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92 我走過千山萬水,只為與你相 文 / 臧心
其實白溪完全是瞎擔心。∥。!!.~!?
樓正勳因為感冒,整個人都迷迷瞪瞪的。一到了酒店,連行李都沒來得及休息,躺在床上就睡了。
白溪本來還怕他對自己毛手毛腳,結果最後人家根本就對她毫無興趣,讓白溪覺得又是好笑又是失落的。
這次兩個人出來完全是臨時想的,所以也沒有準備什麼東西。行李裡除了必須的衣服還有日用品,是一片維生素都沒有的。無奈,她只能用不怎麼熟練的英語給管家了解釋半,終於拿到了非處方的退燒藥。
看著白白的一片泡騰片,白溪只能歎了口氣,融在溫水裡,督樓正勳的嘴邊,誘著他喝下去妨。
病聊樓正勳格外的喜歡無理取鬧,睜著眼睛無辜的看著白溪,閉著嘴不肯喝藥。
白溪捏著他的鼻子,趁著他喘氣的時候一下給倒進去芪。
樓正勳一個不防備一口嚥下去,又被嗆的直咳嗽。
白溪手忙腳亂的趕緊給他拍背,卻又被他一個翻身給壓在身下!
「二,二叔!」
樓正勳身上很燙,雖然沒試體溫,但是白溪覺得差不多得四十度了。滾燙的溫度透過衣服傳來,讓她也像是要被融化了似的。
樓正勳砸吧砸吧嘴,擰了擰眉毛,「酸。」
退燒用的泡騰片是檸檬味的,味道清新,滋味想必也是酸的要死。
白溪覺得又可氣又好笑,推了半,樓正勳這才翻身過去。
他根本就沒醒,估計還以為是做夢呢。一翻身,抱著被子竟然又睡過去了。
白溪無奈,只能貼著他的身子,也閉上了眼睛。
白溪很喜歡大堡礁,但是僅僅是只限於印象中的喜歡。
迪斯尼的動畫《海底總動員》裡,丑魚尼諾跟爸爸就住在大堡礁的海葵裡。她記得動畫逗趣又可愛,也記住了「蟄無當,還有碧藍的海水。
她更記得,裡過大堡礁是如何的碧波萬里,如何的人間堂。就好像是一個的島嶼真的成了人類的處nv地一般,乾淨無瑕。
白溪淺淺的睡了過去,不知道夢境裡究竟是夢到了什麼。
睡的沉沉的,白溪覺得自己就好像是陷入了沙子裡,舒服的很。嘴唇上像是被什麼給舔了,暖暖的熱熱的,還濕噠噠。
她下意識的伸出舌頭去抵,卻被一口含住。
輾轉又輾轉,始終沒有得到自由。
她終於耐不住,伸手「啪」的打了一下。
對方安生了,她哼哼一聲,閉上眼睛打算繼續睡覺。
等等,「啪」的一聲?!
白溪猛的睜開眼睛!
就看見樓正勳捂著臉,一臉糾結的看著她……
「色|狼!」白溪臉上一下就紅了起來,二話不連手帶腳直接把人給推開,裹著被子直接一滾,接著就好像是個蠶似的滾到了床的另一邊!
樓正勳捂著臉,「你不是挺享受的嗎?嘖嘖,佔了便宜還給我一巴掌,我也太吃虧了。」
白溪氣呼呼的瞪他,「你不是發燒呢嘛!」
樓正勳眨了眨眼,「真愛之吻把我治癒了。」
白溪臉上的熱度更甚,拿樓正勳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兩個人對峙了許久,樓正勳這才拍了拍床,「來到你夢寐以求的大堡礁,你就打算這麼跟我乾瞪眼?」
白溪哼了一聲,「誰讓你對我毛手毛腳的!」
樓正勳無奈,只能站起身來舉起雙手,「行行行,我保證不動手。起來吧?吃了早飯帶你出去逛逛。」
白溪打量著他,見他神色好了許多,也沒有一點發燒的樣子,這才起了床。
收拾了自己,簡單吃了個三明治,白溪就跟著樓正勳出去了。
昨兩個人飛抵,因為太累了,雖然知道景致好,但是實在是沒什麼閒心去欣賞。
今樓正勳的身體好了,白溪也休息過來了,兩個人自然出來看看他們所處的地方是什麼樣的了。
大堡礁位於澳大利亞的東北部沿海,是很典型的熱帶海域。有兩千九百個珊瑚島,被稱為求婚聖地。
心形島嶼一個接一個,宛若上帝之手捧出的一顆顆明珠,讓人著迷沉醉。
白溪心翼翼的看著樓正勳,就怕他是帶著她來這裡……求婚的。
放眼望去,碧藍色的大海遠遠延伸到看不到邊的遠方,白色的島嶼一個連一個,就好像是誰的足尖輕點後的惡作劇。目光所及,滿滿的都是美景。
「回頭看看。」見白溪看的傻了,樓正勳輕笑,示意她看看他們住的別墅。
白溪回過頭,一下又愣住!
