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9 樓二叔的憤怒! 文 / 臧心
更要命的是,裝飾物上有尖銳的水晶星星!
而稜角正朝著白溪的眼睛!
白溪下意識的就覺得完了,雙手摀住眼睛,歪過頭去!
心想寧可把臉劃傷,也不能把眼睛給弄瞎了啊!
就在她倒下的過程中,一個軟乎乎的瑜伽球突然從旁邊飛了過來墊在她身下!藉著滾來的球,白溪朝著旁邊側身歪過去!
臉上傳來一陣刀割般的疼痛,藉著白溪就重重倒在地上橐!
「小溪!」樓正勳快步跑過去,一把把人給抱在懷裡,「沒事吧!」
白溪拿開手,睜開眼就看見樓正勳緊張的樣子。她輕輕一笑,剛想說沒事,結果一張嘴就疼的皺了眉。
「別動!」樓正勳趕緊開口制止,「你嘴角被割傷了,看樣子,傷口很深。」
白溪嚇了一跳,心想自己難道要成了裂口女?
一想到嘴巴被開了個大口子,她是想說話也不敢張嘴,著急的看著樓正勳。
樓正勳二話不說,把人抱起來就往外跑。而把白溪推倒的那個女人看著他們離開,氣呼呼的跺了幾腳,最後又快步離開了。
樓正勳把人帶到醫院,醫生一看也是嚇了一跳。
也不用樓正勳多說,醫生接著就把白溪給推進了手術室,看樣子是想要縫疤。
樓正勳更關心白溪的健康,所以沒有意見。倒是白溪一把抓住醫生的胳膊,不肯進去。
她現在不敢說話,只能在那裡支支吾吾的。
樓正勳以為她怕疼,抓著她的手再三安慰。可是白溪卻越來越著急似的,抓著樓正勳的手不肯鬆開。
倒是旁邊的護士看了看,多少明白了白溪的意思,「病人是怕留下疤痕嗎?」
白溪猛地點頭,因為傷到的嘴角已經裂開,血不斷的流著,看起來還有些嚇人。
醫生也是頓了一下,有些為難的看著白溪。
「如果不想縫針的話,就只能……慢慢痊癒了。」說著看向樓正勳,「先生的意思呢?」
樓正勳擰著眉,「小溪,縫針的話比較安全。疤痕可以等傷口痊癒了再去掉,你現在還是要以治療為先。」
白溪一個勁的搖頭,不停的搖著樓正勳的胳膊。
樓正勳無奈,只能詢問醫生的意見。
「如果實在是不想做手術的話……自然癒合也是可以的。只是留下疤痕是難免的,等癒合了,還是得做一個微整形。」
白溪舒了口氣,點點頭。看著樓正勳的時候目光可憐巴巴的,配上嘴角不停往下流的血,看上去有些怪異。
樓正勳歎了口氣,讓醫生趕緊給她處理。
收拾好了,白溪直接被貼住了嘴巴。
樓正勳直接把人帶回了酒店,按照醫生的意思,白溪恐怕在傷口癒合之前都沒有辦法進食。
原本樓正勳還想著在這裡多留幾天的,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就覺得還是回家最好。
回到酒店,樓正勳立刻給章郁打了電話。
「臥槽,變裂口女了?」章郁的表情十分的激動似的,看著樓正勳身後戴著口罩的白溪,「給我看看,給我看看!」
「別胡鬧!」樓正勳擰著眉吼了他一聲,「這邊的醫療水平雖然不錯,但是到底比不上家裡。我打算帶小溪盡快回國,你那邊要是沒什麼事,就到我家去一趟。」
章郁知道,樓正勳這是把白溪當小心肝疼了。
好在章郁也知道自己的定位,章家本來就是依附於樓家的,老爺子那輩是將軍與忠僕,到了他這輩就是過命的朋友。
「回來吧,我這裡有上好的傷藥。另外嘴傷了怕是不能好好吃飯,我說老樓啊,你趕緊讓你家保姆燉點不發的湯水準備著。」
樓正勳一一應下,並且讓陸冷羽訂了兩天後的機票。
白溪流了不少血,坐在那裡的時候已經迷迷糊糊的了。樓正勳掛了電話就讓她躺下,哄睡了,這才出的門。
