在她耳邊小聲說道,「看,我就說她不會是好心的吧。」
白溪也有些無奈,心底還有些失落。
白瑞珍這樣,其實她心裡也有底的。只是想到歸想到,看見她這樣,她心裡還是說不出的難受。
「今天突然過來,到底是為了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白瑞珍歎了口氣,「還不是你哥。」
白溪僵了一下,哥,這個稱呼她可從未用過。
察覺到白溪臉色不太好看,白瑞珍輕咳一聲,「是為了蔚然。」
白溪點點頭,心裡又涼了幾分。
白瑞珍拿起裝著牛奶的保溫瓶,給白溪倒滿了杯子,「我說這話你可能不愛聽,但是蔚然確實是你哥哥。就算你不承認,也不可能改變這個事實。」
白溪不說話,只是看著桌子上的杯子。莫深深握著她的手,陪著她。
「我在國外跟蔚然相依為命,要是說一點感情都沒有,那肯定是假的。他回國創業,我也是支持,就想著給你們兄妹倆掙個名分。當年我得不到的,不能讓你們兩個也失去才對。」白瑞珍擦了擦眼角並不存在的眼淚,「尤其是你,小溪,你都二十二了,卻還借住在樓家,不還是因為舒家不承認你嗎?蔚然當時說要拚一拚事業,奪回舒家的產業的時候,我也猶豫過。但是看著你們倆……」
白溪心裡忍不住的一陣冷笑,干她什麼事兒了?
這麼多年沒聯繫過,現在突然說想起她了?
白溪越想越是覺得心酸,而心酸之餘竟然還有那麼點慶幸。
若是一開始不知道她的真面目,說不定就被她當槍使了。
現在雖然是心酸,但是仔細想想,也沒什麼大問題。總歸是有了防備,以後也不會吃大虧了。
想到這裡,白溪深呼吸一口氣,看著白瑞珍,「你今天過來,到底是想說什麼的呢?」
「……我就是想問問,正勳什麼時候才能收手。」白瑞珍的表情瞬間變得有些難堪,說著說著,還摀住了嘴,「舒家就這麼一個男丁,又是我親手養大的,樓家就算是看不過眼,想要幫你,也不該做到這樣的地步!」
白溪愣了一下,不解的看著她,「什麼意思?」
「如果不是樓家挖好了坑,蔚然這孩子心眼兒那麼直,怎麼會被害到這麼慘!」白瑞珍淚眼汪汪的看著白溪,「小溪,你就算是跟樓家關係好,樓家也不過是外人。你吃哥哥的醋,想要讓我要回你,你也不必用這樣的手段。樓正勳做事沒有講究,出手重了,把你哥哥可害苦了!」
白溪皺起眉來,「我不懂你說什麼。」
白溪向來不管樓正勳的事情,或者說,她堅信樓正勳不會做錯事,所以自然也不會去多加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