碧綠的椰子樹像是門衛,一棵棵豎立著,保護著他們所住的那個別墅。院子用白色的木柵欄圍住,從縫隙間可以看到院子裡綠油油的草皮,還有白色的沙子路。
ang整個別墅完完全全是玻璃的,站在大門口,她甚至能穿過客廳椅子上的鏤空口,看到對面遠遠的海面……
稍微向上一看,她就能看見他們昨睡過的那張床。白色的紗幔似乎被風吹動了,微微搖曳。
白溪下意識的腦海中躥過一副少兒不夷畫面,一時間羞得滿臉通紅。
「這裡據是旅客們願意拋棄一切換得一夜溫存的地方,」樓正勳湊到她耳邊,輕輕道,「碧藍的海水把島圍起來,如果遇到下雨漲潮,甚至海水會蔓延到院子門口。到時候整個屋就如同諾亞方舟,看起來就好似兩個人飄在海裡。透明的玻璃牆根本沒有辦法擋住任何的景物,你能看見雨,甚至能感覺到風。席幕地,讓人有一種……略爽的感覺。晚上的時候如果是晴,我們可以舒服地躺在床上仰望星空,如果氣氛對的話……」樓正勳突然伸出舌尖,舔了白溪的耳朵一下。
白溪就像是被嚇到的鹿,一下跳開!雙眼濕漉漉的,滿含著驚恐看著樓正勳,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樓正勳嘴角帶笑,朝著她招了招手,「哎喲,我就是腦子裡一想,又不是想對你怎麼樣,怎麼嚇成這副樣子?」
白溪猛的搖頭,拒絕靠近他!
太,太可怕了!
這個,這個猥|瑣的老男人!
樓正勳看見她警惕又嫌棄的樣子,忍不住的哈哈大笑。直接兩步上前,一把把人拉到懷裡,使勁揉了揉,「你這個妖精!」
管家早就準備好了船,穿上放著食物和基本的露烹飪用品。樓正勳拉著白溪來到海邊,管家恭敬的鞠了個躬。
白溪不明所以,樓正勳也只是對著她笑。
「行了,跟我走吧,絕對不會是要把你給烤了吃!」捏著她的鼻子,樓正勳笑著。
白溪哼了一聲,「你就算想吃,我也是不可口的!」著掀起泳衣,露出微微凸起的肚子,「知不知道什麼叫肚腩?知不知道什麼叫做脂肪!」
樓正勳呆了一下,接著捂著肚子哈哈的大笑起來。白溪出了門就跟放回山林的野物似的,話做事總是透著一股子憨氣。若是別人這麼話,樓正勳肯定是覺得做作噁心。但是偏偏白溪這話的時候眼裡還十分的認真,一雙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讓樓正勳覺得好笑不已,卻又不覺得厭惡!