今天那個推白溪的女人他認識,仔細說起來,一出門他就給安德魯打了電話,讓他帶著自己的未婚妻到酒店的宴會廳去。
安德魯因為白溪的事情還在生氣,聽到樓正勳叫他,他自然是不願意答應。只是又聽他說把艾莎給帶過去,遲疑了一下,安德魯就答應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著好像不是什麼好事似的。
樓正勳掛了電話,站在窗邊許久。最後又拿出手機,給財務公司那邊打了個電話過去。
瑞星是為他一個人服務的公司,雖然不怎麼出名,但是實力卻不小。
瑞星的員工從上到下不到二百個,但是個個都是精英。幾乎都是動一動手指就能攪渾一池水的能人,各個都有四兩撥千斤的大招。
也是因為這樣,樓正勳的個人財力才會以爆炸指數來增長。
不少人曾經好奇過,為什麼樓正勳的個人財務
tang每年都以翻番翻番再翻番的速度在飛躥著,卻沒有人知道瑞星所有人都為他一個人服務。
樓正勳從各地挖掘人才,許以高薪,全都放到了自己的財務公司裡。
不為別的,只是為樓正勳賺錢,玩的就是錢生錢的遊戲。
國際股價、期貨交易、稀有品銷售與收藏,所有涉及到能夠賺錢的大買賣,沒有瑞星不做的。
樓正勳的電話響了兩聲,那邊就接起了電話。
「卓峰,把澳大利亞南部礦產的那份合同簽了。」樓正勳的話沒有起伏,聲調淡淡的,好像說的是買一棵白菜,而不是涉及到壟斷澳大利亞礦產的巨額交易。
卓峰愣了一下,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總裁突然下了這個決定,但是還是應了下來。
「查一下虎克家族,涉及到艾莎?虎克名下的所有資產。涉及虎克家族的股票你全都給我拋售20%,另外查一下艾莎?虎克的個人投資,只要是她投資的東西,如果我手上有所涉及,就全都拋掉!」
卓峰頓了頓,「……老闆,你知道你這樣,會引起金融海嘯嗎?你手上的股票只要拋售超過5%,就會引起國外金融局勢的不穩定……」
「照我說的做就行!」
卓峰只能答是,心想這艾莎是個什麼人,能讓老闆這麼大手筆的整她,這簡直就是……往死裡整啊。
掛了電話,門外就響起敲門聲。
樓正勳慢慢走到暗影中的沙發旁,坐下,才說了句「請進」。
安德魯臉色不好看的進來,身後跟著同樣臉色難看的艾莎。
不過安德魯是因為生氣,而艾莎則是因為恐懼。
樓正勳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安德魯,坐下,我們談談。」
安德魯哼了一聲,卻還是老實的坐了下來。
艾莎想跟樓正勳打招呼,但是見他根本就不理自己,一時間也是手足無措。
「安德魯,白溪的事情我很抱歉。不過不是因為我們在一起而抱歉,只是因為昨天你到酒店的時候,我們兩個都沒顧及到你的感情。」樓正勳表情淡淡的,坐在那裡,看上去就冰冷冷的似的。
他坐在暗影裡,目光沉沉,帶著一種讓人信服的力量。
「我不需要!」安德魯一拍沙發扶手,「這次的事情我記住了!樓,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卑鄙!明明知道我要追求白溪,卻竟然做出那樣的事情!讓我出醜!」
樓正勳擺了擺手,輕笑一聲,「你追求白溪的事情又沒有人知道,為什麼會出醜?如果讓人知道你追求了白溪,反倒是出醜。」目光慢慢移到艾莎的身上,「是不是,艾莎小姐?」
艾莎咬著嘴唇,忍不住的全身發起顫來。
他要報復了,他要報復了!