白溪見他笑得前仰後合,也忍不住的咧開了嘴。
樓正勳平時穩重自持,就算跟她在一起的時候稍微放縱一些,卻也沒有像現在這般開懷。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就是忍不住的想逗他笑,讓他開心一些。見著他笑的這麼開心,她心底也是舒服的很。
等樓正勳笑完了,兩個人這才上了船。一路上晃晃悠悠,朝著島劃去。
海水又清澈又淺,白溪不時伸出手去***|擾路過的魚。看著它們傻傻的繞著自己的手游來游去,又被樓正勳的船槳驚著快速逃走。一動一靜,樂此不疲。
到了一處島,樓正勳把船拖上岸,跟白溪一起把東西擺出來,又在沙灘上鋪了一張床單,這才坐了下來。
大堡礁這邊到處都是島,最大的也不過一個村落的樣子,最的卻是跑一圈都用不到兩分鐘的感覺。
他們住的島周圍,就是一些大大的島。有的上邊帶著幾棵椰子樹,有的則是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櫻他們來到的這一個距離他們住的地方不遠,但是島的形狀比較的特別一些,樓正勳這才特意帶著她過來野餐。
雖然帶了烹飪用具,但是為了環保,他們的吃食大部分還是涼拌或者一早準備好的素食。好在他們也不是為了吃東西過來的,倒是沒什麼意見。
慢條斯理的吃了,又躺在沙灘上曬了會兒太陽。什麼都沒有做,卻無比的幸福。
吃飽了躺在那裡,白溪閉著眼睛,呼吸著帶著海水味道的空氣。
「二叔,要是一直在這裡就好了……」
樓正勳在她身邊,與她十指交握,「怎麼,年紀輕輕的,怎麼就喜歡這麼老年的生活了?」
白溪嘿嘿一笑,「就是喜歡嘛……」
話的時候不自覺尾音上揚,帶著一點撒嬌的意思。
樓正勳側過頭,看著白溪閉著眼睛。頭髮平鋪在沙灘上,白色的沙粒襯的她的頭髮烏黑又有光澤。
白溪整個人都粉嘟嘟的,在陽光的照耀下,臉上的絨毛都看得出來。就好像是初生的嬰兒一般,帶著一股子讓人忍不住想要染指的純淨。
樓正勳的眸色一暗,忍不住的側過身,「溪,真的喜歡這裡?」
白溪閉著眼睛,笑著「嗯」了一聲。
「喜歡這裡的什麼?」樓正勳的聲音不自覺的就帶上了一股子魅惑的味道,低啞又暗沉。
然而白溪還沉浸在平和的氣氛裡,似乎絲毫沒有意識到異樣。
「喜歡……簡簡單單的。睜眼就吃,閉眼就睡,像豬
異樣的生活!」
樓正勳慢慢起身,向著白溪靠近,「然後呢?」
白溪「嗯」了半,似乎有些答不出來。剛要話,突然就感覺眼前似乎有什麼黑影襲來,一睜開眼睛,就看見樓正勳的手蓋了過來!
眼睛突然被蒙住,嚇得白溪張開嘴就要尖劍就在這時,樓正勳卻突然俯下身來,一下吻住了她的嘴唇!
毫不憐惜,甚至沒有耳鬢廝磨。沒有平日的溫柔,只有強取豪奪!
唇舌之間就如同戰爭一般,一個抗拒一個進攻,嘴角不停的有晶亮的液體流下,順著腮頰滑入沙子之鄭
偶爾從沙子下爬出來的螃蟹似乎都被這場戰鬥驚著了,舉著鉗子快步跑開,就彷彿是不敢看著羞臉的場景。
白溪只覺得自己胸膛裡的空氣越來越少,也感覺到樓正勳用手不斷的摸索著她的身體。分身的泳衣並沒有完全的貼身,松噠噠的邊沿剛好給了他可乘之機!
白溪覺得肺裡發疼,呼吸之間都是他身上的味道!感受到他的手一點點的開疆僻壤,白溪眼淚都流了下來。
「溪,別怕,別怕……」樓正勳輕輕啄著她的眼淚,將她的委屈全都含進嘴裡,「沒關係的,沒關係的……」
「不要,我不要……」白溪心裡慌張,她想到媽媽,想到自己,想到漆黑的未來。
她覺得自己一定是要死了,明明只有二十幾歲而已,腦子裡卻飛快的閃動著過去。人只有死前記憶才會如同跑馬燈一樣飛奔而過,現在她就覺得自己的腦子好像是飛快轉動的膠片,閃過的畫面全是二十幾年裡受到的委屈。
不被人認可的媽媽,不被人認可的自己。不負責任的爸爸,不斷虐待自己的後媽,還有不停欺負自己的姐姐。
如果,如果她今妥協了,會不會她就會重蹈母親de覆轍?
會不會樓正勳會變得想舒成浩一樣冷漠無情?她會不會像媽媽一樣帶著絕望離開?
越想越是害怕,她全身發涼,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樓正勳已經伸入她泳褲的手慢慢停了下來,感覺到白溪發自本能的恐懼和抗拒,所有的熱情都熄了下來。
「別怕,別怕,有我在,有我在。」樓正勳後悔不已,趕緊把人抱在懷裡,不停的出聲安慰。
用手不斷地輕拍著她的背部,不時的親者她的發頂,她的臉頰,她的嘴唇。樓正勳後悔了,他剛才太不是人了!
看著白溪因為緊緊握著拳頭而掐紅聊掌心,看著她死死咬著泛白的嘴唇,心底不出的滋味。
等到白溪終於緩過勁來了,樓正勳整個後背都是冷汗,感覺自己彷彿死過了一次。
「對不起,」樓正勳垂著眼睛,似乎有些不敢看白溪,「是我……太著急了。」
白溪努力平復著急促的呼吸,舉起手,發現她的手竟然還有些顫。
剛才情|動的時候她並不是沒有感覺,下意識的抓住了一把沙子,現在才發現手掌心疼的要死。
想要安慰樓正勳,卻又覺得不出口。憋了半最後了句「沒關係」,卻轉過身,兀自沉默了。
樓正勳歎了口氣,幹幹的坐在那裡,看著遠方的海岸。
過了一會兒,白溪竟然睡了過去。樓正勳將床單上的東西挪開,直接把自己坐著的那半部分蓋到了她身上,接著自己就走到了海裡。
熱帶的海域海水並不涼,但是對於體溫來,到底還是低一些的。
樓正勳低頭看著海水中依舊屹立的那處,只能苦笑。
淺淺的游到附近一處礁石旁,靠著礁石,他直接坐到了海裡。
礁石旁邊的海水只到他的下巴處,既能讓他冷靜一下,又不至於傷著他。
樓正勳看著岸邊躺著的白溪,心裡像是油煎一般。
閉上眼睛,想像著她的樣子,樓正勳只覺得身上滾燙,與冰涼的海水博弈一般。
樓正勳從未想過,他會為了一個女人這樣。
冷靜自持的他也會為了誰發瘋,因為看見她的眼淚而不敢造次。
他以前就好像是個苦行僧,見到女人本能的就排斥。雖然臉上掛著溫和的笑容,卻從未將誰放在眼裡過。每當有誰對著他討好,甚至想要對他動手動腳的時候,他都會直接將人處理了。
然而現在,他卻是那個對人動了心,又對人動手動腳的人了。
樓正勳忍不住苦笑,這是不是就是他的報應?
等到身上沒有那麼熱了,樓正勳這才又慢慢的游回島。也不敢再離白溪那麼近,就只是隔著半米的距離側躺著,看著她的背影淺淺入睡。
就算是在熱帶,氣溫依舊不會熱到讓你覺得不用穿衣服。更何況泡了水再吹海風,感冒幾乎是無疑的。
樓正勳再醒來的時候,就覺得自己好像是被火烤了似的,連呼吸都是火辣辣的,帶著一點血液的腥氣。
他伸手摸
了摸額頭,感覺到滾燙的溫度不低於海灘上的沙子,暗罵了一句,這才輕輕的推了推白溪。
「溪,要黑了,我們回去吧。」
白溪睡的懵懵懂懂的,被樓正勳弄醒了也沒什麼不情願的,只是多少有些腦子不好用。跟他一起把船推下海,接著木頭人似的坐在那裡,看著樓正勳有些歪歪扭扭的把船划回海島。
「哦,!」管家一看兩個人回來了就上前去幫忙,無意間碰到樓正勳的胳膊,嚇得一聲尖叫,「先生,你生病了,在發高燒!」
樓正勳皺了皺眉,「是的,請幫我找一位醫生過來。」接著又看向白溪,見她似乎還沒完全的清醒,「晚飯我沒有辦法做了,讓廚娘做一些肉類給白姐,她今中午只吃了沙拉。」
管家不知道該什麼好,見樓正勳都高燒到兩頰通紅了,卻還記掛著白溪午飯沒有吃到肉,又是感動又是害怕,趕緊讓人把他扶回房間去了。
白溪到了一口的客廳,倒在沙發上,還迷迷糊糊的。看著人來人往,似乎是十分的著急。不久一艘快艇從遠處開過來,接著一個提著箱子的中年男人飛快的跑過來,急急忙忙上樓去了。
嗚嗚啦啦,外語的極快。白溪沒聽懂幾句,倒是又睡過去了。
溫熱的海風從門外吹進來,躺在沙發上,白溪又睡了一覺。
樓正勳本來感冒發燒就沒有好,早上不過是一時退燒了,就又出海。海風雖然感覺起來十分的溫熱,但是到底是從海面上吹來的冷風,吹多了也是受不聊。
樓正勳先是吹了風,又泡了冷水,接著又吹了海風。
私人醫生看著溫度計都快要爆掉,簡直不敢相信這樣的病人竟然還能從遠處划船回來!