艾莎心底不停的有這個聲音提醒自己,嚇得她連樓正勳的眼睛都不敢看。緊緊的拽著衣角,盡量的不想引起樓正勳的注意。
安德魯愣了一下,看向艾莎。
他今天本來就很疑惑為什麼樓正勳會讓他帶著艾莎過來,而且自己跟艾莎只是商業聯姻的事情樓正勳也是知道的,今天為什麼要這麼提?
歪過頭一看艾莎,就發現她不太對勁。
安德魯皺了皺眉,轉過身來,「樓,有什麼事情你直說好了。」
「安德魯,作為朋友,我提醒你,最好跟虎克家族斷絕來往。跟艾莎小姐的婚約,最好在後天就解除。」
安德魯愣了一下,身子慢慢的向前探去,「哈?我沒聽錯吧?你說什麼?」
樓正勳目光淡淡,雙手交握,放在交疊的雙腿上,「你沒聽錯。」
「不!」艾莎大聲的叫嚷起來,「不要,不可以!」
樓正勳擰了擰眉,「你有選擇的餘地?」
艾莎嚇得全身都發起顫來,像是見鬼似的看著樓正勳,「為什麼,為什麼要這麼對我!你到底,到底要做什麼!」
樓正勳冷冷一笑,「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在你對白溪動手的時候,我以為你就已經猜到了自己的結局。」
艾莎不敢相信的看著樓正勳,「你,你都做了什麼?」
「明天開始,最遲到大後天,虎克家族將不復存在。或者說,虎克貴族不再存在,但是虎克的債務……卻會像滾雪球一樣越來越大。另外,艾莎小姐你的個人資產將會以每天縮減百分之十的速度不斷的貶值。購買的股票將會大跌,你所做的品牌將會徹底的失去東亞市場。」說完樓正勳頓了頓,「不,我說錯了,不只是東亞。只要是我擁有資產的地方,都會在一定幅度上限制虎克家族的運營。」
艾莎雙腿一軟,坐到了地上,「不——」
安德魯也是嚇了一跳,「白,白溪怎麼了?」
樓正勳看著艾莎,「這得問問艾莎小姐了,你當時是想讓白溪毀容?殘疾?還是直接喪命?!」
艾莎早就嚇得不知所措,這時候自然聽不進樓
正勳的問話。
安德魯嚇了一跳,一下站起來,「白溪怎麼樣了!」
樓正勳示意他不用驚慌,「沒事。我怎麼可能……讓她出事。」
安德魯這才坐下來,「既然如此,那麼……對虎克家族是不是太過嚴厲了?樓,你知道的,只要你稍微出口氣,股市都會跌宕許久。」
樓正勳輕笑,食指輕輕的在太陽穴上點了點,「我總覺得,我的處罰太輕了。」說完抬起頭看著安德魯,指著地上的艾莎,「她想傷了我的命,我卻只是讓她沒了錢,是不是處罰太輕了?」
安德魯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樓正勳這樣!
就好像,就好像……
哦對!古國說過,龍有逆鱗!樓正勳就好像是被碰了逆鱗的龍!
他將自己最大的憤怒像是炸彈一般扔給了虎克家族,或者說,根本就是針對艾莎的!
安德魯想到這裡,心裡忍不住的也有些驚慌。恨不得立刻給父親打電話,取消與艾莎的婚約!
而同時也在後悔,他為什麼那麼毛躁的就說出要追求白溪的話!他不過就是一時衝動,卻好像是侵|犯到了樓正勳最嫩的軟肋……
樓正勳似乎有些苦惱,看著艾莎,「我總是在想,用什麼樣的方法能讓你痛不欲生。顯然,金錢是最直接的,但是對我來說,也是最不解恨的。」說完他看向安德魯。
「安德魯,她害的白溪險些毀容,你說我該怎麼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