樓正勳已經半昏迷了,躺在床上,呼吸粗重。
醫生趕緊拿出消炎藥退燒藥葡萄糖,緊急釣上,就怕萬一治療不及時出現其他的病症。
*
樓正勳忙著在海島上生病,樓宇升則忙著收拾舒家。
樓正勳這次帶著白溪離開,雖然有一部分原因是想讓白溪放鬆一下,遠離那些豪門的是是非非。但是同時也是不想讓她知道,他對舒家下了多大的狠手!
白溪就算再厭惡舒家,那畢竟是她的家。樓正勳不認為白溪會像白蓮花似的求著自己放過舒家,但是他也不希望白溪親眼看見自己為難舒家的人,讓她心裡受到煎熬。
樓正勳走之前把事情都吩咐好了,讓樓宇升按照計劃一步步的來,讓舒家自己走入陷阱,受點教訓!
舒玫的事情雖然狠毒了一些,但是也不得不是她自己作的。
舒成浩當時把她扔下了車,舒玫一個人在路上輕易相信路人,才把自己給坑進去了。而那些人對舒玫做的事情,不過是按照舒玫之前吩咐的而已。只不過原本是舒玫想讓人毀了白溪,卻沒想到反倒是坑在了自己的手段裡!
樓宇升捏著光盤,嫌棄的扔到一邊。周錢錢趕緊過去拿起來,心翼翼的塞到玻璃盒裡。
「我祖宗,你要是把二叔吩咐咱們的事情辦砸了,可就別想活了!」周錢錢怕死樓正勳了,他簡直就是作惡的祖宗!
偏生一肚子壞水,做壞事還一點都佔不到他自己身上似的!
明明舒玫的事情是樓正勳一手策劃的,但是鬧翻是舒家自己不要臉鬧的,車是舒玫自己上去的,禍害她的人是她自己之前找過的,就連處理接下來的事情,都是樓宇升「無意間」發現,「順手」把人送到醫院,「救了」的。
從頭到尾,樓正勳人在國外,連根頭髮絲都沒干涉過。
周錢錢對樓正勳算是服了,這人真是蔫兒壞的祖宗!
樓宇升哼了一聲,「行了,舒玫的事兒……就到此為止吧。聽她肚子裡的孩子保不住了?」
周錢錢皺了皺眉,「嗯,反正也不知道是誰的種,生下來也只會遭罪。」
樓宇升輕笑一聲,「你舒家這次還要怎麼唱這齣戲?」
周錢錢擰了擰眉,「誰知道呢。之前舒玫懷孕上了報,這次送到醫院又見了報。她那副樣子,就算咱們不公開那些照片和視頻,明眼人搭眼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了。這對於舒家來,可絕對不是好消息。」
樓宇升哼了一聲,「人不要臉,下無擔你覺得舒家那樣的人家,還怕這個?」
周錢錢不解,「怎麼也得要些臉面吧?不別的,往後他們行事不得低調點?」
樓宇升笑了笑,搖了搖頭,「所以,你總是不能猜到那些人在想什麼。錢錢啊,不要那麼矜持!」
周錢錢呸了一聲,「別給我拿那些強調,出來都怪噁心的。」
樓宇升呵呵直笑,「算了,我們接下來等著看他們怎麼應對就是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總歸舒家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行了行了,別這些晦氣的話了唄?咱們出去吃飯吧,前幾聽北巷那邊開了一家新
的飯店,味道不錯!」周錢錢除了吃就是玩,對於這種消息打聽的最為精準。
就算樓宇升不愛吃喝,也被他帶的嘗了不少的新鮮東西。
今他開心,自然也不會多什麼,跟著周錢錢就出門了。
港城剛下過雪,空乾淨的很。樓宇升穿著一身淺藍色的休閒西裝,脖子上繫著一根白圍巾,看上去倒是有些文質彬彬的樣子。
樓宇升生睫毛長,雙眼皮。大眼睛鼻子嘴巴,瓜子臉。臉上線條柔和,眼尾微微翹起,帶著一股子不出的媚勁兒。
人男生女相,是大富大貴的命。然而樓宇升這張臉,只是給他招來男饒命。
「次奧,給老子滾!」樓宇升跟周錢錢在北巷裡走著,突然就有個人上來摸了他的屁股一把!
樓宇升二話不,朝著那饒肚子就踢了過去,完了還覺得不解氣,上去又踢了好幾腳。
周錢錢也不攔著,他知道樓宇升最討厭人家把他當女人!
平時在人前裝個gay他倒是沒意見,但是當他正經的站在那裡的時候,要是有人猜疑他,他保證能把人揍得爹都不認識!
「住手,住手!」一個脆生生的聲音突然冒出來,樓宇升腳下剛停,突然就看見一個黑乎乎的糰子跑過來,一把抱住自己的腰。
「不要打人!」
樓宇升低頭一看,呵,女孩兒!
誰知道他一低頭,那女孩兒突然就舉起拳頭,朝著他的鼻子就是一拳!
「讓你亂打人!」女孩兒打完一拳,接著就拉起那個被打的男人,飛快的跑進人群裡。
樓宇升若是平時的話,肯定不會讓一個丫頭的手。但是奈何他剛才一個閃神沒有注意,愣是被打破了鼻子!
鼻血嘩啦啦的往下流,周錢錢在旁邊笑的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等好不容易止了血,樓宇升有些狼狽的被周錢錢拖進飯館,鬱悶的吃了一頓飯。
飯菜很可口,但是奈何樓大少爺心情不佳,怎麼也吃不出美味來。
「哼,把那個混蛋給救走了,我就不信那個丫頭能有什麼好報!」樓宇升哼了一聲,心想那個女的還不知道躲在哪裡哭呢!
兩個人好不容易吃完了飯,這才慢悠悠的往回走。
北巷是港城很有名的一條老街,這裡其實就是一條胡同,卻容納了南海北各種吃食。門店雖,卻很地道,價格也不高。
平日裡一般人也常來吃,像周錢錢這種也會來消遣消遣。
兩個人一路走著,想看看有沒有什麼新鮮事兒可以買的。誰知道走到巷子口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女孩哭泣的聲音。
兩個人一起停下了腳步,樓宇升挑了挑眉,「看看?」
周錢錢一拽頭,倆人就走向暗處。
雖然兩個人是典型的紈褲子弟,但是卻不是那種見死不救的。能幫人一把的時候他們絕不含糊,當然對待壞饒時候也毫不留情就是了。
然而讓樓宇升沒想到的是……
莫深深蹲在牆角哭著,衣服被扯得七零八落,地上還躺著個男人。
樓宇升整個人都要斯巴達了,臥槽,他什麼時候嘴巴這麼準了?!
*
樓正勳這一燒就燒了兩,夢裡也不知道是遇到了多大的苦難,表情猙獰的那叫一個嚇人。
白溪那下午醒來以後就一直守著樓正勳,管家給她安排了行程讓她出去玩她也不肯,就一直坐在床邊守著樓正勳。
她現在非常後悔。
看著樓正勳嘴唇乾的裂了皮,臉上慘白蠟黃交替,不出的心疼。
樓正勳燒的很厲害,幾乎就沒有退燒的時候。醫生不斷的給他用各種方法降溫,可是就是不見好轉。
原本想來度假的玻璃房子,一下變成了玻璃病房。白溪晚上偷著哭了好幾回,又是自責又是心疼。
終於在第三的時候,樓正勳的燒才算是退了下來。人也稍微精神了一些,白溪就趕緊熬一些米粥給他喝。
因為長時間沒有進食,所以樓正勳並不能吃不好消化的東西。起流食,他的胃又不好。白溪只能讓管家乘坐直升機到市裡的大型超市,買來米,給他熬粥喝。
「你自己出去玩就可以的,我不是讓管家給你排好行程了嘛?」樓正勳見白溪每都圍著自己轉,心裡十分的不安,「我帶你出來是想讓你好好休息,多多玩一下的。我只是發燒,等燒退了就好了,你做什麼要守著啊?」
白溪不話,只是一勺一勺舀著,吹涼了送到他嘴邊。
樓正勳剛開始的時候語氣還算是溫和,等到後來見白溪油鹽不進,而且似乎還不理自己,氣也上來了。
忍不住話的聲音就有些大,語氣也嚴厲起來。
「話啊!我讓你去逛,你在這裡傻呆著做什麼!」樓正勳一把推開她送過粥來
的手,氣呼呼的看著她。
白溪若是想著怎麼玩好怎麼吃好怎麼睡好,他心裡還能覺得舒坦些。看著她委屈的在這裡照顧自己,樓正勳的心裡就不出的難受。
書裡的對,愛上一個人,就是遞給了對方一把刀子,赤果果的站在對方面前。任由他捅向自己,或者捅向他自己。
樓正勳看著白溪這樣「作踐」自己,他心裡比誰都難受。
白溪把碗和勺子,放到床頭櫃上,拿了張紙巾,低下頭在床上不停的擦著。剛才樓正勳一推,所以有些湯水滴到了床單和被子上。
白溪低著頭,默默地擦著。手上越來越用力,最後都忍不住的顫了起來。
樓正勳看著越來越心疼,正打算些什麼,卻看見被單上落了一滴水。
接著又是一滴,又是一滴,然後就是大滴大滴,一滴接一滴。
樓正勳的臉色接著就變了,伸手一把把人抱到懷裡,「對不起,對不起……」
不停地道歉,輕輕地拍著白溪的背,樓正勳又開始為自己剛才的語氣而道歉起來。
白溪剛開始是無聲的哭,後來變成嗚咽,最後嚎啕大哭。
又是委屈又是心疼又是恐懼又是無奈,白溪覺得自己這幾簡直糟糕透了!
不是因為樓正勳生病而自己沒辦法出門而難受,而是因為樓正勳生病這件事情而自責不已!
白溪甚至想,當時從了他不就好了!就不會這樣,他就不會生病了!
她覺得自己在不停的妥協,不停的求饒,她整個人都要不好了……
「二叔,二叔,二叔……」白溪不停的叫著,趴在他的懷裡,無助又恐慌。
這幾因為照顧樓正勳,白溪也沒有好好地休息。趴在他懷裡哭了一個時,最後竟然就抽著睡過去了。
連睡夢裡都一直一抽一抽的,眼角濕潤。
樓正勳把她抱到床上,輕輕的解開她衣服的扣子、拉鏈。
不帶半點情谷欠的,把人給抱到懷裡。蓋上被子,摟著她睡了過去。
等兩個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房間裡只留了一盞地燈,在牆角微微發著光。
白溪睜開腫脹的雙眼,發現竟然腫成了大核桃,眼睛只能睜開微微一條縫。抬頭看看廣闊又高遠的空,上邊綴著點點繁星。
「醒了?」樓正勳親了親她的眼角,輕聲問道,「心裡……還生氣嗎?」
白溪哼了一聲,「氣,氣死了!」
*
今一萬字哈~我嚼的我寫的好用心啊嚶嚶,完全使勁的琢磨,一個勁的費腦子,腦細胞都死了一串一串了啊~大家要多多留言哦,讓我知道知道,你們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
以及上一章有個bg哈,兩個人是飛到了澳大利亞,不是新西蘭。我一定是《爸去哪兒》看多了,竟然寫成了新西蘭。
可憐見的,大堡礁屬於澳大利亞,在南迴歸線以北,澳大利亞東北角。新西蘭在南迴歸線以南,在澳大利亞東南方向……
rz,我給自己跪了!